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8-31 07:04
“湛江人民抗法斗争”发生于1898——1899年(清代光绪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是一场以农民为主力、有地方官绅和各界人士投入的反抗法国强租“广州湾”的大规模武装斗争。它同虎门销烟、三元里抗英为中国近代史上广东人民3次大规模的爱国反帝斗争。这场斗争主要在当时的遂溪县东南沿海地区进行,史称“遂溪抗法斗争”;由于当时发生战斗的地方已经属于现湛江市行政区域,所以也称湛江人民抗法。
1899年11月法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的《中法互订广州湾租界条约》,将遂溪、吴川两县属部分陆地、岛屿以及两县间的麻斜海湾 (今湛江港湾)划为法国租界,统称“广州湾”。
法国在广州湾设立总公使署进行管理。在此期间,湛江各地人民无时无刻都在进行对外侵略者的对抗。直到在1945年9月21日,国民政府命令第二方面军司令长官张发奎派粤桂南区总指挥邓龙光负责收复广州湾,并宣布把广州湾改为湛江市,属广东省直辖市。1945 年10 月19日,中法举行了交接广州湾租界典礼,广州湾正式归还中国。
光绪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一日(1898年3月11日),法帝国主义向清政府提出“租借”广州湾(即湛江)的无理要求,并于当年闰三月初二(1898年4月22日)派出军舰在遂溪县的海头汛(今属霞山区)武装登陆,强占海头炮台。对此,清政府却委曲求全,屈膝投降,竟然派官员与法军划定租界。
法帝国主义入侵后,所到之处四出烧杀掳掠,妄图扩大“租借”范围。敌人的野蛮的暴行激起了广大人民的极大愤慨,进而爆发震惊中外的抗法斗争。
光绪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一(1898年6月19日)南柳、海头、绿塘、洪屋等村民众500多人在吴邦泽等的率领下首揭抗法义旗,歃血誓师,以大刀、长矛、木棍等为武器,攻打占领广州湾法国人的老巢。
尔后,抗法斗争风起云涌,湛江人民在代理知县李忠珏(上海人)的支持下成立抗法团练,抱着“寸土当金与伊打”的信念,与敌战斗十余次,打退了装备精良的敌人的数次进攻。
但是,清政府却向法侵略者节节退让,钦差大臣苏元春于光绪二十五年十月十四日(1899年11月16日)不顾人民反对,竟与法国海军提督高礼睿签定了丧权辱国的《中法互订广州湾租界条约》,把广州湾租借给法国,期限99年。但慑于人民的反抗,法国不得不将租界西线从万年桥(现遂溪县新桥糖厂附近)退至赤坎西面的文章河桥(今寸金桥),租界范围从纵深一百几十里缩小至三十里。
这场波澜壮阔的抗法斗争,湛江人民在中国近代史上谱写了一首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爱国主义诗篇,永远激励着后人为民族的强大富饶而奋斗。
1898年4月22日,法军三艘军舰驶入海头港海面,在法与清朝未勘界之前强行在海头港炮台登陆,升起法国国旗,接着在海头港村一带毁屋挖墓,强占村民土地建兵营(湛江市霞山区旧称西营)。海头港村民前去理论阻止时,法兵开枪射击,打死吴大祯等四人,并悬首级于榕树上祭旗,还有10多村民受伤。之后法兵还多次向海头港村开炮轰击,其中一炮击中正在商议抗法对策的吴毓清兄弟七人和霞山村抗法壮士黄那练、黄那炳兄弟二人,酿成一炮炸死九人的惨剧。
海头港村在法入侵时处于最前沿,受害最大。村民们以各种方式袭击法兵,吴玉海首先奋起,独自以火药枪打死一名法兵。1898年5月1日,海头港村吴、赵、陈等三姓村民商议,确定以吴氏“世昌公祠”为抗法议事点,随即在天后宫召开包括霞山村10多名抗法壮士在内共200多人参加的海头港村首次歃血盟誓抗法誓师大会,推举吴大隆、吴大积为领头人,吴玉海、吴邦生、赵广福等为带队人,高举写着“海头港村”的三角锯齿大旗(该旗现存湛江博物馆),前后共打了大小四场战斗,死伤60多村民。战斗激烈时,吴大隆等人到南柳村吴氏家族搬兵支援。随即,抗法斗争便燃起熊熊烈火,遍及整个遂溪县。
法帝国主义为进一步扩大侵略,于1899年5月27日,提出一份所谓“广州湾公约草案”,送交清总理衙门。
六月,法国外交部命令法国远东舰队分队司令高礼督海军中将实行实行武装占领。法兵舰四艘,载兵千余人,停泊于海头港,派兵进驻赤坎,门头、新圩、黄坡等地。
声言租界已划至万年桥(即遂溪县的青年运河渡槽附近),准备在赤坎、沙湾等地建造士兵房,进一步查收遂溪、吴川粮册,到处张贴告示,催收赋税,入村焚掠,修筑军事道路,作久召之计。当地人民以至官绅纷纷反对,群情汹涌。
在法国侵略者步步进迫,清政府节节退让的形势下,抗法军民英勇守土抗敌。1899年8月,各村庄抗法勇士和新建成的遂溪团练义勇,团丁二、三千人,在黄略村东南的赤泥岭上举行誓师大会。
各村群众参加者逾万人,遂溪县知县李钟钰亦来参加,检阅队伍,勉励练勇保卫乡土。与会军民饮酒立誓,决心御敌守土。
会后列队到赤坎游行,高呼“保卫家乡就要打法国鬼”和“富人出钱,穷人出命”等口号,声誓浩大,气壮山河。
在抗法保家思想的热烈推动下,1899年8月下旬,文车营义勇八十人,向驻在赤坎百姓村高岭的法兵营进行夜袭。由于法军有备,义勇便即撤退。法军在极大震动之余,为了报复,并想消灭抗法力量,10月9日,发动对抗法义勇的进攻。他们扬言攻打麻章,却派兵二百人从赤坎外围,往福建、东山等村偷袭黄略。当时黄略义勇正往支援麻章,中途发现敌人奸计,即迂回迎击。
黄略群众以及华封,平石、麻章、东岭等村的练勇都来参战,把法军包围于双港,迎击至新埠。法军虽然有新式武器,但地形不熟,处处挨打,势将复灭,法军急忙从海头派出援兵百余人,赶来救助,苦战至天黑,才勉强救出法军,狼狈逃回百姓村高岭兵营,闭关死守。这次战斗,法军毙命官兵八人,伤数十人,我方牺牲二人,伤十五人。新埠之战是抗法团练和人民武装抗法的振奋人心的胜利,大挫敌人凶锋,鼓舞抗法斗志。
法军这次所以能深入进犯,是买通一些汉奸做帮凶带路。这次战役后,抗法团练决心清除汉奸。赤坎有地方恶霸陈敬伍,暗通法军,为虎作伥。1898年10月24日,黄略练勇营派出二十多名壮士,潜入赤坎,夜间埋伏在雷阳会馆侧边小巷,等待陈敬伍经过,当将他斩杀。黄略义勇陈家辉在法军占领的地方擒杀法奸六人,大快人心。
1899年11月5日,法国军舰三艘驶入赤坎沙湾外,发炮向麻章轰击,然后派兵四百余人,从洪屋下村和宫曲(东菊村)分两路进攻麻章。麻章练勇迎击,在东菊村与法军相遇。
此地周围开阔,只有一道道牛车路坎,练勇利用这些深坎作掩蔽,法军找不到目标,子弹都在路坎上飞过。练勇用抬枪和毛瑟枪向占据高地目标暴露的敌人密集射击,打得法军狼狈不堪。地形又不熟,寸步难行。黄略、文车、志满、平石等地各营义勇又赶到助战。
此时,义勇、团丁加上武装村民有千余人,人人奋勇向前,激战至下午六时,法军大败,狼狈上军舰逃回海头。东菊之战,击毙法军官兵八人,伤七十余人,我方仅伤九人,是抗法斗争中最大一次胜利。
1899年12月,法国人早已窥视时称“广州湾”的深水良港,强迫无能的晚清政府签订“租借协议”,强占“广州湾”。为了巩固其辖权,法国人在租界内建立了两个兵营。其中,在麻斜建立东营,在今霞山建立西营。
当时,法国人以东营为主,建炮台,设海关,暴征苛捐杂税,横行霸道,无恶不作,麻斜人民恨之入骨,奋起反抗,农历五月初四,麻斜青壮年一千多人聚集罗侯王庙誓师抗法,将罗侯王庙作为战斗的指挥中心,经过艰苦的战斗,最后终于取得胜利,迫使法军撤出麻斜村庄,成功地捍卫了民族的尊严。
1902年,麻斜再次发生轰轰烈烈的抗法斗争。广州湾当局建楼房和花园,拆民房、挖祖坟、占农田,激起村民义愤,麻斜人张魁开、张达贤、张达令、张罗理等人挺身而出,组织抗法队伍,顽强地与法国侵略者作斗争,打死法兵两名,打伤数十名,迫使法国当局停止施工并撤出麻斜驻地、迫使法国人于1903年左右将政权机构转移到坡头。1912年又遭到坡头人民的反抗,最后转移到西营(今霞山)。
张氏宗族世局麻斜,有张氏大宗、张氏始祖墓等宗族公产建筑。张氏牢牢地控制着沟通吴川县与遂溪县的麻斜渡口和麻斜街上的罗侯王庙,可见张氏宗族之势力。法当局在麻斜的城市规划,与张氏宗族的利益直接冲突。从1900年的规划图可见,张氏宗族的生存空间全在建设范围内,双方在1902年发生了对峙冲突,法当局采取了退让态度。
法国侵略者从踏足麻斜第一天起,就遭到了麻斜人民坚决的反抗和斗争。麻斜乡民曾在罗侯王庙设立抗法指挥部,誓师抗敌,捣毁法军修建的工事,迫使法国侵略者停止施工,大长民族志气。一座古庙,见证了这一段麻斜百姓合力抵御外敌侵略,誓死保卫家园的历史。
法军入侵广洲湾史实还原
关于1898—1899年法帝国主义以武力威迫清政府租借广洲湾(今湛江市),激起当地人民奋起抵抗,给法国侵略军以迎头痛击一事,由于1957年2月上旬中国史学会广州分会“1899年遂溪人民抗法斗争调查工作团”的疏忽,忽视了法军首先入侵广洲湾村坊的罪行,把广洲湾人民对法军入侵的抵抗史实遗忘了。被遗忘了的历史必须恢复,广洲湾人民首举抗法义旗的史实必须还原。
历史大背景
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以后,以“三国干涉还辽”为契机,列强掀起瓜分中国的狂潮。这时正是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的时候。日本战胜中国,大大刺激了西方帝国主义的胃口,瓜分中国已经成为他们的口头禅。帝国主义的舆论掩饰不住他们对中国、中华民族的敌视、轻视和侮辱。他们开始把中国称为“东亚病夫”,说这个国家“正躺在死亡之榻上”,一些帝国主义者公开提出“分配这个病夫的遗产问题”,要把“瓜分中华帝国”问题提上议事日程。
当时俄、德、法三国自恃“干涉还辽”有“功”,争相要求清政府给予“回报”,而它们得到的每一个“回报”,又成为英国、美国、日本要求给予“补偿”的借口。于是列强为控制和瓜分中国展开激烈角逐。它们竞相向清政府兜揽政治性贷款,攫取筑路权、开矿权;它们强租土地,长期占领,并且实行殖民统治;它们划分势力范围,企图瓜分中国。
从1897年底,列强在华掀起割地狂潮,它的起点是德国抢夺租借地胶州湾。所谓租借地,名义上是租借,实际上是抢夺,租借地的主权完全被帝国主义夺走。1897年冬天,德国以在山东巨野教案中有两名德国传教士被杀为借口,派遣远东舰队驶往胶州湾,占领沿岸各地,并于1898年3月6日逼迫清政府签订《胶澳租借条约》,强行租借胶州湾和湾内各岛屿,租期99年。德国有权在山东修建胶济铁路,开采铁路两旁30公里以内的煤矿。紧随德国之后,俄国将军舰开进旅顺口,要求租借旅大地区,李鸿章等接受俄国贿赂,于1898年3月27日与俄国签订《旅大租地条约》,5月7日又签订《续订旅大租地条约》,旅顺口、大连湾及附近水面和以北一段陆地被俄国“租借”,租期25年。法国要求保持“东方均势”,于1898年4月9日要求清政府将广洲湾作停船趸煤之所租与法国,租期99年。
英国也不甘落后,它看到法国要租借广洲湾,便在1898年6月9日逼迫清政府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强行租借九龙半岛上后来被称作“新界”的地面和附近海湾,租期99年;看到俄国租借旅大,就在中俄签订《旅大租地条约》的第二天,英国驻华公使窦讷乐向总理衙门提出租借威海卫的要求,并于1898年7月1日逼迫清政府签订《订租威海卫专约》,强行租借威海卫及其附近水面、岛屿,租期与俄国租借旅大相同。
从1898年3月6日到7月1日,不到100天的时间里,德、俄、英、法四国就攫取了中国从北到南五处重要海湾港口——旅大、威海卫、胶州湾、九龙、广洲湾,建立租借地。在有关条约中,虽然规定租借地“自主之权,仍全归中国”,但同时又规定,租借期内,中国不得治理,由租借国治理,这就在事实上把主权出卖给列强,而且列强不付分文租金。这些租借地在帝国主义侵华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是帝国主义确立、保持和强化在华势力范围的军事基地,又是他们进行政治、经济、文化等全面侵略的新据点,实际上是帝国主义割据中国领土进行直接统治的殖民地。
与抢占租借地同时,列强还公开在中国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划分势力范围由法国开始。1897年3月法国强迫清政府同意“永不将海南岛让与任何他国”,这就意味着海南岛是法国的势力范围。这个办法很快为其他帝国主义所仿效。1898年2月清政府与英国互换照会,不将长江沿岸各省“让与他国”。4月,清政府又与法国互换照会,不将越南邻近各省即云南、广东、广西“让与他国”。英国又要求不将云南、广东“让与他国”。日本看到德国据有山东,便要求清政府不将台湾对岸的福建“让与他国”。英、德和英、俄还分别签订协议,实际上承认山东是德国势力范围,长城以北是俄国势力范围,长江流域是英国势力范围。
这时候美国正在与西班牙争夺菲律宾,顾不上参加对华势力范围和租借地的争夺。但是它表示既不放弃菲律宾,也不放弃中国。1899年9月、11月,美国先后向英、德、俄三国和法、日、意三国提出所谓在华“门户开放”的政策,表示美国承认各国在华的租借地和势力范围以及所取得的路矿权利,但要求各国对美国货物开放权利,不实行差别待遇。1900年3月,美国宣布它的主张为各国所接受。这表明各国在中国的争夺在“门户开放”的政策下联合起来了。“门户开放”政策实际上是帝国主义侵略、宰割中国的一种同盟。
法国入侵广洲湾史实
广洲湾是指广东高州府吴川县南三都田头汛以南的一个村坊及其附近的港汊海面。
早在1701年7月,法国船“白瓦特(Bayard)号”由安非特里德船长带领来到中国海面,遇台风,停泊于广洲湾避风,乘机登陆窥探,见地形重要,港湾优良,便探测水道,绘制地图,返国时提交法国政府。法帝国主义早已有东侵的企图,发现了广洲湾这个地方之后,向东侵略的野心加速膨胀。
在19世纪末的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中,法国夺取广洲湾的行动加快了:
1898年3月11日,法国驻华公使馆代办吕班根据法国外交部长哈诺德的训令向清朝总理衙门提出四项无理要求,其四为:南省海面(按:指广东沿海海面)设立趸煤之所。
1898年4月9日,法国指定:“中国国家将广州(注:此时的‘洲’已变成‘州’)湾作停船趸煤之所租与法国国家九十九年”。
1898年4月10日,清政府与法国互换照会,承认“同意租借广州湾与法国,租期九十九年,租界四至另议”。
但中、法两国政府尚未派员协商和签订租借条约,更没有经双方派员共同勘查和确定租借地界范围,法国侵略者就迫不及待地于1898年4月22日,派海军准将福德·杜基吐鲁英舰长兼司令代表法国政府以接收广洲湾为名,在法国远东舰队分队司令吉戈特·德·拉·比道里爱尔中将的指挥下,悍然率领法国海军“巴噶号”、“袭击号”、“狮子号”等舰,载兵数百人,从安南(今越南)启航驶过北部湾、琼州海峡直航北上,从硇洲岛东面扑来,以武力强占广洲湾。法国侵略者的这一暴行,有现存法国外交部外交文件第六七号为证:
海军部长柏拿特(Besnard)上将致外交部长哈诺德先生(Hanotoux)函:
兹将鄙人顷收到远东舰队分队司令吉戈特·德·拉·比道里爱尔(G·D·La BedoLLiere)海军中将发来一电文之原文函送阁下阅览。
柏拿特,一八九八年四月二十六日,巴黎
附:一八九八年四月二十六日发呈海军部长电报
远东舰队总司令吉戈特·德·拉·比道里爱尔海军中将呈海军部长柏拿特海军上将电:
我于——四月二十二日在广州湾之东南南方位于雷州半岛上(按:原文如此)的一个被放弃的炮台上升起法国国旗。
军队登陆时曾举行庆祝仪式,巴斯葛号、袭击号、狮子号在距离炮台六百公尺处排成行列抛锚,鸣放礼炮二十一响,邻近村落居民来看热闹。
拉·比道里爱尔,一八九八年四月二十二日,广西
法军侵占吴川县南三都广洲湾村坊后,不顾村民的强烈抗议,在老梁村红坎岭修兵营,建炮台,作为扩大占领的桥头堡,迅速向现霞山、赤坎区扩展侵略领地。这激起人民的义愤,之后爆发了吴川、遂溪人民所进行的震惊中外的抗法斗争。
据了解,湛江人民抗法斗争旧址包括遂溪人民抗法斗争上林寺誓师旧址、东岭村抗法斗争集议地、南柳人民抗法誓师旧址、抗法斗争麻章营部旧址以及遂溪人民抗法团练总部旧址,湛江人民抗法斗争上林寺誓师处在抗法斗争中起着重要作用,并于1962年7月广东省人民委员会定为文物保护单位。
1898年法国强租广州湾后,为了扩大其租界范围,派兵强占海头汛、麻斜、硇洲,又多次进攻黄略、麻章、平石等处,他们还到处放火烧村,抢劫群众财物,奸淫妇女,强拉民夫。海头、南柳附近各村人民,不堪法国侵略者的残虐,同年6至10月,以南柳为中心,团练自发奋起自卫抗法,先后3次围攻法军海头兵营,并多次与来犯法国侵略军展开激战,给侵略者以沉重打击。终于迫使法国侵略者缩小了广州湾租界的范围。
遂溪人民抗法斗争上林寺誓师旧址
位于湛江市霞山区海头乡南山村上林寺。原属遂溪县,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建,四合院寺院,有前、中、后殿总面积280.28平方米,旁有僧舍、客堂,前有空地。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四月,法国强租广州湾,借机派兵在遂溪县海头汛登陆,扩大侵占。7月11日,南山村和附近五六条村群众、士绅约800人,聚集在上林寺前,举行誓师集会,“人如潮涌,声似雷鸣,饮血立誓”,表示决心抵抗法国侵略,誓死守土保乡。
1983年修葺前殿,1993年至1994年,重建后殿、功德堂、祖师堂和僧舍。现为佛教寺僧使用。
遂溪人民抗法团练总部旧址
位于广东省湛江市遂溪县黄略镇黄略村的王氏公祠,为三进四合院式建筑。
法国强租广州湾后,企图扩大租界至遂溪万年桥一带,1899年,新任遂溪知县李钟珏顺应民意,组织以农民为主体的团练义勇6个营共1500人,设总部于此,由在籍候补知县冯绍琮为团总,训练义勇,打制武器,抗法守土,在新埠、麻章、平石等处多次获胜,在保卫黄略的战斗中,重创敌人。团练义勇先后牺牲130多人。
旧址1899年11月15日法军攻入黄略村时,曾被法军烧毁。后族人重新修建,现绝大部分于20世纪70年代被拆,仅存偏房一间及旗杆石座。
抗法斗争集议地——湖光镇东岭村灵冈庙
1898年(光绪24年),法国帝国主义者以“停船屯煤”为借口,向清政府提出租借南三岛上的广洲湾村,侵占遂溪县等地方,引起沿海各村百姓的奋力抵抗。1899年,法军大举入侵遂溪县内地,欲占领很大地方作为“租界”(包括当时属于遂溪县管辖的铺仔圩和东岭村在内),遂溪县官李钟珏便组织团练武装六个营共1500人支持百姓武装起义。当时,东岭村和铺仔圩属于志满营,东岭村是抗法斗争一处集议地,为中心地点。面对强敌,东岭村村民毫无畏惧,英勇战斗,并联合铺仔圩等各地群众、爱国绅士、抗法义勇共同抵抗外敌,同时经常秘密召集义士聚集在东岭村灵冈庙内开会、议事,大伙们还借助神灵,饮血盟誓,鼓舞士气,并组织敢死队(队长陈振兴,副队长林钟植、林钟泉)在庙前和庙前广场操练、誓师。后来,敢死队又派义勇参加保卫黄略的新埠之战和麻章之战,狠狠打击了法国侵略者。为了纪念湛江人民抗法斗争和东岭村这段历史,1999年9月,湛江市人民政府正式将东岭村灵冈庙(于1998年重建)和庙前广场批准命名为抗法斗争东岭村集议地,并列为湛江市文物保护单位。湛江市博物馆原馆长、研究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有突出贡献专家阮应祺同志还专程到东岭村参加“抗法斗争东岭村集议地”的挂牌仪式。
南柳人民抗法誓师旧址
位于广东省湛江市霞山区海头乡南柳村的吴氏祖祠。1954年为支援国家铁路建设,南柳全村搬迁现址,后经批准按原貌重建吴氏祖祠。祠坐西向东,为钢筋混凝土仿木构件四合院建筑,前后厅,左右厢房,中为天井,总面积768平方米。前置石狮1对,廊壁和厅房墙壁镶嵌抗法斗争内容瓷壁画4幅、福寿喜庆和历史故事壁画多幅。门悬“南柳人民抗法斗争纪念馆”木匾,为省长刘田夫书。祠前建纪念石雕一座,为三角形平台尖塔式造型,底边长17米、通高13.28米。主体造型以南柳抗法义旗、砍刀、藤牌组合,作三面体,一面为“南柳人民抗法纪念”题字;一面为“铭文”,记述南柳人民抗法斗争事迹;一面刻牺牲的43名志士芳名。石雕平台三向各置复制铁炮1门。四周砌仿竹疏栏围墙,北有戏台,南有天后宫,榕荫芳草,布局清雅。
法国强租广州湾,界务未定,竟出兵在遂溪县海头汛登陆,侵犯南柳。南柳人民首揭义旗,奋起反抗侵略,推举青年农民吴邦泽为首领,集众于南柳吴氏祖祠歃血誓师,并联络各村,组织义军,攻打法军兵营,多次予法国侵略军以迎头痛击,斗争历时半年,歼敌近百,志士壮烈牺牲43人。
抗法斗争麻章营部旧址
位于广东省湛江市郊区麻章镇麻章墟鱼亭西街。原为武帝庙。始建于清乾隆年间,同治元年重修。四合院式建筑,抬梁搁檩硬山顶,前殿、拜亭、后殿各1座,通面宽19.35米、通进深24.10米,总面积466.3平方米。庙内现存同治元年、道光八年、光绪四年、光绪十三年碑刻各1方。1993年重建。
法国强租广州湾后,纵兵深入,侵占遂溪县内地,遂溪县爱国官绅和百姓组成团练义勇6营奋起抵抗。麻章营营部设于武帝庙,义勇250人在其他各营支持下多次打退了法国军队的入侵,尤以1898年11月5日“东菊”之战最为激烈,以250之义勇,抗击400法军,以土制武器对抗新式枪炮,激战终日,毙敌8人,伤敌五六十人,“抬枪胜洋枪”远近传颂。现旧址为1993年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