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邦桢

更新时间:2023-12-07 16:08

彭邦桢(1919-2003),湖北黄陂人(今武汉市黄陂区),1919年生于湖北汉口。1931年汉口遭受特大水灾,返回黄陂老家避难启蒙,有神童诗人之称。1938年01月成都中央军校即黄埔第十六期,后任美国世界诗人资料中心主席。彭邦桢为美籍华人,著名诗人,曾以台湾诗人入选《台湾新文学辞典》,有台湾诗坛“四老”之称,其代表作有《花叫》和《月之故乡》等。

人物生平

彭邦桢(1919-2003),湖北黄陂人(今武汉市黄陂区),1919年生于湖北汉口。1931年汉口遭受特大水灾,返回黄陂老家避难,师从叔祖,有神童诗人之称。1938年01月成都中央军校即黄埔第十六期。毕业后,先在云南为“飞虎队”服务,后随青年军赴印度远征军抗日。

抗战胜利后,随军还都南京。1949年随军去台,1951年任“左营军中电台”台长,1969年上校退役。

曾与罗行、辛郁创办《十月出版社》,与羊令野、洛夫发起组织诗宗社,任主任委员。与纪弦、覃子豪、钟鼎文、方思等诗人交游,为早期现代诗的重要推手之一。他主张“自诗经、楚辞、汉赋重新诠释语汇”,他的《试写现代诗押韵十首》曾引起广泛的讨论;1975年与美国女诗人梅音·戴若结婚,夫妇共任世界诗人资料中心主席。1976年获巴基斯坦自由大学荣誉博士。诗作有《载着歌的船》、《恋爱小唱》、《花叫》、《月之故乡》、《清商三辑》,评论集《诗的鉴赏》等。1993年经黄建中策划,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首部海外诗人文集《彭邦桢文集》。2003年3月19日于纽约辞世,享年84岁。

1993年,《彭邦桢文集》(四卷)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2003 年台湾著名诗人宋颖豪主译《彭邦桢诗集》在台出版,2007年,裴高才著长篇传记文学《玫瑰诗人彭邦桢》在大陆出版。

彭邦桢亦是一位心系故土的爱国游子。 归乡的夙愿一直魂牵梦萦于其晚年。 但由于健康状况,直到辞世,这位厌倦漂泊的游子才得以魂归故里,落叶归根。

2003年3月19日,著名旅美诗人彭邦桢先生在纽约病逝,享年84岁。根据诗人遗愿,其骨灰要回到故乡黄陂,安葬在木兰山。2008年3月8日上午,彭邦桢被安葬在黄陂毗邻木兰山的长乐园陵园中。至此,这位阔别故乡59年的海外华文诗坛巨匠,终于实现了他毕生最大的夙愿——魂归故里。

落叶归根

我见证了彭老的回归历程,目睹了玫瑰花雨中“玫瑰诗人”的葬礼,并且实践了协助彭老回归故里的承诺。本应感到欣慰的我却难以释怀,总觉得有些伤感。我以为彭老企盼的回归应该是生还,是与故乡亲人们的团聚。他更渴望晚年成为故国参天大树上的一片秋叶,即使飘落也要落叶归根。

我和彭老相识在1994年中秋节之后,认识他是缘于《月之故乡》这首广为流传的思乡曲。别人给我介绍:“彭邦桢就是那首‘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的诗作者”。而彭老认识我,则是因为1994年秋回故乡参加《彭邦桢作品研讨会》,其间他肺部感染诱发心肺功能衰竭,我是主持救治的大夫。

第二次见到彭老是1996年11月。那一次彭老应湖北省政协邀约,专程从美国赶来参加中山舰打捞仪式及参观三峡葛洲坝兴建工程。因健康状况极差,呼吸功能不全,无人陪护,他本不能成行。而他又执意不肯放弃。无奈之下,其亲属求我帮忙。那一年我的父亲辞世13个月,我也认识到生病的老父亲有儿女的搀扶就能走得很远很远。

1997年11月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彭老,他为《诗象》丛刊的事奔走于台湾、大陆、美国,走得艰辛困难。离开武汉的那一天,在天河机场国际厅看见他十分费力地拖着行李箱,步履蹒跚,气喘吁吁,不时停下来休息。那一刻,我意识到:老人的体力不可能再支撑到他长途旅行重返故里,这一去或许就是永别。

同诗人彭邦桢的三次接触,感触最深的莫过于他对故乡的那份眷念和深爱。那些我们漠视的“小小的进步”,如街道拓宽,旧房拆迁改建,甚至城市的灯光变化,等等,都可以让他骄傲。他每天都为能发现一些与上次回来的细微不同而高兴。

1998年春节后,在美国他因为再次发生呼吸道感染,命悬一线。切除了一个肺叶,他又从死神手中挣脱。2000年秋,他从纽约打来电话,谈了大致的病情:说话很费力,每天都要吸氧,活动一下就气喘,非常想回故乡,好一点就回。再打电话,还是“一动就喘气”,“不能走路”,“还是想回来”,“回来要去木兰山”,让我想办法帮帮他。

我是呼吸科大夫,知道就他的状况,绝对不可能经受遥远的跨洋飞行,但我实在不忍心道出实情。出于安慰,我说:“假若美国有携氧瓶的代步车,您就可以回来。国内现在有家用便携式氧瓶配送,到国内我可以帮您。”

我不知道这番话是否重新燃起了老人的希望——归乡的希望。2001年我得知他花了5000多美元买了一辆电动代步车可以携带氧气瓶。2002年春再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老先生声音苍老、嘶哑、绝望。他说他回不来了,因为身体条件达不到飞行要求,航空公司不接受他的登记请求!至此,我不由潸然泪下!在我心中,彭老不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一位我视为父亲的长者,一位意志坚强的患者,他更是一位远离母亲,浪迹天涯且至死盼归的儿子!

我不敢忘记对老先生的承诺——帮他回来。无奈那几度出现在他诗中的木兰山是国家级风景区,附近没有陵园。不知是天意,还是诗人不甘的灵魂指引着我,在彭老海外辞世5周年忌日的前夕,我发现刚刚落成典礼后的长乐园陵园,恰好坐落在与木兰山毗邻的生态园林园区。青山簇拥,绿水环抱,那是诗人魂归故里的理想天国。

两周前惊蛰刚过,大地还是一幅残冬的景象:树枝尚秃、草地萎黄,几天前不经意间发现院子里那些不知名的落叶树木的枝杈上全都长出了嫩芽。不知是游子回到母亲怀抱后滂沱的泪,还是玫瑰诗人带回了花讯,只几日树芽就伸展开那黄绿色的叶片,并迅速在天地间漫染成淡绿、葱翠的春色。樱花开了,桃花开了,哦,春天来了!我仿佛又听到诗人充满激情地吟唱他的《花叫》:

花叫

春天来了,这就是一种花叫的时分。于是我便有这种憬悟与纯粹。樱花在叫,桃花在叫,李花在叫,杏花在叫。像是有一种秘密的琴弦在那原始之时,就已植根在这沉默的设计之中叫啊,这才是一种丰盈的样相。于是我曾在一只猫眼里看见花叫,于是我曾在一双狗眼里看见花叫,于是我曾在一个女子的眼里看见花叫。当她们曾经想在春天里咀嚼我的舌头而春天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天空说蓝不蓝,江水说清不清,太阳说热不热。总是觉得我的舌头上有这么一只鹧鸪,不是想在草丛里去啄粒露水,就是想在泥土里去啄粒歌声叫吧,凡事都是可以用不着张开嘴巴来叫的。啊啊,用玫瑰去叫它也好,用牡丹去叫它也好,因而我乃想到除用眼睛之外还能用舌头写诗:故我诗我在,故我花我春。

一九七Ο年

月之故乡

天上一个月亮

水里一个月亮

天上的月亮在水里

水里的月亮在天上

低头看水里

抬头看天上

看月亮,思故乡

一个在水里

一个在天上

一九七七年圣诞夜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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