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之夜!

更新时间:2024-08-30 16:20

《狂野之夜!》是2011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以犀利与悲悯之笔演绎大师亦真亦幻的人生收官时刻。和伊斯·卡罗尔·欧茨的一些宏篇大作相比,《狂野之夜!》节奏急促,文字更具骨感。每篇故事都逼近死亡,却没有一个主人公抵达浮士德式的终点,即魂魄出窍并见证天堂与地狱对决的一刻。

作者简介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1938年出生于纽约州的工人家庭,1960年毕业于锡拉丘兹大学,次年在威斯康星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1968至1978年在加拿大温索尔大学教英美文学,1978年以后,她搬到新泽西的普林斯顿,在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文学创作。同时她和丈夫还经营一家小出版社,出版文学杂志《安大略评论》,直到她丈夫于2008年去世。

欧茨的创作力极为旺盛,以多产而闻名。自处女作短篇小说集《北门畔》(By the North Gate,1963)问世以来,迄今她已出版一百余部作品,包括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诗集、剧本和文学评论等。1970年以长篇小说代表作《他们》(Them)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漆黑的水》(Black Water,1992)等三部作品曾获普利策提名,《大瀑布》(The Falls,2004)获2005年度法国费米纳文学奖。《我们是马尔瓦尼一家》(We Were the Mulvaneys,1996)于2001年入选“奥普拉读书俱乐部”的推荐书。她被认为是1960年代以来最重要的美国小说家之一,也是多届诺贝尔文学奖热门入选。

媒体评论

我们之所以持续回去造访欧茨的国度,是因她具有超越凡人的天赋,能让书页成为一扇窗,而窗外发生的一切会让我们确信,那就是生命的真相。

——《纽约时报书评》

欧茨不仅通过巧妙模仿五位美国作家的风格来向他们致敬,而且深入他们的心灵……将虚张声势的文学评论深入演绎,成功地变身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侵蚀这些偶像人物的形象。这是一部大胆颠覆的短篇小说集,欧茨将富于哲理的恐怖氖围与对人类处境的深刻省思互相结合。总之,这是代表美国良知的杰出作家进行的一趟力量之旅。

——《书单》

欧茨为美国短篇小说注入了尖锐的活力与赤裸的社会层面。

——《芝加哥论坛报

这五个惊异绝伦的故事,幻想五位作家生前最后的时光,剧情根据传记史实编造,通过模拟各位作家的独特文风写成。故事深刻、诚挚、令人心痛又感动,作者用那最犀利的文笔刻划出最深沉的人类心理,读来让人屏息。

——《罗德岛公报》

目录

爱伦·坡·遗作,或名灯塔

狄金森仿真人

克列门斯爷爷和天使鱼,1906

文学大师在圣巴塞罗缪医院,1914-1916

爸爸在凯彻姆,1961

后记

导读:“狂野之夜”令人心惊

内容简介

啊,苏醒!——我的灵魂满怀期待!在这座灯塔上——我在传说中的比尼亚德尔马灯塔的第一天——我异常兴奋地开始写第一篇日记。我和资助人伯特姆·萧医生商量好了,我得尽可能有规律地写日记——这是我对萧医生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尽管很难预知像我这样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人会遭遇什么——个人对此必须得有清楚的认识——我可能会病倒,甚至更糟……

从目前来看,我的精神状态非常不错,迫切地想要开始履行我对灯塔的职责。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被诸多因素弄得心力交瘁、抑郁不堪,而在位于南太平洋南纬33度西经11度、距离岩石遍布的智利西海岸和北瓦尔帕莱索大约两百英里的地方,我却沐浴着春天般的清新怡人的气息。远离了费城上流社会令人窒息的生活,远离了里士满对我关于诗的原理的讲演不温不火的反应,终于彻底孤单了。

请注意以下记录:我的爱妻V.悲惨而意外地死去,加之我的敌人对我日积月累的诋毁——尤其是针对我自己承认的过度“放荡”行为,我的理性判断丝毫没有减弱,简直就是完好无损!

这样的好天气,我兴冲冲地爬上了塔顶,善良的墨丘利在我前面又蹦又跳,喘着粗气;我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凝望着大海;这伟大的浩瀚透射出的威严令我深深地折服,不单单是像熔岩一样变幻莫测的太平洋水域,还有头顶奇幻无比的天空,它看起来似乎不是一整片儿,而是由无数恢弘的云团像接缝皮肤似的拼接起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天空,海洋,大地:啊,跃动着生命的气息!那只灯笼(天黑前就要点亮)个头实在不小,跟我曾见过的那种家用小灯笼大不相同,重量可达五十磅。双目凝视着它,手指虔敬地从表面拂过,内心顿生一股莫名的激动,我急不可待地想要马上开始履行我的职责。“你们当中竟有人怀疑我,”我向费城社交界那位刻板拘谨的先生抗议道,“我会证明你们错了。后世的子孙们,你们来裁决吧!”

历史上,通常会有一个人时不时地来打理一下比尼亚德尔马的灯塔的事务,尽管由两个人来照看会更完美。我由衷地希望自己能胜任这些简单的日常运作,切实地担负起灯塔管理者的职责!多亏萧医生慷慨解囊,给我配备了足以维系未来六个月的生活必需品。灯塔是座异常坚固的堡垒,和海特若斯角东部的大西洋水域一样,能够抵挡这个温度带上的各种恶劣天气的袭击。“你只要赶在南方的冬天到来之前回来'拯救'我就行了。”我和爱丽尔号的船长开玩笑;我的幽默风趣令这个身材魁梧、眉毛浓黑的西班牙人大笑不已,他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回答说,只要给足报酬,就算把船开到地狱都行;鉴于萧医生的富有,此举确有可能。

1849年10月8日

今天-到灯塔的第二天——我怀着比第一天更大的决心和更强烈的使命感开始写第二篇日记。昨晚,海风锲而不合地从灯塔的每一道裂口和缝隙迂回潜入,吵得我时睡时醒,但这却是我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安详的一次。我确信我已经彻底摆脱了那种病态的幻觉,即在一座骤雨滂沱的陌生城市的街头,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头磕在尖利的铺路石上,死了。(的确,这太荒唐了:墨丘利叫了起来,似乎在嘲笑主人满脑子稀奇古怪的念头。)

昨晚,在漫长的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兴味盎然地和我的犬伴朝大灯笼的方向爬去,如约履行我的职责;啊,塔顶的确有风,它像隐形的女怪贪婪地吮夺着我们的呼吸,但我们顶住了侵袭;划亮第一根火柴,并把它凑到舌头一样的浸满可燃液体的灯芯上,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乐,它似乎真的是从我的指尖吸进了火焰。“看,大功告成了。我正式宣布自己为比尼亚德尔马灯塔的管理者:所有的船只都将收到预防海滩暗礁的警报。”我大笑起来,纯粹为了神经的快感;墨丘利兴奋地叫着,见证了我的宣言。

我曾怀有荒诞的疑虑,觉得自己完全受制于自然力的摆布,看到眼前的情景,这些疑团顿时烟消云散了。我承认,我属于那类有点耽于幻想、神经兮兮的人,总是无中生有地忧虑担心,已过世的爱妻V.就曾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并不十分在意我担忧的究竟是什么。“在这一点上,你和那些古往今来受人爱戴的'领导人'没什么区别,”她温和地嗔怪。(V.对我的秉性总怀着深切的喜爱,她从未指责过我什么;表亲血缘和婚姻使我们骨肉相连,我们又对E.T.A霍夫曼,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及让·保罗·里克特伟大的哥特式作品怀有相同的偏爱,在我们之间,永不停息地流淌着一种亲缘的幽默和心照不宣的洞察,仿佛滋养我们的是同一种血液,而周围那些愚钝的人对此则毫无知觉。)

不过——既然我人在这里,又何必纠缠于那些令人烦恼的思绪呢。眼下我体魄康健,精神十足,并迫不及待地要开始写作这部或许会被后代传诵的《传说中的比尼亚德尔马灯塔日记》,它将和诸如雷内·笛卡尔的《沉思录》,布莱士·帕斯卡尔的《思想录》,让·雅克·卢梭的《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以及让·保罗·里克特的六十五卷巨著等探索人类灵魂的著作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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