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19 15:25
英国海军上将,1700年参加海军,曾任下院议员(1717-1741)。1739年詹金斯的耳朵战争期间受命驱逐安德列斯岛群岛的西班牙人,因成功的攻占波托韦洛而成为民族英雄。1745年詹姆斯党叛乱期间,他在英吉利海峡巧妙部署,成功的抑制了跃跃欲试的法国援军,使之不敢离开港口。
爱德华·弗农Edward Vernon(1664.11.12-1757.10.3)英国海军上将,生于英格兰威斯敏斯特,1700年加入海军,1722年进入国会,1739年詹金斯的耳朵战争爆发时担任海军副总司令指挥远征西属西印度群岛,攻占贝略港(波托韦洛,详见该词条),后于1741年海、陆联合进攻卡塔赫纳和古巴圣地亚哥的行动中任总司令,但未胜利,这次行动死于疾病的就高达 8000人,是英国皇家海军单次作战行动中伤亡比率最大的。后于海军部发生争执而于1746年被免职。
他被人们称为老格洛格Old Grog,有两个出处,起一得自他经常穿丝毛混纺外套(grogram), 其二是因为在舰艇上,他把每一个船员每日定量四品托的甜酒用4杯水稀释,因为纯酒易于酒醉(以后在全军推广),以后这种酒称作格洛格酒(1740年8月英国舰队在牙买加的罗亚尔港停泊期间,作为舰队司令的佛农将军下令,今后每天配给的半品脱朗姆酒中必须兑上一夸脱的水才能发放)。
弗农强令在朗姆酒中加入柠檬汁和鲜橙汁,因此在弗农将军手下的水手们都比较健康,减少了坏血病发生的概率。这个简单有效的办法直到1756年才开始成为英国海军的正式规定。
乔治·华盛顿的兄长劳伦斯·华盛顿曾在弗农手下服役,为表示敬意,因此将弗吉尼亚的山庄命名为弗农山庄。劳伦斯死后,这个山庄为华盛顿所继承,现成为国家圣地。
1739年船长詹金斯来到国会下院,向议员们陈词,讲述他遭到西班牙私掠船袭击以及虐待的经历,他向议员们展示了他装在玻璃瓶里被海盗们割下的耳朵。 他说他在加勒比海遇到了那些长期以来掠夺英国商船的西班牙海盗,他们袭击了他的商船,把他吊起来打个半死,然后割掉了他的耳朵,并且命令他把这个礼物连同他们的问候带给乔治二世国王。下院群情激愤,詹金斯之耳成了报复西班牙的借口。1739年10月19日,英国向西班牙宣战,伦敦的钟声响彻大西洋。
外号愤怒上将的弗农坚决要求派出一支强大的远征队进攻加勒比海上西班牙人的巢穴卡塔赫纳,以恢复英格兰在西属美洲的威望。他使英国政府相信打击卡塔 赫纳将会沉重打击西班牙在加勒比海的贸易,迫使他向英国商人开放港口,并打破其对秘鲁金银的垄断。为了执行这次任务,弗农要求提供9000名陆军来进行登 陆作战攻克这一城市。此外他还担心拥有30艘战舰的法西联合舰队会对他的行动进行反击,因此要调集所能搜集到的所有战舰作为掩护力量。
但是英国海军刚刚进过一段时间的和平时期,海军中严重缺少水手,因此在陆军已经集结待命时,海军的船只还没有做好出航准备。结果舰队不得不滞留 在港口里长达6个星期。结果就是士兵们在船上就耗尽了为远航准备的大部分食物,尤其是新鲜水果和蔬菜。神奇的景象出现了,远征军在港口里就受到坏血病的折磨 !而旁边的码头上水果和蔬菜满地都是,却从没有人想到把它们带到船上,在舰队出海前已经有60人死于坏血病。
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地面部队司令卡斯卡特将军经过反复思考决定把他的两个步兵团和600人的海军陆战队在航海时借给海军 充当水手,以便尽快开始这看起来遥遥无期的远征。直到11月份,舰队才最终离开了朴茨茅斯,距离部队登船已经过去了4个月。海军上将理查德.奥格爵士作为 舰队指挥,弗农上将作为总指挥。
舰队还在港口里的时候坏血病就已经开始蔓延,横渡大西洋的航程中事态进一步发展,有484人死于疾病,其中就包括卡斯卡特将军本人,他 因为使用泻盐过量而病情迅速恶化并最终不治。卡斯卡特的死对整个远征事业是个巨大的打击,接替他的准将温特沃斯很不胜任,并且和弗农关系恶劣。
1741年初舰队汇合了北美军队后到达牙买加,此时9000人的联合陆军中已经有600人死亡,1500人病倒。尽管坏血病和黄热病造成了沉重的损失,但是弗农拒绝仓促展开攻势。他担心一旦自己展开登陆作战,法国舰队会从他背后发动攻势。幸运的是当地的蚊子堪称公正,也没放过法国人。法国西印度洋分舰队不久就因为黄热病造成大量减员而不得不返回法国。看到法国人离开,弗农指挥舰队驶离牙买加进攻卡塔赫纳,此时陆军只有37%的士兵尚有战斗力。3月4日,英国舰队到达卡塔赫纳,弗农很有信心攻克该港,法国人曾经4次成功攻克该城,分别是1560、1565、1586和1697年,没道理英国人就做不到。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最后一次被攻克后西班牙人已经重新规划加强了城防。弗农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西班牙守军的士气和意志,他没料到西班牙人会如此坚韧。
港口有博卡奇卡半岛和半岛沿岸一系列要塞拱卫,要运送陆军登陆就必须摧毁这些要塞或者派陆战队去占领它们。3月9日,奥格率领阿米莉亚公主号、诺福克号、拉塞尔号、什露丝波利号战舰炮击最外侧的圣雅各和圣菲利浦要塞,并迫使他们投降。第二天温特沃斯的陆军在迪拉鲍姆巴登陆。但是登陆以后温特沃斯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的部队除了挖掘壕沟设立营盘外无所事事,好像只有等待西班牙人进攻是他们要做的。弗农本来等待温特沃斯夺取其他剩下的海岸炮台好让自己的舰队能够炮击港口,结果发现温特沃斯什么都没做。盛怒的弗农派出四艘战列舰去炮击圣路易斯堡,结果证实了一个真理,军舰无法压倒由勇敢坚定士兵守卫的要塞。一阵猛烈地炮击后要塞毫发无损,呃,不能说毫发无损,用罗德里克.兰多姆的话说:在连续炮击要塞4个小时里,我们不断地操作战舰转向,一边又一边的倾泻我们的舷炮,但是第二天敌人的要塞还在猛烈还击,从早上又持续炮击到下午,直到来自博卡奇卡的敌人火力减弱,到黄昏时敌人的炮火完全被我们压制,我们在要塞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大小仅能容许一只中等大小的狒狒通过,如果它能找到办法爬到那儿的话。尽管弗农宣称它已经被压制,但是自己的博伊恩号、汉普顿号、弗雷德里克号都被严重毁损,佛雷德里克号尤其严重,几乎丧失了航行能力。
弗农断定此次攻势已经失败,剩下的就是撤退了。4月14日英军决定撤退,陆军再次登船,结果碰到了连续的逆风天气,舰队不得不滞留在传染病盛行的热带海岸整整十天。水手中开始流传霍西尔灾难性远征的故事,毕竟1726年的幸存者中还有人在军舰上服役。卡斯卡特勋爵为远征准备了医院船和医生,但是他远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多的病人,以致医生面对大量的病员束手无策。罗德里克.兰多姆描绘了在这些可怕日子里的生活,食物很糟,水却严重不足:5个星期里,食品和水都是由一名司务长按定量每天分发给每个人,我们都变得虚弱无力。在太阳直射的热带,体液消耗的如此之大,一加仑的水很难满足24小时的需要;我们的食物中包括腐烂的咸牛肉,水手们都叫它爱尔兰马肉,新英格兰的腌肉兼有鱼和肉的味道,虽然它既不是鱼也不是肉;每片饼干都像 钟摆一样在盘子里移动,它们自己有动力,就是那些居住在里面的无数虫子。按吉耳发放的黄油尝起来就像润滑油。
最糟糕的是温特沃斯不愿意去屈尊请求弗农的帮助,成百上千的陆军士兵无人医治,而海军的随船医生却闲的用咸牛肉雕刻航海纪念品。水手们被陆军对 待死者的方法吓得魂飞魄散,陆军不像海军那样在海葬前用裹尸布把尸体裹起来并在足踝上拴上两个炮弹让他沉入海底,而是直接把尸体扔到船舷外面。船队因为无风而静止不动,结果尸体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被鲨鱼撕扯被海鸟啄食,残尸碎块在军舰附近飘荡。整个舰队都被尸臭和疾病包围,疫病迅速在船上蔓延开来,当最终舰队等来顺风离开卡塔赫纳之时,9000名陆军士兵只剩下1700人还能勉强工作,而其中来自英国的已经有90%死于疾病,这次行动和之后1746年围攻哈瓦那之战让协同作战的北美志愿军们看到了大英帝国对美洲鞭长莫及之势,很大程度上增长了他们独立的勇气。
弗农需要把责任加到承担责任的人身上,显然在伦敦他更有发言权,他汇报说海军已经夺取了要塞给了西班牙人沉重的打击,而温特沃斯是一个不成功的不合格的指挥官。雪上加霜的是,在朴茨茅斯,温特沃斯给陆军部的信被送错了地方而延误,而弗农的信却以最快速度送到了海军部,于是温特沃斯成了整个行动失 败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