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5 15:19
克洛德·弗罗洛,人物出自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名著《巴黎圣母院》。他出身于法国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自从认识了爱丝美拉达后,他的行为逐渐偏执化残忍化,最终导致了爱丝美拉达和自己的悲剧结局。
克洛德·弗罗洛,在《巴黎圣母院》中作为宗教势力的代表,是副主教男士。
他的形象是复杂的、发展的。简单来说,这个人物形象是由以下几个方面构成的:
(1)正常人的自然性。克洛德·弗罗洛幼时受过良好教育。他勤学好问,知识渊博。他富有责任心,在父母去世后,担当起照顾幼小弟弟的责任,长兄胜过慈母。他还富有同情心,收养了被人视为魔鬼的丑人加西莫多。以上种种,都足以说明克洛德·弗罗洛是一个有着正常人性的人。
(2)无法摆脱的社会性。中世纪的西欧,天主教会是最有势力的封建主集团,也是封建主阶级进行精神统治的工具。在西欧各国,几乎人人都是天主教徒,从生到死,从思想到行动都与天主教会密不可分,受其统治。克洛德·弗罗洛作为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主教代理,既是宗教恶势力的代表,又是封建统治阶级实施专政的工具。他身上的污浊之气,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生活的社会背景、特殊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他的思想、行为。
(3)无法控制的兽性。克洛德·弗罗洛爱上了埃斯美拉达,但当时的统治阶级却推行禁欲主义。他的禁欲主义是虔诚的,同时也使他身心倍受摧残,扭曲了他作为自然、正常人的灵魂,失去了正常的人性。当他看着爱斯美拉达被绞死的时候,他的兽性、他身上透露着宗教恶势力的本质便被暴露得淋漓尽致。
这几个方面,在他的心中激烈冲突,使他几乎疯狂、痛不欲生。他的最后死亡,更证明了他既是宗教势力的代表,同时又是宗教的牺牲品。
但细读原著,仔细想来,克洛德·弗罗洛原本是一个正常的人,甚至是优秀的人,但最后却被推入万恶的深渊。正常的人性爱被扭曲,禁欲主义也变得不再虔诚,以至使自己呈现出无法控制的野兽欲望!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仅仅是他个人的原因吗?
把握克洛德这一人物形象,有助于我们更深入的理解《巴黎圣母院》的内涵。
(一)正常人的自然性
一开始,不可否认,克洛德是一个正常的人,甚至是优秀的人。
他出身于中等家庭,在当时被称为上等市民或者小贵族。按常理,他可能有着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少爷脾气。但是现实却相反,他是一个听话、勤奋、好学的人。他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别人眼中的优秀神父。
献身神职,并不是他自己个人的意愿,这一切是早在幼年时由父母决定的。他是从拉丁文学习认字看书开始的,并养成低头垂目、轻声说话的习惯。他在童年就被父母送进大学城托尔希学院,过着隐修学习的生活,在经书和词典中长大成人。①这对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来说,能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这孩子,生性忧郁,总是一幅老实相,不苟言笑,学习十分勤奋,领悟也很快。在课间游戏时,他从不吵吵嚷嚷,也不同福瓦尔街那些酒徒胡混,更不知打耳光揪头发为何种游戏;即使在一四六三年那次暴乱中也没有他的份。很少见他嘲笑蒙塔居的穷学生,不叫他们因穿风帽短斗蓬而博得傻帽的绰号,也不嘲笑道尔芒学院那些公费生,尽管他们剃得光光的脑袋,身上穿着四王冠教堂红衣主教书所说的湖绿、宝蓝、绀紫三色粗呢制服,都是极好的笑料。②这说明,他本是一个品质优良的好学生。这样的思想道德在当时的社会是很难得的。“他本善良。”这无庸置疑。
在学习上,他又是一个勤奋好学的人。他经常出入大小学堂。山谷圣彼得教堂的神父,每次到圣旺德日西尔学校开始宣讲教会法典时,首先注意到总靠着一根柱子站着的一名学生,那就是克洛德·弗罗洛。只见他携带了羊角墨水瓶,用嘴咬着鹅毛管笔,垫着磨损的膝头纪录,冬天还要往手指上呵气。每星期一早上,学校一开门,神父就看见一个气喘吁吁跑来听讲的,就是克洛德·弗罗洛。因此这个年轻的神学生虽然才十六岁,在神秘学方面比得上宗教评议会的神父,在经院神学方面比得上索邦学院的博士。③除了法典之外,他还精通医学和各种自由学科,攻读了草药学、膏药学,成了热症、扭伤、骨折和疔疮方面的专家。在自由学科方面,他先后获得了学士、硕士、博士学位。他还攻读语言,学会了拉丁文、希腊文、希伯莱文,这三座圣堂,当时很少有人能够登堂入室。他如饥似渴,不断获取和积累知识的财富,到了十八岁,他修完了四个学院的全部课程。十八岁,多少人还处在年少无知之中啊,而他,却已成为博古通今的人。这样的人,在当今的社会,又有多少。在学习、知识方面,他是出类拔萃的!
此外,他的正常人的自然性还体现在对弟弟的疼爱抚养上。
1466年盛夏的那场瘟疫,是他有生以来所面临的一场危机。那场灾难,夺取了他父母的生命,使他成了一个孤儿,同时也使他成为了家长。这种突如其来,对于一个生命中原本只有读书、知识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但他却还是毅然接受了现实,勇敢的担当起了兄长家长这一重担。从此,他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份牵挂与留恋,弟弟便成了他生命中的另一个二分之一(另一个二分之一是知识)。于是他对小约翰(他弟弟)投注了全部的爱心,况且他生来就有一种痴情,性格沉稳,虔诚而专注。他把孩子视为十分脆弱、十分珍贵的东西,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这远远胜过一位兄长,简直成了一位母亲。“从此,克洛德感到肩负重任,便极为严肃的对待生活了。有小弟弟占据他的头脑,这不仅成为了他的娱乐,而且成为了他研究学问的宗旨。他决心对上帝负责,全身心献给这孩子的前途,决心一辈子不要女人,不要孩子,只保证弟弟的幸福和前程。从此,他更加专心致力于教职的使命。由于他品德高尚、博学多才,采邑又直接附属于巴黎主教,教会的大门自然为他敞开。年仅二十岁,他就得到了教廷的嘉惠殊恩,当上了神父,成为圣母院中最年少的教士,主持人称‘懒汉圣坛’的最晚的弥撒。”④三十六岁之年便成为巴黎主教群中第二个头目,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主教代理)。
面对被人遗弃、没人收养、相貌奇丑的加西莫多,克洛德对他流露出了深切的同情。他在收养加西莫多时暗自许下心愿,为了对小弟弟的爱心,他要抚养这孩子长大成人,将来小约翰无论犯下什么过错,都有以他的名义做的这桩善事来赎补。这是克洛德为小弟弟积的一份阴德,未雨绸缪,算是善行的一笔投资。以备小约翰日后淘气时的不时之需。虽然这是一同情、善良、怜悯之举,但体现更多的是对弟弟小约翰的爱。
以上种种可以表明:克洛德有着正常人的自然性。一开始,不可否认,克洛德是一个正常的人,甚至是一个优秀的人!
(二)无法摆脱的社会性
每个人都不能脱离社会而单独存在,都有自己的社会生活背景,这种社会性才是他的根本属性。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具有社会性。
据历史记载,中世纪的西欧,天主教会是最有势力的封建主集团,也是封建主阶级进行精神统治的工具。十五世纪以来,天主教会日益腐败,从教皇到各级神职人员都贪得无厌,挥霍无度,成为西欧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障碍。天主教会拥有天主教世界地产的三分之一,并在自己的领地上享有政治、经济特权。它采取各种手段搜刮钱财,如征收什一税、特赦税,出售赎罪券等。为了维护封建统治,它宣扬天主教神学,给封建制度披上了神圣的外衣。在中世纪的西欧各国,几乎人人都是天主教徒,因此,从生到死都与天主教会关系密切,连思想和行动都受到天主教会的严密控制。
巴黎圣母院的故事正是发生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的。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之下的统治阶级,几乎人人都是邪恶、腐朽的。
像审判加西莫多的庭长。庭长,是具有审理和裁决争讼问题的权力的政府官员,是正式受命主持法庭或进行审讯和裁决争端并执法的人。这类的人,本应该是那种具有心怀正义、耳聪目明、公正廉洁、秉公执法的人。但是,在《巴黎圣母院》中审判加西莫多的庭长,竟然是一个聋子!
“且说庭长大人失聪了。对于一位庭长,这当然是微疵。别看耳朵不灵,弗洛里昂(审判加西莫多的庭长)照样判案,总能恰如其分的作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的确,当审判官的,只要摆出听案的样子就够了,这是公正判案的唯一主要条件,而庭长大人完全符合,因为他的注意力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声音的干扰。”⑤
“这工夫,弗洛里昂庭长大人正仔细翻阅录事呈上的控告加西莫多的案件,这样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思考了片刻。他每次问案,总要先采取这样的谨慎步骤,弄清被告的姓名、身份和罪状,做到心中有数,预料被告会如何狡辩,自己再如何反驳,不管审讯多么迂回曲折,他总能应付得了,不大显出自己失聪。对他来说,案卷就是给瞎子领路的狗。纵然他这种残疾有所表现,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或者提出令人费解的问题让一些人觉得挺深奥,另一些人觉得愚蠢,无论哪种情况也无伤大雅,因为一位法官被人看作愚蠢还是深奥,这都无所谓,就怕让人知道是个聋子。因此,他千方百计地掩饰,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重听,而且通常装得还很像,就连他本人都产生了错觉。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实在比人们想像的要容易。”⑥
“且说他吃透了加西莫多的案情之后,就把脑袋向后一仰,眯缝起眼睛,以便增加几分威严和公正廉明,殊不知这样一来,他既聋又哑了。若是缺乏这两个条件,他就算不上十全十美的法官了。他就是摆出这等威仪开始问供:“姓名?”“好。年龄”“那么,职业呢?”“好啦。”——在被告人一言没发情况下,庭长泰然自若,以为被告答复了三句问话,就接着道:你被告到本庭,罪状如下:第一,深夜扰乱治安;第二,行为不端,对一名浪荡女子欲行无礼,‘侮辱一名娼妓’;第三,图谋不轨,抗拒国王陛下的禁军巡警。”
法律,是多么严肃的一个字眼;清白,是多么庄重的一件事。但是,把一个人的清白与法律的严肃稀里糊涂的交给一个聋子来判决时,那将是对法律多么的不尊重?!那将是对一个人的清白的多么的不负责?!那将是多么的不可思议?!那将是多么的荒唐?!那将是一种怎样的讽刺?!
像军官孚比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道貌岸然的贵族恶少。整天穿着整齐、神圣的军装,脚穿军靴,骑着高头大马,而满嘴除了骗人感情的甜言蜜语之外,便是那令人恶心的满口脏话。在有些人面前,他是个虔诚的奴仆;在有些人面前,他又是个地痞、恶霸。对爱斯美拉达,他始乱终弃。凭借自己华丽的外表,他骗取了爱斯美拉达痴情的心。而他却又是把她当作一个玩物而已,尽管满口的我爱你,但从没想到对她负什么责任。他受伤不重,法院审判爱斯美拉达时,他本该出庭证明她的无罪,但为了他的体面和前途,宁愿亲眼看着对他痴心一片,把他当作生命中的唯一、至爱的姑娘被冤屈而死,也不出庭作证。更有甚者,他甚至亲自带兵去捉拿这所谓的巫女,还带骑兵血洗为抢救爱斯美拉达而围攻圣母院的群众。他的身上,体现出了敢做而不敢当、欺上凌下、虚伪、自私等的社会性。
这就是克洛德生活的背景!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由孚比斯和那个聋子法官,我们可以推想,这种社会背景是多么的腐败与黑暗!而克洛德作为在当时的社会下存活的一分子,他的身上就不可避免的具有了当时社会的那些社会性。同时,作为巴黎圣母院的主教群中第二个头目,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主教代理),他既是宗教恶势力的代表,又是统治阶级实施专政的工具,他身上的那种污浊之气,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切是由社会背景决定的,是由他特殊的社会地位决定的。这是性格形成的根本原因!这是不以他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这一切的一切,决定了他身上带有一种永远无法摆脱的社会性--腐朽、黑暗、残酷!他以后的一切思想和行动,也都是由这一切决定的!
(三)无法控制的野兽性
人,只要他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对异性的喜爱之心,这是一种自然性,更是一种本能。
当爱斯美拉达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他的心被深深的震撼了,面对那无与伦比的美,他深深的爱上了爱斯美拉达。
克洛德对爱斯美拉达的爱,在一开始,从某种意义上说,和贵族恶少孚比斯相比,是执著的、真诚的,至少在一开始是那样的。为了她,他愿意抛弃对上帝的虔诚--这原本是他生命中的二分之一;甚至还付出了生命中原本的又一个二分之一--小弟弟约翰。眼看着弟弟被加西莫多从楼上扔下来摔得脑浆迸裂,他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为了她,他付出了自己的灵魂与至亲。从这方面来说,他对爱斯美拉达追逐迫害,固然主要发自人的自然本能畸变成的低级兽性欲望,但也不能因此泯灭了他的自然人性的一面。
一个正常的人,对异性的喜爱之心,这是一种自然性,更是一种本能。但当时的社会统治阶级却实行禁欲主义。这种禁欲主义,使得他这种自然本能便成了一种疯狂的野兽性。
克洛德作为一个神职人员,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他的禁欲主义是虔诚的。在追逐和迫害爱斯美拉达的过程中,他的禁欲主义道德观是同其自然本能欲望进行着激烈的冲突。他不是达尔丢夫似的伪君子,后者的禁欲主义只是招牌、假面具,隐藏着的却是极为卑劣的贪色和淫邪。克洛德倒是真诚的把肉体之爱看作是可耻的,自己一旦放松了对自己性欲的约束,他就把自己视为良心的背叛者,上帝的敌人。他最初也把自己对爱斯美拉达的占有欲视为可耻的,非常的痛苦,常常偷偷的祈祷上帝,进行忏悔。甚至他禁止爱斯美拉达到圣母院跟前的广场来,以为他看不见她,他就能恢复他的圣洁生活,重新皈依上帝。此外,他还只是听见妇女绸纱蟋蟋窣窣的声音,他立刻就把风帽拉下来遮住眼睛。⑦他甚至不准公主参观修道院,他引证黑皮书,其中说禁止无论老人妇女进入圣母院……克洛德,作为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他研究的是否定人的宗教神学,与人的世俗生活无补。而作为神甫,他又要身体力行违反人性,逃避世俗生活的宗教禁欲主义,养成了禁欲主义道德观,反对享受世俗生活的幸福,把男女之爱视为洪水猛兽,甚至拒绝接近妇女。尽管这样,但现实并非真能如他所愿,他越发对上帝虔诚,他内心的矛盾斗争也就越发的激烈。虔诚的禁欲主义使他的灵魂和肉体受到了双重的摧残。禁欲主义的宗教观,使他年仅三十六岁便花白了头发、面容憔悴……活像一个老头儿。
禁欲主义对他的摧残,除了表现在肉体上的变化外,更强烈的折磨便是精神上与灵魂上的摧残。他想把自己的一生只虔诚的献给上帝,但他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自然人,他也有正常的人性。他也有爱,也有憎;他也有自私、嫉妒的心理;他也有人的欲望……二者的矛盾无时无刻不在强烈的撞击着他那本已经憔悴的心灵,如同有百虫在撕咬他的心。“爱斯美拉达”“上帝”轮番在他大脑中轰炸的时候,他猛地站了起来、默默的在墙上刻出了这个希腊词的字母--ANARKH(命运),主教代理回身又坐到椅子上,双手捧住脑袋,如同病人头重发烧一样,试想,当克洛德在写下命运这两个字时,他内心该是多么的凄苦、无奈!
禁欲主义的道德观和生活方式使他丧失正常人性和情感,扭曲了他作为自然、正常人的灵魂,变得阴森可怕。当他低垂着他的秃头慢慢走过的时候,人们就都在他面前发抖。但是,禁欲主义不管再怎么严格,他依然还有正常人的一些没法泯灭的东西,他还依然拥有正常人的自然本能和欲望。越是严格虔诚的禁欲主义、越是对他道德观的压制、越是对爱斯美拉达喜爱,他内心的冲突越演越烈,最终导致他人性的畸形发展。他对爱斯美拉达的喜爱也变成了迫害与摧残,最终变成了一种兽性欲望。
他喜爱爱斯美拉达,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但是,克洛德对爱斯美拉达的爱,开始的时候,如果说那是人之常情的话,后来却超出了一个人的范围,简直发展成了一种兽性!甚至是泯灭了他的自然人性的一面。他也由对爱斯美拉达的爱,变成了一种迫害!他嫉妒孚比斯(爱斯美拉达爱孚比斯),由于这种嫉妒心的驱使,为了达到目的,追逐变成了迫害。他拦路抢劫,杀人诬陷,造谣惑众,勾结官府,招致了爱斯美拉达的被捕,最终把她送上了审判席。在爱斯美拉达受审时,他怀揣利剑,坐在审判席上,用利刃将胸脯划得鲜血淋淋,企图用自我惩罚以使自己的良心安宁,进而也企盼能使爱斯美拉达将“爱”转给他。但是,他的诡计却最终没能得逞——爱斯美拉达屈打成招!她被判处了死刑!他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一切失败后,便亲手把受害者交到刽子手手中。最后甚至站在巴黎圣母院的高塔上,面带着狰狞的笑,观看着受害者、自己心爱的姑娘被绞死。
禁欲主义,使得他变成了一头疯狂的野兽,变得丝毫没有人性!当他面带着狰狞的笑,看着爱斯美拉达被绞死的时候,他身上透露着的那种宗教恶势力的凶残本质便被暴露的淋漓尽致!
在小说中,作者运用浪漫主义制造惊险场面的笔法,详细的描写了克洛德被加西莫多从高楼上摔下来时垂死挣扎的恐怖和痛苦,使他得到可耻的下场,受到了无情的惩罚。他死在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加西莫多的手里,也是对他的一种无情的讽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更是死在了当时社会制度的手中!
“正常人的自然性”、“无法摆脱的社会性”、“无法控制的兽性欲望”这三个方面在克洛德的内心交织、碰撞,致使他生不如死,以致最后死亡。
克洛德死了,我们掩卷宁思。爱斯美拉达唤醒的不过是他正常人的自然性。他对她的爱是正常的,只是爱情的自私性以及泯灭人性的禁欲主义使得他把正常的追求变成了残酷的迫害。他的死,是他唯一的走向;也是必然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