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民

更新时间:2024-06-18 01:04

杨白民(1874~1924) 近代艺术教育家。初名士照,后以字行。先世居枫泾镇,其父经商全家迁沪上,家境还算富裕。杨白民很早就对教育事业情有独钟,认为中国近代之所以衰败,就是因为教育落后。1902年,他自费赴日本考察教育,次年,他回到上海,在自己的家里辟出一地充作学校,自任校长。这所学校,就是后来颇有名气的城东女学(初名女子苦学社),他嗜爱绘画,于校中特开设国画专修科,聘名师分门授课,聘有吴梦非李叔同张聿光等任教素描、木炭、石膏、静物水彩、油画写生、图案画,造就甚多。一生崇尚艺术,献身于校务三十余年。

交谊

李叔同刚从天津迁到上海居住的时候,就结识了杨白民。这从李叔同于1918年出家后的回忆“余与居士相交垂二十年”一语可知。李叔同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杨白民也曾利用再度赴日考察的机会与他相聚过,交谈中似乎很有一点将来一起共事的设想。此后,他俩的交往逐渐增多。杨白民在自己的学校里办有游艺会,有时还出版游艺会的会报等资料。他经常把这些材料寄给远在日本的李叔同李叔同显然对此感到兴趣,并在回信中大加赞许。李叔同也将自己的作品寄给城东女学的游艺会,参加艺术作品展览。

1911年,李叔同从东京美术学校毕业后回国。他回国后不久就应杨白民之请,一边在《太平洋报》作编辑,一边就在城东女学任教国文。而在此前夕,李叔同就已为城东女学的校刊设计了封面,并把自己的一篇谈艺术的文章寄交杨白民在校刊上刊登。

李叔同也在《太平洋报》上经常报道城东女学的消息,短短四个多月,就发表了有关城东女学的消息22篇。其中报纸出版第一天的“文艺消息”里就有《城东女学制作品》:“南市竹弄城东女学,杨白民先生竭力创办。其学科成绩卓著,占上海女学第一位置。即所作各种美术品,亦精妙古雅,冠绝侪辈。如刺绣之琴联、屏条等,尤为学界同人所称许。又,城东女学讲习会会员诸女士工书法者极多,所书之对联、匾额等,悬列四壁,每为专家所赞赏云。”此外,李叔同还于1912年4月16日在《太平洋报》上发表《孟俊女士书法》一文(此文发表时未署名,但据对《太平洋报》颇有研究的郭长海教授分析,肯定出自李叔同之手)。

李叔同到杭州任教后,仍经常与杨白民有书信往来,杨白民也曾到杭州看望过李叔同。李叔同出家的消息传到上海后,杨白民曾为之流了一夜的泪。李叔同对城东女学的影响是很深的。就是在他出家的那一年,城东女学在游艺会上演出仍留下了他的影子。1918年7月18日《民国日报》的一篇《城东女学音乐会》报道是这样写的:“南市竹弄城东女学于阴历本月二十七、八、九三日开音乐会。兹探悉,内有演奏乐器,如西洋音乐大家比独文、哈特、克莱孟脱等所著之《沙那梯尔》《沙那太》《罗思毒》等名曲,均经音乐家李叔同先生选世界名曲,编撰歌词,并有胡朴安先生编歌、刘质平先生制谱。末演惨剧《亡国恨》,中述朝鲜亡国痛苦,文言歌词,慷慨激昂,纯以乐歌为主云。”李叔同与杨白民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可知李叔同出家后,其日妻找到杨白民,并要求一起到杭州找李叔同,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怀念和关照

杨白民先生在中国近现代教育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可惜他过早辞世。李叔同曾为这位老友绘过一幅油画肖像。从画面的情形看,当为杨白民晚年时的面影。杨白民先生于1924年逝世后,弘一大师在温州收到杨白民之女的来信,知老友辞世,悲痛之极。他给杨白民之女杨雪玖的回信中称:

绕屋长吁,悲痛不已。二十年来老友,当以尊翁最为亲厚。今晨览《雁荡山图》,喜其雄奇崒拔,颇拟写其形势,邮奉尊翁,约往同游。不意是夕,竟获哀耗,痛哉!……自明日始,当力疾为尊翁诵经念佛;惟冀老友宿障消灭,往生人道天中,发菩提心,修持净行,当来往生极乐,早证菩提。

接着,弘一大师又写信给杨雪玖,嘱其为慈父早晚诵发愿文三遍,并为其拟定了念诵的文本:“以此诵经持名功德,回向亡父杨白民居士。惟愿亡父业障消除,生人天上。觉心普发,净业勤修,往生西方,早成佛道。”杨白民之女杨雪玖当年亦就读于城东女学,后来成了一位水准颇高的国画家。李叔同出家后,杨白民曾携李氏日妻与李氏会过一次面。李叔同出家后,其日妻来杭州请求见面的史料,亦由杨雪玖提供。她的证词应当有较高的可信度。

杨氏三姐妹

杨氏姐妹,杨雪瑶(1898-1977)一名素,杨白民的大女儿,王一亭的弟子,书画俱佳,擅花卉、翎毛,曾任城东女校的校长,中国女子书画会发起人之一。杨雪玖(1902-1986)字静远,杨白民的二女儿。余雪扬的妻子。王一亭的弟子,工山水、人物,间写花卉。曾任城东女校的校长。中国女子书画会发起人。杨雪珍是杨白民的三女儿,师从王一亭,工书画。城东女校图画专科毕业。三姊妹的所长各有特色,彼此不同。

家人眼中

杨白民先生是我的太外公。初次“认识”太外公杨白民是在祖母杨雪瑶带我去虹桥万国公墓扫墓时。那时我大概读二、三年级。从祖母住的绍兴路坐了一辆三轮车来到万国公墓时,还不知道是扫谁的墓呢!来到墓地,只见墓碑上刻着“教育家杨白民先生之墓” 几个大字,那时我还不怎么懂事,但是对于能称“家”的人还是知道不能随便就能称呼的。能称“家”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这个“家”是谁呢 ? 而且还是一个教育家呢!问过祖母才知道,这是祖母的父亲,祖母要我称呼他叫“太太” 。“到了第四代‘太太’是不分男女的”,祖母如是说。于是我第一次“认识”了“太太 ”,第一次接触到了杨白民这个名字,第一次看到了“太太” 在墓碑上的瓷画像,不禁对太外公肃然起敬起来。

然而那时对于杨白民的事迹是知之甚少的,一方面是年令小,一方面又不与祖母住在一起。一直到我从农场上调后才和祖母有一起生活的几年(71年---77年)。(注:我父母六六年支内到湖南常德纺织机械厂,弟妹随往,而我则留在了上海,户口迁到了祖母处)。

从那时起,才有机会从祖母口中了解到杨白民先生的点滴历史。

太外公很早就对教育事业情有独钟,他认为中国近代所以衰败,就因为教育落后。虽年方二十就出任上海约翰书院教务,但他有自己的目标与理想。于1901年毅然自费赴日本考察教育,尤其是日本的女子教育。1903年回国后在上海南市竹行弄自己家里辟出一部分房屋,成立了城东女学。

办学期间,他向女学生提出:“莫耻以倚人以生”,“惟学然后能自立”,提倡男女平等,鼓励女子走上社会。祖母杨雪瑶就在他的鼓励下,走上当时只有男性登台的演说竞争会。他亲自为祖母撰写演说文稿,亲自辅导祖母演说时的要令。祖母冲破当时封建社会的歧见,毅然走上讲台,并获“第三名”,引起上海各界的轰动。

是年,江北水灾,太外公鼓励祖母杨雪瑶,姨婆杨雪玖在上海大世界对客挥毫,所得款项全部救济灾区。

太外公除了以实际行动开办女学,实现教育救国的思想外,还支持当时的革命党人开展推翻帝制的斗争,与不少革命志士和知名人士交往密切,还有不少仁人志士在城东女学任教,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李叔同和黄炎培了。

太外公二十年如一日,积极探索研究中国的女子教育之路,城东女学尤其以艺术专修和音乐见长,为中国的女子教育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太外公无愧于教育家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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