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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定上师(1903年12月16日-1999年6月22日) ,俗名郑全山,黄埔军校第五期步科毕业。又名有常,浙江南田人。广州大学哲学系毕业,人黄埔军校第五期步科第一团学习。毕业后历任南京中央步兵学校教官,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第二旅营长、副团长,陆军整理分处第五组副主任。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第四战区司令部长官部新兵整训处专员,重庆中央训练团将校团少将主任教官。1941年于重庆慈庆寺出家,法号清定法师。1943年在成都昭觉寺为僧,后为该寺主持。1994年6月在成都参加黄埔军校成立七十周年纪念活动,1995年4月到广州黄埔军校参观留念。1999年6月22日示寂。
清定上师,俗姓郑,名全山,谱名有常,是佛教界享誉盛名的高僧。
郑全山出生于1903年农历十一月十七日,兄弟三人,全山居二。他的老家在宁海县高枧村(现属三门),是唐代广文博士郑虔后裔一支。郑全山自幼读书于本村郑氏祠堂,聪慧的他,早就知晓广文公“三绝自御题”等故事,也曾随长辈去台城扫祭广文祠、墓。其父成安,是清末秀才,精读四书五经,为人忠厚慎独,父母均信佛。家学渊源熏陶了郑全山自幼就怀有以国家大事为重,正直耐劳,妒恶如仇的性格。
1921年,郑全山18岁,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当时的广州是国民政府的中心和革命基地,长兄济时正在广州谋事,全山想去广州大学读书。兄弟俩起程经过台州府城,瞻仰了位于北顾山麓八仙岩畔的郑广文祠,又拜访台城名士项士元先生。三人志同道合,畅所欲言,临别依依,项士元当场赠书“三绝家风古,双珠海峤辉”对联。“三绝”,是指其远祖广文博士郑虔,明德有后人,“双珠”是赞兄弟俩同赴广州,为台州增添了光彩。同年秋,郑全山考入广州大学哲学系。时值国共两党合作大革命时期,孙中山先生常在广东高师大礼堂讲演,郑全山常去聆听,为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工农”、“以俄为师”等“新三民主义”主张所感动,坚定了跟随孙中山先生进行革命的信心。1925年上半年,郑全山学满毕业,因品学兼优聘为助教留校。
1924年的广州风起云涌,革命浪潮热气腾腾。当时的黄埔军校被誉为孕育革命军事人才的“母腹”。1925年初,孙中山先生北上出席善后会议,无果,3月病重逝于北京,“出师未捷身先死”。10月第二次东征胜利后,蒋介石继承中山遗志酝酿北伐,急需招收军校学生,郑全山在黄埔军校政治科任职的长兄济时的鼓动下,毅然投笔从戒,考入黄埔第五期步科。这时军校已经从原来的步兵、炮兵、工程、辎重、宪兵五科外,增设政治、骑兵、交通、无线电、航空等科(以后最多设有26门科)。在全山兄弟影响下,三门高枧村尚有郑纲、郑育英、郑克天等六七个青年先后考入。1926年7月,北伐开始,国民革命军先后扩建为八个军,黄埔师生担任了各级军官。根据文化程度,第五期步科部分学员继续学习,部分学员则选送到有关单位培训,郑全山选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工人员养成所,提前毕业。经政工人员养成所学习后,1932年,郑全山由长兄介绍加入国民党,派往中央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政训处工作,初任少校秘书,继调南京旋任中华民族复兴社总社组织登记组组长。复兴社以黄埔军人精英为核心,是一个带有情报性质的秘密军事团体。全山工作认真,办事周正,被总社书记长刘健群称赞为“民族复兴运动中不可多得之青年志士”,历任中央军事委员会军事交通研究所中校处长,复兴社上海分社助理书记。
1935年12月,郑全山平息了上海北站学生赴京请愿活动,受到蒋介石召见慰勉,升任复兴总社组织处处长,上海警察局秘书长兼中华复兴社上海分社书记。1937年上海“八一三”事变,全山随蒋介石撤退到苏州、南京、武汉,旋赴广东任第四战区党政军干训团上校训育处长,第四战区政治部上校主任。1939年奉调重庆市,任中央高级党政军干部训练团政训主任,晋少将军衔,可随时面见蒋介石,深受器重。与兄济时、弟有则(克天),并称“一门三少将”。
1941年5月3日,澄一法师向郑全山说:“郑将军,世事茫茫,苦海无边,我看你被诸烦恼业障纠缠已久,难以自拔,不如就此脱下将军服,换上袈裟,随我出家吧!”时值郑父病逝,将军遂借回家奔丧之名,向训练团请假,瞒着妻子儿女,一去不复返,在慈云寺随澄一法师出家,得法名“清定”,法号“方兴”。开始了他弘法济世的一生。
1948年经屈映光、赵朴初迎请,住上海觉园寺主持班禅纪念堂开光仪式并组织金刚道场,成千上万居士信众请法师灌顶加持,气象巍巍壮观。1949年担任金刚道场住持。
1955年肃反运动,法师以“反革命罪”被捕,入上海提篮桥监狱。1957年被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判为无期徒刑,时清定52岁,自此开始了20年的牢狱生涯。1975年,已经斑斑白发的清定法师,在周恩来总理的直接关怀下,特赦释放回故乡。
清定法师先是以精通医道(针炙绝活)的“劳改医生”,安排在原籍高枧乡卫生院行医;1979年初获平反,曾云游天台国清寺等讲经。1984年,上海市中级法院为清定彻底平反,恢复名誉,撤消1957年原判。法师始应成都昭觉寺众僧恳请,于1985年底重返昭觉寺任方丈。
1987年,清定升座为成都昭觉寺方丈,累任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成都市佛教协会会长
1999年6月22日,清定上师示寂。7月2日,追悼大会在昭觉寺藏经楼前举行。中央统战部办公厅,国务院宗教事务局,四川省委、省政府均送了花圈,赵朴初会长发来唁电,文云:“惊悉清定大师安祥舍报,寂音传来,曷胜哀悼!上师显学密行,一如仙露明珠;毗尼严净,胜似松风水月。人天眼灭,众生痛失皈依;正觉圆成,法轮务祈常转。惟不舍众生,乘愿再来,不违本誓,回向娑婆。遥仰西天,不尽依依,特电哀唁,谨申追慕!”
不满国民党腐败现状,剃度出家
一次在干训团整顿军纪期间,全山发现高级军官贪污腐败,克扣军响问题,郑全山面陈蒋介石,认为前线士兵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武器又劣,高级军官还贪污腐败,如何能拼得过日军。蒋介石要郑全山收集几个典型,迅速上报,郑全山立即整理了4个贪污严重高级军官的材料,蒋介石分别给予降职或撤职处分。政治漩涡大觉悟处理了一批贪污的将领,郑全山自以为遇到“明主”,前途有望,自此可以伸张社会正气。殊不知,政治气候逐渐不调,郑全山却浑然未觉。当他又一次向蒋介石面陈查处军队贪污之事,不料蒋怫然不悦地说:“全山,慢慢来,惩办将领过多会对抗战不利,也会给共产党舆论上攻击我们留下口实”,斥责全山不懂政治,只知抗日,不知防共,消除党国心腹之患。郑全山开始意识到单凭个人满腔热血,难酬报国之志。一段时期,他借住同乡、黄埔二期步科毕业的中央警官学校教育长李士珍家,说出自己心事,李士珍便打断话语,以手指口,示意他要谨言慎行,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并说:“全山老弟,军人要服从领袖,不可谈政治。”郑全山只好哑口无言。正处于彷徨苦闷之际的郑全山,想起了一生信佛的父亲,想起了1928年在南京听著名佛学家太虚法师讲《心经》、《佛陀学纲》的感悟,遂产生了退隐念头。闲时,为寻一方净土,约同军需部门任职的从侄郑育英,找重庆诸寺法尊、印顺等法师谈佛教,又与名流马寅初、老舍、郭沫若、欧阳竟无等一起到汉藏教理院听太虚法师讲佛经,又得澄一法师指点,逐渐觉悟人生。
1940年父亲成安逝世,梦中得父言“出家”两字,自感已有佛缘。1941年,国共两党关系进一步紧张,磨擦频生,1月发生“皖南事变”,叶挺军长被捕,郑全山读了多遍《新华日报》上周恩来“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十分震惊而同情,并对人说:“写得好!”又擅自把一个被抓打伤的报童放了,受到上司戴笠指责。蒋介石得知后,再次骂他没有政治头脑,不知防共反共,还怀疑郑全山怀有二心。郑全山彻底认识到从政并不能解救人民大众的疾苦,决心逃出樊笼,但处于“四面楚歌”的环境里,此举又谈何容易!郑全山只好求助临海人屈映光。屈早在1929年已是佛教密宗居士,法号“法贤上师”,时任赈济委员会副委员长。经屈先生筹划,3月,郑全山借回家奔丧之名,获准请假两个月。5月3日,瞒着妻子儿女,离开国民党军政界,到金顶飞瓦、竹茂林幽的慈云寺,依澄一法师座下披剃出家,法名清定。
《凤凰网》:清定上师在佛教理论方面具有很高的造诣,在国内外有较大的影响,是宗教界杰出的代表人士。他爱国爱教,戒行高洁,襟怀坦白,受到四众弟子的普遍敬仰。成都地区及省内外寺院的恢复和重建,他都倾其所有,鼎力支持,功德无量!他在昭觉寺带领僧众显密同修,和合共住,建树了佛界不同教派之间同圆种智,共证菩提的风范。他长期坚持讲经说法,广受好评。他十分关怀僧才培养,亲自担任昭觉寺佛学院院长。
《凤凰网佛教综合》:清定上师早年以一介书生,投笔从戎,以期驱除列强,救国救民;中年以后,看破红尘,以将军身,入如来门。此后,追随近代高僧能海上师潜修密乘,得大成就,成为能海上师座下最优秀的付法传人。清定上师的弟子已遍布海内外,且多为当代佛门栋梁,不愧为当代最令人崇仰的高僧大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