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8 21:58
完颜爱兰(1921~ 1995)原名完颜武贤,笔名王爱兰,满族,北京人。完颜爱兰出身满族贵族家庭,是金世宗的第27代孙。他与妻子、末代皇帝溥仪的六妹溥韫娱,同为北京画院的画师。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北京分会会员,北京画院专业画家,因擅长画兰草,人称“兰草王”。完颜爱兰于1995年2月4日因病去世。早年山水、花卉,以传统技法进行写生、创作,晚年写意花卉常不用生纸,作梅静穆、疏朗,写竹繁密、劲健,画兰从容、潇洒,整体作风平和、古淡、恬静、文雅,注重诗、书、画的结合。书法风格走“帖学”一路,清新秀美。
完颜爱兰(1921~1995 )出生于北京市,原名完颜武贤,笔名王爱兰,满族人。完颜爱兰出身满族贵族家庭,是金朝皇帝金世宗的第27代孙。他与妻子、末代皇帝溥仪的六妹溥韫娱,同为北京画院的画师。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北京分会会员,北京画院专业画家。因擅长画兰草,人称「兰草王」。1944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期间与日本著名画家横山大观、小宝翠云、川合玉堂、荒木十亩等人相互研究往还,日本美术学校曾聘为教授,又留在中国驻日本大使馆任秘书。1945年回国,与溥仪六妹溥韫娱结婚,夫妇共磋画艺,以书画自娱。1946年后专心学画。1947年在北海漪澜堂举办画扇展。参加“中国画学研究会”第25、26次画展、中华观光社古今画展等。1951年参加北京“新国画研究会”,曾在北京艺术专科学校和师范大学学习人体画、静物画,后任小学老师,1979年调入北京画院,被聘为北京画院画师。。
完颜爱兰早年山水、花卉,以传统技法进行写生、创作,晚年写意花卉常不用生纸,作梅静穆、疏朗,写竹繁密、劲健,画兰从容、潇洒,整体作风平和、古淡、恬静、文雅,注重诗、书、画的结合。书法风格走“帖学”一路,清新秀美。其创作致力于诗、书、画的结合,所画兰花着墨不多但求淋漓尽致,花虽不繁却能灼众之目。 完颜爱兰的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美术展览,主要作品有《梅花》、《水照春红》、《荷花玉兰》、《水仙》、《兰竹图》、《双寿》等,撰有《爱兰题画诗存》。传略辑入《中国现代美术家人名辞典》、《中国当代美术家人名录》、《世界当代书画家大辞典》、《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中国当代国画家辞典》等。
完颜爱兰于1921年出身满族贵族家庭,是金朝皇帝金世宗的第27代孙。他与妻子、末代皇帝溥仪的六妹溥韫娱,同为北京画院的画师。
完颜爱兰出身天潢贵胄,幼时念些三字经一类的读物,长大后才受到正规教育。那时没有卡拉OK,也没有“嘣嚓嚓”,人们只以诗书画自娱。爱兰曾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学的是政治经济,但受家庭熏陶六岁就开始绘画。所以留学期间与日本画坛名家横山大观、小室翠云等多有酬和之作。
在日本留学期间,经老师介绍,爱兰收到了日本内阁首相高桥是清小女儿寄来的相片和信函。高桥是清主张中日友好,反对侵华战争,在“二·二六”事件中被军国主义分子所杀害,此事震惊日本朝野。
爱兰在日本留学期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母亲十分担心,督促他归国。回国之后,家人积极促成他与溥韫娱的婚事。完颜爱兰当时想,溥韫娱没有受过现代教育,也没有念过洋学堂。她的家庭也已是没落皇族,一片死气沉沉之气。再则王府里的格格养尊处优惯了,金枝玉叶,也很难有共同情趣,所以很留恋日本的那位心上人。 但那个年代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爱兰见家里已把这门亲事定下了,只好把照片寄还给高桥是清的小女儿。1945年,他与溥韫娱举行婚礼。婚礼是在留日同学会(今四川饭店)举行的。由载沣主持,溥杰和嵯峨浩专程从东北赶来参加。
爱兰没想到溥韫娱的书画造诣颇佳,而且十分喜欢恽南田的作品。他们有了共同语言,感情越来越好。他们不仅仅是夫妻,而且还成为切磋画艺的亲密画友,常常挥毫合作丹青。
如他们合作的《天祝寿》,块石清润、树干劲瘦,红果累累,画意盎然。溥韫娱题款曰:“余与爱兰如友同日生辰合作此图。”此情何其深厚!又如《鱼瓮梅图》,爱兰题款曰:“冬月念一日,余与韫娱如友同日生辰,丁亥岁,韫娱画鱼来祝,余补瓮、梅应贺以成之。”此意何其绵绵!又如扇面《桐到白头》,爱兰款曰:“桐到白头,韫娱写鸟,武贤补桐、月,不计工拙耳。”又如扇面《碧桃》,上题:“湖上春风新雨后,满山红霞碧桃开。一九七六年春与爱兰如友同登万寿山所见归来写之,并题以应爱兰如友遣暑。”真乃夫唱妇随!又如扇面《荷花》,上题款曰:“若许梦中身化蝶,今宵应伴藕花飞。爱新觉罗溥韫娱画,索题,爱兰。”举案齐眉之意绵绵不绝。
“好鸟枝头娇啼久,为爱秋阳未肯飞”。他们婚后生活幸福而充实。
周总理第一次接见爱新觉罗家族成员时,席间曾对溥韫娱说;“你画的很好,有如意馆的味道。当然如意馆的作品也有不好的,不要学。一般人找如意馆的老师是找不到的。”同时还给溥韫娱夹菜,“老六嫂,多吃点嘛!”
爱兰一家与总理邓大姐感情很深,每年的“五一”、“十一”、“三八”节都有作品赠送邓大姐。爱兰的儿子王昭文革期间下乡到陕西插队,就是在邓大姐的关怀下凋回北京的。子承父业,如今王昭在东瀛也是有名的画家了。
末代皇帝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称他俩是一对“夫妇画家”。
溥仪特赦后也常到几个妹妹家走动。他曾到爱兰处,风趣地说:“我真没想到能坐在你家里吃饭。”窗外飘着雪花,爱兰夫妇作画时,他就坐一旁观看,有时也兴致勃勃地抻纸写字,雅致颇高,一写就是多幅。
清代乾隆皇帝每年冬至那天亲笔写下“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然后由懋勤殿的翰臣双钩,内值翰林用朱砂填笔,送各宫中悬挂。古时候一些文人、学士都用一些不同的方式制造冬日的消寒雅趣。
爱兰先生就保存着溥仪写的一些条幅。其中一幅写道:“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溥仪说:“这九个字,每一个字都是九笔,九九迎春,九九八十一天,春天就到了。”所以在这几个字旁边写上“爱兰妹倩消寒”,落款是“溥仪大哥”,使人感到极为亲切。爱兰对党和政府把末代皇帝和皇族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是很感激的。这不但解除了他们之间冰冷的君臣关系,并且相互间增加了亲情。有一次溥仪来,吃过饭后中午休息,爱兰的几个孩子把床都占了,溥仪就在钢管沙发的扶手上垫个枕头,也就当床而睡。完全没有了昔日“皇上”的“威仪”。爱兰的儿子从日本回来探亲,要把这些旧家具全给换了,屋子也要装修。爱兰说:“别介,你大舅睡过的钢管床我还真舍不得呢,留着是个念想儿吧”。一直到爱兰去世,而家具未换,房子亦未装修。
爱兰、溥韫娱伉俪画家的作品经常在各地展出。如参加“古今名人书画展”,与齐白石、张大千等人参加全国美展。在“文革”前的一次国庆节,爱兰先生的献礼作品得到了毛泽东主席“盛意隆情”的赞誉。《周总理藏画集》中亦收录了爱兰先生的力作《水照春红》。
粉碎四人帮后,溥韫娱画了两幅咏梅图,一幅送给了邓大姐,一幅参加了北京画院主办的在中山公园水榭的画展。此时他们夫妇迸发出旺盛的创作活力。从溥杰先生给爱兰、溥韫娱夫妇写的一幅对联“丹青偕老淑梁孟,翰墨传家绍箕裘”中可窥其一斑。
然而,正当溥韫娱的创作进入旺盛期时,却不幸于1982年因病早逝。爱兰先生悲痛欲绝,挥泪在绢上画了两幅兰花。一幅随遗体火化,一幅挂在骨灰盒后面的墙壁上。画上有先生的题词,曰:“风姿绰约,迥然天予奇绝,骨轻香嫩,飞向月宫不是损,犹有当年标格。万里寒烟,千点霜星,未敢欺君得。不如天上,世间永有人惜”。他从此便以每日绘画来怀念溥韫娱。
爱兰先生平日深居简出,却十分关心公益事业。向故宫、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恭王府、北京亚运会筹委会捐献文物和作品,受到有关部门的表彰。其中《华岩泷图》为故宫馆藏一级文物。亚运会成功后,他很兴奋,书写了“亚运成功,众盼奥运”的条幅嘱我在副刊发表。
1994年春日里的一天,爱兰先生打来电话告诉我,其子王昭为了了却父母的心愿,在日本出版了他和溥韫娱的书画集。先用航邮寄来三部,这是一件叫他很高兴的事,我更愿意与他分享,并先睹为快。爱兰先生题款后,很郑重地送了我一本。这本画集共收入100幅他们夫妇的作品,墨绿色的绒布面很厚重。这些作品是王昭出国及探亲时带回去的,其中一些作品因时间较长,临出版前重新揭裱,花费不少力气。爱兰说,王昭真是有心。
这本书画集印刷、装帧精美,但还是有所遗憾。爱兰夫妇的一些代表作及重要作品没有收进来,如《水照春红》、捐给亚运会的《殿春倩影》、1992年送日本天皇的《蕉风送爽兰菊齐芬》、捐给金上京遗址所在地黑龙江阿城市政府的《兰竹图》及故宫博物院几次要收藏的《兰竹秀石图》等等。
但这本书画集我十分珍爱,读后写下“读王爱兰溥韫娱书画集”诗一首,诗曰:“幽香绍裘谱馨兰,灵椿如意文似禅。举案齐眉同荡柳,鱼瓮梅图洗尘凡。感慨春红送倩影,盛誉优渥誉武贤。东瀛长白昭祖业,丹青墨韵笔如椽。”
幽香馆、灵椿仙馆均为爱兰夫妇画室名称。完颜爱兰原名王力民,字武贤。我诗写好后送爱兰先生阅正,并与之畅谈。兴致正浓间,爱兰先生铺纸挥墨将拙诗书赠我留念。
1993年初,黑龙江阿城市要开发金上京遗址。阿城是金代开国都城和金源文化的发祥地,对金上京遗址进行综合开发,让900年前的金源文化为今天的经济建设服务。爱兰得知这一消息后,专程从北京赶到阿城,他的作品和他与夫人生前共同创作的国画精品《兰竹图》捐献给阿城市人民政府和金上京博物馆筹备处。并为开发金上京遗址出谋划策,担任历史顾问,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和支持。
1993年“五一”前夕,阿城市人民政府授予爱兰先生“阿城市荣誉市民”称号,并将一枚金钥匙赠给爱兰先生。爱兰先生为金上京遗址开发更不惜余力,然而在遗址开发将进入实施阶段时,爱兰先生却不幸于1995年2月4日因病去世。爱兰住院期间王昭一家曾从日本赶回来探望,先生去世后王昭打电话通知我去吊唁。阿城市政府派代表参加了吊唁。并送上一幅挽联,联曰:
画竹画梅画兰翰墨丹青溢芳馨,堪称一代风范
爱党爱国爱族心系金源荡春风,竭尽赤子深情
爱兰的画室成为灵堂,鲜花布满房间,我向爱兰先生的遗像深深地三鞠躬。
爱兰先生仙逝已经十一年了,回想起先生的音容笑貌,宛似目前。先生风雅,至今未忘。先生之情愫,当长存于其笔墨诗辞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