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鸿

更新时间:2022-08-26 21:45

沈道鸿,1947年生于成都,国家一级美术师,成都美协名誉主席,四川中国画学会顾问,四川美协人物画专委会顾问。

人物履历

沈道鸿成都人,曾在国内外举办过16次个人画展;出版过8本个人专集;

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新加坡国家博物院、香港文物馆、新四军纪念馆、四川省博物馆、广州美院收藏。

想呈现自己创作的向度和对传统与西方绘画语境的解构。草原的表情(雪域人生系列);相约在恒河(印度次大陆系列);历史的回望(访古系列);漂泊的音符(流浪歌手系列)。

任免信息

2016年11月14日成都市政府第133次常务会议决定:聘任沈道鸿14人为成都市文史研究馆馆员。

作品

《草原的表情》

——积雪人生系列

当经幡传递着生命的轮回,信仰在五体投地中长跪不息。当风雪撕咬老羊皮袄的裂缝,青稞酒醉倒牧人的梦想。谁去解读写满额上祖先的故事,胸膛的野性和爱。石喜马拉雅山的太阳融化了千年的沧桑。酥油灯点亮了积雪的人生,形成了草原的表情。

创作随想一:

看见日落下通体辉煌的色拉寺金顶;亲瞻青海安多的神山圣湖和终年苦恋于珠穆朗玛峰永恒不化的积雪;目睹若尔盖大草原汹涌翻卷的朝圣人潮;面对康巴汉子狞历的脸于雄性的坚韧;无数个卓玛和央金从舞台剧的矫奢和悠长的情歌中走向一生的任劳和辛苦;牛粪和酥油的气味混合为他们生态的体征,中国画的笔墨当何以呈现?

创作随想二:

什么是中国文化品位和东方美学特征?什么是中国画的艺术语境?是靠玄迷的题跋,闲章和水墨的漫游,还是靠可信的形象与叙事来演绎?

宁静、禅定、忘我、太虚、看云听水、超脱于世事沉浮,这是中国画家修为的集体意识。将天地万象引向自话自说,自给自足的诗情,滋生了将自然从属于内心,由内心再造自然的创作原理。

艺术家是否要崇尚生命本体?尊重人性,敬畏大自然?以激发出人文情怀透析出逼近人类命运的精神关照?呕心沥血以作品去交换历史和生活实体的优盘?

创作的意念不是追随而是发现。当我走近更广阔的地域,草原或是印度次大陆、凉山布拖或云南瓦寨、非洲或中东、西欧或东南亚,笔墨的经验顿失记忆,古人的隐形镜片即刻脱落,传统的招数无法破解所面临的表现难题。中国画的语系需要增量变量。

我只想画出亲身的感悟,我为什么要这样画,是为心魂所驱动,很难用承袭的笔墨符号去取代那些被冲撞得令人心痛的活人形象。我忘乎所以去雕刻藏牧民的眼轮砸肌,下颚骨和胸大肌,企图把皮肤下的血脉画出来,那是因为血脉中涌动着巍峨的故事,那些和冰雪共生的男人和女人再炫酷的笔墨与书卷气也承载不动他们的灵魂。

《甘露朝圣》

——印度十二年一次轮回的宗教圣典

在位于中印度的圣城乌贾因,每隔十二年举行一次之甘露崇拜朝圣是印度教最大的沐浴节。全印度朝圣者多达五百至七百万,形成巨大的人类洪流奇观。在雅木河交汇处,当天上的星球排列成行,就是不朽甘露洒落再生之时,信徒狂涌水中,以期洗去罪孽。苦行僧是印度精神文化的象征,以哭沉思祈求灵魂净化。一千三百多万人通过拒绝世俗价值得到了承认和尊重。其中纳加派的苦行僧完全裸体,涂抹圣灰参加最后的圣礼。

创作随想一:

没有信仰即没有虔诚,内心一片黑暗。没有痛苦就没有激情。你拿什么去和厄运抗衡?《甘露朝圣》是我多次到印度拓印的画稿,呈现了五十多个赤身的印度教徒,苦行僧狂热的行进。现实中的圣城每隔十二年的朝圣人流高达500到700万,这种令人疯狂的人类奇观我没有能力描绘。我只努力去做到让每个人的形象完全不同,除年龄、肢体、面部肌肉运动和表情外,还指望每个人都在讲述他们的身世和境遇。我精心画他们的手,筋脉和臂膀,想让每个部位都可以推敲,让手指的伸屈被心理支配。工作时极为恭敬,如何在宣纸上表现是我最大的纠结,深陷于抑塞不拔的苦恼之中。

创作随想二:

所有宗教都存在一种膜拜的方式,将虔诚的崇拜者的恐惧,对自然的感恩,引向与神的精神交流。这种心灵的朝圣,抽象的或具体的,由自然之路指向地理的象征位置。

是神创造了世界,还是崇拜者的一种幻意识?人们在混乱或步履蹒跚甚至失迷中,会去寻找或能够感受到神的存在。

这是人类命运的一部分,对许多人,信仰是绝对的,无条件的。

《相约在恒河》

——印度次大陆系列

第一个与我相约的是俄罗斯油画家崔可夫,他的印度写生集作品曾是我青年时代的诱惑。他将神秘与唯美注入我的脑神经,随着他的绘画于加尔各答、孟买、乌贾因、瓦那纳西、和德里梦游,在音乐、舞蹈、宗教、苦行、神祭与世俗生活中迷糊。

当我有机会进入印度次大陆时和崔可夫相隔四十多年,随处可见他的画迹。发现了比他的艺术更炫烂,更精彩和多得多的东西被他的作品忽略,是否等待我的到来?

创作随想一:

你相信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吗?我为何如此沉迷于画印度?为什么要那么深入而不厌其烦在曾经见过的印度人和他们生活中投注感情?无非是插肩而过或稍为多停留了几分钟。正是这几分钟的短暂,无数个注视与停留,冲动在我身上堆积,摁进了我的记忆。慢慢发酵,变为了一大堆画稿和干不完的活。我同时在画草原、画中东、画凉山、画非洲、画古人,但印度已成为我创作的重要部分,形成了几十幅对我来说有别于过去的重要作品,或一个专题画展。

创作随想二:

印度作为一个国家,一类人种,得见他们绸缎般浅褐色的皮肤,蓬勃的卷发,深藏于幽蓝眼轮中透光的眼睛,他们神秘的文化,对恒河的崇拜于迷信。每个人体关节腰身仿佛都可以移位的舞蹈,拉迦琴声和音乐令人入梦而醒不过来;印度平民家门口的空地上每天早上用粉笔重画的莲花图案;还有他们心甘情愿自虐般的肉体折磨,男人用铁钉从左边腮唇穿过右边,胸前和腹外斜方肌挂满金属钩刺吊着各种装饰品。

除此之外,对于印度,你还知道什么?是否这种文化和宗教已化为他们精神的依赖;是否存在实用性和象征性的关联?

我不擅长说谎,抄几段印度的典籍伪装学识。不愿在假定中信口开河。我对印度还不了解,我不过是直觉和感悟画他们,庄重并真心真意。我远远不是,也不必先成为印度学者或人类学家。当我凝视着一位很老而干瘦的苦行僧盘坐在一堆长满尖刺的枯藤条中静坐沉思。我一直发呆,身体轻飘飘开始浮动,且泪流满面。

《历史的回望》

——访古系列

浩浩中国五千年历史,有取之不尽,溯之不竭的史事、传说、典籍、故事和人物。是中国画家深淘细掘广采,放歌吟哦的丰富题材。为传统古风人物画开磕展卷而大笔纵横。姿肆汪洋提供了创作的广阔空间。

创作随想一:

打开华夏的族谱,既见血迹斑斑,武王灭商、春秋争霸、秦王暴政、商鞅车裂、黄巾起义、永乐之乱、八王之乱、大泽乡揭竿、焚书坑儒、鸿门宴、梁冀灭门、三国争战、萧鸾杀、玄武门之变安史之乱陈桥兵变靖康之变、雍正杀嫡、英军侵藏、中法战争八国联军侵华等等。中国从饥饿、杀戮、累累白骨中趟过来,这比其他民族更惨烈的五千年,为什么在中国绘画史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什么在传统经典作品中,化为潇洒的笔墨,游移的心象?中国画家为什么波澜不惊,气定神闲?

创作随想二:

我是一个缺乏使命感和担当之人,只是游离于创作现代题材之间画一画古人浅吟低唱。无非借古人之体寄寓我对人生,对世事的态度和某种期慕,抒写自己想象的那一份闲淡。

中国历史浩卷和黄钟大吕,还等待有人去敲响,为历史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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