更新时间:2024-10-28 02:57
1947年3月,国民党对解放区“全面进攻”失败后,又对解放区实行了“重点进攻”,中国共产党的党中央所在地延安成为敌人首先攻占的目标。毛泽东同志高瞻远瞩,决定中央机关撤出延安,在外线与敌人周旋。中央书记处暂时分成两部分: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留在陕北;刘少奇、朱德到黄河以东。留在陕北的中央机关代号为“昆仑纵队”,任弼时任司令。“昆仑纵队”在十分艰险的境遇中与敌人周旋,同时与全国各战场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系。
胡宗南进占延安后,其主力即被牵向黄河边。夺取蟠龙的战斗打响后,彭德怀亲临指挥,王震身先士卒,战士们奋勇杀敌,全歼蟠龙守敌,生擒旅长李昆岗,缴获大批军用物资。此时,国民党发动内战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反抗。国统区学生运动日益高涨。毛泽东审时度势,认为山东战场歼敌时机已成熟,命陈毅、粟裕向敌人发起进攻。陈、粟大军果断地将敌人整编第74师包围并歼灭于孟良崮,击毙了骄横的张灵甫。陈毅打电报向党中央报捷。74师被歼,蒋介石痛心疾首,学生又包围了美国大使馆,蒋介石怒不可遏,命令立即镇压。中共中央及时抓住这一时机,有力地揭露了蒋介石独裁政权的真面目。遵照蒋介石的命令,胡宗南一直在寻找中共中央的踪迹,借助美国的无线电测向仪,测出了中共中央所在地,并派部队连夜向驻地扑来。毛泽东神机妙算,率军迅速转移,敌人扑了空。
随着战局的变化,党中央在陕北召开了重要的小河会议,重新高速了兵力,提出“三军配合,两翼牵制”的黄河战略。担任追击我总部任务的刘戡部队一直被“昆仑纵队”牵着鼻子走。为给彭德怀制造战机,毛泽东要人在绥德大桥上立下了“毛泽东由此向东”的木牌,继续牵制敌人。彭德怀抓住战机,在沙家店消灭了胡宗南第36师。刘戡觉察上当,失败已无可挽回。我西北野战军开始反击。刘邓大军到达大别山,其他战场也转入战略进攻,解放战争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昆仑纵队”的历史使命也告一段落。解放军节节胜利,国民党不断溃败,使蒋介石十分不安。雪后的五台山上,毛泽东、周恩来、朱德、任弼时等登山眺望,感慨万千。毛泽东庄严地宣告:“再有两年,也许用不了两年,我们就可以饮马长江,直捣南京,和蒋介石进行最后的决战了。一场更大规模的战略决战为期不远了。”
演职员表参考资料
角色介绍参考资料
创作背景
1947年,时任新华社记者的东生是昆仑纵队的一员。在一次夜间行军的路上,周恩来经过新华社的队伍,叮嘱范长江将来一定要把这段历史写出来。后来,范长江曾几次找东生商量如何把那段历史搬上银幕。“文革”中,范长江逝世,任务落在东生肩上。为编写剧本,东生查阅大量党史、军史档案史料,访问革命老同志,反复改了数十稿。虽然《巍巍昆仑》剧本第一稿是1979年写成的,但据作家林杉回忆,在1958年时,东生就曾创作过关于延安保卫战的剧本。
创作方向
因为该片反映的历史事件是决定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胜利后走什么道路的重大问题,为了拍好该片,从一开始,导演就选定了两个突破点:
一、毛泽东的形象是影片成败的关键。为了更深层次地表现毛泽东作为政治家、战略家的伟大的一面,导演给影片增加了一个序:胡宗南大军逼进延安之时,毛泽东在窑洞中为美国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送行,向她阐明人民必胜、共产党必胜的根本原因。然后,运用各种细节描绘以使毛泽东的性格“活”起来。对于人物塑造,导演强调演员表演要靠近生活,深入到角色内心世界中。不仅以毛为代表的正面人物是如此,对于反面人物也要求不能有一点点形式主义的乃至丑化的表演痕迹。
二、战争场面是该片成败的关键。该片涉及多场重要战役,这些战役的战争场面具有共性,为不让观众审美疲劳,导演采取突面各战役特点、虚实结合的处理方法。例如,青化砭战役的特点是伏击战,导演就在场面处理上突出解放军隐蔽得丝毫不露,待敌军进入伏击军时打他个措手不及,力图表现出利落、痛快、排山倒海之势,又请作曲家谱写了风格华丽的华尔兹舞曲,作为配乐。而沙家店战役、孟良崮战役,导演采取文戏武唱,把真枪实弹的激烈战场放到后景。
影片色调
摄影师魏铎认为,该片是一部文献性较强的历史正剧,其基调应该是凝重、粗犷、古朴、自然的,所以,画面色调应是浓重的古铜色和层次丰富的浅色调相结合。他没有追求色彩的饱和度,相反,尽量突出色度上的黑白差,在色彩中寻找黑白效果,在黑白反差中辅以色彩感,并趋于总色调。为此,他还要求特技摄影和绘景部门在拍摄天空时要避免拍蓝天,绘景时天片也不要刷成蓝色,而要染成灰色。因为影片的摄影创作原则是真实,所以,外景光以逆光为主,内景用光以摹拟自然光效为主,一支照明灯能解决的光区,绝不用两支,避免光影的重叠,人物光以散射的柔光为主。
化妆造型
该片化妆的总体追求是“真”,为再现历史时代风貌努力。在筹备阶段,化妆师们翻阅了大量资料,参观有关文物、绘画、雕塑,光是发型就画了一百多种速写。该片涉及人物众多,化妆工作量大,化妆组先后有15人参加工作,从始至终坚持下来的只有3人,经常保持7人,其中的青年化妆师从未接触过肖像化妆。为弥补化妆人员知识不足,造型师流虹在筹备阶段和拍摄空隙,给青年们讲授解剖知识,进行鼻、眼、嘴、耳部石膏素描练习和肤蜡塑型法的训练,并专门请理发师手把手教会他们梳理20世纪40年代城市小姐、太太和知识分子的发型。
在毛泽东的造型方面,由于张克瑶的外表与人物的差异较大,化妆师为他的制作了浓密的假头套,用假发将张的尖头顶塑造成毛的方头顶。脸部五官运用塑型、粘贴、绘画化妆等方法。但是,因为是在盛夏时拍外景,演员头部面部粘贴物、塑型物多,拍摄时间一长,整个妆就“腻”了,头套粘贴、假耳的衔接以及塑型物上的色彩和演员的真皮肤的化妆色彩衔接都出了问题。为了改进工作,化妆、洗印、摄影、照明部门召开了协作会。找出问题所在后,为改进头发造型,化妆师在假发中加入棕绿色毛发,加强假发的虚度,达到拍出黑发的效果。为了解决在高温下拍摄时出现的纱边问题,他们把头套的纱边全部剪掉,采用无纱边的粘贴,从而避免穿帮。
在发型处理上,化妆师考虑到影片中毛泽东转战陕北,发型一丝不乱会与环境不协调,但也不能太散乱。最后,他们决定在发前侧剪短一小撮,吹成自然下垂的样式。气氛妆的色调也随着特殊环境而做微调。如连夜行军后,人物的脸部色彩处理成偏灰色。
毛泽东的耳部造型也是经过了几次探索。张克瑶比毛泽东少三分之二的外耳轮,不加假耳会影响整体形象的“像”。为了求“真”,化妆师们制作了五六十副不同形状和厚度的假耳,并依据不同的气氛调整假耳的色彩化妆,以适应演员肤色的变化。
该片具有史诗气质、巨片精神、精品品格。其“史”性体现在作品以高度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和准确的历史分寸感,在银幕上再现了1947年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实现伟大战略转折的历史真实性。“诗”性体现在创作者以高昂的激情和诗化的电影艺术语言,表现了中国革命史上这场全局性战争的恢宏气势,以及众多领袖人物鲜明生动的性格神采。该片的艺术魅力不仅在于宏观上的史诗气质和巨片精神,而且在于微观艺术表现上的精品品格,其在战争场面的构思和表现上有许多独到之处,对领袖人物的银幕塑造比它之前的作品有根本性的突破和创新。其情节结构严谨,在影片中,毛泽东与蒋介石作为对垒双方的统帅,他们之间的斗争错综复杂,但看完影片,观众并不感到头绪纷繁不清,而是从大战略到具体战役之间的关系及其发展变化脉络非常清晰,体现出了编导的艺术表现力。(《电影艺术》评)
该片的最大优势是摆脱了过去单纯做历史史实的叙述和革命战争外在形态的描摹,而是深入到战争的深处去描绘战争精神和战争内蕴,追求史诗的规模,是史和诗的结合。该片表现了革命战争的神采和风采,是为革命战争传神立传的好影片,较好地达到了历史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的统一。它有所为又有所不为,舍弃了一些不必要的枝节,抓住艺术的细节,使战争场面的瞬息万变和难以预料的情景纳入艺术创造的轨道,使人感到真实可信。它的镜头始终对准了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和西北战场,笔墨始终围绕着人,用人来概括历史,用人来解释、用人的心灵描绘来展现战争。编导站在历史的高度上,抓住昆仑纵队这一段生活,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角度,艺术地再现了那段历史。纵向的描写很完整,横向的描写也很开阔,把平凡和伟大成功地结合在领袖的身上,很值得称道。(原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作家王愿坚评)
该片以重大革命历史题材适合时宜地赢得了观众的欢迎,主创人员自觉的、强烈的艺术追求,赋予影片以相当鲜明的艺术特色,既开性地第一次在中国银幕上展示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的光辉形象,也为这一艺术探索留下了可贵的经验。该片塑造领袖形象追求生活化和个性化的艺术创造是精心设计的,然而有关细节的选择或虚构,似乎也值得探讨。有的细节失于噱头化,能博观众一笑,却没有人物形象修养和个性的内在力量。该片集中展示毛刘周朱任的视角,为影片提供了广阔的战争场景。但是,电影的画面是具体的,它演示的故事利于集中,而全国各战场的联系却是抽象的内在的,反映于各个战区的指挥官和指挥部。因此,在电影画面结构上,只能通过高级指挥官的言语说出来,而不能由观众看出来并形成一个统一的情绪网络。对于毛刘周朱任,编剧的结构似嫌不够均衡,不够和谐。(《当代电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