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17 16:09
张行信(1163年-1231年2月),原名行忠,又名行中,以避庄献太子讳改,字信甫,号拙轩,莒州日照(今属山东)人,张行简之弟。中国金代文学家。
张行信,字信甫,先名行忠,避庄献太子守忠之讳改名,是张行简的弟弟。登大定二十八年进士第,累官铜山县令,明昌元年,以廉擢授监察御史,泰和三年,同知山东西路转运使,不久签河东路按察司事。泰和四年四月,召见于泰和殿,行信趁机上言二事,一是依旧例移转吏目以除民害,一是徐、邳之地适宜种麦,收税粟时应准许纳麦以便民。章宗同意他的意见,令尚书省议行之。
崇庆二年,为左谏议大夫,时胡沙虎已除名为民,通过贿赂权贵,将要再次进用。举朝没有敢言之人,行信于是上章说:“胡沙虎残忍凶悖,跋扈强梁,媚结近习,以图称誉。自其废黜,士庶莫不忻悦。今若复用,惟恐为害更甚前日,况利害之机更有大于此者。”章奏两次上报,没有被采纳。等到胡沙虎弑逆,人们认为他这样做很危险,张行信却很坦然并不顾惜自己的生命。
这年九月,宣宗即位,改元贞祐。张行信以皇嗣未立,无以系天下之望,上疏曰:自古人君即位,必立太子以为储副,必下诏以告中外。窃见皇长子每遇趋朝,用东宫仪卫,及至丹墀,还列诸王班。况已除侍臣,而今未定其礼,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矣。昔汉文帝元年,首立子启为太子者,所以尊祖庙、重社稷也。愿与大臣详议,酌前代故事,早下明诏,以定其位,慎选宫僚,辅成德器,则天下幸甚。”宣宗采纳了。胡沙虎被诛杀,张行信上封事言正刑赏。封事曰:“《春秋》之法,国君立不以道,若尝与诸侯盟会,即列为诸侯。东海在位已六年矣,为其臣者谁敢干之。胡沙虎握兵入城,躬行弑逆,当是时惟鄯阳、石古乃率众赴援,至于战死,论其忠烈,在朝食禄者皆当愧之。陛下始亲万机,海内望化,褒显二人,延及子孙,庶几少慰贞魂,激天下之义气。宋徐羡之、傅亮、谢晦弑营阳王立文帝,文帝诛之,以江陵奉迎之诚,免其妻子。胡沙虎国之大贼,世所共恶,虽已死而罪名未正,合暴其过恶,宣布中外,除名削爵,缘坐其家,然后为快。陛下若不忍援立之劳,则依仿元嘉故事,亦足以示惩戒。”宣宗乃下诏暴扬纥石烈执中(胡沙虎)的过恶,削去他的官爵。赠鄯阳、石古乃之官,加恩他们的孩子。
他又说:“自从战事兴起以来,难以得到合适的将帅,请陛下让重臣各举荐所了解的人员,如果确是可用之才,立即加以召见,公开奖赏,让他们自愿报效国家,必定有舍命报国的人。以前李牧在当赵国将军时,军功爵位封赏都能自己做主,出兵进攻退守等不需听从朝中复议,因而能够北破大敌,西抑强秦。现今任命将领如果不再采用条文旧法将他们约束,不由朝中意旨来牵制他们,而是委以全任,责其成功,让他们能够全部发挥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则克敌恢复国土的功业可望有成了!”宣宗赞许他的意见。这时刚刚提拔任用王守信、贾耐儿当将领,他们都是鄙俗没有才干、不懂兵法的人,张行信担心他们贻误国家大事,便上疏说:“《易》中说:‘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这是圣人用以警戒后世的,话说得这样严厉。如今敌兵纵横遍地,人心惶惶不安,抵抗敌军兴国理政如非贤能而有智慧的人是难以成功的。狂滥庸俗之辈,承蒙提拔,参预机要大事,实在是毫无意义的。”于是,皇帝把他们都罢免了。
代理元帅右都监皇族讹可率兵五千人到通州护粮,遇到敌军立即溃败。张行信上表奏道:“统御军队之道,无过于赏罚二字,当派兵对敌时必须让他有所思慕而乐于前进,有所畏惧而不敢后退,然后将士听从命令而功业可成。像讹可败退,就应当公开明确他的罪责,朝廷如果加以宽容,一点不追究,我担心统御军队之道未能尽用了。”朝廷下诏回报说:“你的意思已经清楚,讹可等人已经下狱治罪了。”
当时中都受到敌军威胁,朝廷刚刚派使者前去议和,统率军队的人畏缩不敢出战,说是“担心破坏和议”。张行信上书进言说:“和跟战两件事情本不相干,派出的使者专心于议和,领兵的人要一心考虑作战,怎么能以议和作为不战的借口。自从崇庆年间以来,都是因和议而误事,如果我军肯努力作战,略略挡住敌军的锋芒,那么和议的事早就可以成功了。不久前北方使者前来,但他们的军队仍然攻破东京,入侵河东。如今我方的使者刚派出,将帅们就马上按兵不动,这对和议最终是毫无益处的。形势越加危急,粮草越加困难,和议能否成功尚未可知,怎么能够闭门坐守待毙呢?应当乘兵马还强壮的时候,挑选精兵猛将,防卫运输通道,往来和敌军作战,稍微挫败敌人,那么附近储存的粮草就能运进京城,和议也就不用多久就能成功了!”皇帝知道他说得对但却不能实行。
避庄献太子讳改焉。行简弟也。登大定二十八年进士第,累官铜山令。明昌元年,以廉擢授监察御史。
泰和三年,同知山东西路转运使,俄签河东路按察司事。四年四月,召见于泰和殿,行信因言二事,一依旧移转吏目以除民害,一徐、邳地下宜麦,税粟许纳麦以便民。上是其言,令尚书省议行之。
崇庆二年,为左谏议大夫。时胡沙虎已除名为民,赂遗权贵,将复进用。举朝无敢言者,行信乃上章曰:“胡沙虎残忍凶悖,跋扈强梁,媚结近习,以图称誉。自其废黜,士庶莫不忻悦。今若复用,惟恐为害更甚前日,况利害之机更有大于此者。”书再上,不报。及胡沙虎弑逆,人甚危之,行信坦然不顾也。
是岁九月,宣宗即位,改元贞祐。行信以皇嗣未立,无以系天下之望,上疏曰:“自人君即位,必立太子以为储副,必下诏以告中外。窃见皇长子每遇趋朝,用东宫仪卫,及至丹墀,还列诸王班。况已除侍臣,而今未定其礼,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矣。昔汉文帝元年,首立子启为太子者,所以尊祖庙、重社稷也。愿与大臣详议,酌前代故事,早下明诏,以定其位,慎选宫僚,辅成德器,则天下幸甚。”上嘉纳之。
胡沙虎诛,上封事言正刑赏,辞载《胡沙虎传》。又言:“自兵兴以来,将帅甚难其人,愿陛下令重臣各举所知,才果可用,即赐召见,褒显奖谕,令其自效,必有奋命报国者。昔李牧为赵将,军功爵赏皆得自专,出攻入守不从中覆,遂能北破大敌,西抑强秦。今命将若不以文法拘绳、中旨牵制,委任责成,使得尽其智能,则克复之功可望矣。”上善其言。时方擢任王守信、贾耐儿者为将,皆鄙俗不材、不晓兵律。行信惧其误国,上疏曰:“《易》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圣人所以垂戒后世者,其严如此。今大兵纵横,人情汹惧,应敌兴理,非贤智莫能。狂子庸流,猥蒙拔擢,参预机务,甚无谓也。”于是上皆罢之。权元帅右都监内族讹可率兵五千护粮通州,遇兵辄溃,行信上章曰:“御兵之道,无过赏罚,使其临敌有所慕而乐于进,有所畏而不敢退,然后将士用命而功可成。若讹可败衄,宜明正其罪,朝廷宽容,一切不问,臣恐御兵之道未尽也。”诏报曰:“卿意具悉,讹可等已下狱矣。”
时中都受兵,方遣使请和,握兵者畏缩不敢战,曰:“恐坏和事。”行信上言:“和与战二事本不相干,奉使者自专议和,将兵者惟当主战,岂得以和事为辞。自崇庆来,皆以和误,若我军时肯进战,稍挫其锋,则和事成也久矣。顷北使既来,然犹破东京,略河东。今我使方行,将帅辄按兵不动,于和议卒无益也。事势益急,刍粮益艰,和之成否盖未可,岂当闭门坐守以待弊哉。宜及士马尚壮,择猛将锐兵,防卫转输,往来拒战,使之少沮,则附近蓄积皆可入京师,和议亦不日可成矣。”上心其善而不能行。
二年三月,以朝廷括粮恐失民心,上书言:“近日朝廷令大兴府胥鼎便宜计画军食,鼎因奏许人纳粟买官。既又遣参政事奥屯忠孝括官民粮,户存两月,余悉令输官,酬以爵级银钞。时有粟者或先具数于鼎,未及入官。忠孝复欲多得以明己功,凡鼎所籍者不除其数,民甚苦之。今米价踊贵,无所从籴,民粮止两月又夺之,将不独归咎有司,亦怨朝廷不察也。大兵在迩,人方危惧,若复无聊,或生他变,则所得不偿所损矣。”上深善其言,即命与近臣往审处焉。仍谕忠孝曰:“极卿尽心于公,然国家本欲得粮,今既得矣,姑从人便可也。”四月,迁山东东路按察使,兼转运使,仍权本路宣抚副使。将行,求入见,上御便殿见之。奏曰:“臣伏见奥屯忠孝饰诈不忠,临事惨刻,与胡沙虎为党。”历数其罪,且曰:“无事时犹不容一相非才,况今多故,可使斯人与政乎?愿即罢之。”上曰:“朕始即位,进退大臣自当以礼,卿语其亲,讽令求去可也。”行信以告右司郎中把胡鲁白忠孝,忠孝不恤也。
三年二月,改安武军节度使,兼冀州管内观察使。始至,即上书言四事,其一曰:“杨安儿贼党旦暮成擒,盖不足虑。今日之急,惟在收人心而已。向者官军讨赋,不分善恶,一概诛夷,劫其资产,掠其妇女,重使居民疑畏,逃聚山林。今宜明敕有司,严为约束,毋令劫掠平民。如此则百姓无不安之心,奸人诳胁之计不行,其势渐消矣。”其二曰:“自兵乱之后,郡县官豪,多能纠集义徒,摧击土寇,朝廷虽授以本处职任,未几遣人代之。夫旧者人所素服,新者未必皆才,缓急之间,启衅败事。自今郡县阙员,乞令尚书省选人拟注。其旧官,民便安者宜就加任使,如资级未及,令摄其职,待有功则正授。庶几人尽其才,事易以立。”其三曰:“掌军官敢进战者十无一二,其或有之,即当责以立功,不宜更授他职。”其四曰:“山东军储皆鬻爵所获,及或持敕牒求仕,选曹以等级有不当鬻者往往驳退。夫鬻所不当,有司罪也,彼何责焉。况海岱重地,群寇未平,田野无所收,仓廪无所积,一旦军饷不给,复欲鬻爵,其谁信之?”朝廷多用其议。八月,召为吏部尚书。九月,改户部尚书。十二月,转礼部尚书,兼同修国史。
四年二月,为太子少保,兼前职。时尚书省奏:“辽东宣抚副使完颜海奴言,参议官王浍尝言,本朝绍高辛,黄帝之后也。昔汉祖陶唐,唐祖老子,皆为立庙。我朝迄今百年,不为黄帝立庙,无乃愧于汉、唐乎!”又云:“本朝初兴,旗帜尚赤,其为火德明矣。主德之祀,阙而不讲,亦非礼经重祭祀之意。臣闻于浍者如此,乞朝廷议其事。”诏问有司,行信奏曰:“按《始祖实录》止称自高丽而来,未闻出于高辛。今所据欲立黄帝庙,黄帝高辛之祖,借曰绍之,当为木德,今乃言火德,亦何谓也?况国初太祖有训,因完颜部多尚白,又取金之不变,乃以大金为国号,未尝议及德运。近章宗朝始集百僚议之,而以继亡宋火行之绝,定为土德,以告宗庙而诏天下焉。顾浍所言特狂妄者耳。”上是之。
八月,上将祔享太庙,诏依世宗十六拜之礼。行信与礼官参定仪注,上言宜从四十四拜之礼,上嘉纳焉,语在《礼志》。祭毕,赐行信宝券二万贯、重币下端,谕之曰:“太庙拜礼,朕初欲依世宗所行,卿进奏章,备述随室读祝,殊为中理。向非卿言,朕几失之,故特以是旌赏,自今每事更宜尽心。”是年十二月,行信以父暐卒,去官。
兴定元年三月,起复旧职,权参政事。六月,真拜参政事。时高琪为相,专权用事,恶不附己者,衣冠之士,动遭窘辱,惟行信屡引旧制力抵其非。会宋兵侵境,朝廷议遣使详问,高琪等以为失体,行信独上疏曰:“今以遣使为不当,臣切惑之。议者不过曰:‘遣使则为先示弱,其或不报,报而不逊,则愈失国体。’臣独以为不然。彼幸吾衅隙,数肆侵掠,边臣以兵却之复来,我大国不责以辞而敌以兵,兹非示弱乎。至于问而不报,报而不逊,曲自在彼,何损于我。昔大定之初,彼尝犯顺,世宗虽遣丞相乌者行省于汴,实令元帅撒合辇先为辞诘之,彼遂伏罪。其后宋主夺取国书,朝廷复欲加兵,丞相娄室独以为不可,及刑部尚书梁肃衔命以往,寻亦屈焉。在章宗时,猖狂最甚,犹先理问而后用兵。然则遣使详问正国家故事,何失体之有。且国步多艰,戍兵滋久,不思所以休息之,如民力何。臣书生无甚高论,然事当机会,不敢不罄其愚,惟陛下察之。”上复令尚书省议,高琪等奏:“行信所言固遵旧制,然今日之事与昔不同。”诏姑待之。已而高汝砺亦上言先遣使不便,议遂寝,语在汝砺传。
时监察御史多被的决,行信乃上言曰:“大定间,监察坐罪大抵收赎,或至夺俸,重则外降而已,间有的决者,皆有为而然。当时执政程辉已尝面论其非是,又有敕旨,监察职主弹劾,而或看循者,非谓凡失察皆然也。近日无问事之大小、情之轻重,一概的决,以为大定故实、先朝明训,过矣。”于是诏尚书省更定监察罪名制。
史馆修《章宗实录》,尚书省奏:“旧制,凡修史,宰相执政皆预焉。然女直、汉人各一员。崇庆中,既以参知政事梁絪兼之,复命翰林承旨张行简同事,盖行简家学相传,多所考据。今修《章宗实录》,左丞汝砺已充兼修,宜令参知政事行信同修如行简例。”制可。
二年二月,出为彰化军节度使,兼泾州管内观察使,谕之曰:“初,朕以朝臣多称卿才,乃令参决机务。而廷议之际,每不据正,妄为异同,甚非为相之道。复闻迩来殊不以干当为意,岂欲求散地故耶?今授此职,卿宜悉之。”初,内族合周避敌不击,且诡言密奉朝旨,下狱当诛。诸皇族多抗表乞从末减,高琪以为自古犯法无告免者,行信独曰:“事无古今,但合周平昔忠孝,或可以免。”又以行信族弟行贞居山东,受红袄贼伪命,枢密院得宋人书,有干涉行信事,故出之。其子莒,时为尚书省令史,亦命别加注授焉。
初,行信言:“今法,职官论罪,多从的决。伏见大定间世宗敕旨,职官犯故违圣旨,徒年、杖数并的决。然其后三十余年,有司论罪,未尝引用,盖非经久为例之事也。乞详定之。”行信既出,上以其章付尚书省。至是,宰臣奏:“自今违奏条之所指挥、及诸条格,当坐违制旨者,其徒年、杖数论赎可也。特奉诏旨违者,依大定例。”制可。行信去未久,上尝谕宰臣曰:“自张行信降黜,卿等遂缄默,此殊非是。行信事,卿等具知,岂以言之故耶!自今宜各尽言,毋复畏忌。”
行信始至泾,即上书曰:“马者甲兵之本,方军旅未息,马政不可缓也。臣自到泾,闻陕右豪民多市于河州,转入内地,利盖百倍。及见省差买马官平凉府判官乌古论桓端市于洮州,以银百铤几得马千疋,云生羌木波诸部蕃族人户畜牧甚广。盖前所遣官或抑其直,或以势陵夺,遂失其和,且常患银少,所以不能多得也。又闻蕃地今秋薄收,鬻马得银辄以易粟。冬春之交必艰食,马价甚低。乞令所司辇银粟于洮、河等州,选委知蕃情、达时变如桓端者贸易之。若捐银万两,可得良马千疋,机会不可失,惟朝廷亟图之。”
又曰:“此者沿边战士有功,朝廷遗使宣谕,赐以官赏,莫不感戴圣恩,愿出死力,此诚得激劝之方也。然赠遗使者或马或金,习以为常,臣所未谕也。大定间,尝立送宣礼,自五品以上各有定数,后竟停罢。况今时务与昔不同,而六品以下及止迁散官者,亦不免馈献,或莫能办,则敛所部以应之,至有因而获罪者。彼军士效死立功,仅蒙恩赏,而反以馈献为苦,是岂朝廷之意哉。乞令有司依大定例,参以时务,明立等夷,使取予有限,无伤大体,则上下两得矣。”
又曰:“近闻保举县令,特增其俸,此朝廷为民之善意也。然自关以西,尚未有到任者,远方之民不能无望。岂举者犹寡,而有所不敷耶?乞诏内外职事官,益广选举,以补其阙,使天下均受其赐。且丞、簿、尉亦皆亲民,而独不增俸,彼既不足以自给,安能禁其侵牟乎。或谓国用方阙,不宜虚费,是大不然。夫重吏禄者,固使之不扰民也,民安则国定,岂为虚费。诚能裁减冗食,不养无用之人,亦何患乎不足。今一军充役,举家廪给,军既物故,给其子弟,感悦士心,为国尽力耳。至于无男丁而其妻女犹给之,此何谓耶?自大驾南巡,存赡者已数年,张颐待哺,以困农民。国家粮储,常患不及,顾乃久养此老幼数千万口,冗食虚费,正在是耳。如即罢之,恐其失所,宜限以岁月,使自为计,至期而罢,复将何辞。”上多采纳焉。
元光元年正月,迁保大军节度使,兼鄜州管内观察使。二月,改静难军节度使,兼邠州管内观察使。未几,致仕。哀宗即位,征用旧人,起为尚书左丞。言事稍不及前,人望颇减。寻复致仕家居,惟以抄书教子孙为事,葺园池汴城东,筑亭号“静隐”,时时与侯挚辈游咏其间。正大八年二月乙丑,薨于嵩山崇福宫,年六十有九。初游嵩山,尝曰:“吾意欲此山。”果终于此。
《金史》:①为人纯正真率,不事修饰,虽两登相位,殆若无官然。遇事辄发,无所畏避,每奏事上前,旁人为动色,行信处之坦如也。及薨之日,虽平昔甚媢忌者,亦曰正人亡矣。初至汴,父暐以御史大夫致仕,犹康健,兄行简为翰林学士承旨,行信为礼部尚书,诸子侄多中第居官,当世未之有也。②张行信砺志謇谔,言无避忌,然一簉政途,便多坎壈,及其再用,论事稍不及前,岂以汝砺为真可法耶?宣宗伐宋,本非万全之策,行信谏,汝砺不谏,又沮和议。胡沙虎之恶未著,行信两疏击之。汝砺与高琪共事,人疑其党附。优劣可概见于斯矣。
祖父:张莘卿
父亲:张暐
兄弟:张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