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11-26 18:43
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1830年9月8日〜1914年3月25日)法国诗人。主要作品有诗作《黄金岛》、《普罗旺斯》、《米洛依》等。1904年作品《黄金岛》获诺贝尔文学奖 。获奖理由:“他的诗作蕴涵之清新创造性与真正的感召力,它忠实地反映了他民族的质朴精神”。
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用奥克语写作的法国诗人。生于法国南方罗纳河口省的马雅纳,该地属古代的普罗旺斯地区。父亲是个小地主。美丽的故乡陶冶和孕育了他的诗情,诗人从小深受普罗旺斯母语和当地习俗影响,并以普罗旺斯语进行创作,歌颂故乡美丽的山川风物和古老文化。米斯特拉直到9岁才上学。 经过他的学士学位,在阿维尼翁中学读书时,与年轻的辅导教师约瑟夫·鲁马尼尔一起对普罗旺斯的传统和语言发生浓厚的兴趣,决心为复兴奥克语文化献出毕生的精力。米斯塔尔在艾克思普罗旺斯学院取得法学学位之后,便致力于诗歌创作。1848年至1851年他在普罗旺斯地区艾克斯学的是法律,然后是普罗旺斯,尤其是普罗旺斯“第一文学语言文明欧洲”。正是在他的法律学习研究,他的历史,普罗旺斯,一旦独立国家。解放了他的父亲,他的决议“指出的普罗旺斯恢复意识的种族,推动这一复兴的恢复自然语言和该国历史上,使普罗旺斯流行的爆炸和火焰的神圣的诗歌。对于米斯塔尔,种族一词是指“人民的约束”,语言是根植于一个国家和一个故事。一八五一年,他在埃克斯大学法学院获得学士学位后,便不再继续学业,毅然放弃了成为律师的机会,决心从事诗歌创作和奥克语的研究。
1852年发表第一首长诗《普罗旺斯》,从而赢得了世界声誉。一八五四年五月二十九日,米斯塔尔、鲁马尼尔和另外五位普罗旺斯诗人及研究者在阿维尼翁附近的丰塞格克堡集会,会上决定成立菲列布里热协会,作为研究和复兴普罗旺斯文化和语言的专门组织,后来他们又把研究范围扩大到整个法国南方,即奥克语地区。普罗旺斯方言作为中世纪行吟诗人的语言,曾一度是法国南方的文学语言,并为意大利和西班牙诗人所运用。为了复兴普罗旺斯的古老文化和语言,米斯塔尔除了自己身体力行,完全用奥克语进行创作外,还大力推广普罗旺斯文化运动,创办杂志《普罗旺斯年鉴》,在各地建立了一些普罗旺斯语言文化中心,并且在广泛搜集资料的基础上,费时二十年,编纂了一部两卷本的《菲列布里热词库》(1878),这是米斯特拉尔用20年时间编纂的一部普罗旺斯地区的法语词典,包括法国南方使用的所有词汇,以及奥克语的各种方言。自从法国第二帝国结束后,“菲列布里什”派成员之间政治观点产生分歧,米斯特拉尔为这一运动的年部团结作出了巨大努力。
一八五九年,米斯塔尔在《普罗旺斯》的基础上重新创作的叙事长诗《米瑞伊》出版。《米瑞伊》是诗人以家乡为背景,根据地方传说创作的一部极其优美动人的叙事诗。它讲述一个富裕农场主的女儿米瑞伊疯狂地爱上了一个编柳筐的穷青年樊尚,但遭到她父母的横加阻挠,结果姑娘走上了朝圣者之路,以身殉情。全诗庄严、朴素,充满激情,它不仅叙述了一对年轻人生死不渝的爱情故事,以优美的文笔塑造了一个纯情少女的美丽形象,而且还有着丰富的文化、历史内涵。长诗以爱情故事为主线,串联了许多普罗旺斯的历史传说、民间故事,向人们展示了整个普罗旺斯地区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宗教习俗和农家生活。全诗还充满了富有生活气息的普罗旺斯方言和俚语。
继《米洛依》之后,米斯塔尔又出版了一部英雄史侍《卡朗达尔》(1866)、诗集《日历》(1867)、《黄金岛》(1876)、叙事诗《奈尔特》(1884)、诗剧《让娜王后》(1890)、叙事诗《罗纳河之诗》(1897)、叙事诗集《油橄榄的收获》(1912)等。此外他的作品还有《新普罗旺斯字典》(1879-1886)、回忆录《我的一生---回忆与故事》(1906)等。1912年发表最后一部抒情诗集《油橄榄的收获》,作为他一生的总结。诗人自知来日无多,他说:“必须迅速、非常迅速地采摘我的橄榄,将纯橄榄油奉献给天主。”两年后他在故乡去世,享年84岁,遗着有《年鉴散文》(1926)、《新年鉴散文》(1927)和《最后的年鉴散文》(1927)。这些“作品犹如一座高大不朽的纪念碑,用以荣耀他所钟爱的普罗旺斯”(颁奖词)。
一八六七年,米斯塔尔又发表了英雄史诗《卡朗达尔》,这是一部具有普罗旺斯中世纪传奇风格的叙事诗。一八七六年,他的抒情诗集《黄金群岛》出版,该诗集汇集了他早年创作的各种题材的抒情短诗。此后,他又陆续创作了以阿维尼翁中学时代生活为题材的叙事诗《奈尔特》(1884)、五幕诗体悲剧《让娜王后》(1890),女主人公是普罗旺斯历史中最富传奇性的人物之一,普罗旺斯女伯爵、那不勒斯王后让娜第一(1326—1382),作者为这位遭到污蔑的王后恢复了名誉。还有,最后一部叙事长诗《罗纳河之歌》(1897)。
进入二十世纪后,米斯塔尔又陆续出版了几部作品,其中主要的有回忆录《我的出身、回忆录和故事》(1906)和抒情诗集《油橄榄的收获》(1912)。
他的首次尝试是一首关于乡村生活的长诗,后来收入名为《普罗旺斯》(1852)的诗集中。此后,他又花了整整七年时间专注于创作,写出了为他奠定世界性声誉的叙事长诗《米瑞伊》(1859)。这首诗的情节其实很简单,一位美丽而迷人的农家姑娘,由于她父亲的坚决反对,不能嫁给她所深爱的贫穷的年轻人。绝望中她逃离了故乡,前往罗纳河三角洲卡玛格岛上供奉三圣玛利亚的教堂寻求慰藉。作者用迷人的手法描写了年轻人的爱情,用巨匠的手笔叙述米瑞伊如何通过科罗多平原,如何在酷热的卡玛格中暑,如何挣扎着来到圣龛所在的教堂并最终在那里死去。终于,三圣玛利亚在她临终的前一刻向她显了灵。 这部作品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主题,或是它的想像力,无论米瑞伊的姿态多么吸引人。作品的艺术魅力主要在于对故事情节的连接贯穿手法,和在我们眼前呈现的整个普罗旺斯的风光、记忆、古老的风俗以及居民的日常生活。米斯塔尔说他只为牧人和庄稼汉歌唱,他用荷马式的单纯手法做到了这一点。他实在是伟大诗人荷马的私塾弟子,但又绝非奴婢式地模仿,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显示他创造了自己独特的描写技巧,神话黄金时代的风格使他的描写显得生机勃勃。有谁能忘记他曾为罗纳河三角洲卡玛格地方的白马所作的画像呢?奔驰中,马的鬃毛在风中飘扬,它们似乎被海神的三叉戟驯服了,现在又从海神的马车中挣脱出来。如果你将它们从它们所喜爱的海滨草原迁往他处,它们最终仍将从那里逃逸,即使在经过多年的远离后,它们还会回到这片著名的草原来,重新倾听海涛的合奏,并用它们愉快的嘶鸣答谢致意。
这首诗韵律和谐而美妙,艺术性的组合十分成功。米斯塔尔描写的源泉并非心理学,而是自然,这位诗人对待他自己纯洁得像自然的孩子,让其他所有的诗人也都来倾听这人类灵魂深处的呼喊吧!米瑞伊是一朵半开的玫瑰,在朝阳的辉映下永远闪烁光芒。这是一部具有独创精神的作品,也是一颗偶然性的果实,也就是说,它不纯然是辛勤工作能够产生的。
普罗旺斯语本是沉寂已久的古老语言,如今由于诗人的努力,它又变为活生生的文学,这是当时欧洲文坛的一件大事,而米斯塔尔为复兴普罗旺斯文学所做的巨大贡献,使他成为普罗旺斯文化的杰出代表。为了表彰他的创作成就,法兰西学院曾四次向他颁奖,法国文学院授予他荣誉十字勋章。1904年,由于“他诗作的新颖的独特性和真正的灵感,忠实地反映了自然景色及其人民的乡土感情”,米斯塔尔与西班牙的埃切加赖(1832—1916),同获诺贝尔文学奖。
米斯塔尔不仅是一位叙事诗人,而且也是一位伟大的抒情诗人。他的诗集《黄金群岛》(1876)中包含有一些不朽的美妙诗章。掩卷冥思,阿科勒之鼓、垂死的割草人,以及落日余晖中卢曼尼的城堡所唤起的对游吟诗人时代的回忆,这些动人的景象实在令人难以忘怀。此外还有一些美丽而神秘的诗篇似乎只有在黄昏的微光下这一特殊时刻低声吟诵才是适合的。米斯塔尔在他的抒情诗中极力维护新普罗旺斯语独立存在的权利,同时坚决反击各种蔑视和侮辱。
《奈尔特》(1884)是一首短篇的叙事诗,读者可以从中寻觅到许多美丽篇章。但相较而言,长篇叙事诗《罗纳河之歌》(1897)则显得深刻得多,尽管这诗出自一位六十七岁高龄的诗人之手,读起来却仍使人感到它充满了勃勃生机。诗中描绘了罗纳河流经之地的许多动人而清新的景色。那位高傲又热忱的阿波罗船长,他认为一个人必须首先是水手然后才会懂得如何祈祷,这是个多么有趣的人物啊!还有船长的女儿安格拉,她的幻想与古老的传说融为一体,有一天晚上,她幻想自己在月光摇曳的罗纳河波影中与河神罗达邂逅相遇,她仿佛真的触摸到了河神的身体,这使她深受感动。乍看起来,这些诗行也都像是在月光下闪烁并流淌。
简而言之,米斯塔尔的作品犹如一座高大不朽的纪念碑,为他所钟爱的普罗旺斯赢得了光耀。
对米斯塔尔来说,2006年是值得庆贺的一年,因为五十年前在圣·埃斯德尔节那一天,他与六位文学界的友人共同创建了“普罗旺斯诗人协会”。他们的目标旨在净化、复兴普罗旺斯语。从圣雷米到亚耳斯都一直使用着这种语言,各地之间没有什么大的差别。现在,从奥兰奇到马策格,整个罗纳河流域,都将把这种语言当做一种新的文学语言,就像早期的佛罗伦萨方言被拿来当做意大利语的基础一样。正如有关专家加思顿·帕里斯与考斯克维兹两人所言,这一复兴运动丝毫也不违反时代潮流,它并非在寻求古老的普罗旺斯的复苏,而是企图在人们通用的方言基础上创造一种为大众所掌握的国家语言。普罗旺斯诗人们的这种努力并未因为该运动的成功而有所松懈,米斯塔尔花费了二十多个年头,披肝沥胆,耗尽心血,编纂出他那部伟大的《菲列布里热词库》(1878)。这部巨著不仅记录了普罗旺斯方言的宝藏,而且为奥克语建立起一座不朽的丰碑。无需说明,像米斯塔尔这样的人早已得到了各种荣誉。法兰西学院曾四次颁奖给他;由于他编纂了《普罗旺斯年鉴》,法兰西学院给他颁发了一万法郎的雷诺奖金。哈勒与波尼大学授予他荣誉博士学位;他的一些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著名的法国作曲家古诺还将他的《米瑞伊》改编成歌剧,《卡朗达尔》也经马勒哈尔改编后搬上舞台。
米斯塔尔曾赠给“普罗旺斯诗人协会”这样一句箴言:“太阳使我歌唱!”事实上,他的诗已把普罗旺斯的阳光播撒在许多国家,甚至在北方的国度中,给许多心灵带来了欢乐。
理想主义是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对获奖作家的期望。米斯塔尔的作品以其杰出的艺术理想主义,汇集健康与繁华于一身,为复兴与发展故乡的精神遗产,以及它的语言、它的文学而殚精竭虑,终生奉献而无悔——这样的诗人,恐怕世上并不多见吧。
由于米斯特拉尔在诗歌、语言学方面的成就,早在1901年第一届诺贝尔文学奖之初,就被提名为候选人。但他很自谦地说,人们的推举为“枝头对小鸟来说是稍微高了一点”,自称是“荷马的卑微学生”。1904年,正当米斯特拉尔夺魁已成定局之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波折。原委是米氏的一本诗集经一位诺贝尔奖金评委委员翻译,于9月份在瑞典出版。这个译本文笔拙劣,难以卒读。这个责任虽不在米氏本人,但瑞典文学院为稳重起见,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决定采取将1904年的奖金分成两半的权宜之计。
有一种说法时有耳闻,诺贝尔文学奖乃是颁给那些正值盛年的作家的,因为此时正是他们创作的巅峰期,颁奖的目的在于为他们提供一种生活上的保障而使之免于物质上的匮乏,以确保他们拥有一个全然独立自主的环境。 但与此同时,诺贝尔基金会又规定必须具有重大价值,并且以丰厚的经验作为其扎实基础的作品才符合获奖条件。因此,在那些大器晚成的作家与年轻有为的天才之间进行选择时,一般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评审委员会无权仅仅因为年迈的缘故就对一位在欧洲享有声望,而且仍然充满活力的作家视而不见。一位老作家的作品,通常被证实是有独特的青春活力的。瑞典学院已将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蒙森(1902)和比昂松(1903),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虽然他们两人都已经过了全盛期。在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候选人当中,学院仍然注意到一些早已声望卓著的文坛宿将,希望能借此再一次对一位世界文学天才表示高度的尊重。瑞典学院特别考虑了两位作家,这两位当中的每一位都完全有资格获得全额的奖金。两人不仅在诗艺上已臻于极境,而且在人生的旅途上亦是如此。他们一位七十四岁,另一位也仅年轻两岁,因此,学院认为不必再去花费时间争论他们之间价值的高低,因为他们的长处是可以等量齐观的。虽然学院只分别给他们颁发了一年奖金的半额,但如果有人觉得这份奖金的物质价值会削减两位桂冠诗人的荣誉的话,那么学院希望公开说明这一特殊情况,声明这两位获奖者中的任何一位都有资格独占此奖。
学院将其中的一份奖金颁发给诗人弗雷德里克·米斯塔尔。在他清新的诗篇灵感中,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仍比我们这个时代的多数诗人更要来得年轻。他的主要诗作之一《罗纳河之歌》出版于一八九七年,而当普罗旺斯的诗人们于不久前(一九四年五月三十一日)庆祝他们建立普罗旺斯诗人协会五十周年时,米斯塔尔吟诵了一首抒情诗,在神韵和活力上,丝毫不亚于他先前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