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3-06 11:47
前仙童半导体公司副总裁,国民半导体公司前主席兼CEO。曾名震硅谷。
1987-1990年,担任SEMATECH第一任主席1992-1996年,国民半导体公司主席1967-1992年,国民半导体公司总裁兼CEO1959-1967年,仙童半导体公司副总裁1951-1959年,通用电气公司
1927年,斯波克出生于美国北部的纽约州。二战期间他上高中,就把当职业军人、进西点军校作为终生奋斗目标。“直到我服役后才发现,做军人实在不是我的特长。”1947年,他一退役就进了康奈尔大学,1951年获化学工程学位。大学期间,他结了婚,得四处打工,支付学费,维持家庭,其中最体面的是在通用电气公司干活,毕业后也就顺势进了这家公司。他一干就是6年,负责一个制造电机的车间。1959年,他写信给仙童公司,并于秋天去面试。“那时我一年挣8000美元,他们给我一年1.3万美元,这太让我高兴了。”
三年后,斯波克坐上了半导体公司总经理的席位。但从不阿谀奉承的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得应付纽约总部的上层人物,官僚主义和人才外流开始侵蚀公司。斯波克一再向总部建议,向公司技术骨干提供更多的股票认购权,但没有成功。1967年2月,他与手下4名成员递上辞呈,他是第一位离去的总经理。
“我不希望感到自己是那个尿裤子的孩子。我想经营自己的公司,按自己的方法去做,我不希望自己感到象个孩子似的担惊受怕。”斯波克要去的并不是一家好公司,而是濒临破产的国民半导体,一家甚至不能肯定下个月能否发出工资的公司。“因为它就要垮台了。只有在这种公司里,你才能得心应手。”
国民半导体的极端贫困带来了许多轶闻。那时没有预算,连园丁也只让他每月来一次,而不是每周一次。结果大楼前的草长得很高。一天维德拉驾着奔驰车,从可拆卸的车篷里牵出一头山羊,用长绳将它栓在汽车的保险杆上。当天晚上,《圣何塞新闻》的晚报就刊登了那只山羊的照片。后来这只声名远扬的山羊被维德拉以很高的价格拍卖了。
“我们带着复仇心进入这一市场。在价格上我们毫不留情。我们一直降价,直到其他公司相继退出比赛。”由此国民半导体获得了“硅谷动物”这一绰号。但这种强硬粗鲁的战略,使后来的国民半导体付出了代价。
国民半导体绝非理想的工作地方。办公室又挤又脏,巨大得如同工厂一般的装配大楼更是硅谷最类似血汗工厂的地方,管理压力令人恐怖。1976年有人告诉《幸福》杂志记者,“真是可怕!会议上一片吵吵嚷嚷,敲桌子拍板凳,我甚至认为公司就要垮掉了。”很多人就此离开了。国民半导体还以贸然侵入新市场而著称,许多产品策略都是最后一分钟
斯波克获得了许多胜利,也取得同样多的错误。国民半导体既没有英特尔的荣耀,也没有AMD的风格。但也没有象仙童一样,沦为空弹壳。当其它硅谷的开拓者们搬进豪华的办公室,开着漂亮的汽车时,斯波克的办公室还缩在零乱的角落,他依然穿着象大甩卖时买来的服装和俗艳的领带,每天上班开的还是他那辆心爱的小吨位汽车。
斯波克敢做敢为、能吃苦耐劳,对享受无动于衷,但也缺乏随成功而来的受人尊敬。半导体业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连万能的英特尔也要向IBM出卖部分灵魂。只有斯波克牢牢坚守国民半导体。外面合并案不断,斯波克却威胁说,如果有人想不友好地接管兼并,他就要来一种集体自杀-抽走公司里的人和产品。
到八十年代,硅谷的年轻一代已名震四海。但这些人斯波克一个也不认识。一次集会上邂逅乔布斯,他也没交谈就离开了。他说:“你了解我们这些从仙童起家并建立了半导体公司的家伙。你知道,一旦成功了,我们就成了一群很保守的老派人物。这些年轻人不理解我们,我也不理解他们。”
但是在严峻的岁月面前,斯波克只有一种命运:退出舞台,然后被人遗忘!
《一个改变世界的产业的个人历程》(A Personal History of the Industry that Changed the World)
半导体业中,有天使,有罪人,有教徒,有流氓。斯波克不属于任何一类人。他,既不和蔼也不特别友好。身高6.5英尺,抽粗大的雪茄,扎波特式小胡子把他的嘴角拉下来,看起来象是一直在发怒。他一直被人们指责为一个“吼叫者”,一个动不动就拍桌子的人,惯于叫喊、威胁,是一个铁面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