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云

更新时间:2022-09-09 16:06

朱子云,上海江湾西唐家桥人。自幼受父传授,精研歧黄,熟读方书,成年后,随父行医,从事内、外、儿、喉各科。

人物简介

朱子云(1891-1945年)、朱仲云(1893-1948),弟兄俩,上海江湾西唐家桥人。父亲朱定卿为乡村医生,擅长大小方脉,尤精喉科。兄弟二人,自幼受父传授,精研歧黄,熟读方书,成年后,随父行医,从事内、外、儿、喉各科。后因父病逝,遂迁至上海市区行医,先在车马行,后至虹口周家嘴路开业,抗战后,迁至上海山海关路惠九锡中药号及徐重道中药号六分店开业。其时战乱纷纷,传染病流行,每至冬令,白喉大流行,江南一带,为此丧命者不计其数。当时白喉血清尚未推广应用,故病者多求救于中医,朱氏兄弟,日诊数百人,废寝忘食,抢救病人,由于疗效显著,活人无数,遂名声大振,沪上老幼,咸知近家喉科。朱氏兄弟,遂以喉科为主科。因朱氏兄弟同室应诊,病家难以区分,故常以其兄之名,概称之为“朱子云”,并流传至今,故世人但知朱子云擅长喉科,而鲜知实为兄弟二人矣。然而,朱氏兄弟二人,同继父业,不同室应诊,故学术思想亦相近,同为上海朱氏喉科奠基人。朱氏喉科盛名于三、四十年代,其特点是熔内、外、儿、喉诸科于一炉,重视喉科局部辨证与整体辨证相结合,至今仍为沪上喉科一派。

家庭背景

父亲朱定卿为乡村医生,擅长大小方脉,尤精喉科。

医疗特长

喉科疾病。

治学思想

辨证论治,内外兼治。

学术内容

一、重视对喉科疾病的整体辨证论治。朱氏喉科认为,喉科疾患,病虽表现在咽喉,然究其根源,实为脏腑经络之病变,故在治疗中不可见喉治喉,而应重视整体辨证论治。喉科医师,必须熟悉中医基础理论,并有相当深厚的内科临床经验者,方可任之,否则,仅执一、二首吹药“秘方”而行医,鲜有不误人者。例如梅核气,虽表现为咽部梗阻不适,但究其根源,实为七情郁结,气机失调,治疗以疏肝理气,解郁化痰为主,又因气郁长久,郁而化热,故治疗中应兼顾阴津,常选用理气不伤阴,养阴不助湿的药物,如八月札,绿萼梅,郁金,制香附,白残花,海浮石,白芍,麦冬,生甘草等,用了郁化火,痰火交阻之梅核气者,往往有良效。再如喉痈喉蛾,虽为喉部疾患,实为且胃积热,自拟“化脓汤”,方中天花粉,大黄等通腑泻热,绿豆衣,芦根清热养阴,银花,连翘,板蓝根清热解毒,再配以象贝母祛风化痰,临床使用,常获覆杯取效之功。再如慢性咽炎,虽则患者咽干充血,然其病源,多为肺肾阴虚,虚火上炎,故不宜用黄连等苦寒之品直折其火,而应滋水之源,以制阳光,而苦容之品,多用易燥而化火,更伤其阴津。临床上常用生地、麦冬、玄参增其阴液,茯苓,淮山药健其脾,复加太子参、玉竹补其正气,丹皮、泽泻清其虚火,临床应用,常有殊效。

二、重视内外兼治,擅长切开排脓术。朱氏喉孔,吸收外科切开排脓的特点,对喉痈、缠喉风及痰包,重舌之症,常施以手术,当时有“走马看喉痈”之说,可见喉痈发病凶险,变化迅猛。朱氏喉科采用切开排脓法,往往一刀而转危为安。具体运用方法是,其刀用不锈钢或马口铁制成的长柄斜刀尖刀,形状类似刻字刀,柄长15-20厘米,刀头呈斜面锋刃,长约1.5-2厘米。施术时,患者取坐位,仰面张口,助手站在患者背后,以双手固定患者头部,术者立于患者正前方施术。在喉痈切开排脓时,患者取坐位低头,术者坐于特制之矮凳上施术。施术方法:术者左手持压舌板将舌压下,使患部能充分暴露,右手拇食中三指如持笔状,紧握刀柄,并使刀锋斜刃能随意灵活转动,当刀头进入口腔时,要使斜刃向内,刀背沿一侧口角水平置入,喉痈排脓时,刀尖可刺入1厘米左右,刀尖进入脓肿内后,可左右转动,使脓易排出。对痰包可用点刺法,小者点刺1-2处,大者可点刺3-5次,进刀时应观察患者,若有恶心呕吐、咳嗽者,应迅速沿原路退出刀头,以免损伤口腔。当时,会厌肿脓,死亡率甚高,朱氏采用特制的弯形手术刀,先用中指摸到会厌脓肿处,然后用特制手术刀切开脓肿,患者因脓液排出而呼吸立时转畅,倾刻转危为安。此法在当归实为独特罕见,创中医喉科会厌脓肿切开之先例,救活不少危重病人,故其时上海盛传“张家膏(上海伤寒名家张聋彭善用石膏)、朱家刀”之民谣。朱氏喉科还善用外吹药,往往取到立竿见影之功。

主要领域

熔内、外、儿、喉诸科于一炉,重视喉科局部辨证与整体辨证相结合,至今仍为沪上喉科一派。

科研成果

朱氏喉科治疗白喉,疗效尤为显著,其遣方用药,千锤百炼,炉火纯青。朱氏认为,时疫白喉之病因,为燥火疫气所致,其病在心肺胃及营血之际,故治宜滋阴润肺,清热凉血,忌用苦辛寒凉之剂,如一般风火喉症所常用的黄连、射干、马勃、僵蚕等,皆不宜用于白喉,化痰者不宜用胆星、牛黄、天虫、葶苈子之类,即有表证,亦只可用清表如牛蒡子、象贝等,不宜辛温之剂,使发汗伤津液。痰多使吐虽为喉症急则治表之法,然白喉之痰,乃燥火烁金,引水自救,以致吸聚五液而成痰,吐之可使邪热更炽,若下之,则伤胃脱液,使治病之凉药更不能承受。故吐、汗、下为白喉病所慎用之。治本病在病势方张之时,刻不容缓,常嘱患者一日配二剂至三剂,时时服之。白喉之白腐,不宜去之,去腐虽不至更速其死,然往往可见因欲去其腐未成,反致出血加重其病者,且白腐今日去之,明日可复有。若白腐而无红肿者,不宜用吹药,因吹药之配伍,有脱冰片、犀黄、指甲、硼砂等香燥之药,若有红肿,尚可酌而用之,而无红肿者,殊非所宜。或其以白腐而兼有红肿者,欲施以刀针,以泄其热,然则本病白腐且红肿,刀针施之,肿因血出而暂退,于白腐则无益,非其非只见红肿而无白腐之喉疾。且白喉之红肿有异于其他喉症之红肿,盖水肿居多,红肿者少,是以不宜于刀也。最宜注意者,白喉皮势见减,反见精神不济,胃纳显减,脉有息止者,此乃肺阴受耗,心气不足之危症,极应高度重视,切莫等闲视之,当白喉将愈之际,若觉精神不振,胃纳不佳,心悸怔忡等症,亟宜加以调养,滋其肺阴,养其心气,以免有变,生脉,炙甘草汤等,为常用之剂。

朱氏喉科认为,幼儿为纯阳之体,易感受热邪而发为喉患,故喉科医生应熟悉幼儿生理病理,方能胜任。以猩红热为例,三、四十年代,为儿科凶险重症,朱氏喉科治疗猩红热(烂喉痧),其效之显著,闻名于沪上。朱氏认为,烂喉痧之病因是,疫痧之邪性温,为风温之毒,春冬季节,气候反常,当冷不冷,乍寒乍暖,毒邪繁殖于空气之中,呼吸饮食传染又因身体劳倦或伏热内郁,邪热与气血相搏,侵犯肺胃而成其病,治疗宜宣泄透表,清热解毒。其病与白喉虽同为咽喉疾患,但治法则大相径庭,白喉应滋阴润肺,不可发表以伤阴津,烂喉痧为邪热内侵,亟应于邪热尚在气分之际,即与宣泄透表,达邪于外,故辛凉解表法为首选之法,若邪入营分,则酌加凉血清热之品。是痛以皮疗表现为红痧后,乃疫疠外达,热势从表而解,故透表达邪之后,胸闷减轻,壮热下降,验舌能测知病邪所在,若舌苔厚腻是疫疠尚未化火,转黄腻是热毒侵入胃径。若泄泻不止为邪毒内陷,咽喉腐烂是疫毒火盛。治疗宜用烂喉痧方,调理养后用清肺滋水饮,外吹可用玉雪丹。

医学贡献

一、外用药

1.口疳散

[组成]黄连18g 山豆根45g 人中黄60g 黄柏60g 青黛15g 煅石膏75g 青果粉60g 冰片0.9g 西月石60g 共研细末。

[功效]清热解毒,敛疮生肌。

[临床应用]外用吹于口腔溃疡处,有清热止痛,促使溃疡愈合之功效。

2.耳疳散

[组成]甘草飞石膏15克,炒硼砂75克,朱砂3克,冰片1.5克,共研细末。

[功效]清热解毒,收敛拔脓。

[临床应用]先用双氧水将耳内脓液洗净,然后撒入少量药粉,每日3-5次,每次用前须洗净耳道,对渗出性中耳炎有显著疗效。

二、内服方

1.清金消白饮

[组成]鲜生地30克,麦冬12克,生石膏30克,银花9克,象贝9克,南沙参北沙参(各)9克,连翘9克,甘中黄6克,鲜茅根30克,鲜芦根30克。

[功效]润肺阴,清胃热,凉营血。

[临床应用]用于白喉。煎服,一日二剂。

2.备急白喉饮

[组成]鲜生地30克,西洋参6克,生石膏30克,犀角屑0.9克,羚羊尖0.9克,鲜金斛15克,阿胶珠9克,银花9克,龟版9克,生牡蛎30克,知母9克,鲜竹沥30克。

[功效]滋阴清火

[临床应用]用于白喉重症,煎服,一日三剂,时时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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