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源山旧石器遗址

更新时间:2023-08-30 20:14

梅源山旧石器遗址,位于东至县尧渡镇庞汪村民组东约0.5公里的梅源山南麓,西距长江2公里。2007年7月19日至10月21日,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东至县文物管理所对地处东至县城西12公里的旧石器遗址进行了试掘。实际发掘面积72平方米,清理出人牙化石1颗,有明显加工和使用痕迹的石器、骨器473件,动物碎骨化石近8万件。

遗址结构

梅源山旧石器遗址,位于东至县尧渡镇庞汪村民组东约0.5公里的梅源山南麓,西距长江2公里。梅源山遗址分布在岗地南端,处于山地向平原过渡的丘陵地带,其东、南、北三面群山环抱,野果丛生,西面地势较低,平坦开阔,且遗址东面有常年不枯的泉水向西从遗址南侧流入长江,自然条件十分优越,是人类生息繁衍的理想环境。人牙的出土,是人类在这里生存的直接证据。

历史沿革

1988年底,当地村民在此发现碎骨化石。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多次到现场调查、搜集标本。2004年春,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张森水先生受邀到遗址实地调研,经过综合考察初步认为此地为史前人类活动的遗址,距今约十万年。

2006年11月,梅源山遗址被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2007年7月19日至10月21日,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东至县文物管理所对地处东至县城西12公里的旧石器遗址进行了试掘。实际发掘面积72平方米,清理出人牙化石1颗,有明显加工和使用痕迹的石器、骨器473件,动物碎骨化石近8万件。

2007年7月19日,安徽省考古所东至梅源山旧石器遗址考古队进驻工地并开始发掘。以化石发现地为基准,共布72个探方。对探方内出土的每件标本的三维坐标以及倾向、倾角等埋藏状况均给予翔实的记录,依相关数据绘制平、剖面图,及时摄取揭露出地层的遗物照片。

由于化石堆积密度大,用手铲发掘很容易碰破,于是改用竹签,并以每层10厘米逐层揭露。对探方内发掘出的堆积,用三种不同目数的筛子,由粗到细,分三道筛洗。筛选的化石晾干后再经人工拣选,尽量不让个体较小的化石漏掉。

发掘深度达到170厘米,地层叠压关系已清晰可辨。自上而下第①层即表层,为坡积层或近期人工搬运的扰乱土,土质疏松。淡红色黏土中含较多的植物根茎,局部夹有灰岩角砾,少见化石。第②层为灰黄色的钙质胶结层,土质较硬,板结成块,包含有大量的砾石、断块、化石和打制石器等自然和文化遗物。第③层为含铁锰结核颗粒的棕红色亚黏土层,并伴存较多的砾石、断块以及打制的石器和骨器等。第④层为淡黄色亚黏土层,有少量化石、砾石、断块和打制石器的零星散布。

2007年10月12日,中科院古脊椎动物和古人类研究所吴新智院士和金昌柱博士,赴梅源山遗址作进一步研究和考证。通过初步考证,已被确认的动物属种有中国犀、东方剑齿象、棕熊、貘、大熊猫、野猪、羚羊、麂、鼠、水牛、鹿、獾、龟等16种,这些都是我国更新世晚期的常见动物种类。通过专家遴选,近8万件出土遗物中有石器100多件,骨器300多件,包括砍砸器、尖状器、刮削器、骨片和石核等,且这些石器和骨器均有明显人工打制的连续片疤和使用修理的痕迹。更令人兴奋的是,E12方第③层发掘的一颗牙齿化石,个体比较粗壮,被认定为人的下臼齿。

关于现代人类起源问题,目前,国外一些学者根据化石特征、年代测定及遗传学研究等,提出世界各地的现代人都是非洲早期人类的后裔。对此,我国古人类学家吴新智曾提出“连续进化附带杂交”的学说。尽管在中国境内已经发现了近百处更新世晚期的古人类地点,其中有不少地点出土人类化石,但由于发现相关阶段关键性的古人类化石(如头盖骨、人类牙齿)较少,成为该学说的一大缺憾。梅源山遗址人牙化石用铀系测年,火烧石用热释光测年,二者测得的初步年龄估算值都是距今8万年至10万年,这是研究现代人类起源的重要时段,可望为东亚和我国现代人类起源提供直接证据。

出土文物

在梅源山遗址发掘的仅仅72平方米范围内,出土大量的、不同类型的动物碎骨化石,包括爬行目、啮齿目、长鼻目、食肉目、翼手目、奇蹄目和偶蹄目等,如此丰富的动物物种齐集一地,应与人的搬运密切相关。出土的骨料90%以上是破碎的,完整或可复原的很少,无疑是原始先民将集体捕获的动物搬至洞前平地切割分食、敲骨吸髓后遗留下来的残骸,证明这里曾是一处以屠宰肢解动物为主进而加工使用骨器(含石器)的“加工场”。

与人类化石、动物碎骨化石伴存的石器在本期发掘中出现不少,石质为石英岩、硅质岩和火成岩。通过考古人员对遗址及其周边地区进行详尽的考古学调查,其石质均为灰岩。不排除局部小规模流水搬运的可能,但从出土遗物埋藏状况看应属原地埋藏。既然有来自数公里之遥的砾石,表明这些砾石的搬运与人的因素有关;砾石被打制、修理成粗糙的砍砸工具,可能是原始先民的一种行为方式——当他们得到猎获之物,最初的行为是利用石器砍砸猎物,而后再用骨器作精细地加工。

值得关注的是,此前安徽和县曾发现过古人类的头盖骨,但是没有发现工具;在巢湖也发现过人类头盖骨的两块碎片,同样没有发现工具。而梅源山遗址中人牙化石、古工具、动物化石兼而有之,因此探讨梅源山遗址的意义非同一般,它对研究长江流域人类的文明演进,气候、环境及地质的变迁,尤其是对现代人类起源的研究,应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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