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12-11 03:17
潘璇,较常见人名,著名者主要有四人,分别在文学,艺术等方面有突出表现。
潘璇是白话文的积极实践、率先示范者,她为《女学报》撰写的诸多白话文章,可称得上是近代妇女尝试白话文书写的精粹典范。
她在《上海〈女学报〉缘起》中写道——这《女学报》,他的好处,我现在顶要紧讲的,请你们听着:第一件…… 人要知道这树是什么树,盛不盛,能不能结果子,不是要先瞧这花和叶吗?那女学会内的消息,女学堂内的章程,与关系女学会、女学堂的一切情形,有了《女学报》,可以淋淋漓漓的写在那里,象绿的叶,红的花,人见了不悦目,不爽心的吗?第二件,女学会内的人,有了这报,知道会中一切情事,省了会内司笔许多信札笔墨。这报上有那些新闻、时事,主笔新编的女学讲义,看了可以解厌,可以消闷,况且长了许多见识,阔了多少胸襟。
她在《论〈女学报〉难处和中外女子相助的理法》中写道——这报称名女学,是天下女子的学,我是女子,我便有兴《女学报》的责任。见路上有两人挑担,一是外人,一是姊妹,两人都弱了,我不当帮助我姊妹么?这不是我私见的话,凡有人性的,不能不有这亲疏的义气。况且挑的不是他姊妹一人的东西,也是我们各人的东西哩!
潘璇于一个多世纪前的自觉追求已入化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白话文圣手。尽管当时自觉尝试白话诗文写作的女子并非潘璇一人,但很难有人能达到她这样炉火纯青的白话境界。比如《女学报》主编裘毓芳,在 1898年9月《女学报》7期的《论女学堂当与男学堂并重》一文,与潘璇的白话文章不可同日而语;在裘的文字中,随处可见当时踏着父兄思想足迹尝试白话文操练的女子迈出的稚嫩脚步,反映出这一白话文运动的历史局限。这个局限,并不只是妇女的,而是两性共同的,也就是说,当年白话文运动的积极倡导者和努力尝试者,在个人的具体实践中还不能完全达到(或没有能力达到)言文合一的境界,其文体难以全然跳出文言窠臼,普遍存在着不同程度文白参半的过渡痕迹。
在如此局限下,潘璇就更显得了不起。有这样一位白话文圣手担纲主笔和办报人,是近代中国第一张女报的大幸,是历史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