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7 13:25
李靖,号托塔天王,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的军神,分别由佛教中的武财神“财宝天王”与隋唐名将结合演变而成,是佛道儒并尊的国祭神,信仰成唐盛宋。为殷夫人的丈夫,哪吒三兄弟及李贞英的父亲,半截观音的义父,度厄真人与燃灯道人之徒,其文学形象主要散见于明朝小说《封神演义》、《西游记》,在两书中分别以陈塘关总兵和天庭正神的身份出现。
《大方广佛华严经》记载:“毗沙门天王及一切夜叉男女身云,紧那罗王及一切紧那罗男女身云。”
《佛所行赞》记载:“毗沙门天王,生那罗鸠婆,一切诸天众,悉皆大欢喜。”
《长阿含经·卷第二十·世记经·四天王品》记载:“须弥山北千由旬有毗沙门天王,王有三城:一名可畏,二名天敬,三名众归,各各纵广六千由旬。”
《开天传信记》记载:“少年曰:‘某非常人,即毗沙王之子那吒太子也。’”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仪轨》记载:“尔时毗沙门孙那吒,白佛言世尊,我为未来诸不善众生,降伏摄缚皆悉灭散故,亦护持国界故。”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记载:“于白疊毛上画一毗沙门神,七宝庄严衣甲,左手执戟槊,右手托腰上,其神脚下作二夜叉鬼,身并作黑色,其毗沙门面,作甚可畏形恶眼视一切鬼神势,其塔奉释迦牟尼佛,教汝若领天兵守界拥护国土。”
《毗沙门仪轨》记载:“北方大毗沙门天王,唐天宝元戴壬午岁,大石康五国围安西城其年二月十一日有,表请兵救援。”
《陀罗尼集经》记载:“北方天王毗沙门,左手执矟拄地,右手擎塔。”
《佛说地藏菩萨陀罗尼经》记载:“尔时毗沙门天王顶礼佛足白佛言,世尊若有受持读诵此经陀罗尼咒者,我当拥护盖其势力。”
《五大虚空藏菩萨速疾大神验秘密式经》记载:“若人欲得国王大爱念者,以西方菩萨加毗沙门天,祈之必得之。”
《兴唐寺毗沙门天王记》记载:“毗沙门天王者,佛之臂指也。右扼吴钩,左持宝塔,其旨将以摧群魔,护佛事。”
《法华传记·卷六》记载:“‘我是毗沙门也,若人受持《法华经》者,我必守护’”。
《吽迦陀野仪轨·卷三·阿婆缚抄》记载:“先中主毗沙门天,身着七宝金刚庄严金甲胄,其左手捧塔,右执三叉戟,其脚下踏三夜叉鬼。”
《周长史昉画毗沙门天王歌》记载:“雅而逸,高且真,形生虚无忽可亲。降魔大戟缩在手,倚天长剑横诸绅。慈威示物虽凛凛,在德无秋唯有春。”
《玄怪录》记载:“此乃北天王右脚下耐重也,例三千年一替,其鬼年满,自合择替,故化形成人而取之。”
《续玄怪录》记载:“靖日:‘靖俗人,非乘云者。奈何能行雨?有方可教,即唯命耳。’”
《酉阳杂俎·卷八·前集》记载:“满背镂毗沙门天王,吏欲杖背,见之辄止,恃此转为坊市患害。”
《酉阳杂俎续集》记载:“门内之西,火目药叉及北方天王甚奇猛。”
《太平广记》记载:“曾于新城北,酒酹于毗沙门天王塑像,请与交谈,天王被甲持矛,隐隐出于壁间,所居帐内,时有火聚,或有龙形,人皆异之……唐卫国公李靖,微时,尝射猎灵山中,寓食山中。”(《太平广记》卷四一八《李靖》言及李靖与龙女的关系,李靖代龙王行雨而致灾);
《云笈七签》引《轩辕本纪》下注记载:“兵法谓玄女战术也,卫公李靖用九天玄女法是也。”
《锦绣万花谷》记载:“李靖行雨,李靖微时尝夜投宿……九霞仙人李靖……李靖于旅中遇一虬须客。”
《太平御览》记载:“以李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等五总管征之。”
《五灯会元》记载:“一时说未尝间断,如毗沙门王,始终不求外宝……李靖三兄,久经行阵。”
《夷坚志》记载:“屋庐老坏不葺毗沙门天王殿圮,即其柱为牛栏,恣肆自若,凡四十余年,虽老不革,乾道元年,神降于法堂。”……“温州城东有李卫公庙,州人每精祷祈梦,无不应者。”
《册府元龟》记载:“以太宗皇帝先置毗沙门神及功德在蓬莱殿,是日移出,配诸寺安置。”
《事物纪原·卷七》记载:“晋天福二年八月,敕唐卫国公李靖宜封灵显王。”
《文献通考·郊社考》记载:“灵显王庙在郑州城东仆射陂侧,是陂本后魏赐仆射李冲,唐末建庙,因陂为名,俗传李靖神也。后唐天成二年,册赠靖为太保,晋加号灵显王。”
《北梦琐言·卷十七》记载:“曾于新城北以酒酹毗沙门天王塑像,请与仆交谈,天王被甲持矛,隐隐出于壁间。”
《栾城集》记载:“北方天王有狂子,只知拜佛不拜父。”
《杨东来批评西游记》记载:“天兵百万总归降,金塔高举镇北方。四海尽知名与姓,毗沙门下李天王。”
《乐毅图齐七国春秋平话后集·卷下·鬼谷下山》记载:“独孤角独战四将,五匹马混战,如黑煞真武贤圣斗毗沙门托塔李天王。”
《三教搜神大全》记载:“因世界多魔王,玉帝命降凡, 以故托胎于托塔天王李靖……昔唐太宗从高祖起义兵,有神降于前,自称毗沙门天王,同乃定乱,其手将有猪首象鼻者,故所向成功。”
《水浒传》记载:“这个是扶持社稷,毗沙门托塔李天王……阮小五道:‘莫不是叫做托塔天王的晁盖么?’”
《药师琉璃光王七佛本愿功德经念诵仪轨供养法》记载:“北方多闻大天王,其身绿色执宝叉。”(以四偈说明天王的身色持物及守护国土);
《朴通事谚解·西游记平话》记载:“老君、王母俱奏了玉帝,传宣李天王引领天兵十万及诸神将,至花果山与大圣相战失利。”
《三战吕布》记载:“恰便似托塔李天王下兜率临凡世。”
《永乐大典残卷》记载:“摩益首罗天,及以三天王,毗沙门天王,乃至到梵天,如是诸天等。”
《南游记》记载:“臣保一人,乃是昆沙宫天王李靖之子,名叫哪吒,此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西游记》记载:“玉帝大喜,即封托塔天王李靖为降魔大元帅,哪吒三太子为三坛海会大神,即刻兴师下界。”
《封神演义》记载:“话说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后来父子四人,肉身成圣,托塔天王乃李靖也。”
《秦王传奇》记载:“李靖军师善精八门遁甲,呼风唤雨,役鬼驱神……天王下世伏群魔,哪吒临凡降百怪。”
《三宝太监西洋记》记载:“道犹未了,班部中闪出一位天神,身长三丈四尺,一手黄金塔,一手火尖枪,躬身俯伏,奏道:‘小神不才,愿挂领兵元帅的印。’玉帝看见是个托塔李天王,吩咐交印与他。”
《三遂平妖传》记载:“便是李天王也要留下甲仗,生姜也捏出汁来!”
《金瓶梅》记载:“才用机关,交李天王搂定鬼子母。”
《残唐五代史演义》记载:“孔明施妙计,李靖播神机。”
《神仙鉴》记载:“金童、玉女、托塔天王、降魔那叱……论武真人李靖。”
《红兰逸乘》记载:“府治东有东西两天王寺,唐大历三年,托塔李天王白昼现形其地,居民共募造。”
《宋太祖三下南唐》记载:“其尊神乃是托塔李天王,躬身问差遣,鹤仙即令其镇守南方去讫。”
《狐狸缘全传》记载:“今有一道文疏,祈上神投到托塔李天王圣驾之前。”
《茶香室丛抄·卷十九》记载:“《宣和画谱》:陆探微有《托塔天王图》。余于《曲园杂纂》三十六引《元史·舆服志》,见托塔天王之说有所本。今乃知六朝时早见于图画矣。”
《铸鼎余闻·卷四》记载:“《元史·舆服志》云:‘东西南北天王旗(均案即四金刚)并绘神人武士,冠衣金甲绯裲裆,右手执戟,左手捧塔履石。’”
《古今图书集成·卷九一·神异典》引《兴唐寺毗沙门天王记》记载:“毗沙门天王者,佛之臂指也。”
《宁化县志》记载:“毗沙门天王庙,庙在县上东门外,永乐间重建……居须弥山北,住水晶宫殿,领药叉众,为帝释外臣,以护南赡部州。”
《三续金瓶梅》记载:“李天王还要摆酒,西门孝执意不肯。”
2011年,彭理福所著的书籍《道教科范:全真派斋醮科仪纵览》中收录了一篇《托塔天王宝诰》记载:“志心皈命礼,先天无上道,托塔大天王。辅金阙以降魔,佐玉皇而除祟。位在三十六天之上,功超亿千万劫之中。道法靡穷,神威难拟。奉上帝之敕旨,助内相之奇功。护卫尊经,巡查上界。大悲大愿,至圣至神。大梵天王,托塔大法天尊。”
信仰流变
唐代开国元勋卫国公李靖生前身为一位名将,死后被民间神灵化传颂,并列入国家祀典,且随着唐人小说至明清小说中的形象流传下来,历来研究常将李靖与佛教神话中的毗沙门天王产生关联,李靖南征北战时留下了不少遗迹和传说,山西的许多地方都有李靖的祠庙,其中尤其以晋东南地区数量最多且规模最大,这也是李靖信仰形成的主要发源地之一。
唐将李靖被百姓奉为神灵后,在民间常以托塔天王著称,同时出现以托塔天王李靖为名义的节日“令公节”,令公节始于明代中叶,相传公元1528年(一说明永乐十一年,即1413年)永福有个来自福建的知县名叫郑曦,其林姓侍从在永福安家定居后不返故土,因水土不服、家族不兴,于是回福建老家迎请令公托塔天王李靖神像和牌位回来进行祭祀,镇邪除疫,并以每年农历十月二十一日为令公节。
令公节流布于桂林市永福县林村、高崇、崇山等村落,过令公节时,全族聚集祠堂,举行祭祀仪式,仪式中,请师公、神婆做法事驱秽、驱邪,同时进行“唱文灯、耍武灯”活动,以示崇敬,仪式完毕,全族一起在祠堂吃晚宴。后来令公节中的文灯表演逐渐演变为彩调剧种,林村成为了彩调的发祥地。令公节已被列入桂林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明代知县郑曦的林氏随从在永福立户并迁移家神托塔天王后,在祭祀李靖牌位时分别耍武术和跳令公(神灯),后又在祭祀时模仿桂林傩戏演出来助兴,至乾隆甲午年(1774年)人畜适应水土而逐渐繁衍,于是砌李令公庙,三年一大祭,一年一小祭来还愿,还愿时请师公跳神并请彩调剧班演戏,大唱三天。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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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民间,托塔李天王可谓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提到他,人们脑海中不禁会浮现出一个身披甲胄,手托宝塔的神仙形象;《西游记》中,他效命玉帝,是掌管十万天兵天将,威风不可一世的天廷元帅;《封神演义》中,他则是以陈塘关总兵之位,起兵协助姜子牙伐纣,登坛封神的盖世名将。”(杨浏依评)
“在这些影视,动画作品中,李靖是陈塘总兵,是托塔天王,是虚无缥缈的神灵,也是不近人情的父亲,然而,历史上的李靖,与以上这些形象都相去甚远,他本是能征善战的‘大唐军神’,却在一代代的文学演绎中,逐渐脱离原貌,甚至穿越时空,变成了神话中的人物。”(赫连镜繇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