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31 14:18
徐晓英,笔名霞影,浙江衢县人,生于1937年10月10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浙派) 代表性传承人,杭州艺术学校讲师,杭州霞影琴馆前馆长。1960年任杭州歌舞团古琴、古筝演奏员,曾出席全国第一届、第三届古琴打谱会、1990及95年中国古琴艺术国际交流会。为《陋室铭》、《乌夜啼》、《雉朝飞》等曲打谱。卒于2016年8月19 日2时26分,享年七十九岁。
徐晓英,浙江衢州人,1937年10月出生,笔名霞影,为三衢先贤徐映璞先生的女儿。徐映璞是一位文史学家,徐晓英从小受家庭的影响和父亲的严格训练,古文诗词功底很好,人称“三衢才女”。1954年,徐晓英拜浙派古琴大师徐元白先生的入室弟子,并师从于张味真、查阜西、管平湖、溥雪斋、吴景略、张子谦等古琴大师及浙派古筝大师王撰之先生,一生致力于浙派古琴的发掘、传承和发扬。她的演奏具有浙派古琴清、微、淡、远的独特风格,并以声情并茂的琴歌演唱而蜚声海内外。她先后整理、挖掘浙派代表曲目《潇湘水云》、《平沙落雁》、《普庵咒》、《渔樵问答》等,又打谱创作了《稚朝飞》、《乌夜啼》、《关雎》、《陋室铭》等优秀曲目。
自八十年代起,徐晓英先生以浙江代表的身分出席历届古琴国际、全国交流会,历届全国古筝交流会。现被全国民族管弦乐学会聘为古琴专家委员会委员,同时任中国琴会常务理事,浙江古筝研究社秘书长。
徐晓英先生写有大量的论文、散文及古典诗词,先后编写了《霞影古琴教程》上、下册,《霞影古筝教程》上、下册,音乐前辈吕骥先生为其封面题字。曾编写了《杭州革命文化志》中的革命社团篇,《杭州文化志》中的音乐篇。先后发表琴、筝、文史等方面的文章三十余篇。并整理、出版印行了先父徐映璞遗著《两浙史事丛稿》、《杭州山水寺院名胜志》、《清平诗课》等。
徐晓英先生是浙江省最早举办琴筝培训班的老师,所授学生多达上千人。在漫长的数十年中,徐晓英先生兢兢业业、谆谆善教,培养了不少接班人。她的两个女儿(章怡青、章怡雯)及多名弟子在北京、杭州、宁波、绍兴、衢州、温州等地带徒授课,也已培养了不少琴筝人才。
2001年11月成立霞影琴馆(为全国第一家古琴琴馆),徐晓英先生担任馆长,原浙江省副省长翟翕武同志为名誉馆长。琴馆的宗旨是:以琴育德,继承、研究与发掘、整理我国宝贵的古琴艺术遗产,共同探讨、研究琴筝艺术,相互学习、交流,培养琴筝艺术接班人。
在徐晓英先生主持下,琴馆每月举行琴筝雅集,每年定期出版全国不多见的馆刊,发表古琴研究文章已逾数十篇。每年都作为主要演奏者,参与数场大型音乐会。经常应邀到各大中院校、有关单位和团体举办古琴、古筝公益讲座。与全国各地琴家关系密切,每年都接待外地琴家和外出交流多次。
霞影琴馆现有馆员三百余人,来自各行各业,上有九十余岁的老翁,下有四、五岁的幼童。已有数百人在琴馆学习琴筝艺术,学员来自美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香港、台湾、广东、上海、甘肃、河南、山西、天津及本省各地。每年有数名学生考上音乐类大专院校。馆员中先后获全国、省、市各类奖项的有数十人次,通过四级至九级古筝考级的每年有一百余人次。先后在杭州剧院、东坡剧院、红星剧院、省体育馆、吴山广场等地以各种形式参加或组织各类大型演出五十余次。其中,2004年11月组织举办“古琴申遗成功一周年、琴馆成立三周年、徐晓英从艺50周年”庆祝活动,举行了两场高档次的音乐会,向社会免费开放,社会各界共1000余人次欣赏了音乐会,得到社会广泛赞誉。2006年4月参与杭州市文化局等单位组织的音乐会,参与再创作了古琴与民乐《阳关三叠》、古琴与打击乐《普庵咒》,堪称时代精品。2006年6月帮助浙大古琴研究会组织承办了一场高水平的音乐会,反响良好。
徐晓英先生的琴曲《阳关三叠》、《泣颜回》被收入《琴韵缤纷》(雨果唱片),其中《阳关三叠》于同年被收入雨果白金发烧碟。琴曲《苏武思君》、《渔樵问答》、《忆故人》被收入《静含太古》(出版社: 中国文采音像)。其生平事迹被收入《中国文艺家传记》、《浙江人物大辞典》、《浙江名人大辞典》等。浙江省、杭州市、衢州市电视台等均有专题介绍。香港《文汇报》于2005年慕名为徐晓英先生出专版介绍。
三代都是古琴高手“林妹妹”找她学过琴
昨天下午阳光明媚,记者在闹市里弄里,寻找这位传奇琴师。徐晓英住在安吉路的一栋老房子里,门口便利店的老板娘听闻我们要找徐晓英,手一挥:“就是对面这个屋子,她的琴多得不得了。”
这是一间平房,她的家里一个琴台、一张画案、一排书架,30来把琴一字排开,用的是蓝布碎花的琴套,别有风味,这些都是徐晓英自己设计的。现在,徐晓英只是偶尔去琴馆教教学,但她的“独门秘器”,杀伤力很强,经常有学生偷偷摸上门要拜师学艺。
喝茶、练琴、读诗,头发花白的徐晓英有种仙风道骨的气质,每天睡醒要弹一曲《关雎》,撩拨琴弦,舒扬心境。
实际上,徐晓英是个大家闺秀,在1953年,她三跪九叩拜了徐元白为师,就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早晨起来舞剑,然后与父亲吟诗作对,抚琴吟唱就是一天。
当然,徐晓英也有过勤学苦练的日子,刚练琴那会儿,总被街坊善意地说成“弹棉花”。“一到我练琴时,街坊就说棉花铺又开张了。尤其是晚上练琴,怕吵到邻居,就拿一棉被盖着,不发出声音的练指法,经常练得两指鲜血淋漓。”说实在的,能有今天的造诣,除了天分,全靠徐晓英的坚持。
同样在这间屋子里,在《红楼梦》曾饰演林黛玉的陈晓旭向徐晓英学艺,而剧中“林妹妹”所弹奏的琴曲是她后期配的。“那时候,这里还是水泥地,环境很不好,林妹妹台下比电视上好看多了,她悟性很好,没几天就会弹一小段《梅花三弄》”,徐晓英说,那时候她还陪林晓旭进剧组拍了3天电视,因为她不放心。林黛玉葬诗焚稿弹的曲子就是她教的。
徐晓英捧出了古琴的老曲谱,那简直是天书,对于不懂古琴的人来说,一个也不会念。徐晓英饶有兴致地抚了一曲她的心头好——《忆故人》,徐晓英的手指在七弦上飞翔,琴声清和雅淡,她抚着琴早已自醉,邻街的窗口传来车水马龙的喧嚣,并不足以扰乱她的节奏,就连女儿出嫁时,徐晓英也把琴作为嫁妆。琴者,情也。徐晓英说:“弹古琴,也叫抚琴,需要感情投入”。
如今,两个女儿接管了她的琴馆,先生则醉迷于古琴制作,而一个活泼的小外孙,3岁就痴迷上琴音,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教学方式有一套开学第一课是道德课
历史或者传说中,有不少文人都会弹古琴,如伯牙、钟子期的“高山流水”;司马相如、卓文君的“凤求凰”;还有诸葛亮唱空城计时,在城头弹的是古琴。琴、棋、书、画是古代文人的必修课,且琴排在首位,古人就是用这些来陶冶情操的,所以现在白领也追求这弦上风雅。
当然,徐晓英的琴馆教学方式很有一套。
每次新班开课,徐晓英都会给他们上一堂道德课,那就是“以琴育德”,在她看来,学琴,要先学会做人。然后,是指法,从最基本的右手八法开始到减字谱、吟揉绰注、仙翁操、阳关三叠、平沙落雁。还有一课,就是文化课,徐晓英自己花了5万元制作了一套《清平诗课》,是一套3本蓝皮竖版毛笔字的线装书,供学员学习。“《清平诗课》是我小时候的功课,文化是相通的,只有了解了其中的意境,才能准确地演奏”,徐晓英说,当年,父亲要求她每日一课,不但要能背诵还要对诗,对不上来是要受罚的。
谁都可以来琴馆学
但必须要去用心弹
如今家庭合乐幸福的徐晓英,已年近80,说起她的牵挂,始终还是霞影琴馆。琴馆都是小班教,赚不了钱。但图的就是个以琴会友。还定期出着期刊,介绍一些圈子里的知识。也有人提出要给琴馆赞助,或是在期刊上登个商业广告,都被徐晓英断然拒绝。她摩挲着装帧古朴的期刊,念道:“你看,这上面用的是曲谱,这几个字题得多漂亮。我不要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来破坏它的美感。”
尽管身体很差,徐晓英还是会每周坚持至少去琴馆两次教学。“学而不用比不学好,既然学了就必须学好。”这是她最喜欢的话,“很多人都把学琴的事交给了孩子,其实是错误的。古琴需要很深厚的文学功底和有顿悟的人生经验,成年人更适合。谁都可以来琴馆学,但必须要去用心弹。”
现在,聚集在她门下的1000多学员中,有离休干部、浙大博士、退休女工、在校教师、搞艺术的学生,还吸引了不少来自新加坡、澳大利亚、美国、日本等五湖四海的拜艺人。
琴馆都是小班教课,赚不了钱,但图的就是个以琴会友。她经常会带学生去上天竺、万松书院、千岛湖等地搞一场雅集,从《关雎》一直到《白头吟》,就这样,弹弹琴、聊聊天,几杯清茶就是一下午。
名气大,请她去弹琴的人自然也很多。但徐晓英有自己的原则——伴宴不去,在她看来,觥筹相对和满面红光听客,那是对古琴的不尊重。渐渐地,那些人也不来打扰她了。
她的琴馆还会定期出一本期刊叫《霞影琴讯》,期刊的封面用古琴谱打底,古朴而文雅。有人提出要给琴馆赞助,或是在期刊上登个商业广告,都被徐晓英断然拒绝:“我不要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来破坏它的美感。”期刊的封底则是唐代文人刘禹锡的名篇《陋室铭》:“可以弹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样大隐于世的活神仙样态,在她身上从来都没有消失。
吾日三省吾身
徐晓英:每天要反省教学生的技巧有没有保留儒家十分重视个人的道德修养,以求塑造成理想人格。自省,是自我修养的基本方法。我们每个人都要反省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比如,对家人是不是关心和朋友交往是否不够诚信,学琴、教琴更是如此,老师传授的学业是不是反复练习实践了呢,教学生的技巧是不是没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