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17 08:54
他不是好人,城府深藏的雪里白狐,自私阴狠,无情毒辣。他断了君珂的指,毁了君珂的容。他倾了纳兰的国,覆了纳兰的家。是反派吗?是不是应该痛恨责难,厌恶不休?可是恨不起来,万般心绪,不过化成幽幽长叹。也许是我潜意识里明白:聪慧是可以天生的,善良是可以天生的,气度是可以天生的。可是狠辣和无情,永远不会,不可能。
那么这个丽如重锦慵似轻烟的男子,在他宽袍大袖轻衣风流之后,在他坐拥权柄万人之上之前,他经历过什么?他遭遇过什么?我带着疑问,读下去。
早已明白他的童年不会顺遂,但看到他淡然面对那些可怖的毒物,听他云淡风轻的说:“它们当然认得我。”仍然忍不住热泪盈眶。
从快要结束的地方得到更完整的版本,我默然半晌,怔怔无声。
在纳兰君让的父亲玉食锦衣高床软榻时,有少年生活贫苦营养不良十岁了还如五岁一般大小;在纳兰述降生受尽父母宠爱时,有少年怀着一腔慕孺找生身母亲相认却被一剑刺穿胸膛;在梵音普度众生得万民崇敬爱戴时,有少年被困山洞面对毒物万千随时可能会变成他人口中的一盘菜。如此,十五年。
每个人都会经历苦难和灾祸,纳兰述会,纳兰君让会,梵因也会,你会我会大家会。可是那是暂时,那是点缀,那是精彩的大片里短促的插曲。
唯有对于沈梦沉,那是他生命的主旋律。自他未曾啼哭的出生起就萦绕在侧,不休不止。
这个人,他不是天生城府无情毒辣,他也曾经悲悯赤诚,然而终究历经岁月苦难,历经世情冰冷,雪里白狐由此诞生。
如若不是彻底没有希望可言,那终将不得好死的无上毒功,会有人去拿自己作祭吗?
不是可怜,是疼惜,我恍惚的伸出手,想要给那个十几年前在冰凉世间踉跄行走的孩子,一点儿温暖。
如此,在那样珍重君珂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冀北初遇,他断她指,毁她容,却终究被她的血性刚烈所惊而轻轻放过。
沈后宫中,他将她头发绑在树上,兀自沉醉的弹上一曲《凤求凰》,在她的怔怔中微笑而去。
武举台上,他看她如燕般灵巧的上下翻飞,眼波流转间自有一份心事沉浮。绝灭之夜,他身无防备地走近,是给她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然而终究,背道而驰。
青阳郡里,那场亦局非局的婚礼,他不自觉地准备地隆重而正式,即使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如他所愿的。
云雷城中,那一个吻细腻绵长,她内力暗运试图逼出毒攻,他默然后退,终不愿解了这最后一丝羁绊。
四合小院里,他在尴尬的三人餐桌上于她碗中布好层层叠叠的菜,换得她在一碗饭前心事陈杂。
大燕皇陵中,他终不忍她濒死苦痛用全部功力溶出出口,却不过又是一场攻心之计。他输的,不是谋略算计,不过情之一字罢了。
……
他这样的人啊……即使再给他万万年的时间,他也说不出剖白心迹的深情话语。可他对君珂,是用情极深的吧。
他一生爱过两个人,他的母后,和君珂。
遇到前者的时候,他还是良善赤诚的皎皎少年,他常常用慕孺的眼神看她。终于有一天他去寻她相认,却在那落英缤纷的时节里,胸口也开出一朵血花。
从那一剑开始,他堕入深渊地狱不得超生。不仅仅是因为路途险绝境遇可怕,更重要的,是这红血白骨的一路上,没有人相伴,没有人扶持,没有人在尽头等待,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温暖与救赎。
十数年后遇到后者,此时他已是心思深藏的雪里白狐,不懂世情温暖。所以在他与她的相遇里,他扮演了狠毒无情的反派,也注定那样明亮夭矫的女子,最终和他反目成仇。
想起造反那天,他站在大燕皇位之前,左右两边站着他的母后和君珂。皇位是刚刚得的,群臣是惊恐的,君珂是被胁迫的,这样滑稽的场景,他却突然,觉得团圆。其实他一生孤寂独行,从未尝过团圆的滋味。最为团圆的时刻,竟然就是这么个荒唐的场景。
那一天,多年前刺他一剑的母后为他挡住一剑,他将她濒死的身体抱在胸前,说:“娘,我原谅你。”
他原谅了她,原谅了这个一切苦难的开启者,却有人,是不肯原谅他的。君珂对他炽烈的恨远多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心一意盼着他死。
然而当他真正死去,那英华夭矫的女子尖声长啸,因为他。
是因为他为救她而死吗?我想他若看到,你会微笑的。
他放弃与他们逐鹿天下,他放弃对于她的执着,他放弃那在多艰难的环境下都悉心保存的生命,为了救他。
这个人,他一生自私,阴狠,毒辣,无情,坏事做绝,却在最后做了他从来不会去做的事
这个人,他一生未曾受到世间半点温暖,却在最后,将生命的余热洒向她。
他死前看她最后一眼,据说那一眼深如落雪之渊,脸庞依旧如玉如雪,唇角还是似笑非笑。那一眼里也许有千言万语,却最终,湮灭于黄土巨石之下。
自此,红颜枯骨,尘埃落定。
来年,那石堆成山,山上长草,人们从山上结伴而行,不知重重岩石之下,埋葬着一个绝代风华的男子。
然而我想,那些见过他的他们,这些见过他的我们,都会记得,那一年武举赛场上,有人似笑非笑地从屏风后转出,宽大的莲青色袍角如流水般迤逦于地。他眼波一转,就黯淡了整个天地。
醉拈花枝舞翠翘,十分春色赋妖娆。
欢呼声里,君珂脸朝下趴着,默默看着底下,那里碎石依旧纷纷而落,越积越高,渐渐垒成了一座小山。
那座凭空生成的小山之下,埋葬了一个人。
那个人自私、狠毒、无情而狡诈,他无数次将她欺骗于股掌之上,无数次令她狼狈无地窘迫万分,那个人伤她辱她也伤辱她所爱的人,那个人还一心想着夺取她夺取国土夺取人家天下……然而最后一刻,那个坏事做绝的人,竟然做了他一生从来不会去做的事。
那个原可以遁走,继续他的大业,继续他的夺国前路的人,冲进坠落的巨石之下,冲进死亡的阴影里。
为了救她。
最后一刻天地颠倒,乱石如雨,电光火石瞬间他冲进来,抓住了她的腰,那么混乱的情境,那么危急的时刻,她当时什么都不记得,此刻却仿佛清晰地看见,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那般深切,深如落雪之渊,他向她俯下的脸如玉如雪,依旧似笑非笑若噙花的风流唇边,过去种种痴嗔恨怨,在这一刻凝固成了三寸眸光,一寸天堂,一寸地狱,她在中间。
仿佛还是那年,黑色轿子里有美画眉,她隔着轿帘窥看,他敏锐抬眼,刹那间锋锐如电,越轿帘、黑暗、人群、抵达她的视野。
那一夜有美伏膝,提笔婉转,那一夜纠缠之始,万里烽烟。再一眼,已过了千山万水,隔了生死阴阳。
只这一眼,再无一言,一生恩怨,最后相见。
到得头来,她在此刻云端之上回忆这一眼,忽然又觉得恍惚,仿佛那不过是个梦境,倏忽梦醒。
如他这一生。
一朝大业,无边雄心,都在这雷霆一炸之下,化为碎土一堆,来年此处有新山,山上生碧草,来来往往的人走过,当作一条新辟的道,谁知道那山石之下,黄土之中,曾有一人,倾尽风流,绝艳天下。
纵使千年铁门槛,终究一个土馒头。
君珂缓缓闭上眼睛,将脸埋在巨鹄温暖光滑的羽毛里。
三千里繁华一朝尽,诸国中烟花从此散,滟滟宫廷,沉沉如梦。
【普通版简介】
谁说异能者便得乖乖在研究所做小白鼠?乱世王朝自有她大显身手处。
一穿越就得替人代死?祝你抄家灭户。
将军府假娘恩将仇报?堵你逃生之路。
高贵冷艳抢咱男友?骗你彻底认输。
天之骄子刀剑相逼?给你开膛破肚。
与世无争的不容于世,无心结仇的步步被逼,这混账世道教人难活,反了吧?ME TOO!
成名、夺嫡、乱国、掠情。天神之眼,金光漫越,看血肉体肤,看人情冷暖,看爱恨百态,看云涛怒卷——看天下舆图,繁华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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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骄子【云中龙】:这世间丘壑,天下经纬,都在我胸中,原本再无多余位置,如今勉强可以装一个你,过来。
君珂:居住面积太低,不利于生存指数,谢谢。
佛门高士【龛里花】:相逢早知是劫数,不过,也不妨拿命来赎。
君珂:神棍,佛喊你回家吃饭。
再腾云【霞间青鸟】:我曾从那门走出,最终却不得不心甘情愿再次走入,刀山血海,阿鼻地狱,那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去吧,或者在尽头等我,或者在开端,照亮我的山河万朵。
君珂:我选择在中间挖坑,怕什么,去推呀。
掩踪迹【雪里白狐】:我打算做你的男人……啊,不用这么热情扑过来感谢我。
君珂:我的电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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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B版简介1】:
“你了解过她吗,你懂得过她吗,你知道坑爹不是挖坑埋爹,尼玛其实就是太阳吗?你连她说什么都不懂,你敢和我抢她?你拿什么和我抢?拿你的勃勃野心还是百万雄军?抱歉这些我也有,但我觉得拿这些去抢女人真是太没意思了……哦你在流血,伤口好大,需要包扎吗?别用医官那些糊弄人的草药白布,我送你一个,干净、透气、妥帖、三百六十度运动不侧漏,特大号39公分苏菲绵柔夜用创口贴……哦不用谢我,她给的。”
【二B版简介2】:
一场计划外穿越——坑爹!
一场意料中谋杀——尼玛!
YEAH!此地女人稀少——发了!
SO,男人可以抢妻——搞咩!!!
哦,生活质量不低——混咧。
啥?转眼家破人亡——你妹!
啊?重生都得牛逼——扯吧!
唉,蛀虫生活幻灭——跑呗!
现代异能者跑路过程中与乱世王朝的亲密接触,杀大王头,饮觥中酒,簪殿上花,销万古愁,运慧剑夺龙首,携美男天下游,买一送一别讲价,单程旅途不包邮。
亲,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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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版简介】:
浪淘沙
落雪旧貂裘,四海舟头,山河横纵少年游,谁欲吾亡己先死,吾命吾收!
运剑犹未休,电射天酋,一腔碧血破金瓯,莫道夙缘无意转,天定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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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隶属于“天定风流”系列,词为该系列所作。
《千金笑》 正剧
作者:天下归元
性别:女
生日:2月10日星座:水瓶座
现居:江苏镇江
曾着《燕倾天下》(完结)、《帝凰》(完结)、《扶摇皇后》(完结)、《凰权》(完结)、《千金笑》(完结)、《凤倾天阑》(完结)、《女帝本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