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

更新时间:2024-08-14 16:01

田不易,是萧鼎著作的仙侠小说《诛仙》中的人物。身材矮胖,貌不惊人;性格外表严厉,自尊好强,但却极为护短,私下里对自己徒弟表现出深深的关怀。修习青云门太极玄清道功法,道法极为高深,法宝为赤焰仙剑。师出正道三大门派之一青云门,看似平庸,实则内秀,在青云门中无论人才胆识功力都仅次于师兄掌门道玄真人与万剑一,大竹峰七代弟子,后成为大竹峰七代首座。

角色设定

大竹峰首座。对妻子深情不渝,对女儿疼爱有加。为人护短,爱惜徒弟。

虽然他外表矮胖,其貌不扬,但性格坚韧,内秀于外。

外表严厉,十分要面子,内里护短,十分关心徒弟。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极富正义感和责任心。

与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素来不和,却愿意为了门下弟子宋大仁张小凡而上小竹峰求亲。

人物关系

姓名:田不易

性别:男

年龄:300+

法宝:赤焰(又称“赤灵”)

立场:正道

门派:青云门

身份:大竹峰七代首座

道法:太极玄清道

修为:上清巅峰

师父:郑通,大竹峰六代首座(《诛仙前传》人物)

妻子:苏茹,婚前是小竹峰弟子,水月的师妹,陆雪琪的师叔,法宝“琥珀朱绫、墨雪”。

女儿:田灵儿

女婿:齐昊,龙首峰门下大弟子,正魔一战后被推举为龙首峰首座,法宝“寒冰”。

外孙女齐小萱(《诛仙二》人物)

宠物:大黄

开山祖师:青云子

历代祖师:无方子、青叶、天成子

现任掌门:道玄

师兄:道玄万剑一苍松商正梁、天云、曾叔常、飞云

师妹:苏茹、水月

师侄:萧逸才齐昊楚誉宏曾书书林惊羽、文敏、陆雪琪

徒弟:

宋大仁:大竹峰门下大弟子,也是把张小凡救回青云山的人,法宝“十虎

吴大义:大竹峰门下二弟子

郑大礼:大竹峰门下三弟子

何大智:大竹峰门下四弟子,法宝“江山笔”

吕大信:大竹峰门下五弟子

杜必书:大竹峰门下六弟子,法宝“神木骰

张小凡:大竹峰门下七弟子,法宝“噬魂玄火鉴诛仙剑

徒媳:

文敏:宋大仁之妻,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座下大弟子

陆雪琪:张小凡之妻,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最心爱的弟子

徒孙:

张小鼎(《诛仙二》人物,张小凡与陆雪琪之子)

精彩语录:一生修行,所为何来? 男儿之躯,岂可临阵畏怯乎?

诛仙前传

诛仙前传》人物关系

姓名:田不易

师父:郑通,大竹峰六代首座,修行颇高,一生仅收四位徒弟,熊不壮、苟不立、侯不静、田不易

身份:大竹峰六代首座郑通座下四弟子

现任掌门:天成子,青云门十七代掌门,通天峰六代首座,徒弟道玄万剑一

师伯:真雩,小竹峰六代首座,徒弟水月、苏茹

同脉:

大师兄:熊不壮,大竹峰七代弟子,身形颇大,嗓门洪亮,被其师傅郑通传予独门法宝“黑竹鞭”

二师兄:苟不立,大竹峰七代弟子

三师兄:侯不静,大竹峰七代弟子

同宗别脉:

师兄:道玄万剑一苍松商正梁、天云、曾叔常

师妹:水月、苏茹

心上人:苏茹

师徒情深

第30章《怀疑》

人们怔怔地看着天空,看着那一个少年,紧紧握着一根黑色的烧火棍,如一颗受尽折磨遍体伤痕的石头一般,直直掉了下来。

他没有掉到地上,田不易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下,接住了他。

只见田不易脸色凝重,出手如风,立刻撬开已毫无知觉的张小凡的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也不管多少,把倒出黄色的药丸直接倒到了张小凡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田不易一声不吭,腾身而起,一道赤芒立刻升起,载着他风驰电掣而去,竟是不再向场上看上一眼,看那方向,是回大竹峰去了。

第6集 第8章《旧人》

苍松哼了一声,道:“天音寺与焚香谷这数百年来,暗中无不想着取代我青云门正道领袖之位。如今刻意培养出这些出色门人,派了出来,多半便有向我等示威之意。”

田不易看了他一眼,忽道:“无妨,只要有苍松师兄你门下那几个出色弟子,自然就不怕他们了。”

苍松脸色一变,冷冷道:“田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不易站起身来,淡淡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门下出了个笨徒弟,侥幸在七脉比试上胜了几场,能跟着你门下的出色弟子出去历练。却不料在魔教之地,与魔教中人力战之后,却被人遗弃在那古窟之下。若不是他人贱命大,只怕我也见不到他了。”

苍松脸上怒容一闪,道:“田师弟,你要把话说清楚了。什么被人遗弃在古窟之下?齐昊他们回来之后,我也曾经仔细询问过他,那时候的确是因为小竹峰陆雪琪伤势太重,而且连找数日,你那徒弟一点消息都找不到,在那死灵渊下,又有众多阴灵妖兽,这才被迫放弃。又哪里是什么故意遗弃了?”

他话说到后面,声音也大了起来。

田不易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看了他一眼,亦大声道:“哼,若是你徒弟被人留在下面,不知死活,你还不早闹翻天了!”

他二人声音大了起来,传到洞外,青云门门下弟子登时动容,个个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来。

田不易与苍松毕竟是有道之士,决然不会在这些晚辈面前做失了什么事。

田不易淡淡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齐昊与林惊羽走了进来,他二人乃是苍松道人最看重的弟子,也只有他们才敢在苍松道人心情不是甚好的时候接近他。

齐昊小心地道:“师父,怎么和田师叔吵起来了?”

林惊羽在旁边愤愤不平地道:“这个人最是小气了,真是一点前辈风范也没有……”

苍松忽然喝道:“住口!”

林惊羽一惊,低下头来,道:“是,师父。”

苍松看了他一眼,转头对齐昊道:“他是还记着当日你们放弃找寻张小凡的事。”

齐昊愕然。

苍松哼了一声,道:“你们莫看他平日里似乎对那个徒弟不甚看重,但那是在他自己门中,到了外面,他却最是护短。更何况这一次那张小凡在七脉会武上为他露了一回脸,我私下听说他心里其实极是高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对齐昊道:“你可知道,这一次那个张小凡大难不死,平安归来,对你却是大有好处的吗?”

齐昊一时没回过意来,道:“怎么?”

苍松冷笑一声,道:“你不是与他女儿田灵儿要好吗?”

齐昊脸上一红。

苍松道:“虽然我请了掌门师兄为你说项,他也勉强肯你们往来。但我看他今日神态,显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若不是这次张小凡活着回来,只怕将来你还有的苦头吃了。”

齐昊醒悟,连连点头,道:“多谢师父成全徒儿。”

苍松摆了摆手,缓步走到洞口,向田不易所居的那个山洞看去,脸上毫无表情,默然不语。

但林惊羽与齐昊在旁边看去,只见他目光炯炯,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第14集 第7章《杀机》

田不易一时失口,哑口无言,悻悻然道:“罢了,罢了,反正我早就认命了,一群没出息的家伙,我就去小竹峰一趟好了。”

苏茹这才点头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把这事搁下,走到一旁,只是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的时候,面上秀眉轻皱,似想起什么,对田不易道:“对了,你今天看到那个焚香谷李洵,后面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

田不易淡淡道:“你是说掌门师兄让小竹峰的陆雪琪去接待罢?”

苏茹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不对劲了?”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没什么不对的,如果真是有问题,你那个师姐早就冷言冷语回绝了,但你看她一点声音也没有,可见这事至少掌门师兄是和她说过的,你那位师姐也是同意的。”

苏茹一怔,随即点头道:“唔,你说的不错,我倒还没想到这一点,不过师姐向来最疼爱陆雪琪这个弟子,怎么会……”

田不易冷冷道:“那个李洵很差么,在她眼中,只怕比我们门下弟子好多了。”

苏茹讶道:“好好的,你怎么扯到这个上面了?”

田不易嘴角一动,随口道:“当年东海流波山上,那个风雨之夜,我责罚老七,她不是……”

他话说到这里,忽地醒悟,住口不说,却不知怎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苏茹皱眉道:“你倒是越说越是奇怪了,居然连小凡也扯进来了,怎么回事?”

田不易似乎忽然意兴索然,提不精神来了,摇头道:“你别问了。”

苏茹知道丈夫脾气,也就住口不说了,只是此番突然触动心思,忍不住也叹息了一声,道:“十年了,也不知道小凡他现在怎么样了?”

田不易沉默许久,缓缓站起,冷然道:“你没听说么,他如今是鬼王宗副宗主,改名鬼厉,号称血公子,厉害的很呢!”

苏茹低头,在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许久方低声道:“唉,当年他刚到我们门下时候,虽然看着傻笨了一些,但……”

她没有再说下去,默然许久,又轻声道:“本来多好的一个孩子,对你、对我都是孝敬恭敬的很,可现在……却落得一个被逐出门墙的下场!”

田不易面上怒气一闪而过,忽地大声道:“他们要逐出就逐出,我可没说要把这个徒弟逐……”

苏茹一下站了起来,打断了丈夫的话,喝道:“不易!”

田不易看了妻子一眼,收住了话头,住口不说,但脸上神色却更是多了几分愤慨,忽地一跺脚,重重“哎”了一声,大步走进了守静堂后面。

苏茹默然看着丈夫背影,随即悄悄叹息,转过身子,向外看去。

从守静堂大门看出去,和煦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大竹峰上,远处,隐约便是地处僻静的厨房,在树影背后露出了一角屋檐。

屋仍在,人却已经不见了。

苏茹默默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转身也走进了守静堂后堂。

第23章 第2章《心意》

夜风清冷,从远处吹来,整座废弃义庄之内,一时悄无人声,甚至连荒郊野外常见的虫鸣也不曾听到,一片死寂。

陆雪琪心中不知怎么,忽地掠过一阵不安。

田不易抬头望天,看了半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陆雪琪不知他为何突然出神,一时不敢惊扰,只是过了好一会,也不见田不易有什么动静,又担心田不易身上到底有无伤势,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田不易却忽然低下了头,接着的却是一阵比刚才剧烈的多的咳嗽

陆雪琪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问道:“田师叔,你没事罢?”

田不易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停了下来,看来是缓过气来了。他慢慢摇了摇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陆雪琪还是忍不住道:“田师叔,这里离我们青云山不远,我看我们还是先回青云,见了诸位师长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田不易听了陆雪琪的话,眉头一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雪琪,道:“我离开的这阵子,大竹峰上,还有你苏茹师叔,都还好么?”

陆雪琪点头道:“他们一切都好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田师叔你的去向,所以都很着急。”

田不易微微一笑,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只是那笑容之中,却隐约透露着一丝苦涩。

陆雪琪将田不易神情看在眼中,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道:“田师叔,刚才他们那些人曾经说过,你和一个魔头对峙斗法,那个魔头是谁?”

田不易看了陆雪琪一眼,眉头皱起,没有说话。

陆雪琪迎着他的目光,忽然发现这位田师叔的面容之上除了憔悴之外,似乎还隐隐有一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黑气,若隐若现。

难道是被禁锢他的那诡异妖法伤了体内气脉么?

陆雪琪心头暗暗担忧,但眼前却还有另一件更要紧的事,让她无法不面对。

她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低声但清晰地向田不易问道:“那人…可是掌教道玄师伯么?”

田不易身子一震,双目中突然射出慑人精光,寒声道:“你说什么?”

陆雪琪急忙道:“弟子下山之前,得蒙恩师信重,将当年她老人家和田师叔、苏师叔在祖师祠堂里的一段往事告知了。”

田不易怔了一下,面上有错愕之色,但随之终于是缓和了下来,半晌之后,他长叹了一声,道:“想不到水月她居然告诉了你。”

陆雪琪道:“恩师是因为掌教道玄师伯与田师叔你同时失踪,青云门上乱成一团,而且她十分担忧道玄师伯已然被心魔所困,但长门萧逸才师兄却分明并未知道此事,所以不得已临机决断,由她看守青云山上情形,并吩咐弟子下山寻找二位。”

田不易沉默了片刻,道:“若是你在山下发现了掌教真人,而且他万一当真如你师父担心的那样,水月她有没有告诉你,你该怎么做?”

陆雪琪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仿佛这个秘密对她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负担。

在田不易目光注视之下,她深深呼吸之后,决然道:“弟子下山之前,已和恩师一起去过通天峰祖师祠堂,在青云门历代祖师灵位之前,立下重誓:若果真事不可为,为青云门千载声誉计,弟子当决死以赴,绝不容情,并终身不可透露此事一丝半毫。”

田不易深深看着陆雪琪,末了缓缓点头,却是发出了一声长叹:“我虽然不喜水月为人,但却不能不说,她当真教出了一个好弟子。”

陆雪琪面无表情,低下了头,道:“田师叔你过誉了。”

田不易淡淡道:“青云门二代弟子里,人数不下千人,放眼望去,却又有几人能担当此等重任,唉…”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道:“你刚才猜的不错,前些日子在这里我与之交手斗法的那个人,正是你掌门师伯道玄。”

陆雪琪虽然早已隐约猜到,但亲耳听得田不易如此说来,身子仍是忍不住为之一震,半晌之后,才低声道:“那…那掌门师伯他老人家的身体…”

田不易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叹道:“他已泥足深陷,难以自拔了。”

陆雪琪默然无语。

田不易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中间曲折,说来话长,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原委,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当日我先是发觉道玄师兄的确有些走火入魔的端倪,这才上了通天峰,结果在祖师祠堂那里,果然发现他真的…后来就在那祖师祠堂里,我们争斗了起来,只是他虽然入魔,道行却未衰减多少,到了最后,一番争斗下来,我还是被他制住了。”

陆雪琪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暗暗吃惊,田不易与道玄真人的道行修行,她都是知道的,也是亲眼看过的,这两个青云门顶尖人物在通天峰后山争斗起来,其激烈战况可想而知,虽然此刻田不易说的似乎轻描淡写,但当时的场面却是不难想像的。

田不易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当日前去,本也是做好了准备,能唤醒道玄师兄那是最好不过,实在不行,也唯有尽力一拼。当年在祖师祠堂我和你师父水月偷听到这件秘密的时候,曾听见万师兄说过,入魔之后的人道行会因为妖力入体,精气受损,而大幅衰败,我自然知道道玄师兄的道行比我深厚,当日想的,也不过是万一之下,拼他个同归于尽罢了。毕竟,此事是万万不可外传的。”

陆雪琪心中油然起敬,由衷道:“田师叔此心,日月可证,历代祖师必定会保佑你的。”

田不易摇了摇头,道:“谁知我与道玄师兄动手之后,却发现他虽然入魔,但道行仍是一如往常的深厚,几番激斗之下,我还是不敌被擒。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未有杀我之意,反而是带着我偷偷下山,来到了这个鬼气森森的废弃义庄,将我禁锢在此了。”

陆雪琪被他一语提醒,急忙问道:“那田师叔你可有受伤么,我看你脸色很差啊?”

田不易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陆雪琪话里的意思,不过随即明白了过来,微带自嘲道:“谁被人塞到那个棺材里,关了这么许多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气色了。”

陆雪琪皱了皱眉,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安,却一时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得沉默不语。

田不易看了她一眼,道:“这事大致你都知道了,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陆雪琪眉头紧皱,道:“请问田师叔,那…道玄师伯他如今在何处?”

田不易摇了摇头,道:“他入魔之后,行事做法便完全无法猜度,时常是抛下我们不管,离开数日之后才回来。算来他是昨日刚刚离开这义庄的,只怕还要再过几日才能回来,但也说不准,偶尔他却也会是隔日便回来了。”

陆雪琪迟疑了一下,道:“田师叔,不如我们还是先行回山吧,虽说此事不宜宣扬,但只要找到我恩师还有苏茹师叔,你们三位师长一起商量,想必定有更好的法子的。”

田不易默然片刻,却最终摇首道:“不妥,一来道玄师兄他如今入魔已深,心智大变,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无法预料;二来万一我们这一回山,却从此丢了他的行踪,那却如何是好?”

他顿了一下,道:“这样吧,不如还是你先行回山,告知水月和你苏茹师叔事情经过,着她们快速前来。”

陆雪琪迟疑了一下,道:“那若是道玄师伯就在今晚回来,却又如何是好?”

田不易淡淡一笑,没有立刻说话,却是缓缓站了起来。

他个子矮胖,容貌亦不出色,但不知为何,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却自有一股威势,凛然迎风,令人相敬。

“一生修行,所为何来?”田不易低声地道:“男儿之躯,岂可临阵畏怯乎?”

陆雪琪也悄悄在他身后站起,一直以来,在她眼中,田不易除了曾经是那个人的授业恩师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注意过的了,但此时此刻,她却当真是由衷敬佩这个前辈师叔。

她一咬牙,朗声道:“田师叔,你刚脱困不久,还需静坐养息,今晚我且为你护法,明日一早,我就赶回青云,告知恩师和苏茹师叔她们下山。若是万一道玄师伯果然今晚便回…”

田不易略感意外,听到这里,看了陆雪琪一眼,道:“怎样?”

陆雪琪微微一笑,容貌在幽幽吹过的夜风里更显清丽,道:“青云子弟里,也不只有田师叔你一人可以视死如归了罢!”

田不易注视陆雪琪良久,击掌笑道:“说的好,说的好,好一句视死如归。”

陆雪琪淡淡一笑,道:“田师叔,你还是快些坐下调息吧!”

田不易也不多言,只点了点头,重新坐在了那布满青苔的石阶上,闭上了眼睛。陆雪琪向四周看了看,只见这夜色凄冷,阴风萧萧,不说人影,便是连鬼影似乎也难找一个。

夜色深沉,谁又会知道明日是怎样的一天呢?

她不愿多想,也在田不易下首处坐了下来,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陆雪琪心境渐渐变得有些通透起来,虽然没睁开眼睛,但体内气息流转,却似乎可以感觉到身外远近的一草一木,如亲眼目睹一般。

她心中颇有些安慰,这些日子一来,时常颠沛,又尝尽了相思之苦,但这一身修行,却似乎更有进境,并未有荒废。

只是她随即发现,虽然自己灵觉如斯,但不知为何,一直就坐在身旁的田不易,自己的这种灵觉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甚至连他应该有的心跳都察觉不到。

陆雪琪心中登时对田不易又是一番敬意,看来这些青云前辈长老,当真是个个都有惊人道行的。

她心中正这般思索着,忽地耳边听到田不易的声音,道:“陆师侄…”

陆雪琪睁开眼睛,抢道:“田师叔,你叫我雪琪就好了。”

田不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大有深意,缓缓点了点头,道:“雪琪。”

陆雪琪微笑道:“是,田师叔,有什么事么?”

田不易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去,没有立刻说话,陆雪琪心中有些奇怪,只见田不易目光似乎有些漂移,望着某个不知名处,半晌之后,只听他突然道:“你往日与我门下那个不成器的老七徒弟,是相识的罢?”

陆雪琪吓了一跳,一时间一向冷静如她竟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甚至连白皙脸颊之下,也莫名其妙地微微飞起了两片淡淡粉红。

强忍住变快的心跳,陆雪琪勉强镇定住了心神,但神色间仍有几分尴尬和羞涩,低声道:“是,田师叔,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田不易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似乎就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淡淡道:“我听说这些年来,你在山下行走,与老七交情非浅,更因为老七的关系,数度被你师父责罚,甚至有一次,你还在大庭广众面前,当着道玄师兄和你师父那些人的面,拒绝了焚香谷谷主的亲自提亲?”

陆雪琪此刻是完全搞不清楚田不易为何突然说这些话的用意,但她自己脸颊发烫,想来是晕红了一片,心中更不知为何一片慌乱,似乎在这个一向陌生的田不易面前谈及此事,却比她一向敬重的恩师水月更令她心慌无比。

“…是,” 陆雪琪第一次变得有些迟疑口吃起来,怔了半天才低声道:“不过我回绝提亲之事,也不全是为他,我是自己不喜,所以才…”

田不易突然截住她的话头,径直问道:“你可是喜欢我家老七?”

陆雪琪脑海之中“嗡”的一声,只觉得脸上更是火烫一片,她向田不易看去,只见田不易目光炯炯,正注视着她。

在那目光注视之下,陆雪琪竟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猛然坐直了身体,深深吸气之后,正眼看着田不易,朗声、清脆、干净地说道:

“是!”

这一声犹如断冰切雪,清脆悦耳,更无半分的迟疑反复,一如她眼中清亮的目光,不曾有丝毫杂质。

田不易嘴角一咧,却是放声大笑起来,他笑的肆无忌惮,却是由衷欢喜。

陆雪琪听得他笑,却是一阵羞怯,但不知不觉之间,她对这位矮胖师叔的感觉,反是更加亲切了。

待到田不易笑声渐落,重新看向陆雪琪的时候,陆雪琪才微微笑了一下,但随后却是一阵莫名的伤感,低声道:“可惜他现在…诸位师长怕是容不下他了,他若是能重回青云,那该多好啊!”

田不易怪眼一翻,冷然道:“什么重回,我可从来没说过已经将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赶出去了。”

陆雪琪一怔,一时不明白田不易的意思,抬头向他看去。

田不易淡淡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担心你师父么?”

陆雪琪低下了头,半晌道:“师父她老人家也是为我好,而且她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明白的。”

田不易突然“呸”了一声,这有些粗鲁无礼的举动倒是吓了陆雪琪一跳,抬眼向田不易看去。

田不易白眼向着遥远青云山的方向瞄了一下,道:“我就觉得,你那个师父真是越来越像当年你那位真雩师祖婆婆了,自己搞不清楚,还什么事都管,偏偏居然还特别喜欢管弟子们的心思,莫非她也和她师父一般,都老糊涂了不成?”

陆雪琪嗔道:“田师叔,你怎么乱说话呢?”

田不易看了陆雪琪一眼,呵呵笑了一声,随后大手一挥,道:“你且放心,待此间事了之后,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陆雪琪一怔,道:“什么?”

田不易冷笑道:“说来也不止你一个,你还有一位叫做文敏的师姐吧?”

陆雪琪点了点头,道:“是,文敏师姐她…她其实是和大竹峰的宋大仁宋师兄有几分要好的。”说到这里,她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田不易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宋大仁那也是个木鱼脑袋。”

陆雪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们文敏师姐私下与我们谈及宋师兄的时候,倒真是一直这么说的。”

田不易摇了摇头,看来对那个憨厚有余的大弟子颇有几分不满,不知是不是嫌宋大仁丢了他的脸,随后道:“你放心,将来我会亲自上小竹峰,为我门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向你师父当面求亲的。”

此话一出,陆雪琪登时满面通红,实在是她从未有过之事,情急之下,只得嗔道:“田师叔,你再这么戏弄弟子,我、我可就恼了。”

田不易看了她一眼,道:“我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戏弄你了?莫非你不愿意嫁给我们老七?”

陆雪琪急道:“不是…啊,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田不易胖胖的脸上,眼睛眨了几眨,一本正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雪琪一时窒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脸上也不知是情急还是羞涩,白皙肌肤下粉红一片,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田不易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看你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罢?”

陆雪琪深深呼吸,慢慢镇定了下来,只是美丽面容之上,仍有几分淡淡如胭脂般的颜色,不过她的眼神,已经一如刚才般的清澈明亮,片刻之后,她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弟子明白。”

田不易盯着她,紧接着追问道:“你可愿意?”

陆雪琪面颊上的粉红似又深了一层,但这一次,她却是从从容容,如刚才一般,道:

“是!”

第23章 第3章《重逢》

田不易长出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笑容。

只是陆雪琪毕竟乃是心思细密之人,沉吟了一下,看著田不易,道:“田师叔,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他…可以重回青云?”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十年前青云山上真相大白,老七出走,事后我几番反覆思量,却只觉得这中间实在没有老七什麽事,他根本是什麽错事也没做麽,结果居然就这麽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地反出了青云。老夫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收了七个徒弟,一个个虽然不成器,但若说要我随随便便就当没有这回事,糊里糊涂地当没收过这个弟子,撒手不管,也是绝不可能。”

陆雪琪犹如久在黑暗中人,突然望见前方竟有一线微弱光芒一般,此刻当真是又惊又喜。

田不易又道:“我也知道此事若果然去做,只怕还多有波折,但这十年来我始终留意老七,总算他天良仍在,并未有听说他做下什麽伤天害理之事。”

陆雪琪忙道:“不错,我也曾留意过的,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加入魔教之後,有什么劣迹…”

话说到後来,她发现田不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脸上一阵发烫,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田不易点了点头,道:“你也算是有心人了,这十年光阴,想来你也是不好受的。”

陆雪琪默然。

田不易咳嗽了几声,似乎有些气喘,随后道:“总而言之,只要他还认我这个师父,那他的事,不,” 他看了陆雪琪一眼,微笑道,“你们的事,我绝是不能不管的。”

陆雪琪贝齿轻轻咬著唇,片刻之后,微微低下了头,低声道:“弟子多谢师叔了。”

田不易点了点头,却又是忍不住咳嗽了一阵,似乎刚才那阵突然兴之所至的谈话,让他高兴之余,显得有些疲乏起来,而面上那层似有似无的黑气,看起来彷佛也更重了几分。

陆雪琪不由得有几分担心,道:“田师叔,你现在还是暂且不要多说话了,先调养一番吧!”

说著,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我看这天色,最多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了,到时我就赶回青云山去,告知师父和苏茹师叔。”

田不易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陆雪琪深深吸气,将自己心中兀自有些躁动慌乱的心绪平复了下来,也合上了眼眸,只是同时,她的嘴角边,却还是悄悄展露著那麽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只属於她一个人的,小小幸福的笑意!

远方天际,有一颗淡淡的星光在厚重的云层中探了探头,如少女单纯的眼眸,稍后,风儿吹过,一片乌云漂浮过来,又一次将它掩盖住了。

云彩下方,隐隐有两道光影划过天际,向著这个方向而来了。

......

而此刻废弃的义庄之中,仍是笼罩在一片沉寂理,陆雪琪缓缓睁开眼眸,清澈透亮的目光向四周望了一眼,只见周围都悄悄一片,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田不易还是和原来一样,闭眼盘坐在石阶上,不时有夜风悄然吹过,只是不知为何,却始终吹不动他一身衣衫,似乎是所有的风儿,都绕开了他的身子。

陆雪琪忽地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似想到了什么奇怪之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目光却是落在了田不易的身躯之上。

看了一会,她眼中那点疑惑之色,却是越来越重了。

从她刚把田不易从那个禁锢棺材中救出来的时侯,陆雪琪便发觉了这位许久不见的大竹峰田师叔比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又胖了许多,但看去脸型未变,却似乎只有这矮胖的身躯,比之前更宽大了两圈之多,以至于此刻看去,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有些紧绷起来。

只是,不知为何,虽然田不易向来发胖,但陆雪琪总觉得田不易这胖的颇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偏偏一时又看不出来是哪理不对,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虽然她用暗含天书妙法的道法神通,破去了棺材禁制,但简单的几次交手中,她对那股禁制田不易的诡异妖力却是吃惊不小,其中妖力之盛之诡,都是她前所未见的。

想到此处,陆雪琪感觉还是应当向田不易问个清楚才是,决心既下,便转过身去,方欲开口,不料便在这个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田不易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精光四射,却并未看向身边的陆雪琪,而是面容微微扭曲,盯著那如深墨一般的夜空。

陆雪琪心中一凛,站了起来,抬眼望去,片刻之后,她的身子也为之一震。

深黑苍穹之上,一道黑影如疾风闪电般飞了下来,周身裹著一团黑气,未到跟前,那股澎湃的妖力却彷佛已经汹涌而来。

田不易缓缓站了起来。

陆雪琪只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低声道:“是他么?”

田不易慢慢点了点头,沉声道:“是他。”

陆雪琪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个黑影,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有手中的天琊,霞光流转,悄悄伸亮了起来。

“呼!”

一声风中的呼啸,那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义庄之内,随即看到了站在废屋门口的田不易与陆雪琪,似也是怔了一下,却并无惊惧之意,片刻之,后反而是发出了“啧啧”的怪笑之声。

陆雪琪定眼望去,只见此人周身尽数被一层浓厚翻涌的黑气笼罩,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身形面容,而光是他刚才发出的几声笑声,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这声音是自己印象中那位和蔼持重的掌门师伯。

那神秘人打量了田不易与陆雪琪几眼,最后目光向陆雪琪手中的天琊看了一眼,忽地道:“是她救了你出来?”

田不易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多看了那神秘人周身笼罩的黑气几眼,眼中尽是愤怒之色,忍不住踏上了一步。

陆雪琪面无表情,但却也向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一时她与田不易隐成犄角之热,对著那神秘人物。

田不易一身道行那是不必说的了,就是陆雪琪,以她此刻的道行,放眼天下也足以自夸,只是那神秘人物似狂妄之极,根本未曾将他们放在眼中一样,反是“哈哈”笑了出来,那笑声沙哑低沉,在这夜深人静、废弃多年的义庄里响起,直如鬼哭狼嚎一般。

“田不易,你还敢与我动手么?”

田不易森然道:“你入魔已深,我唯有一战。”

那人冷笑了几声,道:“你说我入魔,怎知不是你自己看不透?”

田不易右手一抬,登时只见光华流转,他的法宝赤焰已然在手,如火焰一般燃烧在他手间,只听他一字字道:“你这一身“玄阴鬼气”,便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与孤苦幽魂,还有何话说?

“玄阴鬼气”四字传到陆雪琪耳中之后,她忍不住微微变色,面上惊容一闪而过。

据她所知,这名唤“玄阴鬼气”的诡异邪法,并非乃是魔教神通,而是相传早已失传多年的鬼道异术,全凭妖术采蚀活人精气与幽魂鬼气而成,可想而知其阴毒之处。

只是这等怪异之妖法,却为何竟曾在面前这个人身上出现,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那神秘人周身黑气一阵涌动,从中又传出了几声泠笑,似乎刚要说什麽话,却又停了下来,微微转身,向后面天空望去。

田不易与陆雪琪亦有所觉,也看了过去,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半空之中,一道人影从高处轰然而下,其势如雷,人未至而疾风到,地面之上稍小一些的石块赫然已开始缓缓滚动起来,其威如此,来人修行可想而知。

这一夜,义庄中居然是风云汇聚,各方人物纷至沓来。

只是,人生多的,却更是巧合之后的波折了。

“嘶!”

与那个神秘人物不同,虽然来势汹汹,但后来的此人落地时却是举重若轻,只是在空气中迸发出清锐的啸声划破了这里原本的寂静,落在地上时,只是悄悄转了个半圈,便没有多少声息的站稳了身子,转过头看著场中。

片刻之后。

他却怔住了。

陆雪琪怔住了。

田不易也怔住了。

就像是有一股热血,猛地在胸口烧了起来一般,鬼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晃了一下。

在他前方,就在他站立之处不到一丈的地方,一个个子不高的胖子正站在那里,虽然看去他的脸色有些灰败,身躯还奇怪的有些臃肿,但无论怎样,鬼厉仍然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谁——

那是从小将他抚养长大、传功授业的人,是他从小到大最为敬畏的恩师啊!

他微微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十年了,好像有千言万语在腹中,此时此刻,却只有化作了无声。

田不易深深地看著鬼厉,不,谁管那个该死的鬼厉,他看的人,只不过是他座下的第七个不成器的弟子而已,是那个张小凡。

十年不见了,当年的少年早已不再年轻,甚至连鬓边都有隐约可见的微白,想必他这十年,一定也是过得很苦吧!

田不易不是没有想过有机会会和这个反出青云的弟子再见面,他甚至想好了当面训斥一顿之后,然后谆谆教诲,希望他能回头。

只是,此时此刻,也许是他当真老了吧,曾经想过的训斥之词,他一句都说不出来,微微颤抖的嘴唇到了最后,只是化作了淡淡微笑,然后轻轻叫了一声:

“老七!”

鬼厉的脑海之中,轰然而鸣,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彷佛瞬间击溃了他所有曾经的心墙,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青翠美丽的大竹峰上,沙沙竹涛声似阵阵而来。

他愕然,呆立,身子微微颤抖著,就连匍匐在他肩头的猴子小灰,也少有的一声不吭。

喉咙里火烫一般的感觉,却有多年未曾重温的温暖,曾几何时,那是他最可珍贵的回忆。

此刻,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呼唤著他。

“师父!”

瞬间,他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一个不顾一切的平凡少年,为了那胸口如火一般燃烧的激动,他呼喊了出来。

眼角有泪光。

悄然闪动。

第23集 第4章《诛心》

“啧啧…”

一阵沙哑怪笑,却是从那个神秘人处发出的,一时惊醒众人:“师徒再见,真是让人感动啊!”

鬼厉长呼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他心中虽然激动、欣喜、愕然还有许多疑惑都在此刻纷至沓来,但他毕竟已非当年无知少年,很快就将心神镇定了下来,只是他仍是忍不住向田不易看去,心中百感交集。

田不易何尝不是在愕然之后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的阅历比起鬼厉却是只多不少,定了定神,面色转为肃然,转身对那个黑气罩身的神秘人物泠笑道:“他们二人也都是我青云门下的弟子,你既然敢做了这些事,莫非还不敢见他们么?”

鬼厉一怔,目光先是落在那神秘人物身上,显然他并未想到此人竟然与青云门有关系,但片刻之后,他却不禁动容,看向了田不易,面上现出复杂神色。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陆雪琪嘴角却露出微微笑意,望著鬼厉,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

鬼厉也向她望来一眼,陆雪琪嫣然微笑,眼中柔情闪过,似安慰,又似欣喜。

果然,那神秘人嘿嘿冷笑了两声,一指鬼厉,道:“怎麽,他也算是青云门下弟子麽?”

田不易断然道:“他是我大竹峰座下第七弟子,是我田不易说的,怎样?道玄师兄!”

鬼厉身子一震,一时面上神情难以形容,错愕之极。

半晌之後,他的目光从田不易身上移到了那个神秘人物,有些难以置信的道:“道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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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相关章节:

(1)、第14章《神通》

(2)、第27章《坚持》

(3)、第30章《怀疑》

(4)、第31章《正道》

(5)、第32章《下山》

(6)、第6集 第5章《伤心》

(7)、第6集 第7章《风雨》

(8)、第6集 第8章《旧人》

(9)、第7集 第2章《往事》

(10)、第7集 第3章《吸血老妖》

(11)、第8集 第2章《心意》

(12)、第8集 第4章《审问》

(13)、第23集 第5章《别离》

(14)、第23集 第6章《伤口》

(15)、第23集 第8章《亲人》

背景故事

生前

田不易,青云门大竹峰七代首座,张小凡的师父。

性格沉静,外表严厉,十分要面子,内里护短,十分关心徒弟。

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极富正义感责任心

虽然他外表矮胖,其貌不扬,但性格坚韧,天赋异禀,十分内秀。

更难得的是对女孩子颇有一套,居然能把万剑一所倾慕的小竹峰美女苏茹娶到了手,很是让人大跌眼镜!

婚后二人更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育有一女唤名田灵儿,艳丽活泼,一见钟情喜欢上龙首峰弟子齐昊,最终也嫁给了后来成为年轻首座的齐昊

然而让田不易大为伤神的是他所管辖的大竹峰人脉过于单薄!只有寥寥七人。

虽然当年他极力争取学道天才林惊羽,却摊上了资质平庸的张小凡为徒。使得他心灰意懒,对张小凡的修习情况少有过问。

虽然张最后练出一身绝世功法大多是机缘巧合的结果,但综观所有成为一代大侠的人物哪一个不是杂家。

张的道法集佛、道、魔于一身,以至于其背叛青云后立时成了正道的眼中钉,连青云掌门都不惜一切代价要其性命,宁杀错不放过。

然而在田不易的眼中,张仍然是那个不成器的笨笨徒弟老七。

尽管他也痛惜这么好的孩子入了魔教,但还是竭力维护,属于外冷内热的师父。

张虽入魔道,但在他心中,对田师父的敬爱却是日渐加深。

在后来,与被诛仙古剑剑灵反噬而入魔的道玄激战时,不幸被道玄操纵,心甘情愿死于陆雪琪的天琊剑下。

可他非但没有记恨雪琪,反而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极力撮合了张小凡陆雪琪

死后

他死之后,妻子苏茹也为之殉情!

许久之后,有谁会记得那青云山上两人留下多少足迹,又有多少美好的回忆在里面?

有谁会记得赤焰和墨雪?

有谁会记得刷回廊栏杆上的漆?

有谁会记得那两把刻在栏杆外头竹林中最粗的那枝修竹的剑?

有谁会记得那些约定?

有谁会记得这段三百多年的爱恋?

相关诗词

追忆 田师伯

六合蛮荒仗剑行,赤龙潜跃破凝冰。

合璧侠侣同修道,黑竹双剑映月明。

伉俪情深天也妒,挑着开端未能宁。

为君封印为君启,墨雪震怒鬼神惊。

诛仙既出魂归影,独留尘世岂肯听。

惟愿与君长相伴,鸳鸯黄泉共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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