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1-06 01:22
《关键协议》是由约翰·希尔寇特执导,尼克·凯夫编剧,雷·温斯顿、盖·皮尔斯、艾米丽·沃森、丹尼·赫斯顿、理查德·威尔逊、大卫·文翰、约翰·赫特主演的一部剧情、犯罪、西部类电影,于2005年10月6日上映。
故事发生在1880年的澳大利亚,警察和黑帮之间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知道,事态再照这样发展下去,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土匪阿瑟(丹尼·休斯顿 Danny Hston 饰)的举动让事件向更糟的方向发展而去,他在小镇居民霍普金斯家展开了一场血腥残暴的大屠杀后逃之夭夭。
看到兄弟已然丧失了理智,查尔斯(盖·皮尔斯 Guy Pearce 饰)决定带着麦克(理查德·威尔森 Richard Wilson 饰)远走高飞。在关键时刻,斯坦利警长(雷·温斯顿 Ray Winstone 饰)制服了查尔斯,绑架了麦克,他以麦克的性命为筹码,要求查尔斯杀掉丧心病狂的阿瑟。两边都是手足情深的兄弟,查尔斯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
记者采访本片编剧兼音乐创作人尼克·凯夫Nick Cave。
记者(以下简称“记”):《关键协议》是怎么成型的?
Nick Cave(以下简称“NC”):我和导演John Hillcoat认识有20来年了,在这20年里有18年他都在想着去拍一拍澳大利亚西部,并且由我来负责做音乐部分。我和他一起工作已经18年了,到最后,他拿了个从美国西部故事改编成的澳大利亚西部片剧本给我,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他说:“好了,滚他妈的蛋,你来写。”就这样,我就开始干了并且在三周内完成了剧本。当时我并不想花很多时间,因为我不想花时间在我自己认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上。但是在经过多年的困难之后,John还是成功了。
记:写这个剧本时,你受美国西部片的影响大吗?
NC:我认为John受70年代的那股反西部片风潮的影响很大。一般澳大利亚人对自己的历史的看法和美国人看待自己历史有很大不同。我们没有接触诸如黑人问题或者恶棍与英雄之类的东西。我们对历史更加有抵触心理,而且感觉到一种不确定性甚至羞耻。我认为我们基本上可以把自己的历史看成是一个失败和无能的过程。我对凯利党的印象很深。《关键协议》里的英雄比较阴暗,你可能会同情某个人物,同时觉得另一个人物是罪有应得的,但到最后,你却分不清哪个人是值得同情的,而哪个人是罪有应得的。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和某个角色的想法一致,但后来又觉得和另一个角色的想法一致了。这些角色都在被他们的愚蠢所慢慢毁灭。
记:能不能再多谈一些澳大利亚人对自己历史的理解?
NC:恩……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些在美国的黑人接受私刑的照片,那些白人就站在那那么看着,甚至还带着他们的孩子,就好象把看私刑当成了一种娱乐。我不认为他们的这种行为说明他们就没希望了。但是从这部电影所要表达的中心意义来说,这是一群本不该待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的故事,也许地球上本来就该有一些地方不该被人类占据。我发现那种在看鞭打刑罚时挂在人们脸上的对暴力的入迷是我们最原始的本能。我认为,我们越进步,实际上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反的。这是你的本性,也是我的本性。种族仇恨、种族仇杀、谋杀都是人类最基本的本性。实际上我觉得人类做得比这些还要多,我们手中所拥有的科技手段越发达,也就意味着我们学会了更快更有效的毁灭人的方法。
记:你为什么没演个角色?
NC:这是JOHN的意思。(笑)
记:有你特想演的角色吗?
NC:我其实不太想演,我已经给JOHN写了另一个本子,到时候可能会演一下。
记:新剧本是关于什么的?
NC:一部描写英国海边的剧情片,主演是Ray Winstone,非常得不一样。
记:你新写得这个剧本的过程是不是不太一样?
NC:完全不一样。我是在电脑上完成的终稿,你只需要敲敲键盘就什么都有了。我已经习惯了用电脑写作。
记:作为一名剧本创作者,你都受了什么影响呢?
NC:我不是特别爱电影的那种,但是我看了很多很多电影。我对电影的爱好不能和我对音乐或者文学的爱好相提并论。比如说,当我听一首歌的时候我通常会带着分析的眼光来听,我会对这首歌发问,为什么会这样进行?歌词为什么会这样?我对文学也是一样。我对语言及其运用非常感兴趣。对待电影我则比较随意了,来到DVD商店,买4张DVD,回家坐下开始看,不用动脑子。我可能会觉得某部伟大的作品很傻。你只是打开屏幕,开始看,无论好坏通吃在我脑子里有一大堆烂片、一般电影和佳片的储备,他们都影响了我。我经常在看电影时发问“他们干嘛要这样拍?”,“这样进行会更有趣嘛”
记:你给《关键协议》写剧本时也在同时制作影片的背景音乐吗?
NC:是的,剧本和音乐的进程是同步的,我觉得这个剧本很音乐化。
记:你有没有让片中某个角色做你的代言?
NC:没有,但是我很同情他们。对我来说,片中唯一的恶棍是那个霸占小镇并且施加暴力的人。
记:那个很有权势架子的人?
NC:是的(笑),我想让其他的角色以不同的方式受到同情,不管他们多么邪恶。唯一能让你觉得同情的角色是那种能够影射到自己的角色。我认为,他们都在我们身上体现出来了。
记:你有没有去片场?
NC:没,但是在开拍前我曾去过一次,并和演员一起做了一次排练,重写了他们认为演起来不舒服的地方。
记:拍摄地看起来很热?
NC:是啊,非常热,接近50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好多戏都是在室内完成的,就更热了。场景是在沙漠里建的,由于太热的原因吧,有些设备失灵了。我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但确实他妈太热了。
记:西部片是一种很具延展性的片种,你在写剧本时就知道哪些元素会出现在影片里吗?
NC:不,实际上我门也不知道在拍摄中会发生什么。基本上都是JOHN在工作室,而我在做乐队的唱片“No More Shall We Part”。他把一个关于澳大利亚西部的故事拿过来,我看了一下,我们俩都觉得不太理想。随后在录唱片时,我就想到“如果安排三个兄弟怎么样?”,所以之后我就有了故事的前提。我开始写了,很明显得,故事不会朝一个美好结局发展。
记:在《关键协议》里有很多对暴力的想象,这是谁的主意?
NC:JOHN对暴力很感兴趣,他的前两部电影都很暴力。我认为他对暴力的后果和暴力将带你何去何从这样的话题很感兴趣。当他拍摄关于暴力的东西的时候,就会拍得很快很野蛮。人们说这是一部很暴力的电影,但是我不以为然。你看很多HOLLYWOOD出来的片子都非常暴力,有些剧本写出来就是为了表现大量的暴力元素。比如说我一直不太喜欢看塔仑蒂诺的片子。所以我说JOHN处理暴力的方式还是很现实的,暴力其实也是一种讲故事的方式。
记:作曲比你写剧本花得时间长是吗?
NC:是的,给影片配乐是一件非常难的工作,不是简单地垒砖块那么容易。对我个人来说,这也许是最困难的部分。当别人都开始试着写歌的时候,我还坐在办公室里在苦想要写些什么好。我被自己那些累人的想法以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地很累。这种写歌的习惯很难跨越。但是当我写剧本的时候,我只需要坐在那,有人对我说:“写一个澳大利亚西部故事。”我不需要过分担心,我需要做得就是坐在那,创造一些角色,然后让故事进行下去就行。
记:有巡演计划吗?
NC:我个人名义的乐队在英格兰周遍小范围巡演。
记:以个人名义演出有什么不同吗?
NC:成员比较少(笑),和Bad Seeds乐队一起演,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加入,个人乐队只有四个人。这就使我们在路上少了很多麻烦。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演出,而且不必在乎演出那些专辑上的歌曲。所以我们演得都很随意很特别。
记:你还有再写小说的计划吗?
NC:没。
记:为什么?
NC:我觉得一旦你写了一两个剧本,你就没法再去写小说了,而且我也没有再去写作的欲望了。这不是我想干的。最开始写得那本是个完全不和情理的主意。有人跟我说:你该写本小说,我说好吧。我就写了一本。我没有当作家的志向,对我来说我只想当个歌手,这是我最基本的兴趣。
记:你听的新音乐多吗?
NC:这个新是对于我个人来说的。我听很多类型的音乐,但不一定是新乐队。
记:很长时间来你在音乐工业中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NC:是的。说起来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我受到了这种关系的悉心照料,所以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做音乐。唱片公司也鼓励我这样做。我看到了好多别的乐队离开原来的公司转投新公司的事,这真他妈不太好,我对能在MUTE唱片公司发行唱片很感激,他们也给了我们很多支持。
记:唱片的销量是不是不如以前了?
NC:恩……之前得一张不太景气,但是我认为那是唱片本身的问题。我们还是从网上的批评声中生存了下来。我自己也在网上听音乐,我有IPOD,我发现,我这六个月听的音乐比之前总共加起来还多。
记:我听说关于你的一张巡演DVD要发行了?
NC:有可能吧。
记:你会去看自己的演出视频吗?
NC:我从不看自己的东西。
记:为什么呀?
NC:因为这样就不太好玩了,我更愿意活在幻想中,一直想着我做得很棒,而不是回过头来去看自己是否做得真得好。所以我不听自己的音乐,也从不看自己的视频,特别是现场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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