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4-24 14:51
《法华经·普门品》,英国克尔恩氏据梵文翻成英文,篇末诸偈,赞扬弥陀净土,为莲宗有力之证,不亚于《华严经·普贤行愿品》。
颂赞法华经的法会。
【佛家词汇】:法华会
◎如来自始至终皆重净土——雪公华严讲前开示/ 乃 济
◎《普门品》中英译文之比较/ 吕碧城
◎华英合璧《普门品》/ 藏 密
如来自始至终皆重净土
--雪公华严讲前开示
乃 济
1968年的春天,雪公开讲《华严经》之前,曾对大众说过,在《法华经·普门品》里也有偈颂称赞弥陀净土。英国学者克尔恩氏,依照梵文经本翻译成了英文译本《妙法莲华经》,之后又有中国的吕碧城居士再依英译本,翻译成华文本。
克尔恩氏所译《普门品》的经文最后部分,多了七首偈颂,是古来华文本所没有的。这七首的偈子,吕居士认为是证明净土法门重要性的有力证据,其地位不亚于《华严经·普贤行愿品》。七首偈颂的最末两首说:
“至尊阿弥陀,宝座莲华上,
花中放光明,照耀最无量。
赞彼功德藏,三界无能比,
彼为宇宙师,我辈速依倚。”
雪公说,由此事可知,释迦牟尼佛一生当中,说法四十九年,讲经三百余会,自菩提树下初成道讲《华严经》,到临入涅槃之前讲《法华经》,从头到尾,都注重净土法门。而《华严》的义理,像深邃的海洋,能冲洗、融和事物,而且宽广巨大,无所不备,如果没有特殊的因缘,实在是无法得以听闻!
同修们能够听闻到《华严》的深广,实在是由于二十几年来听经闻法的功德而成就。希望能珍惜这样的机会,持续地听完讲席,得到《华严》的意旨与归向,可以心思开明、解意无谬。
如此一来,不论是往生也好、成佛也好,都能利益之,都能仰赖之。
(见《李炳南老居士全集·雪庐述学语录》)
《普门品》中英译文之比较
《法华经》英译有三种:
(一)《实法莲华》(Lotus of the TrueLaw),但此经用梵文之品(Saddharma)
Pundarika 为“东方圣书”之一部分(SacredBooks of the East,Volume xxi.)一八八四年。克尔恩氏(H.Kern)由梵文译出。发行处,克拉兰顿书局(The Clarendon Press. Oxford,England.)
(二)《妙法莲华》(The Lotus of theWonderful Law)素锡勒氏(W.E.Soothill)由中国之《法华经》译出,简略不完。
(三)贝勒氏(S.Beal)所编之中国群经(Catena of the Chinese Scriptures)赅有《普门品》。
以上所述三种,予认克尔恩氏所译较为可据,以其直接译自梵文,非辗转重译者可比也。其《普门品》与吾国所译者略有不同,凡诸菩萨之名,皆用梵文原名,而不译其意义。如观世音为Avalokitesvara,无尽意为Skshayamati,持地为Dharanindhara 等。
当予未读英译之前,每诵《普门品》至“应以佛身得度者,观世音菩萨即现佛身而为说法”云云,辄加疑揣。以为既已成佛,何尚待观音之度?而以何身得度之“以”字,犹如《梵网经菩萨戒》之第三十六条“宁以此身投炽然猛火”、“终不以此破戒之身,受檀越礼拜”云云。若按此例,则《普门品》中之“以”字,表明观音为能度,佛为所度,于理未当,谅系译者用笔略欠明析之故。今读克尔恩氏所译之《普门品》云“应被佛所感化者,观世音菩萨即现佛身而为说法”云云,较为妥洽。
吾国译者于无尽意菩萨献璎珞之事,谓观音不肯接受,由佛劝告,始肯受之。而克氏所译乃由无尽意再请,观音即肯受之,并无佛从旁劝告之说,未知是否克氏译笔之脱略。其余虽两译互有差异,无关重要,兹不具述。
惟“偈言”则大有不同,且证明中国译之“无垢清净光,慧日破诸暗。能伏灾风火,普明照世间”之偈,其第三句似属错误。盖克氏所译者,为“其焰炽如火”与上二句及下一句皆相联合,而“能伏灾风火”则与上下文不接洽也。
中国译者,每偈四句,每句五字,共计二十六偈。克氏译者则皆散文,共三十三偈,计多七偈。且于第十九偈以下,有无尽意菩萨之答词,谓闻佛说之偈而欣悦。自第二十偈“真观清净观,广大智慧观。悲观及慈观,常愿常瞻仰。”以至第三十三偈,皆无尽意赞叹之作。吾国译者至“福聚海无量,是故应顶礼”而止。克氏之译,则由此加以第二十七以至三十三偈,以下即“持地菩萨即从座起”以至“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与华文译本相同。
吾人由于未阅梵文原本之前,于此华英文两种译品,孰为优胜,殊不敢率尔判断。且克氏于第十九偈以下,谓为“无尽意菩萨所说”,于此加以括弧,且注曰:“为后人加注于卷边者”,然则是否无尽意参入之词,抑全是佛说,尚难断定。而全篇结处,有“佛说是《普门品》时”之句,则认诸偈一律皆佛所说,较有根据耳。
夫以中英文字之迥异,而两国各译此经,竟能大体符合,异曲同工,亦可谓难矣。惟可惜者,吾华为佛教先进国,竟无梵文之传习,而让诸欧洲,今彼都通巴利Pali 或梵文Sanskrit者颇不乏人,此吾国学子,负笈锡兰,为不可缓欤!
篇末诸偈,赞扬净土,说明观世音菩萨居处及来历,尤见完善;且为莲宗有力之证,不亚于《华严·普贤行愿品》,爰乐为追译,以供参考。至若鉴定增辑,续入经文,则有待于精娴梵籀之法家。自维谫陋,不敢以芜笔率玷莲牒也。
(中英文虽然差别很大,但是克尔恩与鸠摩罗什所译的《普门品》竟然大体符合,异曲同工,确实难能可贵。)
华英合璧《普门品》
藏 密
世尊说《阿弥陀经》时,以喜悦之心畅佛本怀。因为净土持名念佛,是十方诸佛共同护念的法门,在成佛大业上,持名一法最为直捷、稳当、简易、方便,所以千经万论无不处处指归。印光祖师说:“一代时教,皆念佛法门之注脚也。”世尊说法四十九年,最早的《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最末的《法华经·普门品》,明白点出:“往生极乐净土”是成佛的直通车。
几年前,台中莲社讲经老师曾感叹:“雪公讲《华严》之初,提到世尊成佛时说的《华严经》,最后导归净土,而世尊最后说的《法华经》,也是指归净土。吕碧城居士从英译版翻成华文的《普门品》,比现行版本多了七首偈子,明明白白要人求生弥陀净土。可惜在雪公《述学语录》,只见到两首偈子,其他五首至今未见。若能一睹吕居士所译原书,七偈全现,那该多好啊!”
因为这番感慨,驱动了一连串的搜寻,终于寻获了吕碧城居士华英合璧的《法华经·普门品》。最先从台湾各大学图书馆的“佛教联合书目”搜寻,结果未见此书踪影。再向台湾各佛学院、佛学研究所的图书馆探询,也是一无所获。省内搜寻失败,转而试试省外的图书馆,如香港东莲觉苑图书馆、美国亚洲佛教书目、日本国会图书馆,都是毫无所悉。想想,吕碧城居士是在大陆译印成书的,不妨直接从大陆图书馆着手,如上海几所大型的图书馆,还是令人大失所望。最后在北京图书馆的书目,惊鸿一瞥发现了此书的目录,赶忙请人就近询问,方知“1949 年前的藏书,不在服务范围。”过后几天,透过网络进入北京图书馆,连此书目录也消失了。事已至此,算是走到底了,只得停顿下来。
天津有位学佛虔诚的汤灏居士,了解到此事,便请他在北京的亲友到北京图书馆一睹究竟。原来,前一阵子,北京图书馆全面整理馆藏,图书馆前身的“北平图书馆”馆藏,全都压在新书下方,以致无法提供服务,已将旧书转成数位光盘,吕居士所译的《法华经·普门品》很幸运地也以影像档保存下来。
汤居士遂即将影像档用网络传来,全书共十七页,包括书名页、版权页,一览无遗。雪公提及的七首偈子,果然出现在书中的十五、十六页:
“彼如是慈悲,一时当成佛;
为世除忧患,我心实悦服。
诸王彼为尊,功德富于矿;
历劫勤修行,证道最无上。
辅翼阿弥陀,侍立其左右;
慧力能总持,禅定成无漏。
至尊阿弥陀,西方有净土;
阿弥抚众生,是彼常居处。
彼国无女人,惟有诸佛子;
身从幻化生,皆坐净莲蒂。
至尊阿弥陀,宝座莲华上;
花中放光明,照耀最无量。
赞彼功德藏,三界无能比;
彼为宇宙师,我辈速依倚。”
(译者按:首句“彼”指观世音菩萨)
七句偈颂的后五句,当是《法华经》指归净土的有力证据,可是在现今流传鸠摩罗什大师所译的版本,何以见不到?据《普门品》英译本出版者的按语说:“或什师当时所据梵本不同。”吕居士是依英国人克尔恩氏的《实法莲华》译成中文,克尔恩氏则是直译自梵本,可信度极高。吕居士译出这七句偈,她也高兴地说:“篇末诸偈,赞扬净土,说明观世音菩萨居处及来历,尤见完善,且为莲宗最有力之证,不亚于《华严·普贤行愿品》,爰乐为追译,以供参考。”
华英合璧《妙法莲华经·普门品》,出版于1933年,由上海佛学书局印行。此后,此书再现于世,诚如雪公说的:“释迦如来一代时教,自始至终皆重净土。”净土行人得闻此偈,更应深自庆幸:“顺佛所说,我走对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