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17 22:09
殷士儋(1522年-1581年),字正甫,世称“棠川先生”,因官至内阁大学士,人称殷阁老,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济南府历城县(今山东省济南市)人。明代大臣。
殷士儋自幼勤奋好学,嘉靖十九年(1540年)考中举人,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考中进士,选为庶吉士,授任翰林院检讨与张居正同科。后充任裕王朱载垕(即隆庆皇帝)的讲官。后又迁为右赞善,进官洗马,仍负责教育裕王。隆庆元年(1567年),升为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务,进礼部右侍郎,不久又任吏部右侍郎。翌年春,升为礼部尚书,掌管詹事府事务。冬,又回礼部掌理部务。隆庆三年(1569年),兼任文渊阁大学士,后晋升少保,改为武英殿大学士。隆庆四年(1570年)正月,发生日食和月食。殷士儋借此上疏言事,提出“布德、缓刑、纳谏、节用”等建议,令大小官员关心民间疾苦。不久,进为太子太保,一年四季进讲《祖训》、《大学衍义》、《贞观政要》等,深得隆庆帝嘉许。 但遭到首辅高拱的排挤打击。隆庆五年(1571年),殷士儋多次上疏请求辞官返归故里,获隆庆帝旨准并赐给道里费,仍领薪俸。
殷士儋回济南后,选定元代万竹园故址为栖身之处,筑室于滦水之滨,取名“通乐园”,在园内垒山叠石,疏泉筑亭,构舍植花,着书讲学,从者如云。居家十一年,于万历九年(1581年)去世,葬于历城党家庄东凤凰山南麓。朝廷追增太保,谥号“文通”,后改谥号为“文庄”。
殷士儋在诗坛颇负盛名。明代嘉靖年间,历下诗人号称“边(贡)、李(攀龙)、殷(士儋)、许(邦才)”。士儋与李攀龙等游。有《金舆山房稿》十四卷,见《四库总目》。
殷士儋,字正甫,历城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久之,充裕王讲官。凡关君德治道,辄危言激论,王为动色。迁右赞善,进洗马,直论如故。隆庆元年擢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进礼部右侍郎,未几改吏部。明年春,拜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其冬,还理部事。四年正月朔望,日月俱食。士儋疏请布德、缓刑、纳谏、节用,饬内外臣工讲求民瘼。报闻。以旧恩,进太子太保。时寒暑皆罢讲,士儋请如故事,四时无辍,并进讲《祖训》及《大学衍义》、《贞观政要》。帝嘉纳之。
始世宗定宗籓条例,亲王无后,以兄弟及兄弟之子嗣,不得以旁继。嘉靖末,肃怀王薨,无子。其大母定王妃请以辅国将军缙贵嗣,礼部议缙贵实怀王从叔,不可承祧。诏许以将军摄府事。及帝即位,王妃复请,前尚书高仪执不可。缙贵重贿中官,属宗人为奏,祈必得。士儋持之甚力。帝以肃籓越在远塞,不王无以镇之,遂许缙贵嗣。士儋争曰:“肃府自甘州徙兰州,实内地。且请别选郡王贤者理府事,毋遂私请,坏条例。”而帝意坚不可夺。士儋乃请封为郡王,诸宗率以此令从事,帝终不许。故事,郊毕,举庆成宴。自世宗倦勤,典礼久废。帝即位三载,犹未举行,士儋始考定旧仪行之。十一月,命以本官兼文渊阁大学士入阁办事。俄俺答封事成,进少保,改武英殿。
始士儋与陈以勤、高拱、张居正并为裕邸僚,三人皆柄用,士儋仍尚书,不能无望。拱素善张四维,欲引共政,而恶士儋不亲己,不为援。士儋遂藉太监陈洪力,取中旨入阁,以故怨拱及四维。四维父擅盐利,为御史郜永春所劾。事已解,他御史复及之。
拱、四维疑出士儋指,益相构。御史赵应龙遂劾士儋进由陈洪,不可以参大政。士儋再辨求去,不允。而拱门生都给事中韩楫复扬言胁之,士儋亦疑出拱指。故事,给事中朔望当入阁会揖。士儋面诘楫曰:“闻君有憾于我,憾自可耳,毋为他人使。”拱曰:“非体也。”士儋勃然起,诟拱曰:“若逐陈公,逐赵公,复逐李公,今又为四维逐我,若能常有此座耶?”奋臂欲殴之。居正从旁解,亦谇而对。御史侯居良复劾士儋始进不正,求退不勇。士儋再疏请益力,乃赐道里费,乘传归,有司给禀隶如故事。家居十一年卒。时居正垂没,四维为政,怨士儋。赠太保,谥文通。久之,改谥文庄。
在济南市西南郊凤凰山下的殷家林村北头,坐落着明代内阁大学士殷士儋的墓地,殷家林村原名吕王庄,自明代宰相殷士儋的墓园建在村边后,村名就改成了‘殷家林’,守候墓林的殷士儋后人也就在这里繁衍生息至今。
殷士儋第十八代孙殷广和说,蒲松龄在《聊斋志异》的一则《狐嫁女》的故事中,说一位“殷天官”深夜住进一个荒院,参加狐狸婚礼,并做了“新夫妇”的傧相,还应邀参加了狐狸的婚宴等活动。故事里的“殷天官”指的就是殷士儋,蒲松龄在故事里介绍“殷天官”有胆略,又借狐翁之口赞其“倜傥”。
殷广和介绍说,他小时候还见过殷氏家族供奉的殷士儋画像。“画像大约一米宽、一米半高,是一张全身像,祖宗穿一身官服,带着有帽翅的乌纱帽,坐在太师椅上,很威严!”殷广和讲,可惜在文革期间,这幅珍贵的画像被焚烧了。
“我带你们去墓地看看吧。”随后,记者跟随殷广和从殷家林村北行,沿着一条笔直的“神道”,步行约五百米来到凤凰山下的墓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墓顶上耸立的一株郁郁葱葱的古柏,古柏高约四米,部分树根裸露地面,树枝苍劲虬曲,古朴壮观。再看墓地,形状呈四方形,台基高约两米,周长约二十米,四周由仿木制榫卯结构的青石嵌接而成,保存比较完好,台基中间封土高约三米,上面荆棘丛生,整个墓区呈现出一种沧桑气氛。在墓地的东南侧,有一个残缺石碑,上刻有“殷士儋墓”四个大字,以及“济南市革命委员会一九七九年九月三日公布”和“历城县人民政府立”等字样。
“听老人说,这棵柏树从建墓时就有,至今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墓四周的台基也是原来的。”殷广和回忆说,在他小时候,墓地并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墓前有一座大约三米高的大石碑,上面的碑文是严嵩题写。在墓前一百米处,有一汉白玉牌坊,雕刻做工非常精美。在墓前碑两侧各有一座石碑,上有墓志铭,两边还各有五个石人,以及石马、石羊等石像依次排列,墓地四周还有大片的松柏,看起来很有气势。
《明史》记载,明神宗万历九年,殷士儋逝世,皇帝赐其“金顶玉葬”,谥号“文庄”。墓地约有三十亩,筑汉白玉牌坊,墓区内遍植松柏。因此,殷广和的话并非虚言。
“可惜在文革时期‘破四旧’时,墓碑和牌坊都被砸毁了,现在只有一些残石和石像散落在村里。”殷广和说,一个散落在村民院子里的石羊被人趁黑夜偷走了。听说有残石和石羊可能散落在附近的果园里,记者随后在殷广和和村支书张传刚带领下,在墓地前面的果园里寻找。当走到一处果园时,突然在绿色藤条篱笆里面发现两只石羊,只见两只石羊大小基本一致,都将近一米高,身上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其中一只石羊的双眼还被人涂抹了红色颜料。
“这里还有一块石板。”一路寻找,殷广和又在路边枯草里,发现了一条长约3米的长方体青石板,上面已被侵蚀得斑驳陆离。他说,这就是当初墓前牌坊上的横梁,那个时候有如此大的石头构件,可见墓地的规制在当时非同一般。
年近八旬的殷老太太是殷广和的本家姐姐,也是殷士儋第十八代后人,她从家里拿出用红绸布包裹着的《殷氏族谱》,小心翼翼地打开给记者看。族谱里有介绍殷士儋的《文庄公小传》,详细记载了殷士儋的生平,还有其好友、明代文坛“后七子”领袖李攀龙所写的《送殷正甫并引》和《送殷正甫内翰之京十首》,以及为殷士儋母亲所写的祭文。
“他学识渊博,诗文精湛,与‘前七子’之一边贡、‘后七子’领袖李攀龙以及著名诗人许邦才并称为‘边李殷许’。”殷广和说,他查看过《续修历城县志》,上面评价殷士儋的诗“体齐鲁之雅驯,兼燕赵之悲壮,禀吴越之婉丽,是吾乡一巨手”。可见殷士儋在诗词方面当时就备受尊崇,至今仍有《金舆山房集》、《明农轩乐府》等著作传世。
据载,嘉靖二十六年,殷士儋中进士,曾做过裕王(后来的明穆宗)的老师。殷士儋尽职尽责,把自己崇高的道德标准灌输给学生。《明史·殷士儋列传》中说,殷士儋做裕王的老师期间,“凡关君德治道,辄危言激论,王为动色”。
殷士儋于隆庆元年擢侍读学士,掌翰林院事,隆庆二年拜礼部尚书,隆庆四年,任文渊阁大学士。他是一位关心百姓疾苦的好官,曾不顾权臣的排挤,向皇上进谏,“疏请布德、缓刑、纳谏、节用,饬内外臣工讲求民瘼”。同时,他又是一位有胆有识的正义之士,曾因看不惯作威作福的权臣高拱,竟在众臣面前“奋臂欲殴之”。隆庆五年,殷士儋辞官后返故里济南,“筑庐于泺水之滨(今趵突泉公园万竹园)”,死后葬于济南西南郊凤凰山。
“400多年了,现在知道殷士儋的人越来越少,实在是一件憾事。”村支书张传刚说,殷士儋墓先后两次被盗挖,其中有一次,不法分子竟然在墓区挖了两米多深的洞,一处台基石栏也被撬坏,所幸被村民及时发现制止,盗墓贼才没有得逞。张书记说,殷士儋墓不久前入选第三批省级文保单位后,他们特别希望政府部门能尽快采取措施,加强对殷士儋墓的保护和修缮,使其作为一处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长期供后人瞻仰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