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8-02 09:07
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1900年11月8日—1949年8月16日),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
玛格丽特·米切尔何以将在南北战争的腥风血雨中绽放的爱情描绘得如此扣人心弦,这正与她的成长经历和不幸的爱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玛格丽特·米切尔于1900年出生于美国南部的新生代城市亚特兰大,三四岁时,她就喜欢听关于亚特兰大历史的故事。她的外祖母时常坐在房前的门廊上,给坐在自己膝上的小玛格丽特指点着一条一直穿过后院的南部同盟的战壕。然而,她绘声绘色地讲述那个夜晚,即1864年11月15日那晚的大火,“大片大片的火焰吞没了整个城市,你无论朝哪儿看,都有一片奇怪而难以形容的亮光映彻天际。”这便是作品中亚特兰大沦陷当晚的原型,当英国影星费雯·丽身着蓝色礼服,一双耀着荧光的眼睛,脸上一层忧虑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时,郝思嘉的形象已经完全深入人心了,其实,这何尝不是米切尔自己呢?
亚特兰大的战争让小玛格丽特神往,和那些同盟老兵的出游便成了她的一大嗜好。他们对于玛格丽特非常喜爱,教会她驾驭马的技术,这让玛格丽特更趋向于一个男孩子,这也正像她笔下的郝思嘉。
她从小生活的菲茨塔拉德庄园便成了文中野餐烤肉的重要场景,卫希礼的原型便是玛格丽特年少时初恋的那位早亡的英俊军官,而郝思嘉的几段遭遇更赫然就是米切尔自己生活中不幸的投影。母亲的病逝为玛格丽特的人生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她从不得不成为父亲与兄弟的支柱,到失去生的活力而选择逃避,这和文中的郝思嘉是多么异曲同工!唉,若不是生活中有着真真切切的痛苦,人们如何从她的文字里读得出那么多无可奈何的叹息呢?
一战的风波第一次让玛格丽特体验到了战争的真实与残酷。头一回,她意识到生命的可贵。童年时代听过的恐怖战争故事像幽灵一样回来纠缠她,此时她开始经历噩梦与失眠的痛苦,这也将折磨她一生。1918年,即玛格丽特18岁时,她已经出落成一位南方美女。她结识了一名青年军官——克利福特·亨利少尉。她很快陷入了情网。亨利有着英俊的外表,诗人般的气质,这便是玛格丽特心中的“卫希礼”;但战争夺去了这个年轻人的生命,也给玛格丽特带来了毕生的痛苦。这大概也就是郝思嘉对卫希礼爱情火热与疯狂的来源,米切尔将之融入于作品本身,以缅怀她的初恋情人。
母亲梅贝莉的去世,让玛格丽特成为她父亲和长兄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亦如她的作品一样,她代表不了母亲在父亲心中的位置。母亲一直是父亲生活的动力和勇气,她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只能选择逃避。这与郝思嘉的处境是何其相似,玛格丽特无形中将自己的生活再次融入作品。
如同郝思嘉一样,玛格丽特生来就有一种反叛的气质。她同狂放不羁的厄普肖结识,并凭着一时的冲动与一个冷酷无情、酗酒成性的恶棍结婚。这不能不说是她的不幸。这段婚姻不久便以失败告终,虽然她很快便重新振作,但这段婚姻带给她的痛苦和屈辱一直伴随着她直到死亡。
1934年,玛格丽特成为一名大牌记者,从事她所喜欢的写作。她与一直支持和深爱她的约翰·马什结合,这是她的幸运,没有马什,《飘》就不可能发表和完成,但也正是因为《飘》的发表,玛格丽特的余生就成了一个莫大的悲剧,其悲剧意义远远超出郝思嘉的结局。
“她从未真正理解过她所爱的那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她把两个人都失去了。”
这是米切尔对郝思嘉爱情的总结,同时也是她对自己的总结。
说起上个世纪里美国的女作家们,便不得不提玛格丽特·米切尔。她一生只出版了一部作品——《飘》,但它所产生的影响力,令人叹为观止。《飘》于1936年6月30日问世,打破了当时的所有出版纪录。前六月它的发行量便高达1000万册,日销售量最高达到5万册。它标价3美元,却被炒到了60美元,而当时美国一处不错的旅馆,月租金也不过30美元。如此叫好又叫座的成绩,使它在1937年荣获了普利策奖和美国出版商协会奖。更不用提小说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所获得的巨大成功,让它更加声名远扬,以至于截至上世纪70年代末期,小说被翻译成27种文字,畅销全球。
当时,人们争相一睹玛格丽特·米切尔的芳容,她所到之处,迎接她的人群甚至比迎接罗斯福总统的还要多。
1949年8月16日,为中国读者所熟悉的美国著名小说《飘》(由小说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的原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逝世。
从1927年玛格丽特·米切尔提笔到1936年《飘》的问世,历时10年时间里,约翰·马什每天几乎总在做着相同的两件事情:白天,他是亚特兰大动力公司广告部的经理;晚上,他是玛格丽特·米切尔的书稿编辑。“约翰·马什在这一阶段对小说所作的贡献无论怎样估价都不为过分。他充当着佩吉(玛格丽特·米切尔的昵称)的编辑的角色,而且干得相当不错。”约翰·马什对于妻子的天赋和成功深信不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愿舍弃一切去拥抱这种天赋。”事实正如他所说的,漫漫十年当中,为了那冥冥之中的辉煌,约翰·马什几尽舍弃了作为一个男人在事业、生活上的追求和享受,他将全部智慧和精力都倾注于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创作当中,并以此为己任、为乐趣。
约翰·马什作为玛格丽特·米切尔的丈夫,作为一名广告人,他以自己的全部精力和生命为代价去拥抱玛格丽特·米切尔的才华,在《飘》的整个创作过程中,他是玛格丽特·米切尔忠实有用的书稿编辑;在《飘》问世之后,他是玛格丽特·米切尔勤奋辛劳的秘书,以至后来身体瘫痪,他把自己的全部智慧和生命都融入到了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生命之中和《飘》的字里行间。
【我读玛格丽特·米切尔】
抛诸去日,紧握朝阳
朝海专栏
偏执的无神有鬼论者,因为信仰文字与音符的倾诉力量而投身到孜孜不倦地创作中去。崇尚金属精神的不靠谱女主唱,要写遍人性丑恶也要乐观犯二的拖稿小说作者,无可救药的古典文学痴迷幻想家。新浪微博:@朝了个海的猫
人们无法选择生活带来的痛苦,却可拍一拍身上的土,起身紧一紧拳头,笑着说一句:“明天将是新的一天。”
说起上个世纪里美国的女作家们,便不得不提起一个传奇的名字。她一生只出版了一部作品,这部作品给人们带来的冲击之大,从它一经出版,前六月的发行量便高达1000万册,日销售量最高达到5万册中可见一斑。如此叫好又叫座的成绩,使它在1937年荣获了普利策奖和美国出版商协会奖。更不用提小说改编的电影所获得的巨大成功,让它更加声名远扬,以至于截至70年代末期,小说被翻译成27种文字,畅销全球。
玛格丽特·米切尔绝对称得上是美国文学史上一颗最为璀璨的明星。
她出生在1900年那个新世纪的开始,象征着一切消亡与一切诞生的时代。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市是她的故乡。父亲是律师,曾担任亚特兰大市历史学会的主席。作为南北战争中落入北方将领舒尔曼手中的南方要塞,那个燃烧的夜晚成了每个亚特兰大市民们津津乐道的故事。受到父辈们的影响,玛格丽特自小便对那个未知的战争年代充满好奇,这好奇敦促着她探寻一切历史的痕迹。她骑马与老兵出游,听他们讲述战争的故事,再加以肆意想象。这些想象出来的故事,只怕正是日后那个伟大故事的雏形。
玛格丽特极善于从眼睛来描写人物特点,常常寥寥数笔便能使人活灵活现。她不喜隐喻,不用复杂的形容辞藻,不爱华丽的排比句式,更拒绝朦胧婉转的表述。她只是忠实地、利落地,将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脸庞如实描绘出来。常常觉得,米切尔用于写作的笔必定有着极其锋利的笔尖,才助她写作时如风般迅疾而不拖泥带水,席卷之后,隐隐现出女性的柔美之感。小说一开篇便是极锋利的一句:“斯嘉丽·奥哈拉长得并不漂亮,但是男人们像塔尔顿家那对孪生兄弟为她的魅力所迷住时,就不会这样想了。”然而犀利过后,她又细细地公正地描述了这位女主角的长相,像是怕人想象不出似的,一眉一眼都实打实地写在纸上。最妙处是写眼睛。斯嘉丽猫一样狡黠的绿眼睛,瑞德·巴特勒戏谑而带着暖意的黑眼睛,阿希礼忧郁的淡灰色瞳孔,玫兰妮母鹿般温顺的棕色瞳孔,处处透着它的灵魂,每每都比人物动作更快地反映出情感。即便是玛格丽特本人有意贬损的人物,她也调皮似的着意从眼睛落笔,像她借斯嘉丽之口形容英迪亚的睫毛稀疏如母兔,当真是又形象又刻薄,叫人忍不住也学着瑞德·巴特勒一样,低低坏笑出几声来。
写人写实,写事更加真实,这是玛格丽特明显不同于其他女性作家的一点,她的文法似乎更像她个性本身,说的再直白些,或许更像她笔下的斯嘉丽一样,毫不避讳。细观玛格丽特的一生,桩桩件件,似乎都能和她笔下的故事有所牵连。《飘》的故事落脚于真实的历史背景,取材于可信的历史故事,再加上米切尔本人的个人经历,几乎是真实到触手可及的地步。譬如她从小生活的菲茨塔拉德庄园便成了文中野餐烤肉的重要场景,阿希礼的原型便是玛格丽特年少时初恋的那位早亡的英俊军官,而斯嘉丽的几段遭遇更赫然就是米切尔自己生活中不幸的投影。母亲的病逝为玛格丽特的人生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她从不得不成为父亲与兄弟的支柱,到失去生的活力而选择逃避,这和文中的斯嘉丽是多么异曲同工!唉,若不是生活中有着真真切切的痛苦,人们如何从她的文字里读得出那么多无可奈何的叹息呢?
事实上,作品中处处流露出的温厚的女性主义光辉,也是玛格丽特所独有的。她的外祖母曾是亚特兰大最为激进的妇女组织的主席,常常站在公众场合的凳子上,用传教士布道式的口吻高声谴责着社会对女性的不公。玛格丽特想必受其影响颇深,然而却未如此激进。她用一种缓缓的,却坚定的方式诉说着女性的独特力量。玛格丽特不曾大肆批驳老旧的陈词滥调,只用一个个坚韧独立的女性剪影,描画出一个个战争中还能挺起胸膛的南方淑女。当读到斯嘉丽站在十二橡树庄园的废墟中,对着残阳发狠念出的誓言时,不知多少姑娘颤抖着蓄满了双眼的热泪,手掌也忍不住紧紧捏住一个小小的拳头,心里默默念着:明天将是新的一天,明天将是新的一天。
《飘》的成功也不能不归功于约翰·马什,这个白天做广告人辛苦赚钱,晚上为妻子玛格丽特充当编辑的慧眼伯乐。马什的出现当真拯救了当时陷入屈辱和痛苦的玛格丽特,他赏识她的天赋,鼓励她阅读创作,为她“舍弃一切去拥抱这种天赋”。总觉得马什对于玛格丽特而言,正是斯嘉丽身旁的瑞德·巴特勒,是良师益友而又含情脉脉的存在。或许我们也不该抱怨那些不能抓住的爱情,不必痛苦流连于难以完整的欲望。实在是不错过错的,便不能遇到对的。玛格丽特的初恋若不夭折,世上便必然少了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斯嘉丽若不曾失去阿希礼,又如何体会到瑞德的可贵与美好呢?只盼世人多有玛格丽特一半的幸运,而少一分斯嘉丽的懵懵懂懂,浑然不知吧。
《飘》为玛格丽特米切尔带来了空前的名声与财富,却也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她曾希冀的宁和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实则玛格丽特已在作品中抒发了这样的无奈,人们无法选择生活带来的痛苦,却可拍一拍身上的土,起身紧一紧拳头,笑着说一句:“明天将是新的一天。”
尽管米切尔生前从未公开支持奴隶制,但其作品却包含了对北方的不满,以及对往昔奴隶主生活的怀念。米切尔既不认为奴隶制是坏事,也不赞同黑人与白人平等的观点。
关于逃亡奴隶
《飘》矢口否认奴隶逃亡的事实。女主人公思嘉下面这段言论,就是作者抹煞奴隶逃亡史实的奇文:“那些北佬女人从前听说南方地主家都养着凶猛的猎犬,以备追逐逃走的黑奴之用,便都信以为真……他们又问到那种给农奴脸上烫字的烙铁,以及那种虐打农奴用的九个齿儿的铁蒺藜,其实南方地主并没有这些东西,都不过是北方人宣传的资料罢了。”
事实上,美国内战前四十年的南部报纸,几乎每天都刊载着成版的缉捕逃奴广告,广告中对逃奴特征的描写又几乎照例都有奴隶脸上的烙印,胸、背部的鞭痕、伤疤等记号。还有广告出售经过特殊训练专为追捕逃奴用的猎犬!
对三K党的态度
三K党是内战结束后在南部形成的一个是种族主义的代表性组织,奉行白人至上主义。但在《飘》中,却把三K党描绘成保卫白人妇女的侠义团体。整个第四十五章描写了三K党带有传奇色彩的“英雄事迹”。小说中所有的“真正的南方人”都参加了三K党:梅兰妮、阿希礼,以至连斯佳丽的第二个丈夫——那个“向来精神萎靡,无所作为”的肯弗兰——也是三K党员,而且为了给自己的受了黑人袭击的老婆报仇,“光荣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