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6-22 22:37
煤河,位于丰南境内,是一条人工河。全长35公里。1878年,经清政府批准开挖运煤河道,史称“煤河”,原胥各庄又称“河头”。煤河曾经河水清澈,蟹肥鱼丰。但是随着工业的发展和人口的增多,煤河逐渐成为排放工业污水和生活废水的河道,河水由清澈而污浊而发出阵阵恶臭,路人经此纷纷掩鼻而过,两岸居民闭窗度暑,群众怨声载道。
2002年,丰南成立了煤河治理指挥部,投资4000万元,历时两年完成了煤河治理一期工程。如今,煤河已是碧水含青、鱼翔浅底,两岸花团锦簇,杨柳依依,健身路径曲径通幽,一片旖旎风光。
煤河是丰南境内的一条人工河。煤河很短,只有35公里;煤河的历史更短,至今也不过一百二十几年。代表农业文明的煤河起自胥各庄镇,连接代表现代文明的唐胥铁路,延至蓟运河,便成了当时唐山通向天津最畅达、便利的捷径。那时,唐山是一块待开发的沃土,天津是中国对外贸易及工业文明的先驱。
一直无法定论,引导唐山这一地域通向现代文明的铁路和煤河这两条金链,哪一条更弥足珍贵?总之是有了这两条金链组成的对外通道,这一地域才逐步为中国和世界关注,从而站到了中国工业文明的前端。煤河虽然没有像铁路一样纵横万里,辉煌依旧,但十年的繁荣,几十年的延续,已将它留在了永远的史册之中……
一百二十九年前的那个秋天,上海轮船招商局总办、候补道台唐廷枢奉直隶总督李鸿章之命,顺陡河而上,第一次去开平镇勘测煤铁矿藏时,其实已开始考虑运输的问题了。所谓“天下各矿盛衰,先问煤铁石质之高低,次审出数之多寡,三审工料是否便利,四计转运是否艰辛。有一不全,均费筹划。”及至发现“开平煤铁矿成色与英国上中等煤铁矿相仿,很有开采价值”时,他更多地考虑了运输问题。
那时唐山是一块几近封闭的地域,煤炭的开采历史虽说能追溯几百年,但开采手段和运输,显然滞约了生产。从开平至芦台的120里,地势虽还平坦,而泥路牛车,煤炭的成本大的吓人。没有交通的便利,别说根本无法与洋煤竞争,继而实现外销,就是采煤机械的运输,都是一个大难题。这位“奠定了中国航运业基础”的洋务派先锋,不会不将水路作为运输的首选方案考虑。但次年的9月,再三斟酌后,唐廷枢在第一次向李鸿章禀报开平之行考察时,便指明将来影响煤矿发展的困难,不在生产方面,而在运输条件。因此他建议,从开平至芦台修一条铁路,用机械代替畜力运煤,并提出为不影响生产,开矿要与筑路同时进行。这当然是一项极佳的方案,然而它真正全部实施,却是10年之后了。而这其中的空缺,就是由煤河弥补的。
开平煤矿从1878年开矿后,筑路就一直是薪旧势力交锋的热点,当唐廷枢已敏感地觉察到,筑路的阻力足可以将这一新兴产业扼杀掉,他只能重新设计方案“原议自筑铁路,由唐山到芦台105里,但芦台至王兰庄50里地势低洼,夏秋季常为雨淹,需垫高筑坚,颇费工程……为适应运煤之需,惟有舍陆地而取河运。”便是退而求之,唐廷枢也没有得到迅速答复,直到建矿3年后,出煤在即,唐廷枢再次调整运输方案,弃河口太浅、多淤沙、路线弯曲的陡河为出海通道,议定由胥各庄到阎庄开挖一条70里长的河道,引蓟运河水。而胥各庄至唐山一段,地势渐高,引水造河显然不宜,所以改修“快车马路”,与之相接。
这就是后来的煤河和唐胥铁路。煤河1881年春开挖,几乎与谎称“快车马路”的唐胥铁路同时在同年夏季竣工,河底宽1.5丈,河面宽6丈,深1丈,河道有铁石水闸,控制水位,总占地约6500亩,工程造价11.5万两白银。至此,路与河的连接,使唐山真正意义地走出了封闭,走向了广阔的发展之路。
至1887年,通过煤河运至天津的煤炭约40万吨左右,占唐山煤产量的80%,从1885年,开平煤完全占据了天津市场,同时,一些民船还利用煤河之便,载运石灰、陶瓷、粮食等生活日用品,往来津唐之间。《丰润县志》曾有这样一段记述煤河:“……长约七十余里,宽十数丈,引芦河之水,随潮汐上下,设闸储蓄,波平浪静,四时不凋,商艘客船,樯密如林,来往洋轮疾于奔马而起,浚之处名河头,方圆数十亩,波水澄清,两面三刀岸洋楼花坞;目不暇尝,稍西桥旁,列肆鳞比,人烟辏集,居然一水陆埠头也。”
1887年,唐胥铁路延至芦台。
1888年,铁路通到天津。
1890年,北宁线与开滦签订合同,规定凡铁路可运达之地点,不得使用河道运煤,这项直到1942年才取消的规定,其实已过早宣告了煤河已结束了它最初的使命。
随着治理的疏漏、河床的淤积以及各类污染的加剧,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煤河陆续丢失了舟楫的迷人环佩,丢失了帆樯的飘逸神韵,也丢失了曾属于煤河的所有美丽的辞藻。喧嚣的煤河码头没有了,横河卧波的九道桥没有了,河水空流,风光不再。但唐山和开滦人都不会忘记这条带领他们走向新生活的河,丰南人更不会,他们甚至一代代都不忘提醒着自己的后人们,那条代表光荣与梦想的河流已溶人了他们的血脉之中……
一百多年后,丰南人对煤河的感情还是情有独钟。用如今的丰南区刘建立区长的话说,从煤河在丰南这片土地上诞生,“丰南就张开了宽广的臂膀,以博大的胸襟容纳着天下的人流物流,-繁荣的航运拉动了商贸的飞速发展,刺激了工业的蓬勃兴起。煤河不仅创造了一方富土,更孕育了丰南人民敢为人先、勇创大业的奋斗精神。”丰南不能没有煤河,丰南不能放弃煤河!。2002年,顺应历史的要求,代表全区人民的意愿,丰南开始了煤河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治理。“许煤河一个诺言吧,还丰南一个奇迹!”丰南为“还清煤河”,全区人民自愿捐款,仅一周时间,就收捐款3000余万元。
著名作家、现省作协副主席关仁山在他的作品中,无数次将煤河作为背景,他“现在回忆起小时候在煤河里游泳、摸鱼时的情景,心中还生出许多美好的情愫。”在治理煤河两年之后,他撰文深情地写道:“煤河还在治理中,河水还清的时刻,煤河之水必定会有新的荣耀。丰南人真挚、滚烫的煤河情像这流水一样生生不息。煤河不了情阐释了丰南精神,也弘扬了煤河文化。” 煤河是一个梦,是古老中国的一个强国的梦,是流淌的、滋润的、蔚蓝色的梦,是通往蓝色文明的路。煤河的形象应该是也永远必需是海的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