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0 15:03
Life, friend is boring.We can not say that.
After all, the sky is glittering, the sea full of longing,
We also is full of light and desire,
Not only that, when I was young, my mother told me
(repeated)“hat you feel tired
It means that you lack
Spiritual parenting”Now I co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I have
Spiritual parenting, because I was tired.
It makes me tired
Literature, especially the great works of literature,
Henry also makes me tired, including his pain and depression
As bad as Achilles,
His wife also love brave art, this makes me tired.
The tranquil hills and fishnet looks
More like a sledge,
Be rather baffling to a dog
Tail with great care
Ran into the mountains, sea and sky, behind
Leave me the clown
生活、朋友是令人厌烦的。我们绝不能这样说。
毕竟,天空有光芒闪烁,大海充满渴望,
我们自己也充溢着光芒和渴望,
不仅如此,我小时候妈妈就告诉我
(反复地说)“承认你感到厌倦
就意味着你缺乏
精神教养。”我现在得出结论我没有
精神教养,因为我已厌倦至极。
人们使我厌烦
文学也如此,特别是伟大的文学作品,
亨利①也使我厌烦,包括他的困苦和压抑
像阿契里斯②那样坏,
他爱人也爱勇敢的艺术,这都使我烦腻。
这宁静的山峦和渔网看上去
更像一辆雪橇,
莫名其妙的一只狗
夹着尾巴小心翼翼
跑进了群山、海洋和天空,身后
丢下了我这个小丑。
①亨利,是一个想象的人物,有时他是一个刚到中年的白种美国人,有时也以黑人身份出现。他承受了无可挽回的损失,时而以第一人称出现,时而用第二人称,甚至还用第三人称。
②阿契里斯(即阿基琉斯),荷马史诗《伊里亚德》中的希腊英雄,浑身刀枪不入,十分骄傲。
作为组诗,《梦歌》的排列缺乏情节的延续性和主题的连贯性,是以人物为主线串联所有诗歌的,这个人物形象便是亨利,布西凯特。按照贝里曼自己的说法,亨利是一个想象中的人物,而且他经常变来变去,有时是个失败的中年美国黑人的形象,有时却用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自说白话。他有一个朋友伯恩斯,而这个名字也是不断变换的。《梦歌》里充满了喜剧性的不确定性,以致读者很难区分诗人自己、亨利和伯恩斯先生。作为主要人物的亨利具有优柔寡断、自怨自艾的性格,他的生活也充满离奇色彩,但这并不是他经常受挫的原因,亨利的精神痼疾是无法战胜自己。
如果说在标题中“生活、朋友都令人厌烦”这一主题还只是一种假设,那么接下来的反复强调则使假设变成了叙事主人公的潜意识独自:“我小时候妈妈就告诉我/(反复地说)‘承认你感到厌倦/就意味着你缺乏/精神教养。,我现在得出结论我没有/精神教养,因为我已厌倦至极。‘厌倦至极”既是主人公的情绪体验、生活态度,也是全诗的情感基调。他似乎是一个强迫症患者,尽管他声君我们决不能这样说。/毕竟,天空有光芒闪烁,大海充满渴望/我们自己也充溢着光芒和渴望”,然而这种宣称言不由衷,只能徒增主人公的绝望情绪。“充溢着光芒和渴望”是世俗的目光对主人公的期待,也是评价成败是非的标准,主人公对这世俗之见厌恶至极。当主人公面对母亲承认“缺乏精神教养”时,他同社会赖以维系的道德准则便彻底决裂了,他已撕破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道德的、教养的面纱,坦然地、近乎绝望地面对这一事实——“生活朋友都令人厌烦”。
主人公似乎是一个向传统宣战的斗士,不再忍受外界的禁锢,向现在的一切、向先前教诲他应该爱或敬的一切宣战。“令人厌烦”体现了诗人的人生观:生活本身乃至世界本身就是令人厌烦的。而生活本身包括与之联系的社会人,包括生活的形式,尤其是文学艺术。这里,诗人强调了“伟大的文学作品”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弗洛伊德称文学为“力比多”的表现形式,按照这种理论,主人公厌恶文学也就是厌倦包括原始欲望在内的一切事物、形式;另一方面,“伟大的文学作品”似指一切自认为承载着精神意义的文学形式,从中可见贝里曼对前此各种文学思潮也持否定态度。最后,他还向自然宣战,把他的绝望引入人类最后的避风港,“这宁静的山峦和渔网看上去/更像一辆雪橇”。他甚至怀疑自身,“身后/丢下了我这个小丑”。
我们从诗人所表达的深切的厌烦心理、激烈的厌世之情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极度苦痛,因此,他以跳河自杀这种方式断然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就不足为奇了。最后,让我们来看看丹尼尔·霍夫曼的评价:“贝里曼的歌与梦全都是以他受伤的自我衍生出来的。……贝里曼将绝望作为他艺术的负担,面对绝望并与之搏斗。遵循伟大的浪漫主义传统,诗人处于诗的中心:像英雄一样代替社会活动者,诗人作为一个充满感情的人,告诉我们怎样这个世界里生活。诗人的悲伤和痛苦不仅仅是个人的灾难,它们说明了我们时代感情的气候。”
约翰·贝里曼(John Berryman)(1914–1972年),美国诗人。他的诗作以切分式的韵律、强烈的心理活动和自我流露而著称。正是因为最后一个特征,人们将贝里曼列为“自白派”诗人的行列,这一派别的诗人还包括罗伯特·洛威尔(Robert Lowell)和希尔维亚·普拉斯(Sylvia Plath)。1965年,贝里曼凭《梦歌77首》(77 Dream Songs)获得普利策奖。续集《他的玩具、他的梦、他的休息》(His Toy, His Dream, His Rest)获1976年的国家图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