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22 20:01
柳美里(YU MIRI)1968年6月22日出生于日本神奈川县横滨市,在日韩国人,剧作家、小说家。横滨共立学园高中肄业,不久进入剧团做演员并开始写作。1986年以剧作《致水中之友》闻名而开始受到关注,1996年以后主要从事小说创作。2020年凭借小说《东京上野站》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翻译文学奖。
1986年以剧作《致水中之友》闻名而开始受到关注,1996年以后主要从事小说创作。代表作品有《水边的摇篮》《家庭标本》《私语词典》《鱼之祭》《家庭电影》《女学生之友》《淘金热》《命》《魂》《生》《声》《口红》等。
柳美里十六岁从横滨名门高中退学后既进入剧团人演员并开始写作,24岁以短篇小说《鱼之祭》获37届岸田国士戏剧奖,创造了日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记录。后来又以《家梦已远》、《家族电影》等作品分别获得泉镜花文学奖、野间文艺新人奖及芥川奖,从此声名大噪,并创下日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得奖记录。她依托自己亲身经历创作的《命》《魂》《生》《声》等作品,被誉为日本最重要的“私小说”代表作。其作品行文简洁,文风犀利,往往于冲突激烈之处戛然而止,悬而不下,带给读者强烈的震撼。
2000年完成了她的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成的重要作品《命》,再次引起轰动。《命》是柳美里自述从怀孕到未婚妈妈艰难却又感人过程的力作,也是她所有作品中最受瞩目和读者欢迎小说!全书内容温暖感人,深入思考生命的本质,在令人感伤而心酸落泪的同时,却又生出无限的希望和新生勇气。
《生》为感人肺腑的作品。图书甫一出版,立刻引起巨大轰动,迅速荣等各大书店畅销书榜首。全书生死交织,温馨感人:与早年男友重逢,竟在他的癌症晚期!在他生命最后八周的时间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记下他的离去,以及离去之后的空白… …
《口红》是柳美里的第一部恋爱小说。
生活中的柳美里与歌手奥田美和子(Miwako Okuda)是好友,参与了后者多首歌曲的歌词创作,其中包括著名的TV动画《Chevalier》的片头曲《BORN》,奥田美和子的专辑《二人》等。
“我写,不是为了止血,而是为了让自己流血;不是为了倾诉,而是为了沉默;不是为了获得解脱,而是为了囚禁。”-柳美里。
或许只有真正读过她的小说的人才会明白,真正的生与死,那种浸入骨髓的爱是那样的浓烈但却是淡然。
《生》为感人肺腑的作品,全书生死交织,温馨感人,在令感怀而心酸落泪的同时,却又生出无限的勇气和希望:与早年男友重逢,竟在他的癌症晚期!在他生命最后八周的时间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记下他的离去,以及离去之后的空白……。
“我们相遇十五年前。 那时你三十九岁,我十六岁。
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渊博高远的老师,宽厚慈爱的父亲,血肉相通的兄弟,肝胆相照的朋友,温柔如水的情人……
后来,我们走失了。
若非你到了癌症晚期,我们会重逢吗?
眼睁睁看你滑向寂静的死亡深渊,我无可奈何,唯有记下你临去之后的笑容,你的叹息……
仰望苍穹,唯一能做的,只有哀哀书写你的离去。
为此系列作品的收官之作。全书忧伤中孕育款款深情,迷离到几乎毫不掩饰。柳美里最终在爱恨离愁中突出重围,用文字勇敢地面对此后的生命与生活,深寓暖意……
你早已离去,但你的声音始索绕耳畔。
是依巡之前对你许下的诺言追随你逝去的脚步,还是独自偷生与世抚养深爱的丈阳长大成人?与你之间真正的关联是那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还是一次次的互相背叛?
在生与死的模糊界限中,我能否找到你真正的声音……
有妇之夫的情人扬长而去,她独自带着未婚生下的孩子,与身患癌症的早年男友东重逢,组成了一个怪异的“爱”。 她一边看着儿子一天天成长,一边看着东的生命一寸寸地萎缩,直至走向寂灭,百感交集却又无可奈何,生与死在这里合为最后的欢乐,愁苦,艰难与哀伤。
她仰望苍穹,唯一能做的,只有冷峻地书写他的即将逝去与空白……
《命》是柳美里自述从怀孕到成为未婚妈妈艰难却又感人过程的力作,也是她所有作品中最受瞩目和读者欢迎的小说。全书内容温暖感人,深入思考生命的本质,在令人感伤而心酸落泪的同时,却又生出无限的希望和新生勇气。2000年在日本《周刊post》连载时,引起轰动,出版后则备受瞩目,一周内即荣登日本畅销书榜首。日本最高文学奖芥川大奖作家凄美情爱力作,生死绝恋,感动500万读者,出版第一周即登上日本各大畅销榜首,宽恕与重生。
我写,不是为了止血,而是为了让自己流血;不是为了倾诉,而是为了沉默;不是为了获得解脱,而是为了囚禁。——柳美里
“生与死在这本书里弥漫着罕见的冷酷而又温暖的气息!”——著名作家、《空镜子》作者 万方
出版一周即荣登畅销书榜首日本累计销售达200余万册!
在我失去他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开始起风,呼啸着想要吹走一切。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风卷起的树叶,升起、又被吹落,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我,使我站了起来。我怀着一个不能失去的生命……
2002年,《命》被改编成同名电影,成为日本当年最受瞩目的电影之一,并获第四十七届汉城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大奖。
1992年以小说《鱼之祭》获37届岸田国土戏剧奖,创造了日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记录。1995年以《家梦已远》获泉镜花文学奖、野间文艺新人奖。1997年以《家族电影》获芥川奖,成为日本极少数三十岁之前即获得如此重要奖项的作家之一,并由此成为轰动日本的著名作家。
此前她还荣获第37届岸田国士戏曲奖(1992)、第18届野间文艺新人奖(1995)、第24届泉镜花文学奖(1995)和第3届木山捷平文学奖(1999)等其他各类文学奖项。她目光敏锐,作品主题深刻,深得评论界赞许。其作品行文简洁,文风犀利,往往于冲突激烈之处戛然而止,悬而不下,带给读者强烈的震撼。
文/苏岱仑
有人说,阅读柳美里的作品,有“惨不忍睹”的感觉。
柳美里写作经验长达16年。在早期的许多小说作品中,不乏大胆露骨取材自己的破碎家庭、被欺负、性骚扰、自杀经验等。而她冷淡漠然又钜细靡遗的笔调,仿佛一把锐利冰冷的解剖刀,在观众面前血淋淋地解剖着自己。
她不平静的一生,全都成了写作的素材。很早就弃柳美里而去的原生家庭,留给她的最大财产竟是过去悲惨的经验。
近年来,她以私小说的形式,写下自己未婚怀孕,并与罹癌挚友东由多加共组家庭的经过。
在日本,以揭发自己隐私为小说题材的作家不在少数,柳美里的作品也有两极化的评价。不过,旅居日本超过22年、翻译多本柳美里作品的译者章蓓蕾认为,柳美里得到芥川奖后却仍创作不辍,是奠定她在日本新生代作家中不可取代地位的重要原因。
“得到芥川奖后就停笔的人,比现在还在台面上的作家多得太多。但是柳美里却不断努力写作,”章蓓蕾说。
这是柳美里吗?
2月20日下午,柳美里以一袭连身洋装,及腰长发,细致的五官及恰如其份的淡妆出现在台北国际书展Fnac文学咖啡馆的吵杂的现场。
“我从来没出过国,因为一来不喜欢坐飞机、二来不喜欢和陌生人见面,但是今天早上我在台北街头跑了一个钟头,看到妈妈推婴儿出来散步、老人打太极拳,很想下次还有机会再来跑一圈,”、“很感谢Fnac,才让我有机会与擦肩而过的你们发生关连,”柳美里落落大方,面带微笑逐一回答记者、书迷各种问题。
柳美里的声音低沈、举止自然,脸上没有堆砌的礼貌性笑容,连说话与聆听时的“点头”次数都比印象中的日本人少得多,说话仿佛电视街头访问里不假造作的率直青少年。你知道她不只是在讲客套话。
这是柳美里吗?是那位“不擅人际交际、不接电话、不开手机、只收留言和传真”的柳美里吗?
因为,她的许多作品里,都充满了对人群强烈的疏离感。
柳美里在多年前的作品《私语辞典》里写道:“我年幼时就很讨厌跷跷板,一次也不曾玩耍过。”而17岁的她为了避开电车上男子的目光,即使已没有下一班车,仍然在行进中途因自杀事故临时停站时跑出车厢,与月台后方的尸体共处。
不过,曾经如此叙述自己的柳美里,现在却坐在咫尺前,颔首微笑,用手来回比划着两人间的距离说:“因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到你,所以会想要把所有想说的话,尽可能告诉你们。”
柳美里的人生观似乎改变了。
她的作品里充斥各种着人性的扭曲与冲突,而这些通常也跟她实际的生活经验有关。要了解柳美里,不能不了解她的人际关系历史。
不安定的人际关系
从小,柳美里的人际关系就极不安定。
“我小时候的确被欺负得很惨,包括衣服被脱光、被丢到水里、被偷东西等,但是我又不能告诉父母亲,因为会引起更大的骚动。所以从小学一、二年级起,我就以写日记来抒发,”脸蛋纤细漂亮的柳美里平静地说。
她认为,人际关系建立的模型在于父与子间,“但我的家庭经验中,与父亲、母亲都无法有很好的疏通,”父母、兄弟姊妹早就四散东西二十多年的柳美里说。
对不懂韩语的柳美里而言,语言也是造成她不信任大人的原因之一。如果有不想让孩子听到的内容时,柳美里的父母会用韩语沟通,生气时也会用韩语骂她。所以从小柳美里就觉得,父母亲对她讲的日文都是表面的。
柳美里曾经多次以自己的家庭背景为素材,加上虚构的荒谬情节,调侃这些徒具血缘关系、实质上却分崩离析的家族。
没有血缘关系的紧密家族
也因此,柳美里不认为有血缘就必然成家族,相反地,没有血缘关系也能有无偿的爱。
她在《命》中所描写记录的,就是与罹癌挚友东由多加、柳美里与柳的儿子丈阳共组家庭的经过。
而《命》似乎也是柳美里目前为止的著作中,最受欢迎的一本。《命》在日本畅销50万册,也是目前台湾出版的12本柳美里作品中,卖得最好的一本。
为什么这本书能感动读者?
东由多加是柳美里17岁起同居10年的男友,比柳美里年长23岁。虽然已经分手,但是东由加多对柳美里而言,亦父、亦兄、亦师、亦友,比和自己具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更要像家人。
东由多加检查出癌症之时,也正当柳美里发现怀有有妇之夫的情人孩子之时。虽然柳美里在怀孕后即遭到情人的疏远,但在一个生命即将逝去、另一个生命正开始酝酿之际,曾有多次流产经验的柳美里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和东由加多一同居住、互相照顾。
“对我来说,我的家人只有两个,那就是东由多加和丈阳,”柳美里曾经这样近乎残忍地在对母亲的信里写道。
柳美里倾尽家产、预支稿费来支助东由多加治疗,包括前往纽约治疗、与住进一天6万圆日币的单人病房。去年底柳美里的存款簿里只剩20万圆日币,而未来许多的收入也得拿来还债。
没有血缘关系却能有无私奉献的感情,似乎更让人感佩。“在目前日本的社会里,‘家庭’这个制度正在崩溃中。越来越多人不结婚,已婚人士又不生育,即使有了孩子也要离婚,”在台湾拥有不少读者的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分析。
东由多加的死与丈阳的出生,也让柳美里体悟,人生下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要把握机会。“当我抱着儿子一同入睡时,是人生中最完美的时刻,”现在的柳美里满足地说。
写作是与现实的接点
“我不是在反叛,只是我不断被排挤、推开,我一直想进去,但却甚至被推倒在地上,”柳美里叙述自己与现实人群的关系。
也因此,她不断寻找与现实的插座,那就是写作。
柳美里认为,写出让读者感动的作品,是她唯一接触现实的方法。中学曾经罹患严重精神疾病的柳美里也认真地表示,她心中一直有个恐惧,万一有一天她不能写了,自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从柳美里总是以真实与虚构擦撞出的火花来创作看来,写作或许是她最能兼顾现实与幻想的地方。
除了《命》、《魂》等属于以作家亲身经验与自我告白为主的私小说外,之前的作品都是柳美里虚实交错的创作。
身为译者,章蓓蕾也对柳美里以“时间书写”为创作技巧的感受特别深。
《命》写的是8个月中发生的事,而《魂》则纪录了东由多加死前8个礼拜。柳美里将癌症病患最痛苦煎熬的8周用一本书的长度来呈现,可说是刻意让读者体会“度日如年”的感觉。“读者看1页可能只花3分钟,但我翻译1页可能要花3小时,就跟着痛苦3小时,”这是柳的作品中最令章蓓蕾印象深刻的一本。
现在的柳美里,正在着手写作马拉松选手的故事。
她的外祖父与叔公都是韩国在日据时期优秀的马拉松选手,原本都有机会参加奥运比赛,后来因为叔公参加共产党活动,在一次练习中被射杀身亡,也让外祖父心生恐惧而逃亡至日本。
柳美里将这次写小说的经验当成是追寻家族血缘的过程。她预备参加今年3月份在汉城举办的马拉松比赛,也特别聘请长跑教练,连到台北访问期间也不间断练习。
对柳美里而言,跑步和写作很像,只能不断一直往前去。另一方面,“跑步可以瞬间双脚离地,那是暂时脱离现实的时刻,”总是颠踬在现实与虚构间的柳美里比喻。
说这句话的同时,仿佛可以见到,低头困绑鞋带,扭头甩手的柳美里。瞬间,所有的动作凝结。柳美里的身子如锐利的眼神一齐向前冲去。起伏的脚步交踏在真实与虚构的跑道上。
离终点还很远,这可是一场马拉松赛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