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12-29 15:21
拉马克学说,生物学理论。19世纪初期,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继承和发展了前人关于生物是不断进化的思想,大胆鲜明地提出了生物是从低级向高级发展进化的学说。可以说,是他第一个系统地提出了唯物主义的生物进化的理论。
我们的地球,是一个生气盎然的星球,在这里有着众多的生物,蓬勃竞长,使地球充满了活力。
人们很早就在思索这样一些问题:动物和植物为什么有那样繁多的种类?不同种类的差别是怎样造成的?不同种之间有什么联系?人是怎样产生的?对于这些问题,天主教的神父们简单地用一句“上帝创造了一切”来予以回答。所有的动物、植物,还有人,都是万能的上帝创造的。至于种类繁多也很容易解释:上帝创造万物时是用的手工制作方式,又不是用机器在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哪会没有区别!
然而,许多人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解释。早在古希腊就有过陆地动物是从鱼类进化而来的思想。尤其是随着近代科学和工业革命的发展,资产阶级为了掠夺资源和扩大市场,组织了许多探险队和科学考察队。由于这些探险和科学考察,人类关于动植物和它们生活条件的知识极大地丰富了。地质学、古生物学、解剖学、生理学、胚胎学,特别是细胞学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于是,在18世纪末,许多人提出了生物进化思想。
1744年8月1日,拉马克出生于法国毕伽底的一个小贵族家庭中,他是父母11个子女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受父母宠爱的一个。青少年时期的拉马克兴趣多变,真可称得上是“朝三暮四”了。
拉马克的父亲希望他长大后从事教会事业,他曾经在耶稣会学院受过教育。但是他很快就产生了厌倦感,放弃了宗教事业。
拉马克的哥哥有好几个是军人,他也很想当个军人,将来做将军。这个愿望他差一点实现了。16岁时,拉马克参加了军队,由于作战勇敢,升了中尉。可是,拉马克身体不大好,只得退伍回家。
当时,正是天文学上重大发现很多的时期。拉马克不由爱上了天文学,他整天仰首望着多变的天空。幻想成为一名天文学家。
后来,拉马克在银行里找到了工作。于是,他又改变志向,想当个金融家了。
与此同时,拉马克迷恋上了音乐,居然能拉上一手不错的小提琴,他想成为一名音乐家。
这时,他的一位哥哥劝他当医生。因为在当时的社会中,医生是很吃香的。这样,拉马克又开始学医了。4年以后,他发现自己对医学又没有了兴趣。
正当拉马克在人生的道路上徘徊不定的时候,一位良师及时来到了他的身边。这位良师便是法国大革命时期人人崇拜的偶像、法国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学家、文学家卢梭。
24岁的拉马克与56岁的卢梭在植物园里游玩时萍水相逢,居然情投意合地谈了起来。后来,卢梭把这个青年人带到自己的研究室去工作。在那里,拉马克专心一意钻研起植物学来了,他感到这才真正是对上了自己的胃口。
这一钻进去就是整整10年,1778年,他出版了第一部著作《法国植物志》。这使他在植物学界初露头角,1782年,他获得巴黎皇家植物园植物学家的职位。
1794年,拉马克已经50岁了。当时自然历史博物馆要开设生物学讲座,其中最困难的讲座是“蠕虫和昆虫”,从未专门研究过动物的拉马克经过一年的准备后,开设了这个讲座。这次讲课,为他在1800年写《无脊椎动物的自然历史》一书奠定了基础。拉马克把蠕虫和昆虫两类无脊椎动物分做10个纲,发现了它们构造和组织上的级次。
拉马克最重要的著作是1809年写的《动物学哲学》一书。拉马克把脊椎动物分做4个纲,就是鱼类、爬虫类、鸟类和哺乳动物类,他把这个阶梯看作是动物从简单的单细胞机体过渡到人类的进化次序。
拉马克作为进化论的先驱者,在这本书里阐述了生物进化的观点。他认为:所有的生物都不是上帝创造的,而是进化来的,进化所需要的时间是极长的;复杂的生物是由简单的生物进化来的,生物具有向上发展的本能趋向;生物为了适应环境继续生存,物种一定要发生变异;家养可以使物种发生巨大变化,和野生祖先大不相同等等。
拉马克肯定了环境对物种变化的影响。他提出了两个著名的原则,就是“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前者指经常使用的器官就发达,不用会退化,比如长颈鹿的长脖子就是它经常吃高处的树叶的结果。后者指后天获得的新性状有可能遗传下去,如脖子长的长颈鹿,其后代的脖子一般也长。
拉马克的一生,可说是在贫穷与冷漠中度过的,尤其是晚年的境遇很凄凉。
1829年12月8日,拉马克在久病之后弃世。女儿买不起埋葬父亲的长期墓地,只好租用了一块为期5年的坟地。到期之后,又把这位伟大学者的遗骨挖出来埋到公共墓地去,以致后人想凭吊这位伟人,竟找不到他的墓!
直到1909年,在人们纪念拉马克的名著《动物学哲学》出版 100周年时,巴黎植物园向各界募捐,才算为拉马克建立了一块纪念碑。碑上镌刻着他女儿的话:“我的父亲,后代将要羡慕您,他们将要替您报仇雪恨!”
拉马克学说(Lamarckism) 法国博物学家拉马克提出关于生物进化的系统看法。主要内容如下。
(1)认为地球有悠长的历史,决非像特创论者所说的那样只有几千年的历史,而且地球表面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经历了不断的逐渐的变化。
(2)认为生命物质与非生命物质有本质的区别;生命存在于生物体与环境条件的相互作用之中;低级生物类型可以不断地由非生命物质自然发生出来;植物和动物虽有重大的区别,但都有共同的基本特征;生命即运动,运动表现在各方面,既表现在生物体内液体的流动,也表现在生物体的吸收养料和排出废物;生命是连续的、变化的、发展的。
(3)认为物种之间是连续的,没有确定的界限,物种只有相对的稳定性;物种在外界条件影响下能发生变异,栽培植物和饲养动物的出现就是物种变异的例证;古代物种是现代物种的直接祖先,物种一般不会消灭;动物界普遍有种间斗争,种内斗争则不常有。
(4)认为生物进化的动力,一是生物天生具有向上发展的倾向,这是生物向上发展的原因;二是环境条件的变化,环境条件的改变能引起生物发生适应环境的变异,环境条件变化的大小,决定着生物发生变异的程度;环境条件的多样性是生物多样性的原因。
(5)认为在植物和低等动物,环境的改变引起功能的改变,功能的改变引起结构的改变;而在具有神经系统的动物,环境的改变先引起生活需要的改变,生活需要的改变又引起习性的改变,新习性的发生和加强,引起身体结构的变化;凡经常使用的器官会发达进化,而经常不用的器官就会萎缩退化(即用进废退),这些后天获得的性状能够遗传给后代(即获得性遗传),这样经过一代代的积累,就会形成生物的新类型。
(6)认为无论植物或动物,都按一定的自然顺序进化,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进化是树状的,即不但向上发展,而且向各个方面发展;人类大概由高级猿类发展而来。拉马克学说历史上曾在科学界发生过重大影响,为以后生物进化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但是,由于当时生产水平和科学水平的限制,拉马克对进化原因的解释过于简单化。“生物天生地具有向上发展的倾向”缺乏物质基础;“环境改变必然引起生物发生与之相适应的变异”也缺乏事实根据;“器官用进废退”在当代是可能的,但这种后天获得的性状,如不影响到遗传物质,是根本不能遗传给后代的。
(7)最原始的生物源于自然发生。拉马克支持生物进化多元论,生物有多个的祖先。
除了长颈鹿之外,洞穴动物眼睛的退化也被认为是支持“用进废退、获得性遗传”的有力证据。一些动物可终身栖息于黑暗的洞穴(如石灰洞、溶岩洞等),这些洞穴动物(cave animal)包括鱼、螈、蜘蛛等,它们体内通常缺少色素,眼睛退化或完全消失。不论这些动物在历史上因为何种原因而误入洞穴,它们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世界,乃至无法在光明的世界中生存。
达尔文也是用拉马克的用尽废退和获得性遗传来说明洞穴动物眼睛退化的原因,当然加上了他的自然选择。他说,“鼹鼠和某些穴居的啮齿类动物的眼睛是残迹的,并且在某些情形下,它们的眼睛完全被皮和毛所遮盖。眼睛的这种状态大概是由于不使用而逐渐缩小的缘故,不过这里恐怕还有自然选择的帮助”。他在谈到南美洲的一种穴居啮齿动物Ctenomys时推测,“因为眼睛常常发炎对于任何动物必定是有损害的,同时因为眼睛对于具有穴居习性的动物肯定不是必要的,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它们的形状缩小,上下眼脸黏连,而且毛生在上面,可能是有利的;倘使有用,自然选择就会对不使用的效果有所帮助” 。
反对拉马克主义的经典实验就是20世纪初由德国动物学家魏斯曼做的著名的老鼠尾巴切割实验,他连续切了22代老鼠的尾巴之后,发现第23代仍长出了尾巴,因此,他否定拉马克的获得性遗传。
20世纪中叶,人们成功地揭示了遗传的物质基础(DNA),解释了个体变异的基因本质,也认识到生殖及物理化学因素对遗传变异的影响。特别是“中心法则”的提出被认为是对获得性遗传的彻底否认,基因突变被认为是新物种创造的唯一途径,也同时从根本上否定了适应的遗传与进化意义。但是,近年的表观遗传学研究似乎又在提醒人们应该重新审视拉马克的进化理论。
洞穴动物的眼睛是如何消失的呢?也许你可以认为这也是突变的结果,因为突变可以在所有方向上发生——既可能向关闭眼睛的方向突变(或许某些基因的丢失),也可能向使眼睛变大的方向突变,但是在黑暗之中,没有眼睛者可能更有优势,于是就生存下来了。
其实,围绕拉马克进化论之争的一个核心问题是:什么决定了遗传系统,或者更具体地说,生理生化的改变最终是否能影响遗传系统或被遗传所固定,这是获得性遗传理论与突变论的分水岭,前者回答“是”,后者回答“否”,前者信奉完美性适应,后者信奉盲目的随机性。而达尔文的态度则是一种折中,但更偏向于随机,但他也不否认用尽废退与获得性遗传。达尔文并不清楚个体的变异到底源自什么,只是主观地归因于环境的影响。对达尔文来说,他感兴趣的只是自然选择,不论变异由什么引起,只要有变异,他的自然选择就能发挥作用。
动态特征偶联用进废退
对刻画动物的特征来说,似乎有必要区分为两类——动态的与静态的。动态特征与通过用进废退的适应性与涉及运动与感觉的一些特性息息相关,包括①行走、奔跑、跳跃、飞翔和游泳等,②视觉、听觉和味觉等,③判断与思维……等等,而这些特性直接关乎动物的觅食、逃敌、交配等。
这些反应性或动态特征的变化不仅会导致生理生化的变化,还可能进一步引起结构性的变异等,并可推动动物的记忆、学习与思维的发展,这种意识运动发展的巅峰就是具有最伟大智慧的人类的诞生。难怪拉马克认为生物可以通过“主动性适应性”来完成一些特征的改变,并被遗传所固定(即获得遗传)。
但是,一些静态特征就不大可能是用进废退的产物了。譬如,拟态的色泽就可能是一种随机变异并受到方向性选择的产物,此外,动物身体上的一些奇异的装饰物(如为了在交配时吸引异性)也可能是这种随机变异被选择下来的产物。还有一些奇怪的突出物(可能也是随机变异的产物)因可作为防御或进攻的武器而被选择下来了,或许在之后的使用中又能遵循用进废退的原则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静态特征似乎是生物的一种“被动适应性”行为,主要是依赖于随机变异的定向选择而被遗传所固定下来,因此,与“用进废退”并无太大关系。
人类思维的发展支持获得性遗传
如果一切变异都是偶然发生的突变,那人类是如何使自身的心智达到了如此伟大的境界的呢?如果都是随机变异,那在数以百万计的动物物种中,为何只有人是如此幸运的呢?还有,为何人类文明在很短(相对于地质时间来说)的时间之内如此日新月异地不断迸涌并实现了令人惊叹的巨大进步呢?这都仅仅只是源于人脑的随机突变吗?
人从古猿脱胎之后,一直还是那个人,但你能说现代人的心智与最原始的那个智人没有一点区别吗?如果你承认有区别,那这又是如何产生的呢?难道这不是在人的心智的不断使用过程中发展起来并被遗传逐渐固定的改进吗?
如果一切都只是基因随机变异或突变的产物,那动物个体的记忆还有什么用处?各种各样此等记忆的产物发展成种族的各种各样的习性乃至本能,难道不是记忆或思维不断发展的产物吗?看看那些刚一出生就拼尽全力奔向大海的小海龟,它们必须冲出等待着在沙滩上结束它们性命的海鸟的包围圈进入大海才有幸存下去的希望。这样的习性不就是来自祖辈们在生存中积累与遗传下来的记忆效应吗?
在人的思维的发展方面,我很欣赏黑格尔的辩证逻辑,他强调人的思维发展遵循“正题、反题和合题”的三段模式,在这一过程之后,合题又成为一个新的正题……如此循环往复,因此,思维是一种自我适应、自我发展与自我完善的连续过程。
生命 = 种族的记忆 + 个体的学习
柏格森(1907)认为,“很难说清楚一些特定物种、或者使其代表特别被选定为驯化对象的,究竟是被遗传的后天习惯,还仅仅是某种天生的趋向”。针对这样的疑问,可以认为,这既可能是天生的(因为也许这样的特征就存在于群体的基因库中,偶尔被显现于个体就被选择出来了),也可能是变异产生的(源于真正的基因突变),还有可能是有后天习得的成分,或者是这三种原因的混合。
如何解释幼狮们从学习中获得的捕猎技能?如果一切早已由基因决定,这又如何解释?但事实却是,种族(通过父母)并没有遗传给后代生存所需的全部技能,也没有必要是如此精确,只遗传基本的特性,其余就是适应环境的生存学习了。还有,这个世界是多变的,假如每一个物种将一切都存储于DNA之中,而且不允许改变,那这个生命世界将会是怎样的呢?那这些物种如何适应一个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变化的外部世界呢?这样的逻辑是不可能成立的,绝不会像那个“伟大的”的中心法则所刻画的那样,生命的必然逻辑只能是:DNA→RNA→蛋白质。
毋庸置疑,种族遗传的只能是一些最根本的特性(知识),一些特性(知识)对种族来讲不可或缺,乃至它们已如此的固化,变成了称之为“本能”的属性。柏格森(1907)曾说:“我们所说的后天特征通常是指习惯或者习惯的影响,而在许多习惯的最深处,则存在着天然的禀赋”。
哪些东西是本能呢?譬如,对有性生殖物种来说,两性的交配(不论通过何种方式来辨识与选择配偶以及完成交配)都必定是一种本能的行为,因为如果一个物种没有这样的本能,那这样的物种早就不复存在了。一些哲学家对本能的阐述精彩而深刻:黑格尔说,“机体中的内在目的是通过本能来实现的”,柏格森(1907)说,“知识在本能中是被执行的和无意识的”。
但是,对生命中的大多数事情来说,种族所能遗传的只能是一些构成法则或原则的物质性基础,它仍然需要个体出生后在现实世界中去学习、记忆与发展,才能获得一些有效的生存技能。譬如,幼狮虽然从父母那里遗传了作为猎手的物质基础(强壮的体格、惊人的速度、锋利的犬齿……),但也还要跟随母狮学习捕猎的技能,还有群体捕猎的合作技能,等等。看看非洲沙漠上的迁徙大军,是什么驱使它们年复一年之如此奔波?这或许就是由于世代重叠而出现的个体间习性的传承,父辈带领它们的子代,子代再带领子代的子代......,或许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某种环境巨变的发生。
在动物界中,人是后天学习的顶级高手!近200年来出现的人类科学知识的飞速积聚很难说不是世代间学习传承的极致演绎,这是通过长期而系统的教育来实现的,它一般会花费掉人的1/3~2/5的生涯时间!当然人类的大脑已具备了实现这种学习目标的生理(或理性)基础,换成猩猩,即使给予再好的教育肯定也无法训练出一个类似现代人类的一般行为与习性。不可否认,人能感知世界,猩猩也能,人有经验和知识,猩猩亦如此,但两者在将经验转化为知识所必须的范畴框架上肯定存在本质的差别,这是一种天赋上的差别,这种差别带来的后果是人统治了整个地球,而猩猩濒临绝灭。这种差别是如何形成的呢?
德国哲学家康德(1724年—1804年)对理性的解读可谓鞭辟入里:人类需同时通过经验和理性来获取知识,经验对知识的产生是必要的,但并非唯一因素,因为还需要通过理性(或称“范畴”)将经验转换为知识,而这种理性则是天赋的。换句话说,人类对外界经验的获得依赖于范畴的基本框架,否则就无法感知世界。
很显然,在通往人类的进化分支中,先天的本能与习性在后天的学习(通过经验与知识的累积)中不断推动理性的扬升,而这种理性就是在感性的基础上能够运用智力或进行判断与推理的能力,此外,理性与本能、习性、知识等也无法割舍,人类的理性似乎与意识的含义相近。试问,如果没有一种获得性的遗传机制,这种能够到达人类理性的扬升何以能够成功实现呢?你会相信这仅仅只缘于随机变异吗?
对一个无限多变的世界来说,遗传永远不可能满足一切生存需求,它永远都只能是本能和一些生存原则的遗传(我称之为“种族的记忆”),降临世界中后,生命的个体还必须在现实的生存实践中去不断地学习、记忆与发展,经过无数世代的发展之后终将对种族的本能进行扩充与更新(虽然这是一个极为缓慢的历史过程),除非该物种遭遇突然的灭绝。
因此,个体的适应性是生命永恒的特性,而这种适应性所遵循的一条重要法则就应该是拉马克的用进废退,它经过漫长的演化岁月,有可能最终作为种族的遗传特性所固定,这便是获得性遗传。如果没有这样的过程,那试问,种族的本能及诸多习性从何而来呢?用基因的突变或随机变异能解释所有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