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云

更新时间:2024-10-30 10:28

彭云,1946年4月出生于四川成都,革命烈士彭咏梧和江竹筠(江姐)的儿子,考取了第一批公派留学生,赴美国,先后在密歇根韦恩州立大学马里兰大学学习,取得硕士和博士学位。现定居美国,任马里兰大学计算机系终身教授。

人物经历

1965年,19岁的彭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1970年毕业后分到了沈阳一家工厂工作。

1973年,彭云与在北京工作的大学同学易小冶结婚。易小冶家在北京,外公是杨开慧的舅舅。1975年,彭云调到北京第四机械工业部一个研究所工作,全家得以团聚。

1977年,恢复高考和研究生考试以后,彭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的研究生。随后,他又考取了第一批公派留学生,赴美国,先后在密歇根韦恩州立大学和马里兰大学学习,取得硕士和博士学位,并在马里兰大学担任了一年访问教授

后来,美国一家知名的出版社看中了彭云的博士论文,请他担任第一作者,彭云因此又前往美国。从此之后,他一直在美国工作和生活。他的妻子易小冶也先后在美国取得了社会学的硕士和博士学位,在一家研究所工作。

现定居美国,任马里兰大学巴尔的摩分校计算机系终身教授

2008年1月,彭云回国探亲。

江姐遗愿

江姐在狱中曾用筷子磨成竹签作笔,用棉花烧成黑灰做成墨水。1949年8月26日,给谭正伦的弟弟谭竹安写下托孤遗书。其中一段清楚表达了江姐的遗愿:

“假若不幸的话,云儿就送给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

讲述经历

2007年11月14日,在革命烈士江竹筠(江姐)牺牲58周年之际,重庆三峡博物馆公开展出了十大镇馆之宝之一的江姐托孤遗书。这封遗书展现了江姐作为母亲鲜为人知的柔情的一面,但人们也不禁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信中的云儿——江姐和彭咏梧唯一的儿子彭云。2008年新年伊始,已定居美国的彭云回北京探亲,讲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

江姐狱中写下托孤遗书

彭云的父母彭咏梧和江竹筠是因革命斗争的需要走到一起的。他们先是为了工作需要假扮夫妻,后来在共同的战斗中相爱并结婚。但在与江姐相识、相恋之前,彭咏梧已与老家云阳县的妻子——谭政烈(后改名谭正伦)结婚8年,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彭炳忠

“1946年4月,妈妈在成都生下了我。1947年10月,我父母受命重返下川东组织农民暴动之前,母亲给谭妈妈(谭正伦)写了一封信,托谭妈妈的弟弟谭竹安转交,这封信不但将一切和盘托出,还嘱托谭妈妈尽快来重庆照顾我。那是我的两个妈妈唯一的一次通信,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彭云说。1948年2月,谭正伦冒着白色恐怖的威胁来到了重庆,从江姐的战友手中接过一岁零十个月的小彭云。

1948年春节前夕,彭云的父亲彭咏梧在战斗中牺牲,江姐也于当年6月被捕。狱中的江姐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时刻惦念着自己的儿子彭云,1949年8月26日,她在狱中用筷子磨成竹签做笔,用棉花灰制成墨水,在毛边纸上给谭竹安写下托孤遗书。两个月后,江姐就壮烈牺牲了,这封信就成了江姐留给亲人的绝笔。

与养母如同亲生母子

从接过小彭云到解放前的将近两年时间里,谭正伦带着小彭云躲过一次又一次劫难,使敌人抓捕彭云、威迫江姐就范的阴谋没有得逞。后来,谭正伦一直把彭炳忠和彭云两兄弟培养成人。

“我和谭妈妈的感情与亲生的母子没有任何区别,我一直就叫她妈妈。”彭云说,谭妈妈对他和哥哥彭炳忠各方面的要求非常严格,“从小学到中学都是住校,政府有些补贴,但是很微薄,谭妈妈在很艰苦的条件下把我们都抚养成人。”

刚解放的时候,小彭云大概3岁多,谭正伦还不知道彭咏梧和江姐都已经牺牲,抱着一线希望带着小彭云到处寻找他们的下落。“当时重庆成立了几个‘脱险同志登记处’,谭妈妈背着我一个挨一个找都没有找到。后来得知母亲被杀害的噩耗,谭妈妈又背着我到埋有被杀害的烈士的地方去找。”

当彭云已经在北京成家立业之时,谭妈妈的突然去世对他是一大打击。“谭妈妈退休后和哥哥一起住在成都,1974年我的儿子壮壮出生后她很高兴。1976年,就在准备到北京来看孙子的前一天,亲友们在成都为谭妈妈饯行,她突发高血压去世了,那年才59岁。我们在北京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悲痛。房子都准备好了,谭妈妈没能在我这里享受到天伦之乐。”

“烈士遗孤”光环下长大

彭云从小就在母亲江姐的光环中长大,与彭云同窗六载的中学同学卢晓蓉,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回忆了中学时代的彭云和这位烈士遗孤享受的“特殊待遇”:

“中学时代的彭云从外表上看,除了脑袋特别大和戴着一副‘缺腿’的眼镜以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然而我们这个班却因为有了他而与众不同。不仅学校对我们倍加关爱,为我们选派优秀教师,创造尽可能好的学习条件,而且市里对我们也另眼相看,有什么重要活动常会邀请我们参加。只要彭云在公众场合亮相,必然会造成轰动效应……来自全国乃至其他国家的信件雪片般飞来……”她还回忆,大凡学校里有什么学习竞赛,彭云一定名列前茅;他还一直担任班干部。

谈到这些细节,如今的彭云一笑置之,但有一件事情彭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到渣滓洞举行纪念活动,不知怎么被认出来我就是江姐的儿子,‘牢房’楼上楼下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为了安全起见,班上一位男同学赶紧换上我的衣服和眼镜和我‘调包’,我们才成功‘突围’。”

卢晓蓉形容中学时代的彭云,“从不声张,从不骄傲,始终如一地保持着低调。”彭云本人则更愿意把这种低调归结为天性,“我对别人的关注比较淡然,而且一直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上课看小说,还被老师没收过几次,可就是学习成绩好。我能一直做班干部,除了特殊身份之外就是成绩好,人缘好。”

继承父母聪慧头脑

彭云的父亲彭咏梧和母亲江竹筠作为地下党员与敌人巧妙周旋,必然机敏过人,而彭咏梧早年在云阳县师范学校读书时亦成绩优异。彭云不仅长相与母亲酷似,也继承了父母聪慧的头脑。

彭云作为在中国家喻户晓的革命烈士江姐的儿子,从小就在母亲江姐的光环中长大,他的内心是否感受到烈士遗孤光环的压力,他在自己的人生选择中有没有过矛盾和挣扎,记者就此与彭云进行了对话。

对于回国问题,彭云讲,总在想该不该回去。也曾经努力过,但想不好回国做什么,似乎找不到着力点。原来想做出大东西就回来,但还没等做出来就老了。

对于江姐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的遗愿问题,彭云坦言:母亲的遗愿我只做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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