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官

更新时间:2024-07-03 14:56

毕克官(1931年2月10日—2013年12月1日),山东威海人。擅长漫画、理论。1956年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毕业。历任中国美术家协会《漫画》、《美术》杂志编辑,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原所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民间工艺美术学会副主席。1992年起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主要成果

主要成果:已发表专著57万字、评论23万字。漫画史论方面主要有:《漫画十谈》《中国漫画史话》《中国漫画史》(合著)《过去的智慧――漫画点评1909―1938》《中国民窑瓷绘艺术》民间美术评论集《神秘的艺术世界》《画人漫笔》《民窑青花》。并创作有800余幅漫画,画集代表作有:《毕克官漫画选》两本《毕克官王德娟画集》《毕克官水墨画》。

人物事件

1930年农历腊月二十三,毕克官出生在威海一个农民大家庭里。威海有一种古老的风俗:每逢过正月十五要捏面灯。把家人的生肖用面捏出来,蒸熟了吃,祝福长命百岁;捏个粮食囤子,祝福来年大丰收;燕子在清明前后要做巢,清明节要捏燕子,捏法很简单,用剪子一铰就出来了。大约在四五岁的时候,毕克官的父亲与人合伙开了一家商号,销售布匹百货。当时每匹布的最外层都贴着十几厘米宽,二十几厘米高的广告画,类似月份牌画,内容大都是《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等,这令年幼的毕克官非常着迷。自幼生活在民间艺术的怀抱中的毕克官在潜移默化中,走进了艺术的殿堂。

记忆中,第一次接触“漫画”是15岁那年。当时毕克官正在读中学。美术老师的一本《子恺漫画全集——众生相》深深吸引了他。50多年之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毕克官仍然清楚地记得,是在校门外的一排小柏树下看的。从此,他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一种叫做漫画的画,与他所见过的年画、布匹画截然不同。

后来,他到天津找哥哥,在哥哥的宿舍中,毕克官无意中发现了一大摞旧的《天津日报》,上面有《子恺漫画》,都是丰子恺先生在抗战后期发表的作品。他把它们剪下来,贴成厚厚的一本画册。毕克官拥有了有生以来自己的第一本画册。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毕克官来到北京上学。北京大部分学校都组织了学生社团,主要活动是出壁报、刻蜡板小报。而作为大同中学初中三年级学生的毕克官因为画画得好,被高中部的社团“春潮社”吸收为美编。1949年11月,为纪念国际青年日,市学联组织各校学生参加修筑东长安街林荫大道的劳动,毕克官和同学们负责清理东单到王府井一段路北的垃圾山。劳动归来,他有感而发,创作了一幅题为《建设祖国的首都》的速写。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毕克官将这篇作品投给了《人民日报》,没成想,居然发表了。

漫画生涯

毕克官真正的漫画创作,开始于“抗美援朝”时期。当时全国上下开展宣传运动,他的漫画天分有了用武之地。1950年7月27日,他的漫画处女作《美帝的上品在朝鲜》在《天津日报》发表。1951年他考入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1956年毕业后到《漫画》杂志社任编辑。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所钟爱的漫画事业。

五六十年代,漫画队伍非常小。在北京,经常活跃在版面上的只有十五六个人而已,“反右”后减少到十人上下。漫画作者主要来自北京和上海,作品也只集中在当时党团员和一切公民必须阅读的几家报刊上,如《人民日报》《红旗》《中国青年》《中国青年报》等。所以五六十年代的漫画家就像现在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明星一样,很容易出名。

“反右”之后,国内题材的讽刺画基本上停顿了,而国际题材一度在报纸上很活跃。尤其是60年代前期,政治上既反帝又反苏修,画家人数少,任务却是一茬接一茬,连续不断。老一辈的华君武、米谷等忙个不停。毕克官当时虽属年轻一代,却也闲不着。据他回忆:每到下午三四点钟,经常接到《人民日报》或《大公报》编辑的电话,传来的往往是方成苗地的声音:“美国在越南又发动进攻了,消息明天见报,连夜赶一张……”放下话筒,他便着手查阅相关资料并开始酝酿构思,下班时骑车,回家时吃饭都想着画,甚至连上厕所也在动脑筋。深夜11点,通讯员准时到他住的东城大雅宝胡同2号取稿。那几年,就连邻居半夜一听到摩托车声,也知道是报社来取稿的。次日上班他还特意绕弯找贴报牌,如果有自己的画作,不免有一种胜利的感觉;如果没有,就知道是给“枪毙”了,心里自然是不太痛快。有好几年乐于为《大公报》画画,就是因为在上班必经之地——史家胡同西口有个《大公报》的报牌。当然,偶尔报社还邀请画家到报社去“坐班”赶画。记得有一届全国运动会期间,毕克官被邀到《体育报》坐班,据说是当晚游泳比赛穆祥雄可能打破世界纪录。因为事先已经有了大致的构思,到时候只需静坐等待那一时刻,然后动手画出即可。这样的组稿方式,由于可以就地修改,成功率极大。

毕克官是“抗美援朝”时期画国际讽刺画起家的。五六十年代国际题材基本未曾中断,特别是60年代“反修反帝”时期,国际漫画盛行,毕克官成为当时为数很少的国际漫画作家中的一个。他这一阵作品的代表作有《城外有些不安静》、《毒馅点心》、《自由世界的法典》等。

从“三反五反”运动开始,属于“内部讽刺”漫画的反贪污反浪费漫画盛行起来。但后来政治运动不断,“内部讽刺”漫画时断时续,到“三年困难”时期基本不再出现了。只有到“文革”过后,漫画家才能大显身手。

由于社会需要,毕克官还从事国际、农村和讽刺漫画创作。《子恺漫画》给毕克官以启蒙,他曾下工夫向丰先生学习。这一方面,主要体现在他的《童心》系列上。《童心》系列,始自50年代末60年代初。当时这些画都是为报刊发表而作,但毕克官有意学丰子恺用宣纸描绘,以求得一些笔墨趣味。

1978年之后,文艺环境日渐宽松,毕克官便大画特画起水墨来。在将五六十年代的旧稿加以改进的同时,又创作了不少新作。这时候他还住在大雅宝胡同,用一位同事的话来形容像是“贫民窟”。他每晚正是在这“贫民窟”昏暗的灯光下,在连半张宣纸都铺不开的桌面上,一张张地画,一张张地改。他五六十年代的漫画和文章都是这样产生的。所以这一批作品,画幅都很小,因为他没有大桌子可以纵情挥洒。1983年《王德娟毕克官油画漫画展》所展出的画,就是从这批画中选出来的。

尽管毕克官的《童心》直接受丰子恺的影响,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求自己一笔一画去学老师的笔迹。这大概是齐白石的一句话“似我者死”起了作用。他对自己有几个学习要求:思想修养和知识修养;体味生活、观察生活,努力做到“设身处地”;立意构思力求“小中见大,弦外余音”。

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说毕克官的《童心》有人情味。毕克官自己揣摩,可能是因为他的画虽取材孩子,实则是画给大人看的。小题材往往具有浓郁的人间情味,“小中见大”也就有了广阔的生活意义。

聆听大师教诲

《漫画》杂志编辑部把向丰子恺先生约稿的任务交给了毕克官。年轻的漫画家给大师的信发出不久,即有了回音,丰先生很快将新作《杨柳青粪如金》寄到了编辑部。正是这幅画,在毕克官和丰子恺之间搭起了一座桥。

1959年4月的一天,毕克官在前门外的东方饭店里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大师丰子恺。丰先生的谈吐,正像他的画,言简意深,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却耐人寻味。

丰先生对他的教诲是非常深刻的。在先生给他的第一封信中,首先强调了生活对漫画作者的重要性。他曾经拿着自己的一本画集对毕克官讲,这一本里的画,都来自生活,是我亲眼看到的,有亲身感觉,当场描下的速写,离开了生活,我画不出来。

丰子恺的另一秘诀是:要学诗人的眼睛。每次会面,丰先生早期那些看来极平常,但是含义隽永的画,几乎都是中心话题。毕克官不止一次地向先生请教,是如何找到这些画材的。而丰先生每次都会对他讲,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必须拥有一双诗人的眼睛。

丰子恺还告诉毕克官,诗言志,画画也必须是有感而发,只有当自己想画时才能画得好。他自己早期的《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花生米不满足》、《表决》等作品就是兴之所至、随手拈来,大都画在香烟盒、包装纸的背面,并没有打算拿去发表。

功夫不负有心人。毕克官先后发表学习研究“子恺漫画”的文章40余篇,其中《小中见大,弦外余音》是代表作。文章从作者的人生观、对生活的体验和观察,艺术处理等方面剖析了“子恺漫画”之所以产生(创作)并拨人心弦的原因。当时美术界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海内外研究“子恺漫画”最有分量、最有学术含金量的力作。

出版图书

“漫画史”的历程

“文革”过去了,批判揭发的漫画在全国铺天盖地,极大地调动了漫画爱好者的积极性,漫画队伍空前壮大。但是由于长期以来受“左”的思潮影响,人们对中国漫画的发展历史非常模糊,众多的新作者不仅对中国漫画的发展历史一无所知,就连丰子恺、张光宇以及尚在人间的张谔是谁都不知道。可当时连一本最简单的漫画史书都没有,而美术界也没有人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与此同时,国外许多学者已经开始关注中国漫画的发展史。“文革”一结束,就有外国专家找到毕克官的门上,或者了解某些专题或者了解作者。毕克官认为,既然是宣传我们中国自然是好事,无论谁找到门上,都是热情接待,尽自己所能无偿提供资料。外国人宣传中国文化是个好事情,但是,我们中国人守着这份宝藏却让人家来挖,他有点不服气,决定自己动手写。毕克官是当时的漫画家中惟一在艺术研究部门工作的人。可以说,是时代赋予了毕克官撰写漫画历史的任务。

写历史,收集资料是个大难题。文字的材料还好,只要下功夫跑图书馆还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而活材料找起来就困难了,这恐怕也是没人来搞中国漫画史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大多数人不具备的却恰恰是毕克官最为擅长的。首先他画过几十年的漫画,对与其有关的东西较容易理解;其次,在世的老前辈几乎和他都很熟悉,其中有他的老师、老领导,甚至还有忘年交。毕克官回忆当时不间断地走访了前辈画家和家属40余人,其中有叶浅予、鲁少飞等等。毕克官收集到大量珍贵的史料。在这个基础上,他动笔了。

1978年他在《光明日报》上开辟了《漫话漫画》专栏,首次介绍了叶浅予先生在20世纪30年代创作的漫画速写,给尚未完全落实政策的老人以极大安慰。当时《工人日报》曾经将专栏印成材料在漫画界发送。此后,他在此基础之上撰写了《漫画十谈》,于1981年出版。书中批判了十年动乱期间,强加给漫画的不实之词。这是“文革”后第一本谈漫画创作的书,而这在当时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1980年初,毕克官开始动手写作,经过一年的耕耘,一本7.6万字,137幅画的《中国漫画史话》终于脱稿,1982年9月由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该书的出版在国内外产生了强烈反响。香港资深美术史论家黄蒙田在《大公报》上发表题为第一本《中国漫画史》的文章及时热情地予以了详细的评介。在毕的友人、日本漫画家片·寄贡先生的推介下,仅半年时间,东京都筑摩书房即将该书翻译成日文,于1984年11月出版,并为该书的日文译本举行了盛大的出版集会。台湾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庄申评价该书为“漫画在中国,究竟是怎样发展的,恐怕很少有人注意,十几年前,大陆的漫画家毕克官编写了一本后来在日本十分畅销的《中国漫画史话》,漫画的发展,才开始具有一种学术性的记录。”

在写作《史话》时,毕就开始了对“正史”进行构思。他估计“正史”的字数至少要20万字,图也在二三百幅左右,为了节省时间,他特地约请黄远林合作。《中国漫画史》于1986年出版,起到了填补空白的作用。《中国漫画史》写作于70年代末,出版于1986年。出版后的年月正是中国社会大变革的时代,时过境迁,毕克官深感《漫画史》留下一些遗憾,例如“左”的痕迹,漏写了许多30年代重要漫画作者等等。为了弥补缺憾,他趁在《文艺报》开辟专栏的机会,补充了30多位作者,介绍了他们的生平和作品,后出版《过去的智慧——漫画点评1909—1938》一书。

除研究漫画的论文外,毕克官对散文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起先,他的散文侧重于游记和儿时的记忆。到80年代末期,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经常参加视察和调查,特别是在文物保护方面的调查,这方面的见闻记录相应多了起来,后来的散文,基本上以历史文化和文物古迹的介绍和观感为主要内容。

1991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毕克官的第一本散文集《画人漫笔》。2002年,他的第二本集子《毕克官散文集》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每每提起他的散文,毕克官总是谦逊地说:自己写散文,是因为“有感而发”,如果要用散文的标准来衡量,是不及格的。作家王蒙先生可不这么看,他在为《毕克官散文集》所作的序言中用八个字高度概括了毕克官在散文方面的深厚造诣:天资天韵,天性天心

拾破烂捡出三本大书

80年代初,毕克官因病在家休养,每天早起出去遛弯儿锻炼身体。有一天,散步时走到一个工地,当时正好下完雨,目光所及蓝花花、亮晶晶一地的瓷片。那些碎碗碴子散发出的美轮美奂的异彩,令毕克官倾倒。他当即捡了许多,拿回家在老伴面前摆弄。毕夫人也是搞美术的,一见之下也为之所动。她提醒说,你既然喜欢这个,又有时间,干吗不去捡呢。当时他住在北京劲松,往南都是荒郊野地。50年代北京搞基建,渣土都倒在那里,碎瓷片到处都是。劲松地区没有了,他就到处找工地。工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毕克官就找到负责人讲明情况。人家一听挺新鲜,这些破玩意简直就是垃圾,要它作什么。既然感兴趣,这东西又不是文物你就随便捡吧。一来二去,他竟然和工人们混熟了,工人们也开始帮助他捡瓷片。有一回,建国门附近工地上的一位工人师傅给毕克官攒了300多块瓷片,存在宿舍里,见面后亲手交给他。

毕克官可不仅仅是捡,无论在哪里发现了有价值的瓷片,他就千方百计地查找史料,了解当地历史上的情况。这个地方古代叫什么,什么人住过……在灯市口妇联宿舍工地上,他捡到一批相当精美的宋、元、明几代的瓷片。回去一查资料,原来这附近是明代奸相严嵩、严世藩父子的府第。就这样,毕克官捡瓷片的兴趣越来越浓。他有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处捡瓷片的经过。

逐渐地,捡瓷片的范围扩展到全国,南到海南,北到哈尔滨,高到五台山巅,低到大连、胶东的海边,可以说走到哪儿就捡到哪儿。在收集、欣赏这些碎瓷片的过程中,毕克官发现了很多问题,思索之余决定将其纳入研究课题。然而遗憾的是,他所研究的多为古代民窑瓷器。而历代所关注的都是官窑瓷器,很少能找到可以参考的论文或专著。古代史籍对民窑瓷器基本不提,即使偶有涉及也多是贬低用语,譬如粗俗、粗率、低劣等等。宋代史籍对在后世产生重要影响的宋代磁州窑只字未提,只是到了清代才有所见及。

史籍记载与毕克官亲眼所见的民窑产品大相径庭。他从审美的角度发现,中国古代民窑瓷器具有一种别样的美,是粗犷、率真与质朴的集合,是在一片烂漫中的浑然天成。面对中国古代民窑瓷器这样一个美好的天地,不单少有人去研究、去发掘,反而还要予以讽刺贬低,毕克官感到很不平,他要写文章为民窑瓷器正名。

毕克官是著名的漫画家,但是对瓷器考古却是个门外汉,他首先要做的是补课。但前人提供的文字材料毕竟太少了。民窑瓷器所反映出的许多现象和问题,都是现有材料无法解释的。这就迫使毕克官去找寻新的切入点,自己来做答。

他发现陶瓷考古界与工艺美术界对陶瓷的研究存在着一定局限,他们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陶瓷本身。但大量的资料证明,瓷器所反映的决不仅仅是瓷器本身的魅力。随着研究的逐步深入,毕克官意识到民窑瓷器与中国古代绘画、中国古代工艺美术和中国古代商业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发现中国最早的写意画不是纸绢绘画,也不是文同、苏轼等人开创的文人写意画,而是出现在民窑瓷器上的绘画。他收藏的大量唐代铜官窑和宋代磁州窑的碎瓷片最能说明问题。一个弥漫着泥土气息、发散着写意风格的磁州瓷枕上,赫然写着“明道元年……”。明道是北宋仁宗的年号。那个时候,苏轼尚未出生,文同年仅14岁。

另外,他还在民窑瓷器上发现了中国古代抽象绘画,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早在明代我国就已经出现了抽象绘画。这些民间艺人创作的作品,令人感到中国古代民间艺术的天地是如此之广阔,用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

毕克官认为,民窑瓷器需要大批量生产,甚至一天就要绘制几百个,这就导致了民间艺人们在绘制过程中,通过摸索与实践走出了一条从繁到简的道路。简略并不意味着粗制滥造或偷工减料。民窑瓷器要生存要竞争,简化的前提是要保证瓷绘艺术的美感。

通过纵向对比与横向联系,毕克官逐渐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民窑瓷绘艺术走的是不同于官窑的艺术道路。官窑瓷器是给皇帝用的,它要求精益求精,显示出皇家气派,体现的是工笔画艺术风格。民窑瓷器是给老百姓用的,产量大,为节约成本和节省工时不能画得过于精细,所以只有走写意道路。民窑瓷绘画艺术,融合了多少代人的集体智慧,是经过千锤百炼而形成的高度艺术概括。它与官窑瓷绘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艺术道路,以画风而言必须用不同的审美标准予以重新审视。经过长时间的搜集、思考、研究,毕克官关于民窑瓷器的三大本专著——《中国民窑瓷绘艺术》、《古瓷片》、《民窑青花》先后问世了。

随着全国各地在进行的旧城改造,碎瓷片所剩无几。毕克官向全社会发出了“抢救古瓷片”的呼声。他提出了“藏瓷片于民间”的呼吁,希望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些被遗忘的古瓷片。令人欣慰的是,当前许多人——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已经对古瓷片产生了浓厚兴趣。以北京潘家园旧货市场为例,今年几乎有一半以上的瓷器摊上开始出售古瓷片,有朋友开玩笑说:“老毕,都是你那几本书闹的。”不管怎样,毕竟这些曾经被视为垃圾和渣土的旧瓷片已经得到了人们的重视。

一手画画,一手写文,毕克官就这么走过了大半辈子,艺术界评价他是“图文并茂,双获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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