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5-26 08:53
托尔·海尔达尔(Thor Heyerdahl,1914年10月6日-2002年4月18日)挪威的人类学者、海洋生物学者、探险家。他因为乘坐一个仿古的木筏康提基号,从秘鲁卡亚俄港到南太平洋图阿莫图岛的4,300海里 (约8千km)的航海而名动一时。
托尔·海尔达尔,挪威人,生于1914年,奥斯陆大学毕业,专业生物学。1937年在西太平洋波利尼西亚群岛进行野外调查时,他对人类学发生了浓厚兴趣。
改变托尔·海尔达尔一生的丽芙
丽芙,她是托尔第一个敢接近的女孩,他们在一起就想到了“回归大自然”。他们在1936年的圣诞夜结了婚,就在新婚的第二天他们一起出发去了南太平洋。
和丽芙在凡图·希瓦岛上共同生活的一年改变了托尔一生的道路。他们在那里除了像亚当和夏娃那样在伊甸园里赤身裸体之外就再也无所事事了。但渐渐地托尔难以满足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风,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
托尔:“我刚到岛上的时候,就是想要研究动植物是怎样随着季风和洋流的变换而出现和变动的。但在那儿呆了一年后,我了解到许多在欧洲人到达当地时就生长着的栽培植物,都是那种必须得由人带过来才能安家落户的,它们不能像马铃薯,番木瓜,菠萝这样的植物可以从海上漂浮过来。根据这一点,我断定早期人类出海航行要比栽培这些植物并将它们从南美洲运来要早的多,因为这些植物正是原产于南美洲的”。
1947年,领导“太阳神”号木筏远征,航行101天,航程4300海里,从秘鲁的卡亚俄直达波利尼西亚的腊罗亚,证明波利尼西亚人完全可能来自古代秘鲁。1953年,领导挪威考古队远征至加拉伯戈斯群岛,证明南美印第安人早在欧洲人之前就曾涉足该岛。1955年至1956年,领导挪威考古队航行至复活节岛和东太平洋,获得重大考古发现。1969年和1970年,以埃及古王室墓室笔画为本,制造芦苇船(纸莎草船)“太阳”号,两次模拟古代探险的伟大航程,终于横跨大西洋,自摩洛哥的萨非港直达加勒比海的巴巴多斯,从而证明了地中海古代文明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至美洲。1977年至1978年,以苏美尔型芦苇船“底格里斯号”,从沙特阿拉伯河出发,进入波斯湾,通过霍尔木兹海峡,来到阿曼湾,驶入阿拉伯海,然后拨头向西,沿着亚丁湾,抵达红海的吉布提。这次海上探险的成功和沿途的考古发现,充分证明了美索不达米亚、埃及和印度河谷这三大古文明地区之间的海上联系。海尔达尔用自己出生入死的海上探险证明:海洋对古代人来说,不是天堑而是通途,是人类早期的交通干线。此行他们经历了很多奇妙的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经历。后来他将自己的航行故事著书出版,描写了他们的航海历险的长篇纪实小说后来被拍成了电影‘Kon-Tiki’,并于1951年获得奥斯卡长篇纪实电影奖。此书的中文版名为《孤筏重洋》(《太阳神号海上历险记》)。
第一章节选
有时候,我们会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奇怪。其实,是我们自己不慌不忙、自自然然走到这一步,可是一旦身入其境,却又大惊小怪,反而问自己:“这是怎么搞的?”
比如说,你带了一只鹦鹉和五个伙伴,坐着木筏在海上航行。早晚有一天,一觉醒来,睁眼一看,自己竟在海上,这时你不由得想要问这一个问题了。……
这一切也许是去年冬天在纽约一家博物馆的办公室里开的头。也许还要早,是七年在太平洋当中,马科萨斯群岛的一个小岛上开始的。我们的这次出航,如果东北风不把我们往南吹向塔西提和土阿莫土群岛的话,也许我们还会在那个岛靠岸。我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个小岛上的一草亿亩。暗红色的山脉层峦叠嶂,山麓上郁郁葱葱的林莽一直伸展到海边,沿岸一带,修长的棕榈树摇拽着频频招手。这就是法土希伐岛。从我们漂浮的地方倒那个岛,中间没有任何陆地,只有几千海里的大洋。我仿佛看到了澳衣亚河谷狭窄的入海口,我清楚记得当年的情景,每天晚上我们都坐在那里,坐在寂无一人的海滩上,我们远眺的大海就是如今的这片海、这片浩瀚的大洋。我当时是和妻子在一起,不象现在这样,与一群满面胡须海盗似的大汉为伍。我们那时是在采集生物标本,收集一种已经消失的文明遗留下的偶像和其它残存物。
我特别忘不了那个夜晚,文明世界似乎遥远得不可理解,成了幻影。我们在岛上生活了将近一年,是那里的唯一白人;我们自愿放弃文明的种种好处,也同时躲开了它的种种弊端。我们自己造屋,住在棕榈树下一座架在桩子上的房子里,我们在太平洋上的热带丛林中渔猎而食。
那天晚上我们象往常一样,坐在洒满月华的海滩上,面对着大海。我们完全陶醉在四周的仙境里,毫无倦意,尽情领略这周围的一切。鼻孔里充满了海的咸味和沿海林木散发的芳香,耳边飘拂着在树林间、在椰林巅嬉戏的和风的沙沙声。每隔一段时间,涌浪的巨响便淹没这一切,波涛从海上滚来,冲上岸边泛起一阵白沫,撞在岸上已经磨圆了棱角的岩石上,激起浪花万点。巨浪在无数闪烁着粼粼月光的礁石之间喧嚣着,发出流淌的哗哗声,然后一切又归于宁静。海水退去了,蓄积着力量,以便再次冲击永不退让的海岸。
“真奇怪,”妻说,“岛那边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浪。”
“是啊”我说“这边是迎风面,海浪总是朝这边涌。”
我们坐着,领略着海的雄伟,它象是不停的在告诉人们:我是从遥远的东方源源滚来的。是贸易风这股永不停息的东风吹破了海面掀起巨澜,推动波涛滚滚向前,跨过东边的天水交接处,越过此地到达后面繁星也似的群岛。连亘万顷汹涌前来的波涛,终于在这里撞上峭壁礁岩,碎为珠花点点,但东风却毫不费力的擦岸腾起,掠过密林群山,无据无碍地继续西行,越过一岛又一岛,直向落日而去。
自古以来,大洋的波涛连同波涛上空的浮云就是从东边水平线那儿涌起跨到这边来的。最早来到这些岛屿上的土著对此非常了解,今日的岛民也同样。到海上远航的鸟类,每天外出时捕鱼都向东方飞行,以便晚间吃饱肚子双翅倦怠以后能乘风返航。连树木花草禾谷稼穑也完全仰仗东风带来的雨水成长。我们坐在海滩上,当时我们就知道,在长出云团的东方水平线后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南美开阔的海岸,横亘在中间的只有4000英里空旷的海面。
我们凝视着天空的浮云和月光下浮起的海面,聆听着一位老人的话语,他半裸着蹲在我们面前,直视着一小堆篝火的余辉。
“蒂基,“老人平静地说,”他既是神又是酋长。以前,我们是住在大洋彼岸一片广阔的土地上。“
老人用树枝把火挑亮。他默默地思索着。他依恋往日,过去的英雄时代在他思想中深深地扎了根。他崇拜自己的祖先们,崇拜他们自从作为神那时候开始所作的一切事业。他在等待回到他们那里去。泰图亚特老人是法土希伐岛东岸已经消失的各部落的唯一孑遗。他记不得自己的年纪,但是从他脸上的皱纹和如同朽木般枯干的肤色来看,他似乎已在风雨酷日中经历了将近百年。岛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也没有人相信祖辈们有关伟大酋长太阳神之子蒂基的传说了,泰图亚特老人是那几个还记得祖先历史的人们中间的一个。那天夜里,当我们在下面是木桩的小屋里爬到床上的时候,泰图亚特老人关于蒂基,关于岛民原来的故乡是在大海彼岸的传说,伴随着远处拍岸激浪低低的吼声,在我脑际萦绕。在这夜阑时分,在那海边上,那声音就像来自遥远的过去,似欲有言相告。我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时间的距离象是消失了,蒂基和跟随他渡海的人民似乎正在下面海滩上从涌浪中登陆。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对妻子说:“你注意过吗?森林里那些巨大的蒂基石像非常象南美洲那种已经灭绝的文明遗留下的大石柱。”
我可以肯定上岸的涌浪以他的啸声表示赞同的意见。然后涌浪渐渐退去,我也沉入了梦乡。
也许这就是整个事的开端。无论如何,一连串的事情就是从此开始的,其结果就是我们六个人和一只金刚鹦鹉乘着木筏在南美海岸外随波逐浪。
我回到挪威以后把在法土希伐岛采集的一瓶瓶甲虫和鱼类交给了大学的动物博物馆。当时我的父亲气愤极了,母亲和朋友们则感到愕然,那一幕幕情景至今历历在目。我决心放弃动物学改为研究原始民族。南海的不解之谜深深地吸引着我,它们必定有合理的答案,我已经确定了我的研究目标:要揭示传奇英雄蒂基的真面目。
以后数年我一直在研究太平洋的民族史,那激岸的浪花和密林中的废墟象遥远的梦境一般始终浮现在眼前。坐在屋里研究一个民族的历史,虽然不可能对原始民族的思想和倾向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在书房故纸堆中遨游,可以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到实地考察的现代探险家却做不到这点。我从科学著作中,从最早的探险家留下的日记以及欧美博物馆收集的丰富馆藏中,为解开这个谜找到了大量材料,从白种人发现南美以后首次到达太平洋诸岛的时候起,各种学者搜集了大量有关南海居民和毗邻民族的资料。但是对于这些与世隔绝的岛民的起源,以及太平洋东部各岛上为什么只有这一种民族的原因,却始终没有一致的看法。
当第一批欧洲人终于冒险跨进五大洋中最浩瀚的太平洋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大洋的正中有许多山峦起伏的小岛,和平坦的珊瑚岛。这些岛屿与世隔绝,彼此之间也远隔重洋互不相通。在欧洲人来到之前,这些岛上便有人居住,他们到达时,高大英俊的土人带着狗、猪和家禽在岸上欢迎他们。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讲一种其它民族不懂的语言。那些竟敢自称发现了这些岛屿的白重任,在每个能住人的岛上都看到了耕作、村庄、庙宇、和房屋。有些岛上居然还有金字塔、铺着道路和耸立着将近四层楼高的石像。但他们没有对这种神秘现象做出任何解释。这是些什么民族?他们来自何方?
至于答案,我们无碍说,有多少本谈到这方面的著作就有多少个答案。各个领域的专家都提出互不相同的解答,但是他们所肯定的东西,到后来总是又被其它领域专家得出的合情合理的论点推倒。有人曾经很认真地提出马来西亚、印度、中国、日本、阿拉伯、埃及、高加索、大西洋岛、甚至德国和挪威。但每个设想都有绝对说不通的地方,于是整个问题又恢复了疑云密布的原状。
凡是科学裹足不前的地方,想象力就大显身手。复活节岛上神秘的石柱和这座小岛上来历不明的遗迹,引起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复活节岛位于波利尼西亚最东端的岛和南美海岸的中途,完全与世隔绝。许多人注意到这样一个情况:复活节岛上的遗迹使人多方面联想到南美史前文明的遗物。也许过去在两地之间有过一条陆路,后来沉没了?也许复活节岛和南海其它有同样遗迹的岛屿,是一个已经沉陷的大陆留在水上的部分?
这个理论一直很盛行,外行听来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地质学家和其它科学家都不敢苟同。此外,动物学家对南海岛屿的昆虫和蜗牛进行了研究,他们轻而易举就证明了,自有人类以来这些岛屿之间就互不相同,而且也与四周的大陆隔绝,和今天一模一样。因此我们可以肯定,原始的波利尼西亚人一定是在某个时期自愿或迫不得已的漂到或航行到这些偏僻的岛屿的。仔细观察这些南海居民就能看出,他们来到岛上的时间不会超过几个世纪。因为,波利尼西亚人虽然散居在一块比欧洲大四倍的海面上,但各岛却没有发展出独自的语言。从北方的夏威夷到南部的新西兰,从西方的萨摩亚到东方的复活节岛,其间相距有几千海里,然而这些互不相通的部落,讲的都是我们称作为波利尼西亚语的方言。
所有的岛上都没有文字,只有复活节岛的土著保存着几块木板,上面载者无法理解的象形文字,不过连他们自己也不能辨认这些文字。可是他们却有学校,学校最重要的作用是以诗歌的形式传授历史。在波利尼西亚,历史等同于宗教。他们都是敬祖的人,他们崇拜从蒂基时代以来所有已过世的酋长,蒂基本人则被说成是太阳之子。
几乎每座岛屿得渊博之士都能历数自从岛上有人以来所有酋长的名字。他们常在绳上打出复杂的节来帮助记忆,就像秘鲁的印加族印第安人一样。现代科学家在各个岛上收集了当地的族谱,结果发现这些族谱连细微处都完全吻合,这真是令人万分惊讶;不仅在人名方面、连辈数也都是如此。波利尼西亚一代人的平均年龄25岁,据此推算,我们发现南海群岛大约在公元500年以前还是荒岛。后来在公元1100年的时候有又一批新移民带着新文化来岛诸岛上,这点可以从一系列新酋长的出现看到。
后来的移民有是从哪里来的?从事这项研究的人似乎大都忽视了一个有决定性的因素:在如此晚近的年代到达岛上的民族居然会是纯石器时代的民族。这些从海上来的人尽管聪明颖悟,并在其它许多方面具有惊人的高度文化,他们带来的却是石斧和大量其它典型的石器时代工具,并将这些工具传播到他们到达的所有岛上。不要忘记,在公元500年或公元1100年的时候,除去个别居住在原始森林与世隔绝的民族和某些落后的部落之外,世界上只有新世界才有那种仍然处于石器时代却多少具有再生产能力的文化。在新世界,连最高级的印第安文明也全然不谙使用铁器,直到西方发现美洲大陆的时候,印第安人只知道使用石器和那种在南海岛屿上使用的工具。
形形色色印第安文明是波利尼西亚人最近的东邻。在波利尼西亚人西方居住的只有澳大利亚和美拉尼西亚黑皮肤的原始民族,他们是黑种人的远亲;再往西去是印度尼西亚和亚洲海岸,亚洲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结束石器时代的地方。
故此,我便把我自己的猜测和注意逐渐离开了旧世界,许多人曾企图在那里寻找答案而一无所获。我开始专注美洲那些已知和未知的印第安文化,这是大家一直未加考虑的一个方面。只要我们有心搜求,在距波利尼西亚东方最近的海岸上是不乏蛛丝马迹的,这块海岸便是今日南美秘鲁共和国,秘鲁从太平洋岸边一直上升到群山之中,这块土地上曾经居住过一种人们不了解的民族,他们创建过世上最了不起的文化之一,很久以前这个民族突然象秋风残叶一样从地球表面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在身后留下巨大的人型石雕,这些石雕使人联想到皮特科恩岛、马科萨斯岛和复活节岛上的石像;他们还留下了与塔希提岛和萨摩亚岛上的金字塔一模一样的梯级式的巨大金字塔。这些我们不了解的民族用石斧在山中凿出象铁路货车那样大,比大象还重的石块,把这些石块运到周围好多英里以外的地方,再把它们竖起来或一块块垒起来,筑成石拱、大墙或祭坛,就像我们在太平洋一些岛屿上看到的那样。
当西班牙人初次来到秘鲁的时候,印加族印第安人已经在这里建立了宏伟的帝国。他们告诉西班牙人说,四处原野上矗立的巨大建筑物是由一个皮肤白皙的神族建造的。他们在印加人成为统治者之前就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他们把这些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建筑师说成是聪明绝顶、性情温和的恩师。他们说这些人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刚有人类的时候从北方迁来的,他们教印第安人的始祖从事建筑、稼穑,教他们礼仪及习俗。他们和印第安人不同之处时,皮肤白皙,蓄着长长的胡须,他们的身材也比印第安人高大。后来他们象来时那样,突然离开了秘鲁。印加人自己接管了国家权力,从此以后南美海岸上再也看不到白色恩师的影子,他们在太平洋上向西驶去。
无巧不成书,当欧洲人抵达太平洋群岛的时候,他们看到当地许多人的皮肤简直是白色的,而且蓄着胡子。在许多岛上,有的家族全家皮肤都是白色的,发色有的略红,有的金白,眼睛呈蓝灰色,鹰勾鼻子,简直和闪族的面貌不差分毫。另有些家族和他们截然不同,真正波利尼西亚人的皮肤呈棕黄色,头发乌黑,鼻子多肉而扁平。红发人自称乌鲁克湖,并且说他们是岛上最早的酋长的直系,这些酋长如谭加罗亚、卡尼和蒂基至今仍被这种白人奉为神。波利尼西亚全境都在流传有关神秘白人的传说,岛民说他们就是这些神秘白人的后裔。罗基文1722年发现复活节岛的时候,看见岸上的人的中间由他所谓的“白人”,这使他大吃一惊。复活节岛上的人自己也能清清楚楚数出从蒂基和胡图。马图亚以来,那些祖先是白皮肤的。最先到到上来的就是蒂基和胡图。马图亚,他们是从“东方的一个烈日炎炎的山国”渡海而来的。
当我的研究工作一步步深入以后,我在秘鲁的文化、神话和语言各方面看到两地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于是我进一步摸索,把大部分注意力用来考证波利尼西亚的民族之神蒂基的发源地.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要找的材料。当时我正阅读印加人关于日神维拉柯查的传说,维拉柯查是秘鲁神秘的白人领袖。传说是这样写的:
维拉柯查时柯楚阿印加人对他的称呼,因此这是后来的名称。日神维拉柯查原名康蒂基或依拉蒂基,意思是太阳蒂基或火蒂基,古代秘鲁似乎这样称呼他。康蒂基是大祭司,使印加人说得神乎其神的“白种人”的日神。的的喀喀湖岸边巨大的废墟就是这些白人遗留的。据传说,这些蓄长髯的神秘白人遭到来自科金博河谷名叫卡利的酋长的袭击。战斗发生在的的喀喀湖中的一个岛上,白种人遭到杀戮,但康蒂基本人和他的秘友逃脱了。后来他们逃到太平洋岸边,终于从海上向西方隐没。。。。。。
我已肯定,南美的日神蒂基就是波利尼西亚人的先祖太阳之子蒂基,他被印加人的祖先赶出了秘鲁,渡过太平洋,在波利尼西亚另创新业。
太阳神蒂基在秘鲁的生活细节以及的的喀喀湖沿岸某些地点的旧日名称,在流传于太平洋群岛的历史传奇中也依稀可辨。
但是我在波利尼西亚全境看到了某种迹象,说明康蒂基生性恬静的部族独占群岛的时间并不很长。有许多迹象表明,曾经有一种远洋独木船把美洲西北部的印第安人载倒夏威夷,又从夏威夷南进抵达各个岛屿;这种船大小和维京海盗船相似,是两只绑在一起航行的。他们和康蒂基的民族混为一体,维岛国带来一种新文明。这就是公元1100年第二批到达波利尼西亚的石器时代民族;他们不知道金属、不谙制陶,不会用车轮、织布机和种植谷物。由于这个原因,我就来到英属哥伦比亚(华盛顿州等地)的西北海岸印第安人中间,去发掘具有古代波利尼西亚风格的石雕。正在这时候,德国人于一九四零年进攻了挪威。
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洗刷营盘楼梯、擦皮鞋、进无线电学校、受伞兵训练。最后我随摩尔曼斯克护航队来到芬马克。那里整整一冬见不到太阳,当日神不在位的时候,现代技术的战神便统治了一切。
和平降临了,我终于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论,我要到美国去把它公诸于世。
太阳号草船远征记节选
一根芦苇在风中摇曳,把它齐根折断,飘在水面,足能负载一只青蛙。
二十万根芦苇在风中起伏,犹如万顷麦浪,在岸边汹涌翻滚。我们把它们割下来,绑扎成捆,它飘在水面,足能负载七个男子汉,从非洲出发,飘洋过海,远航美洲。
这是幻想吗?不,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想查明:这种用纸莎草芦苇制造的船能不能同大海的巨浪搏击,从这一大陆驶向另一大陆。查明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吗?有。因为在中美洲的莽莽丛林中,在秘鲁的崇山峻岭中,曾兴起过灿然的古代文明,这些文明从何而来,迄今尚是一个谜。
后记节选
芦苇船是能够航海的,大西洋是一个由东向西的运输工具。除了这两条以外,其余的我们仍然不知道,还是没有什么理论可言。不过,在上下几千年的过程中,如果地中海的航海者从来没有追随太阳的轨迹而向西远征,如果自古以来没有一艘芦苇船在直布罗陀外不幸折断了舵桨,如果在躲避那危险的朱比角时竟没有一艘芦苇船偏离了航道,那倒是咄咄怪事了。我们“太阳号”如今飘洋过海来到美洲。难道这是由于我们史无前例的折断舵奖,或是由于我们绝无仅有的能始终呆在芦苇船上的缘故吗?
写到这里,我倒的确掌握了一条理论:我们能够跨越大西洋,也许正因为我们并不是在地图上航行,而是航行于海洋。
托尔.海尔达尔是我喜欢的一位历史学家,从他的书中可以看出他对古代民族和其它种族抱有相当的尊重,不像其它西方史学家一样在书中弥漫着猎奇和高人一等的感觉,我尤其欣赏他的这一观点“我们应该相信,古人的智慧和现在的我们不相上下,在加上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到这一点,无论他们完成了什么奇迹,我们都不必惊奇,更无需归至于外来因素。”
托尔·海尔达尔的书中有一个有趣的理论,那就是古埃及文明的一支曾飘洋过海来到美洲,最后又像西而去,来到太平洋中的波利尼西亚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