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30 14:57
曹余章,1924年出生于浙江省镇海县柴桥镇(今宁波市北仑区柴桥街道)里隘村。
曹余章父亲曹静轩民国初以优异成绩考入燕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回乡,任镇海县中语文教师。从小耳濡目染,为曹余章以后从事教育和文学工作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曹余章九岁开始读《孟子》,进而读诸子百家,唐诗宋词,同时习作古诗文,1944年,曹余章考入浙江大学文学院,受到夏承焘、王季思、徐震堮、任铭善等名师的教导,语文与历史的功底相当扎实。
他从1951年在上海市杨浦区市东中学任教师开始,又一直从事教育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曹余章长期从事教育行政工作。曾任中学校长、上海市教育局办公室主任、上海教育出版社总编、全国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委员、《教育大辞典》副主编、《小学语文教学》主编、上海市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委员、上海市语文学会副会长、上海市编辑学会副会长,上海诗词学会理事等职务。先后获得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全国优秀儿童读物一等奖等。
1995年,久居沪上的曹余章思念曾在童年时代关爱过他的家乡父老,独自来到“乾房连三进”,里隘的曹氏宗亲对这个阔别数十年的游子突然光临,感到无比的惊喜和欣慰。在长辈们的提议下,曹余章泼墨挥毫写了里隘曹氏“四德堂”三个大字的堂号,以表他也是从柴桥老曹村分支出来的曹氏子孙之一。翌年,疾病缠身的曹余章不幸病故在上海,享年72岁,家乡宗亲知道后都感到无限悲痛。
其著作有《上下五千年》《一代名相诸葛亮》《先秦人物》《唐诗选注》,主编《中国文学故事》《中学生文库》等,其作品在国内具有一定的影响。
我在解放前读过大学中文系,但学习古文那还是从少年时期开始的。我幼小的时候,城市里的小学已经使用新式国语课本了。但我在乡下进的还是私塾式学校。到了小学
13岁那年,我刚读完初中一年级,因为哥哥失业,在上海得不到资助,不得不辍学回乡。我老家在一个山村里,看不到新鲜的报刊和读物。家里有的藏书,大多是一些被蠹鱼蛀蚀的线装古书,它们就成了少年时期的仅有的精神食粮。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就自学起古书来了。
我自学古书,是从《论语》、《孟子》开始的。这倒不是因为它们是儒家经典,主要是因为我幼小时已经接触过这两种书,觉得它们在古书中还比较浅近好懂。我用的是朱熹的《四书集注》
少年时期的理解力有限,但记忆力特别强。从背诵年龄和经验的限制,一时未必理解,但后来重新接触,就能起温故知新的作用。
除了上述古书外,在这段时期,我也通读了流行的古诗文选本《古文观止》和《唐诗三百首
一般说,少年时期对诗歌的爱好往往超过古文。我小时比较喜读近体诗(律诗、绝句),因为它句子整齐、格律性强。当然,对古体诗中的叙事长诗,也十分喜爱。从内容上说,我对多种的诗有广泛的兴趣。如豪放悲壮的边塞诗,恬静自然的田园诗《诗韵》翻得卷了页。通过练习写诗,对平仄、押韵的格律知识比较熟悉了,读起古诗来,也能读出韵味。青少年学写古诗是不宜提倡的。但要读好古诗,掌握一些格律知识,还是必要的。
少年时期求知欲旺盛,光读选本,渐渐感到不满足。家藏书籍中,有一些名家专集,像《杜工部集》、《李太白全集》、《白香山全集》、《剑南诗抄》等,我都曾经浏览过,然后挑自己感到有兴趣的(未必是代表作品)熟读几首。因为是自己选的,就觉得别有滋味。读选本好比观赏盆景展览,品种虽好,毕竟只是选出来的几盆。读名家专集,犹如入名园大苑,虽只能走马观花,但纵览全景,自觉气象不同。
也还有一些书,有的因卷帙浩繁,有的只有原文(无注释),不易读懂,连浏览也不可能。尽管如此,我也是喜欢翻一翻,看看书面容易忘记。
我离开学校两年左右,到了15岁,才又到上海进中学,我的自学生涯也就告一段落。这种自学,是在特殊的条件下进行的,由于缺乏指导,学习内容比较偏,安排也不尽合理。但是,它对我后来在大学里学习中文专业和从事语文教学,有较大的帮助,我的文史知识以及阅读文言文的能力,就是那时候打下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