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02 10:25
《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是日本作家村上龙创作的中篇小说,首次出版于1976年。
“我”和丽丽、玲子、茂子、一雄、吉山、冲绳、阿桂等都爱好摇滚乐,常举行“派对”。“派对”时我们打海洛因、吗啡,喝威士忌,听摇滚乐唱片,跳舞,亢奋之后便在昏暗的灯光下做爱。有时还有美国水兵来参加“派对”。玲子和冲绳是一对“瘾君子”,胳膊上全是打海洛因留下的针眼。
冲绳曾被他父亲送进过戒毒所,但出了戒毒所依旧吸毒。吉山与阿桂是一对“冤家”,常常吵架。有一次,吉山把阿桂打得口吐鲜血。为了谢罪,吉山用玻璃片割破自己的动脉,打算自杀。“我”和丽丽相识于尼亚加拉。寂寞时,我们常在一起相依相偎。一次,“我”食物中毒,全身发抖,丽丽把我送进医院。但最后她还是离开“我”,跟着混血儿画家走了。一雄喜欢拍照,常把别人拥抱、接吻、裸体时的情景拍下来。茂子有偷窃习惯,有时竟当着店员的面偷东西。“我”和朋友们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
作品以真人真事为基础。作者村上龙高中时代曾组织过摇滚乐队,并多次举行过演出。高中毕业后去东京求学,自1970年10月至1972年2月,生活在福生地区,过着放浪的生活。这一地区是美军驻远东的空军司令部所在地。在这段时间里,村上龙与当地的摇滚乐队成员、美军士兵有广泛接触,涉及性、毒品、斗殴等问题。《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是在作者亲身经历的基础上写成的。1972年4月,村上考入武藏野美术大学。他根据在福生的体验,着手写《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三年后作品正式发表,刊登在《群像》杂志上。
“我”
主人公。“我”和“狐朋狗党”常在自己家里或别人寓所聚会。聚会时,通常打海洛因、吃迷幻药、听摇滚乐、男女乱交。“我”自己不会打海洛因,请冲绳帮忙。冲绳在他手臂上“擦了两三下酒精,把湿针头对着鼓起血管插进皮肤里”。
冲绳
吸毒男子。他的两只胳膊上,全是打海洛因后留下的针眼。曾经被他父亲送进过戒毒所。但是他恶习难改,现在依然每天打海洛因或吗啡。
玲子
吸毒者。她自己说“我很快会变成瘾君子的”,说完就和冲绳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并排光着屁股打吗啡”。
《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继承了西方文学的“丑学”原理,表现日本现代社会的丑陋及人欲横流、道德沦丧的精神面貌。作品在写人的精神堕落、道德沦丧的同时,还热衷于表现生活中丑陋的事情。凡生活中“脏”“乱”“丑”的事,作者绝不放过:例如“身负重伤,失去战斗力的日本兵跳海”之前,“面向黑暗大海,脸上缠满绷带,瘦弱的身体上到处是洞,洞里涌出脓水,爬满了蛆”;祖母临死前,脸上长满湿疹,全身溃烂;被踩死的小虫,从肚子里流出绿色的液体;巴士排出的废气;街上老头随地吐痰;枯败的树叶等。
文学作品从表现“美”到表现“丑”,其意义是不可低估的。因为一则它拓宽了文学的表现领域;二则它以独特的诚实,撕下了掩盖资本主义社会丑恶的美丽面纱,使人们看清日本经济繁荣背后的社会真相。
书中从环境描写,到人物活动,饮食,器物大都是西化的:勃拉姆斯的乐曲,巴卡兹音乐会,伍德斯特克的电影,还有格林艾兹,阿龙床头马拉美的诗集……作者在写作时也有意向欧美作家靠拢,村上龙的写作风格十分诡异:对光色极敏感的感受力,他在写作时有意与读者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有让叙述着过多的站出来干预读者思维,善于通过环境烘托来表现人物心理,通过直接引语在对话中刻画人物性格。
作者很少采用直接白描刻画人物,而在探寻叙述的深层结构过程中,阿龙与冲绳他们在一起时更像一个旁观者,忠实的倾听记录着“披头士”生活的堕落与糜烂。他与这一群体又好像是分离的,丽丽作为阿龙的女朋友,除了第一章中注射毒品时和冲绳,玲子同时在场,后文都是分两条线索来叙述,阿龙和冲绳一帮人的颓废与疯狂,而在与丽丽的相处中,更多是对阿龙性格的剖析与内心探索,通过丽丽与阿龙的对话来展现主人公性格。丽丽就像阿龙的影子或者是他潜意识另一个分身,形成一种类似于镜像的结构。
1976年,《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出版,发行量高达350万部,并一举获得第75届芥川奖。这部作品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被公认是日本进入亚文化的标志,还因此涌现了一批对现行体制进行深究和批判、对现有文学传统发出挑战的作家,因而被称为“透明族”。
1979年,由《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改编的同名电影上映。
村上龙,日本作家、电影导演。1952年2月生于长崎县佐世保市。1967年,进入高中和伙伴们组织摇滚乐队,。1970年,中学毕业后的村上龙进入大学学习摄影,但半年后就被开除。随后,他来到东京都福生地区的美军横田基地,开始了他的放浪生活。这段经历构成了他日后文学作品的基础。两年后,村上龙重新考入东京的一所美术大学,并开始文学创作。1976年,发表处女作《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一举夺得“芥川奖”和“群像新人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