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在《美术》杂志上就发表过关于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思考的文章。文革刚结束以后谁也不提现实主义了，实际上现实主义过去叫写实主义，徐悲鸿先生就提倡写实，当时叫写实主义。那时的现实主义不是一个流派、一种方法，它是一种艺术思想，一种艺术主张，一种艺术精神，是最有生命力的。艺术的核心问题是对艺术和现实的审美关系的理解。艺术的根源来自哪里？艺术来自你的心灵，你的情感，但你感受了，你感动了，必然有外在原因，就是生活。当然西方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评判标准都变了，只重视样式。样式不是风格。风格是什么东西？一定是艺术家独到的认识和独特的情感，是自己的真情，这在现实主义的表现中是最充分的。文革前现实主义的作品中，有非常好的东西。50年代的雕塑、绘画，是真实的感受，真诚的创作。文革期间提出的“三结合”、“三突出”，完全是违反现实主义基本原则的，完全违背艺术规律的。一个画家，他必须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怎么样画是个人的事情，思想、生活、技巧都是个人的，这才是真正的艺术规律，才是现实主义所拥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