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胜

更新时间:2023-12-07 20:06

张华胜,1944年生,祖籍江苏,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1968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美术系。历任济南军区政治部文工团美术创作员,东海杂志社编委、美术编辑,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浙江画院院长,浙江画院艺术委员会主任,浙江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浙江省花鸟画家协会常务副主席;现任浙江省国际美术交流协会主席,浙江画院艺术委员会主任,浙江省中国画家协会副主席等。

艺术履历

1990年《梅花》参展“当代中国画名家珠海邀请展,获优秀作品奖。作品入编大型画册。

1990年作品《雨声》,入编《江南名家书画选》。

1990年作品《春》,被中央电视台收藏,并入编《中央电视台藏画 专辑》。

1991年《秋》(油画),入选“华东地区油画联展”。

1991年《荷》等5幅作品,参加台湾台北市举办的“当代中国画作品联展”。

1991年在日本国枥木县举办《张华胜扇面画展》(与吴山明、何水法联展)。

1991年多幅作品入选《中国当代艺术家画库》画集。

1992年《荷花》入选“全国首届中国花鸟画展”。

1992年作品参加新加坡“中国画作品展”,参展作品被《亚洲艺术家》杂志编辑专栏推介。

1993年赴西藏采风。同年与曾宓联合举办《西藏风情展》(各人20幅作品)。

1993年《江苏画刊》专栏介绍,刊作品6幅。

1994年《 春 》(芭蕉),入选“第八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获省优秀作品奖。

1994年多幅作品入编《浙江画院十周年画集》。

1995年赴新疆采风,在杭州举办《西之旅》张华胜个人摄影作品展。

1995年《**》等10幅作品入选《浙江20家中国画名家画集》。

1995年参展香港集古斋《江浙名家中国画作品展》。

1996年出版《曾宓、张浩、张华胜中国画小品集》,中国美院出版社。

1996年任职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党组成员。

1996.6赴安徽合肥举办“中国画小品展”。

1996.7年《野竹图》被作家 金庸收藏(浙江省政府礼品赠送)。

1996.11赴马来西亚举办个人作品展及讲学。

1997年《梅花》参展“当代中国画名家珠海邀请展,获优秀作品奖。作品入编大型画册。

1998年在**举办“张华胜中国画作品展”

1999年出版丝绸版《张华胜中国画作品》珍藏版卦历。

1999年作品《接天莲叶无穷碧》入选“第九届全国美术作品展。

1999年作品《竹》、《荷》参展澳门举办的“浙江书画作品展”。

1999年加入中国美术家协会 会员。

2000年参展“浙粤中国画小品展”,作品编入《中国画小品集》,并为《中国画小品集》写序。

2001年十幅作品参展上海、北京《浙江画院画师作品展》,《曾宓、张浩、张华胜中国画小品》展,同期在上海美术馆展出。

2001年作品《邻家有女》被中国美术馆收藏。

2002年参展全国政协(人民政协报社)举办的“东华杯中国西部风情展”获优秀奖,作品《母亲》被收藏(2002.2)。

2002年参展“2002中国画名家邀请展”(山东大众报业集团主办),作品《听雨》、《清风》收入画集(香港博雅艺术有限公司出版)。

2002年作品《荷》、《竹》入编《中国花鸟画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2年作品《樱桃带雨红》、《孤兰生幽园》入编《浙江当代名家书画集》。

2002.05作品《早春》、《秋雨》特邀参展《纪念“讲话”发表6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浙江展区)。

2002.05《张华胜中国画集》出版(人民美术出版社)

2002.06作品《早春》等参展“笔.意.墨.韵国际水墨画邀请展”(日本),作品入编画册。

2002.06作品《丛竹》、《韵律》、《早春》、《亭亭玉立》等参加“浙江画院采风画展”。

2004.03多幅作品分别参加在杭州、合肥“浙皖画院画师作品联展”,并互换采风地点。同期出版画册。

2004.04作品《律动(枯荷)》参加“日本福井市美术馆”,《墨韵》展。

2005.04作品《吉祥之符》、《大红大绿》、《亘古之旅》、《清风摇影》、《悠远故事》、《第四朵云》、《放鹤亭》、《叶扬东风》、《小荷无尘》、《大漠无雨》等10幅,入编《中国画名家小品集——第3辑》(人民美术出版社)。

2007.06香港国际创价协会为庆祝香港回归祖国十周年举办的《中国山水花鸟名家展》,参展作品:《闲云·山林—系列》十幅 。

2007.07全国政协在香港举办的《和谐颂—庆祝香港回归十周年中国著名画家作品展》,参展作品:《生机勃勃》 。

2007.07《金色黄昏》等四幅作品参加《2007·首届中国当代百名老艺术家书画精品展》于杭州、香港两地展出 。

2007.09作品:《无题》参加《华东六省一市中国画邀请展》 。

2007.09作品:《涅槃系列之一》参加《记念中日邦交35周年中日美术交流展》。2007.09作品:《闲云·山林—套曲》三幅,参展《东方墨·第二回当代中国水墨艺术家邀请展》。

2007.11作品:《白云生处》等十幅作品,参展《第十届西湖艺术博览会》 。

2007.11作品:《听雨》参加福建画院举办的《咫尺风流-全国画院国画名家扇面艺术邀请展》 。

2007.12作品:《净土》等三幅,参加《水墨中国·俄罗斯中国文化节当代书画家邀请展》 。

2009.04四月十八日“拾得/张华胜手稿展”开幕。并同日首发由“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同名画册。

2009.06作品《九峰九莲华》特邀参展中国美协举办的“2009全国中国画展”,作品收入《2009年全国中国画展作品集》(安徽美术出版社)。

2009.09作品《玉树临风》(玉兰花)参展“浙江省美术重点工程作品展”,获优秀作品奖。

2009.10作品《芭蕉花》参展浙江省中国花鸟画家协会举办的“繁花似锦——庆

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0周年”画展。(浙江省美术馆)

2011.04四月九至十三日,17幅作品参展由浙江省文联、中国美院、浙江省美协主办的“《海女》—梁平波、张华胜、张卫民、张谷良惠安采风展”。

2011.05五月十八日为“李渔诞辰400周年”受兰溪市政府、兰溪文联之邀,与梁平波在兰溪芥子园举办《又访芥子园》联展。参展作品40幅。

重要出版

1996年《中国画小品》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出版

2002年《张华胜画集》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2009年《拾得》由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2011年《海女》作品集出版

2011年《看风景·有多远走多远》由杭州恒庐美术馆出版

2013年《吾乡吾土》张华胜宣纸绘本由杭州恒庐美术馆出版

创作感悟

吉祥之符

民间的,民俗的艺术样式,往往是最具有民族性的。《吉祥之符》的创作,有感于对民间剪纸或彩灯的体悟。年年有余[鱼]的“彩头”是民间艺术常选的体裁,作者用强烈的色彩、粗拙的线条渲染出浓烈的节日气氛。彤红的鱼体象民间剪纸一样明快,鱼肚上的一抹黄色间以飞白,在红色 鱼脊背的融合下,使画面犹如彩灯一般通透。

强烈的视觉冲击,使传统的中国画具有现代感。

悠远故事

线条是中国画笔墨之精髓。《悠远的故事》纯粹用线条构成了整幅画面,长短线条的组合;疏密线条的排比,用笔灵动简洁而富有韵律。王伯敏先生点评云“华胜的那幅《悠远的故事》便是艺术随便与随和的典型。请看,几条短笔触,似乎不经意地画上去,但是巧妙地构成了水乡东湖仙桃洞的风光。这种构成是极为轻松的,它没有任何造作之弊,用笔无拘无束,直抒胸臆。而且在笔墨最松动之处,显得风趣巧拨。----这还表明,艺术表现有着以少胜多,或者有‘明一而显千方’的特点。”

岁月如歌

“遗貌取神”的抽象,“似与不似”的把握,是艺术家修养和功力的显现。《岁月如歌》用简赅的语言,描述了一位雪域高原的母亲负重在烈日下,如歌的生命旅程。这是一幅字画组合,画面构成较为成功的范例。作者大胆地用十字型结构组成画面主体,并把它放在画幅中央,转而又用题跋和投影取得画面平衡。

传统中国画摒弃投影,而这幅画的主题“在高原的烈日下”,需要这种光感。看似多了一种语言,实质省略了许多话。

第四朵云

巧思才会有佳构。一幅画作的成功,恐怕“立意”要占一大半因素。作者面对高原“天地合一”的情境,将朵朵白云和游动的羊群构筑在同一个视觉平面上。这样“韵有了,趣有了,意也有了”[王伯敏 语]。

作者充分利用了中国画特有“宣纸材料”语言。用线条替代了皴法,这样坡阴处又像是暗面又像是草,取得了“一举两得”的效果;同时借助宣纸的肌理效应,利用水墨的冲撞使天空的云霞有流动感。

兰气孤高

加减法不是数学家的专利。宇宙的梳理,阴阳的聚散,“计白当黑”,这一切都在加减之中。而减法似乎更能使[中国画]文人画“得气”。《兰气孤高》就是用“以一当十”的减法。兰花象一个洒脱超凡的高士,作者仅用了三片叶条支撑着孤傲的花朵,吝啬地用长条图章代替了第四片叶条[图右下角]。因为这第四笔若再用墨叶,就太重了-------。真是多一笔嫌肥,少一笔嫌瘦。

纯水墨的绘画语言,更显出兰蕙的一个“雅”字。

《拾得》自序

……艺术创作往往会有这种机缘,某时某刻,突然会有一种想法或某种画法在瞬间闪现。这种来去匆匆的“灵感”即便被当时粗浅地记录,日后也显得弥足珍贵了。中国绘画讲究的正是这种“心源”的外发,某种感悟会在某种时刻、某种场景、某种心境下忽然降临,涓涓流出。

节选 《拾 得》自序

……诚然,谁也逃不过教育背景、性格情操、审美取向偏好的“自我”圈圈,但“偶得”的好运常常会惠顾勤于思辨的你我。或许,艺术之行走,原本就是这种“无可无不可”的下意识状态。

节选 《拾 得》自序

我时刻铭记:

先哲苏格拉底临终的遗训:“你当自知”

德菲尔阿波罗神庙的格言:“尔当自觉”

——《拾 得》自序

准备这次展览最感有趣的事,还是在对自己的“旧作”整理和完善的过程中。这就象在古董地摊上淘宝,趣味就在似是而非的“否”与“定”的过程之中。孬好是对你眼力和认知水平提升与否的拷量。这里没有急功近利的逼迫,更多地是自娱自乐的欢愉;这里没有给你自慰的理由,有的是让你在羞愧中反躬自省。在这些作品中,有些没敢改动一笔,为得是能保留在最原始的创作冲动中所带来的果实。当然,也对有些作品进行了“后期加工”,毕竟是相隔数年的旧作。认知的水准和技巧,多少会被“温故知新”的杠杆撬动而提升。

节选 《拾 得》自序

绘画和所有的艺术门类一样,是一种“跟着感觉走”的行为。你可以学究式地严肃,把学术思想、文化观念以及信仰注入您的作品;你可以嬉皮士式地疯狂,让艺术为自己歌唱;你当然也可以“我无所谓”地怡然自若,悠然潇洒。但,无论你取向何种态度对待“艺术”,而剩下的问题是共同的:你的艺术“感觉”是否能找到?而更重要的是,您的这种艺术感觉是否能找“到位”了。说实在,这很难!很难!!

节选 《拾 得》自序

专家评价

序言

王伯敏

绘画艺术的“率真”与“随便”是极为可贵的。归其根,这还在于一个艺术家要有所具有,否则,在艺术的空间,又将如何寻找这些茹璞那样珍贵的东西。

不妨从张华胜的绘画艺术中去寻找吧!《张华胜画集》中的《大漠无雨》,这几条几乎全裸的树干,便是一种天真的艺术概况。勒练的墨线,写出树干的拙味而又富有弹性的特质。整幅画的处理,作者的用心是透明的,尽管画面很简单,却使我记起许多年前我曾写过的一首沙漠的诗,其中有句云:“拈花一瓣珍如玉,得水半瓢贵似脂”,没有想到,画家华胜竟给以形象化了。在画集中,还有如《晨妆初试》、《满谷春风》和《白羽浮绿》等。这,就在于作者心地率真所赋予的一种有透明度的艺术处理。艺术可以含蓄,可以透明。灰暗总不好,一览无余也不妙。而华胜的长处,即在于透明。

随便,作为生活,往往被认为不认真,不严肃,然则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察,这是一种自然的行为。春风吹绿了江南的田野,田野里长出来的那种“绿”,并不是强加的,而是自然的,是春天大地赋予的,是随春风的便,也随田野的便。在绘画的表现中,华胜的那幅《悠远故事》便是艺术随便与随和的典型。请看,几条短笔触,似乎不经意的画上去,但是巧妙低构成了水乡东湖仙桃洞的风光。这种构成是极为轻松的,它没有任何造作之弊,用笔无拘无束,直抒胸臆。而且在笔墨最松动之处,显得风趣巧拨。在这画中,所画的硐天,好像一座桥,看去不经意中而又经意。因而非常自然地招来了一条打浆的小船,小船意欲轻轻地摇过“小桥门”,船中坐着撑伞的人,不孤立,却有诗意地融入画的意趣中,这点色彩,也好像一盏灯,把画的全局照亮了。这还表明,艺术表现有着以少胜多,或者有“明一而现千方”的特点。华胜正是在艺术天地里,利用有限的空间,取得了无限、无尽的效果。虽然,这不全是华胜所创造,但是,他像一个好演员,在舞台上作出了精彩的表演。

华胜的绘画,还在于“遗貌取神”,他通过多年的艺术实践,他懂得“遗貌”至恰到好处很不容易,怎么办?他的体会,“作画既要有感性,又要有激情,更要有理性”,这个体会是切实际的,有一位科学家说:“航天最潇洒,航天最理智”,辩证法就应该贯穿于其中。

华胜原是个油画家,他有素描、造型、色彩的扎实基础。所以他要变体,总能把握住对象形体的结构。他写意,虽近墨戏,而所表现,为广大观众所赏识。墨戏,不是单纯的形式上做游戏,说实在,墨戏是绘画上的一种自由体,不少强调个性抒发的美术创作,都或多或少地带有“戏”的成份。张华胜在绘画上的墨戏,是他经过多年沉思而获得的。就具体操作而言,他的墨戏作品从“废画三千”中选取出来的。他在一幅画上就题着“毁画多幅”, 毁画,不是不妙,这是画家在艺术上有热情,有冷静理智的反映。墨戏之作,伴随而至的是“趣”。如他那《第四朵白云》、《天国之旅》、《牵牛》等等。点划之间,不只是有墨韵,还在于充分体现作者的意趣。如《第四朵白云》,与其说是“白云”的“第四朵”,不如说“白云”之外的三只小羔羊。总之,这些作品,“韵”有了,“趣”有了,“意”达到了,这种戏,当然值得演下去。

画家所不可缺少的,还在于头脑的清新,并具有时代意识。画家华胜就关心当代高科技的发达给绘画带来的某种影响。他在一篇文章中提到:“生命科学对基因的研究,将会打破许多画家的梦,至少会打碎那么多想成为大师的梦”,接着他还说:“基因,埋藏的那么古远而深邃,即使先祖给你的天赋被开窍为‘天才’,那么现世间的阅历、学养、身心的磨砺能有几人能与之融通”?他的这一种想法,不只属于“艺术与科学的结合”的问题,而是对艺术思维的作为,无异给打开了一扇最能通风的门窗。这一打开,不可估量地让新鲜空气自然而然地跑进来了。从这里,读者们也会体会到他的一画之成,是由于他那脑袋瓜儿并非单一的,更不是“有一定程式的”的,而是与时代的现实及各种进步思潮是紧密相连接,以至是交融的。

现在《张华胜画集》出版在即,主人索我序,适我在一个海边避暑,面对大海的窗前,我翻阅华胜的画片,也重温他以往的一些创作,我也以‘墨戏’的心情,写下了这些评说。际此画集出版,好画即在集子中。读者诸贤不妨再评,再议论,我相信,华胜一定表示欢迎。华胜说:把自己的绘画“花钱印在书上且上市示众,撕起来就费劲了”,他的撕毁画作之说,正表明一个画家的虚心,是一种“今日觉昨之非”的进步要求,诚然是,艺无止境,让我们相互勉励,相互促进,争取登上珠穆朗玛峰。

2002年7月20日于山东威海石岛 王伯敏

也想说几句

超山庐山庄一零二客房,窗外花海香潮,夜阑人静。我们几位同仁围坐一圈品赏华胜兄的“拾得”之作。由于作品的特殊身世,使我颇感兴趣……

正像华胜自己说的那样,随意涂抹之作,也有“闪光”的时候,“艺术创作往往会有这种机缘,某时某刻……突然会有一种想法或某种画法在瞬间闪现”。这种无意中的“写意”,正是传统写意画中的精华,更是悠哉悠斋主的个性风格。许多先哲都说过,文艺作品“宁可不到,不要过头”。“不到”是留有欣赏者发挥联想和想象的余地;“过头”就没有了配合的空间,是对观者的不尊重,更何况那些低俗的“过头”,会让人倒抽一口冷气!以情感人,向心高华,陶冶情操,这才是艺术作品的价值所在。

我一直主张艺术最好不要作为一种活命的职业。我不知奉劝过多少苦心带领孩子来学画的父母:“让孩子读完中学,在看看他是否还迷恋画画。”理由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没有文化素养,就不会成为好画家。百分九十九的孩子喜欢画画,“少时了了,大未必佳”,您稀奇什么!

我是过来人,还是再谈谈我们当画家的情况吧,前提当然是天赋和毅力、爱好,除此之外胆大和皮厚。胆大才能质疑,敢于冲击禁区;皮厚者妒忌骂声,掮客吹奉一概听而不闻,“行所不得不行,止所不得不止”,认准方向执着追求,我行我素。华胜兄看似随和近人,平时俏皮话说说,但他的内心经纬分明,美感特好,极有主见,我一直视他为画院中的才子。即使他偶尔不得不画商品画,他也“商”不到哪里去,这是由品格决定的。齐白石翁卖画为主,没有媚俗,不失风格,他是一位真正的画家料儿。

我们都强调“感觉” ,自觉地跟感觉走,因为感觉的背后是人品,是学识,是气质见地。华胜说“‘偶得’的好运常常会惠顾勤于思辨的你我。或许,艺术之行走,原本就是这种‘不可无不可’的下意识状态”下出现的。虽然写意画见仁见智,不像音乐那样有明确的标准,但是画家眼中还是有好坏的底线。我们在品读《拾得》的过程中,精彩的部分大家会一致叫好,不足的地方也会同声指出,只是还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足以及如何补救。在一幅叫《怨秋》的作品中,落款上加了一层墨色,妙不可言。也不一定都清楚其中的道理,但是感觉先笼统地认可了,这就是视觉艺术进步的起点。感觉的升华,要排除陋习惯性的阻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好的画家需要许多条件,而华胜兄具备了天赋和性格状态,希望他珍重这些条件,保重身体,更上一步。

曾宓 2009年2月于超山

“拾得”一得

我这人不爱串门,与华胜结友十数年,却从没进过他家门,真想不到他竟有这么多宝贝,而且是可以从“故纸堆”随手“拾得”的,而且经过筛选尚达百余之数。好叫人羡慕。

把这些作品称之为“拾得”,应是始弃终取的意思。个别情况下,大约搞这行的人都会有所经历,但像华胜这样以数年的“厚积”而一旦“薄发”者,却很少见。这岂止是件“有趣的事”,这是一个智者的发见,是对已进入睡眠状情感的再次唤起,是“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的喜悦,而不是敝帚自珍的无奈。这样一个带有普通规律性的而又普通地被忽略的重大话题,让他言释得如此轻松好玩,好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找回了一堆旧玩具般开心。如此举重若轻,真的让人折服。

我一直很喜读华胜的画,他的作画同他的为人一样,只求心性的沟通,不太计较后果,天趣率真,乐在其中。每完成一件作品,就像结识了一位朋友,因此我揣度他的“拾得”,一定是带着阔别重逢老朋友那样的心情,不肯轻易地放过的。一个画家,能始终保持住这种心境,多甜蜜!

如果作品真是你的情感的表达,即使这种表达有些许的生拙,或者随岁月的消磨而淡逝,依然是值得回顾的切莫轻弃。因为那里也许珍藏着非常宝贵的记忆。拾得如是说。这下我听懂了。

金鉴才 2008年3月

中西同构写大象

——张华胜美术的格物澄怀

唐代吴道子以气胜,元人尚意,而顾恺之特重传神。“然南宗之画,常欲溯源书法,合 而为一。”(黄宾虹语)上述之传统美学,正可相契、相印中国当代著名中西同构式中 国画家张华胜的宗宗艺术大作。张华胜先生的画道素以大气、简练成之。大气者、怀德自然物象也,于是缘物抒情所写物象,必予以少胜多、以简寓丰,求得“允德图义”《 孔子家语》的造象本意。于是乎在华胜的美术图象中便是笔笔情致盎然、点点心灵率真。

当代艺术的导向大约以简洁与平民化为指归。华胜的美术亦与其若即若离;然而华胜的 画是简而不简、简而能达(意),即削繁就简。所谓的“平民化”亦非通俗化而是“直指人性”的禅宗意境,乃是“王维画学吴道子,创为南宗”(黄宾虹语)的一维艺术传 薪。如是,华胜之画便内蕴着尚意与传神的文翰。

华胜的画既然是王维南宗派的时代演绎,那么其画象中的笔墨内蕴、正是士夫画文脉之 正宗。这便是在画中运墨中有笔、笔中有墨,似元季倪云林、黄子久的传承,又如黄宾虹、吴昌硕篆书式中锋的传统,于是华胜的画能运实于虚、运虚于实,成为文人画线性 正脉的传薪者,为得画之内美。

盖当代绘画之潮流,大约有三大类:一为上溯传统派,二为中西同构派,三为大师传承 派。华胜先生取衷中渗西的中西同构(融合)派,作为他适志传统画学的明觉与嘉会。华胜早岁学西画,严格的造型、严密的造构、严谨的造象,是其究西画的看家本领。近几十春秋华胜缘情笃实于笔墨的传统中国画,苦功所至、妙理所得、天赋所成,三才一贯,终得大成。当然其笔墨式的传统中国画,始终贯以西画造象形式,使之古今同构、中西同构、科艺同构,成为林风眠中西同构样式后新一代、更为中国化的、国粹式的代表者之一。

张华胜高雅与超然的人品,在画圈内是被人传诵的,华胜人品的至情自然融于画道中,以至画如其人。不仅如此,张华胜还是一位乐于施善的博爱者,他尊重前辈、提携后学、耀德同道,是一位友朋楷模。

张华胜作为浙江画院第三任院长,可谓任重道远。因为这里是文化大省、因为这个是创 作园地、因为这是代表浙江画坛,他既把画院创作推向了新的层面、又增加了艺术文化 的高度,同时又在繁忙的工作中提升了自己的艺术修养并创作了诸多的时代文翰美术, 这就是画在画外、画外之功。

再读张华胜的系列画作,深探其要领是厚、朴、深三字,这便是华胜绘画成功的精微之诣。厚者,笔墨厚、意境厚是也;朴者,画得金石味、画象宁静是也;深者,“志于道”,《论语》、“游于艺”《礼记·中庸》是也。

张华胜的绘画已入当代名家之列,因为已有己貌、蔚成风规、妙创风格。于是乎:张华胜的美术是从传统意态美术向现代转换的一个代表之一;美术中笔墨发展的一维新动态、新方向之一;美术在当代艺术中价值取向的一个导向之一。

张华胜者,美术中西同构大成者也。

乙酉初冬记于春耕草堂 郑竹三

艺术观点

有多远走多远

昨天已成过去,精华与糟粕同在,见仁见智,各取所需;明天一切未知,幸运与砺难同行,何去何从,咎由自取。

“传统与创新”永远是人们讨论的话题,并将世世代代地讨论下去,这是人类文明进程中,永无休止的话题。

几千年的传统文化让我们引以为豪,几千年的传统也让我们积重难返。

绘画上的“传统继承与创造革新”是个敏感话题,就像“公婆”之争,永无休止。

就绘画艺术而言,“画种”大都会以绘画的质材而命名,“中国画”原本就是“纸本 / 水墨”的常态绘画,本无异义。

但常被多情地“拎出来”强调其“笔墨”的内涵特性,在“文化”被淡化的今天,却遭遇了程式化“千人一面”的尴尬。

任何艺术,任何画种都有其独特的的内涵,即便是远古的岩画和现代的“多媒体”,装置艺术,“行为艺术”也都有它自己的“独门”内涵。

在“审美疲劳”之后,人们知晓了,“笔墨”仅仅是一种“语言”而已,至于能说出什么道道,那则是各人的修行和造化了。齐白石、黄宾虹说了;林风眠、刘国松、吴冠中等也都说了,各有各的语言,各有各的腔调。

有一位叫萨顶顶歌者,她唱的不是民歌,不是美声,也不是所谓的“原生态”,她却能面对全世界,歌唱自己的“自语”——她自己都无法用语言解说的“自语”。她唱遍了30几个国家,独有她的音乐会,英国BBC做了全球直播,理由是她的“自语”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阻隔。她的“自语”有浓烈的民族元素;有华丽的“美声”色彩,有蒙族民歌的浑厚和宽广,有藏族民歌的高亢和辽远,但又一切都不是。那种由各种美妙“元素”柔合而成的“天籁”之声,你能说是哪一种语言吗。

艺术是多元的,艺术语言是多样的,中、西文化理应是各自独立的但又是能亲和互融的,艺术应该是能被读懂的。

让人读懂你的心,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中国“文人”画。

“艺术语言”真像是一种“无可无不可”的“自语”,艺术家的“独立语言”是对自身对世界的认知,对宙宇的问答,是一种让世人都能读懂的超越语言的情感传递。

画画是一件愉悦事情,不要对“明天”想入非非,让“时间”自行淘炼。独立的艺术语言方式,是我们赖以自主行走的拐杖,像散步一样,轻松前行,有多远走多远。

张华胜

辛卯立夏后

2011-5-13发稿

透视·视觉·视和觉

我本科是学“西画”的,在读大学的时候,给我们上“透视学”课程的老师居然曾是一位“理科生”。后来才知晓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西方有不少绘画大师同时也是科学家,绘画大师伦勃朗就是其一。而中国的国画家却鲜有其人,顶多齐白石做过木匠。可见,文化背景的差异对科学、艺术的影响有多么“巨大”。西方绘画用的“焦点透视”与中国画用的“散点透视”,就是视觉感知的“天壤之别”差异。

“焦点透视”是客观的、科学的、理性的,视平线是它的终极视点。这是一种客观、直觉的视觉。而“散点透视”是主观的、诗性的、目光游移,心智的视角(这里不是“视觉”之误)。这样的视觉判断差异,我们不难从油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最后的晚餐》和中国画长卷《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等几幅画的对比中得到印证。这里有两条迥然不同“视觉神经”,是否可以这样说:西洋绘画大师“洞察秋毫”,作品精彩绝伦,是一根聚焦精准的生理神经。而中国画大师则“心领神会”,作品内涵博大精深,是一根意随神驰的感知神经。可以这么说,中国画用的散点透视已经把“觉”从“视”中游离出来了,这是一种心路的神游、巡视。借此,《清明上河图》可以把北宋汴梁城的汴河两岸连绵十数里的500多人物、喧闹的市井街道、繁忙的物流、京郊的景致尽收眼底;《富春山居图》则犹如黄公望老爷子背著摄像机,航拍绵绵数百里的“富春”山水,将他们的一一展现。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画可以随心所欲地平远、深远、高远;在中国画的景致里可以居,可以游了。中国诗人能写出“飞流直下三千尺”中国画家当然可以画出“长江万里图”了。

这里顺便说一句,中国画的“写生”与西洋画的写生,有着不同的概念。中国画所谓的“师造化”(姑且说它写生),是仅供“搜尽奇山打草稿”的。我曾在一篇小文章里写过,如果把西洋画写生的成果,比喻成蜂蝶采集到的花粉。那么“中国画”已经是把花粉酿成的蜜了,——这就是“心路的视觉”。

张华胜

《中西文化比较·绘画》 笔记

——寻找失落的精神

“传统”,用当下流行语来说,也可以把它说成是一把“双刃剑”。这些年来却在我们“大陆”被胡搅蛮缠的云遮雾罩,伪“国学”、玄虚的“禅学”大行其道。其实,这在我们的“先贤”那里,已经是搞得再清楚不过的道理了。纵观历代大师给我们留下的经典遗存,不难看出:满腹经纶的(古)文人,或愤世嫉俗、或闲情抒怀,这种情感对画作的真切注入,正是我们今天所丢失的文化精神。先贤们的深厚学养、娴熟笔墨的自然流露,也让人们无需对他们的“笔墨等于几”加以深究。反观当下盛行的一味摹古的“继承传统”之风,却让人闻到了一股腐朽的不洁之气。而那种调侃、玩世的所谓“新文人画”,又显得那么地无病呻吟的自恋和浅薄。

“时尚”,是“现代文化”的表征,而他的根本和内涵,则是对“传统”的新陈代谢——拓展和创新。这是我们接受传统的理由,也是传统文化得以传承和延续的命脉。人类文明的递进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文化”当然必得跟进,“观念”也会不断更新而与之匹配。留给我们所要作的努力,只有创造。也只有创造,艺术才会具有与现代文明同步的当代性。

摘自张华胜(曾宓《林间》作品“品赏会”)序

——闲话小品

画史无小品之说,由文学体裁小品文嬗衍于画作的小品画与小品文至少有两点同趣。

其一,小品之作得于天然而不待雕琢,它往往是艺术家的真情流露,是作者以对生活得体悟,物我之见解。有名人说:“有真性情,须有真涵养。”可见,这种得于天然的真情之物(小品),绝非逸笔草草之戏作。它是作者艺术功底,诸多修养的自然天成,这其中一个“悟”字了得。

再一,以一当十,四两拨千斤。任何艺术品,一旦刻意完整则索然无味。小品文的言简意赅,小品画的“不求工巧而自多妙处”,这恐怕就是“小品”的精髓之所在。所谓“文章宁可说不尽”。小品画可能只是寥寥数笔,但多一笔太肥,少一笔嫌瘦,这可是没有“金刚钻”拿不起的活儿。小品画或许也会有浑厚华滋的篇章,但它是不泥迹象得鱼忘筌的意象之笔,无炼丹之术不能为。

摘自张华胜《浙粤中国画小品集》序

艺术品的高下、优劣最好不要用数字化的等级差,聪明的先贤们有一套评判中国画本质的标准——能品、神品、逸品。品位是一定得有的,至于您的作品已经达到何种品级,那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事了。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画传统根系挖掘不穷;现代文明光怪陆离;审美时尚与时俱进。“山野之人”走得最踏实的还是一步一个脚印。

摘自张华胜《中国美术家 田舍郎》序

——只因为在展品中多看了它一眼

我一向偏爱,在绘画上用“艺术感觉”画画的画家和他们的作品。这种说不明道不白的“艺术感觉”,能把“我想要的东西”直接传递给读者,这是何等“爽”的事情。“艺术感觉”是天赐给艺术家的慧根,它是睿智和积养的薄发,是艺术家心志的显现,也是画家“真性情”的宣泄和表达。这种“由心底里流出”来的作品,怎能不感动人呢。

随性的重复线条,乱中求序,得以“无间已得象,象外更生意(唐·刘长卿 语)”的“意象造型”图式。重复、多变的线条,增强了画面的厚重感,而“书写性”的绘画特性,正是“中国画”有别于其它画种的所谓的“笔墨语言”。随意重复的线条,有“速写”般生动的趣味 ;随意重复的线条,是在不确定中寻求确定。这种在“乱则松;紧则匠”的考量中拿捏“其乐无穷”,也是对一位画家的艺术修养的全面考验。作家贾平凹说,写文章要会用“闲话”,闲话是文章的趣味所在,味道所在,风格所在……,

摘自张华胜《吴洪晖画集》序

——喜爱·努力·玩耍

杨振宁先生曾经说过,“在每个创作领域里,品位加学力,性情和机缘,决定风格的高低,也决定了风格的大小”。这里指的“学力”,当是说具有娴熟的专业技巧加丰厚的学养。这里指的“品位”、“风格”,该是说那具有品位的学术指向和对作品“受众”的抉择。这里指的“大小”,该是说对中国画传统的继承与改革创新,有着自己独立的考量和权衡。

个性强烈的图式语言,极易“锁定”作品的“受众面”。作品受众的大小关乎传播,也与画家的品位休戚相关,这是画家咎由自取的选择。其实,作品的雅俗分野往往是含混的,品位的高下也大都只是画家的自恋。在这金钱与艺术缠绵不休的“市场经济时代”,机缘远远要比才干重要得多。沉下心来吧,放却欲望、郁闷和愤懑,随性地开心地画画。无求、无为,当然还有一个无悔,这是一条可以笑着向前行走的“康庄大道”……

让我们记住《玩耍的力量》作者,戴维·艾尔肯德的那句金玉良言:“人生的金三角是,喜爱、努力、玩耍”。

摘自张华胜《徐丽延画册》 序

“美术”,从中文“字面上”可以理解为“创造‘美’的‘技术’”。这决不是对“美术”无厘头的泛化,而原本“美术”就是在“实用美术”的发展和对应下,才有了所谓的“纯美术”。美术史表明,从具有表述、记录功能的岩画到为教堂庙宇、宫殿楼阁装饰用的宗教绘画和装饰性绘画都可以称之谓“实用美术”。人类的文明史、文化史也正是由这些“能工巧匠”们写就的,而历史也同时造就了象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敦煌壁画艺人等等艺术大师和他们的经典作品。可见,艺术品的“精神附着”性和实用功能就像一对“孪生”姐妹,这两个层面是很难完全“剥离”开的。

谁能说,一幅精美的建筑设计或服装设计图不是艺术品呢。1998年我专程去威尼斯,为德国艺术家马丁在那里举办的一个以“中国元素”创作的作品展致开幕词。晚宴是在一个威尼斯主人家里举办的酒会,偌大的客厅“灯红酒绿”,素净的墙面上只挂着唯一的一幅画——一张泛黄的古旧的建筑草图。威尼斯是个什么地方,什么“纯艺术”的作品没有,主人那种审美的“高贵”趣味令人肃然起敬。

摘自张华胜(周培《不插电建筑绘本》)序

——大写我意

几千年“天人合一”的传统观念,让“意象”成为中国人的“原生态”审美取向。这也正是我们与西方认知的具象和抽象理念,对比成了最大的文化差异。从“造型”的角度来说,意象的内涵就是“在似与不似之间”。意象尚可琢磨,“大写意象”就不好说了。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形”其实还是有的,只是被心智“大象”化了。这就让原本就不易把握的“似与不似”,更加难以“拿捏”。大写意对应“工笔”来说,倘若工笔是匠心营造的精致的园林大观;而大写意则是“随心所欲”的恣意奔流的高山流水。

摘自张华胜《陆国强画册》序

——自然之趣

说到雅、俗,必定会牵动另一个话题。即作为艺术品的生产者——画家,一定对自己作品的受众面会有所取舍。您可以给自己的作品注入哲理、观念、文化思想,让作品“小众”化,甚至“孤芳自赏”;您也可以让自己的作品“赏心悦目”十分“养眼”,雅俗共赏。这都是画家极“个人”的事。“美术”没有那么大的“社会功能”,美术作品大都也只是给人们的“审美需求”提供一些补充。

摘自张华胜《张勇画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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