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6 15:59
杰弗里·劳埃德(G. E. R. Lloyd,又译罗界, 1933年1月25日— ),男,英国剑桥大学荣休教授,李约瑟研究所常驻资深学者,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FBA),美国文理科学院荣誉外籍院士。1951年入读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古典学专业,1958年博士毕业。1987年开始担任剑桥大学古典系“古代哲学与科学”教授,1987年获得萨顿奖,1989—2000年任剑桥大学达尔文学院院长。出版有《道与名:古代中国和希腊的科学与医学》(合著)、《希腊科学》等。
罗界出生于1933年1月25日,父母都来自威尔士南部的斯旺西(Swansea),父亲在伦敦哈雷街开诊行医,是一名结核病专科医生;二战期间,伦敦遭到德军的空袭轰炸,母亲不得已带着哥哥和我逃离了伦敦,回到了威尔士的故乡。父亲则一人留在伦敦,在伦敦郊外的一家医院里救治那些被炸伤的平民百姓。对自己早年的生活,印象最深的就是颠沛流离、频繁搬家。12岁之前,罗界记得自己就换过6所学校,读过兰布鲁克预备学校(Lambrook School)。后来,获得奖学金去了哥哥所在的切特豪斯公学(Charterhouse School)。当时的切特豪斯公学比较保守反智,文化艺术气息不足。由于自己爱好体育活动,参加了板球、足球及曲棍球等社团活动,才免遭校园常见的霸凌厄运。
读博时在希腊游学期间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论文《对立与类比》(Polarity and Analog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6),后来由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
妻子:珍妮特·劳埃德(Janet Lloyd),在壳牌公司(Shell)工作,从事商务翻译
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新西兰工作,二儿子在伦敦工作,三儿子往返于伦敦和巴塞罗那之间。
古希腊的哲学、科学与医学是罗界早年研究的起点,先后出版过十几部著作,除了《对立与类比》,还有《亚里士多德:思想的成长与结构》(Aristotle, The Growth and Structure of His Thought,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8)、《早期希腊科学: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Early Greek Science,Thales to Aristotle, Chatto and Windus,1970)、《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科学》(Greek Science after Aristotle, Chatto and Windus, 1973)、《魔法、理性与经验》(Magic, Reason and Experienc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9)、《科学、民俗与意识形态》(Science, Folklore and Ideolog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3)等。其中《早期希腊科学: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和《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科学》被选入摩西·芬利(Moses Finley)教授主编的“古代文化与社会”丛书。
与美国汉学家席文(Nathan Sivin)教授合作,出版了《道与名:古代中国和希腊的科学与医学》(The Way and the Word: Science and Medicine in Early China and Greece,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2),这是二人在希腊和中国对比研究领域完成的一部重要著作。
《对立与类比:早期希腊思想的两种论证类型》,何博超 译,人民出版社,2022年。
《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发展和结构》,聂敏里 译,人民出版社,2019年。
《古代世界的现代思考》,钮卫星 译,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15年。
《古希腊与中国比较研究》(Ancient Greece and China Compare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8),罗界与赵静一合编
在古希腊和中国哲学、科学及医学方面撰写了30多部著作,并发表了大量的论文和书评,1997年因其“对思想史的贡献”而被英国女王授予爵位。先后获雅典大学(2003)、牛津大学(2010)、圣安德鲁斯大学(2016)授予的荣誉文学博士学位,并荣获英国皇家科学院凯尼恩古典文学奖学金(Kenyon Prize,2007)、丹·戴维奖(Dan David Prize,2013)和菲辛国际奖(Fyssen International Prize, 2014)认知科学奖等。
1987年获得萨顿奖。
1989—1990年,李约瑟研究所基金会的主席。
希中科学的对比研究表明,人类文化尽管多元纷呈,但自然却只有一个。每一种文化都有一套基于自身生存环境所形成的概念系统,都是复杂性和专门性的复合体,都值得我们深入细致地研究。早期中国与古希腊的科学对比,给我们提供了生动而形象的案例分析;我们不要以现代科学的眼光来回顾早期的科学观念,而应该从概念衍生的原始生态中去理解科学本来的样貌,否则就可能会缘木求鱼,本末倒置。这也是我一直推崇的文化对比原则——沉浸式体验、田野式调查。
进行文化比较研究,还要尽可能多地进行主动的跨学科、跨行业交流。在学术交流中,只有背景不一样的人群才能碰撞出不一样的思想火花。我曾造访过美国多所大学,但我惊奇地发现,美国很多教授多专注于自己学科之内的研究,很少与其他学院、其他专业的学者进行深入交流,这就使得自己的研究鲜有突破。回顾我自己的文化比较研究,很大程度上,都是得益于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学院制度,使我有机会与不同学科的专家进行深入交流。只有这样,你才能深刻地体会到比较的学术乐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年李约瑟改行研究中国科技史,与我运用人类学的方法来研究古典学一样,都属于学术冒险行为,现在想来,我们都属于不安于现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