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8-11 17:43
迪伦·托马斯(Dylan Thomas,1914.10.27 -1953.11.9),威尔士诗人。出生于威尔士的斯旺西。父亲是学校的英文教师,迪伦从中学时代就显露出诗歌天分,毕业后当了报社记者。出版了一系列诗集,也从事剧本和小说创作。1950-1953年间三度前往美国。于1953年在纽约病逝。
迪伦·托马斯于1933年担任自由撰稿人
美国摇滚巨星鲍勃·迪伦(Bob Dylan)本名叫做Robert Allen Zimmerman,因为他由衷的崇拜着大洋彼岸的迪伦·托马斯(Dylan Thomas),所以把自己的姓改为了迪伦。
2008年6月20日上映的由约翰·梅布瑞执导,凯拉·奈特利、希里安·墨菲、马修·瑞斯等英国明星联袂主演的《爱的边缘》(The Edge of Love)首次从侧面客观的讲述了天才诗人迪伦·托马斯的情爱往事。
二十四个年头
二十四个年头时时提醒我眼中的泪珠。
(将死者埋葬,以免他们走近分娩时的坟窟。)
我蜷缩在自然之门的腹沟内,犹如裁缝
就着食肉的太阳光
为一个旅程缝制一套尸衣。
我穿戴整齐去赴死,肉感鲜活的大步流星,
殷红的筋脉满当当地流淌着金钱,
在基本元素的小镇,我循着最终的方向
前行,永恒多深我走多远。
在乡间安息
你应该在这个黎明和每一个黎明,
从乡村的睡梦中醒来,
你的信仰就像循规蹈矩的太阳
在呐喊,永不死亡。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安息的长夜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安息的长夜,
老人在日暮时也需发光发热;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尽管智者的言词不如雷电轰轰烈烈,
尽管深知归于黑暗是不变的法则,
他们不会温顺地走进那安息的长夜。
碧绿的海湾点滴事迹舞姿摇曳,
最后的浪花中好人的呼唤更加清澈,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为时已晚,狂人让太阳徒生悲切,
抓住飞驰的太阳唱一支赞歌,
他们不会温顺地走进那安息的长夜。
严肃的人临近死亡渐渐丧失视觉,
失明的双目象流星闪光充满喜色,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我盼你或祈福或诅咒泪水火样炽烈,
父亲啊,就在这最为悲痛的时刻。
不要温顺地走进那安息的长夜。
怒吼,怒吼,即使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我看见夏天的男孩
1
我看见夏天的男孩在毁灭
使金色的地区荒芜,
没有粮仓安置丰收,土地冰冻
在酷热里,冬天冲走了
僵直的爱情,拿(?)来的少女
在他们的热潮中淹死了满载的苹果。
这些光之男孩,其愚蠢是些凝结者,
弄酸沸腾的蜂蜜;
严霜的面包树,手指伸进蜂群;
阳光下他们把寒冷、疑惑、黑暗的丝线
织入了神经,
而月亮的信号是空间的零点。
我看见夏天的男孩在母亲身子里
用劲撕裂子宫的气候,
以小巧的拇指分开昼与夜;
在深处,在四分之一的月亮
和太阳的阴影中,他们漆着母亲,
就像阳光漆着他们的脑壳。
我看见通过种子的变化
这些男孩将塑成无用的男人,
或者从热里以跳跃弄瘸空气;
从他们心里爱与光的三伏的脉搏
砰然冲破他们的喉咙。
哦,看那冰里的夏天的脉搏。
2
季节受到挑战或踉跄于
协调的时刻,
那儿如死般准确,我们敲响星星,
那儿冬之沉睡的男人吐出
黑舌头的时钟,
没有吹回月夜正当她在吹。
我们是黑暗的否认者,让我们
从一个夏天的女人身上召集死亡,
强悍的生命来自情人的痉挛,
来自美丽的死者,他涨红了大海
明亮的眼虫闪耀于海妖的灯盏,
也来自于稻草人种植的子宫。
我们夏天的男孩旋转于四面来风,
似铁的海草的绿
高举喧闹的大海并抖落鸟群,
拾起波浪与泡沫之球,
以它的潮水闷死荒漠,
为一个花环梳理乡村的庭园。
在春天,冬青穿过我们的前额,
血与浆果如此之高,
把欢乐的花花公子钉在树上;
这里爱之潮湿的肌肉干了、死了,
这里无爱的追求打破一吻。
3
我看见夏天的男孩在毁灭。
男人在他狂想的荒芜里。
男孩充满口袋并属外来(?)。
而我是你父亲那样的一个人。
我们是燧石和沥青的儿子。
哦,当他们穿过,看那两端亲吻。
我切开的面包
这片我切开的面包曾是燕麦,
这生在外来树上的酒
曾果实垂落。
白天的男人,夜里的酒
使庄稼低下,葡萄欢乐。
这酒里夏天的血,
曾敲破饰着藤蔓的果肉。
这面包里,
燕麦曾在风中欢欣,
人打碎太阳,把风拉倒。
这切碎的肉,这让你饮的血
在血管中造成了孤独。
燕麦和葡萄天生具有
肉感的根与汁。
你撕咬我的面包,你喝我的酒。
我与睡眠结伴
我与睡眠结伴,它吻着我的脑筋,
让时间之泪垂下;睡者的眼睛
朝向光,像月亮照着我。
布置好紧跟,我沿人们飞翔,
跌入梦或向天空。
我逃出地球,全身裸体;攀登天空,
到达远离星辰的第二级;
那儿我们哭泣,我及另一个死魂,
我母亲的眼睛闪耀在高高的树梢;
我已逃离大地,轻若羽毛。
我父亲的球叩响轮觳与合唱。
我们踩着的土地也是你父亲的土地,
我们踩着的这土地承受了一群天使,
他们羽翼中父性的脸如此甜蜜。
这是些做梦人,呼吸并凋零。
凋零,我肘部的幽灵,母亲的眼睛
吹动天使,我失落于云的海岸,
那里紧靠唠叨的坟墓的阴影;
我把这些梦者吹上床,
他们继续沉睡,不知魂魄。
活跃于空气中所有的物质
提高了声音,在词汇之上攀登,
我用手和头发拼出我的幻象。
多么轻,睡在这沾泥的星星上。
多么深,醒自这满世界的云层。
那长高的时间的梯子升向太阳,
鸣响爱情或丢失,直到最后一次。
人的血一寸寸嘲弄。
一个老而疯的人仍在攀登他的亡魂。
而我父亲的亡魂在雨中攀登。
心之气候的进程
心之气候的进程,
把潮湿变干;金色的射击
向冰冻的墓地猛袭。
四分之一血脉的气候,
变黑夜为白天;阳光里的血
照亮活着的小虫。
眼光中警告的进程,
盲目的骨头;子宫
在死亡里驱赶就像生命冲出。
黑暗在眼睛的气候里,
是一半的光;深不可测的海
乱撞于无角度的陆地。
那造就一片腰的森林的种子,
叉开一半的果实;一半坠落,
在沉睡的风中减缓。
肉与骨中的气候,
又湿又干;快速者与死者
在眼前若两个亡魂游动。
世界气候之进程,
鬼影变幻;每一个受母爱的孩子
坐在双重的阴影里。
进程把月亮吹进太阳,
扯下皮肤褴褛的帷幕;
它抛开了它的死亡。
当微光再不锁住
当微光再不锁住,
却锁进我手指的长虫;
不要诅咒海,它疾驰于我的拳头。
时间之嘴像海绵吮吸,
牛奶的酸于每一个铰链,
吞干了胸中的水波。
当海的乳汁被吮吸
以及干燥的海底打开,
我派我的家伙侦察天空,
那天空的头发与骨头
把我的物质的瓶口扎向他的肋骨,
还以神经和脑筋缝补我。
我的雷管已定时充满他的心,
他吹燃就像炸药吹向光
并与太阳一起举行安息日。
当星星,假设形状,
把睡眠的稻草拉进他的眼睛
他在梦中淹死了他父亲的魔术。
所有的流血穿上盔甲,坟墓中
红头发的癌症仍然活着,
白内障的眼睛蒙上了布匹;
一些死者没剃掉灌木的下巴,
苍蝇飞出血的口袋;
他已经记住基督划过十字的死亡。
睡眠航行于时间之潮,
干燥的坟里的马尾草
把死亡抛进忙碌的大海;
睡眠在海床上滚动着沉默,
那儿鱼的食物是喂养的阴影,
而谁通过花朵潜望天空。
当微光的螺旋翻转,
母亲的奶像沙一样硬;
我将我的大使送向光,
由于机会的诡计他落入睡眠,
施法招回死尸的形状,
并从他心中抢走我的液体。
醒来,我的睡者,面朝太阳,
一个工人处于城镇的清晨
他显示了留下的罂粟的马屁精。
光之栅栏垮了,
除了骑者,所有的一切摔倒,
而世界吊在树上。
婚日纪念日
天空已被撕破
这褴褛的结婚纪念日
在合拍的三年中
双方徘徊在誓约的路上。
现在爱已不存在
爱及他的病人在锁链上哀嚎
来自每一件真实,每一座火山口。
卷着阴云,死亡撞击他们的房间。
错误的雨中,他们太迟了
呆在一起爱却分开。
窗户灌入他们胸中
房门在他们头脑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