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22 09:14
《着魔》是由安德烈·祖拉斯基执导,伊莎贝尔·阿佳妮、萨姆·尼尔主演的恐怖片,于1981年5月25日在法国第34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首映。
马克由于工作原因,与妻子安娜总是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妻子向丈夫袒露自己曾经有过背叛婚姻的行为,夫妻两人为此开始了争吵,最终不欢而散。然而,当丈夫马克辞职回家后却发现妻子并没有回来,在失望愤怒中又找到一封疑似妻子情人写给她的信,这个叫亨利的男人的来信彻底激怒了丈夫马克。当他找到亨利对峙时,却发现这个男人也在寻找妻子安娜的下落。对妻子束手无策的丈夫找到了私家侦探,请求他们找到妻子的秘密,然而发现秘密的侦探死在安娜的偷袭下。紧接着,侦探的同性爱人顺着留下的线索找到秘密房间后,同样死在安娜手中。此时妻子的情人亨利也找到这间房子,不料发现藏在冰箱内的尸块。惊恐万分的他被安娜刺伤后拼死逃脱,随后他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马克,试图劝说马克和他一起去找到安娜杀人的证据。
但丈夫选择溺死亨利,并只身前往那处秘密场所,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一个长满章鱼触手一样的怪物,浑身是黏液和鲜血,它占有着安娜的身体进行掠夺。是的,这是恶魔,而安娜就是与恶魔签订契约的女人,引诱他人进入恶魔的洞窟,以鲜血和扭曲的情爱来滋养恶魔的生命,直到恶魔化成人形正式降临人间。马克炸毁了秘密建筑意图销毁证据,并开枪射击警察阻止他们找到安娜,在与警察的搏斗争执中马克身中数枪,安娜也被击中,夫妻双双倒在血泊中,安娜最后一刻拿着枪,双手反剪,枪口对准自己的后背,像受难的天使,结束了二人的生命。被折磨得疯癫的夫妻终于不再受难,而恶魔也终于从长满触手的怪物变成马克的模样,正式开始在人世间的杀戮,他需要用人们激烈扭曲的爱欲和极端的占有欲来滋养自己。
(参考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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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活动
2024年9月,入选第十一届丝绸之路国际电影节展映片单之“4K重现”单元。
《着魔》尤其突出了残酷的元素,甚至还包含很多的克苏鲁元素在内。除此之外,影片吊诡的情节和政治隐射都是它极具争议的原因之一。影片令人久久无法摆脱导演为其营造植入的恐怖氛围,令人震颤害怕的并不是情节的血腥和癫狂,而是导演安德烈·祖拉斯基长驱直入,生猛而又直白地把人性中阴暗的那一处刨开,血淋淋地掏出来,展露给观众去直视人人心中都有的占有欲和情爱,让观众看到感情里的不忠和背叛,欲望失衡下人们会跌入与魔鬼签订契约的深渊。这些来自既定命数的可怖,无法抗拒的压力,正如同阿尔托一直强调的残酷外力,慢慢入侵灵魂深处,燃烧一切。
整部影片中妻子与丈夫的每一次见面都伴随着二人歇斯底里的争吵,令人浑身战栗的尖叫和厮打给整部影片持续注入残酷的压力。夫妻争吵中的肢体碰撞远远超出了一般家庭矛盾的范围,歇斯底里的妻子,举止行为痉挛僵硬,犹如被无形的魔爪扼住喉咙,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贯穿整部影片每一次男女主角的相处。
男主角萨姆·尼尔极具表演天赋,对角色的感悟被他张弛有度地拿捏在角色细节当中,他扮演的马克在一个人独处时的,焦虑地倒在床上浑身抽搐发抖,像条濒死的蛇。又或者坐在摇椅上,镜头随着椅子的摇摆晃动,使得整个画面晕眩感十足。这些情节的堆砌,像是不断往火炉里塞入的木炭,将整部电影一点点推至白热化的状态,无形的压抑扑面而来,观众得不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影片结束,观众唏嘘不已。女主角安娜的背叛不是因为不爱,恰恰相反,她太过深爱,却由爱生恐惧,于是自己选择先背叛,这看似匪夷所思的选择其实恰恰说明安娜心中的欲念丛生和恐惧,这样的失衡心理被恶魔选中,操控她去引诱其他人前来献祭血肉以此滋养恶念。
从一开始的憔悴到那逐渐的疯狂,直到全篇的高潮到来——安娜伫立在教堂仰望着耶稣,喉咙里发出诡异的闷哼。出了教堂,进入了空无一人的地铁通道里,她开始逐渐声嘶力竭地尖叫,这疯癫的一幕持续了将近三分钟,镜头后的观众也同安娜一样像被恶魔扼住喉咙一般,最终发不出一丝声音。被恶魔附了身的女人,是每个人真实欲望的写照,伊莎贝尔·阿佳妮的演技使得安娜这个角色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她的美貌也成为制造恐怖氛围的利器。
导演安德烈·祖拉斯基在电影中延续了纯粹的“戏剧语言”,无论是从电影角度还是从精神角度看,这样的设置达到了和声音语言一样,甚至更强烈的效果。以往推动情节发展的声音式语言被演员疯癫的表演代替,用积极的动作去揭示其中隐含的深意,其中带来的强烈的精神效果和剧情意义是其他影片所望尘莫及的。导演用了一个简单的故事,以占有的情感为线索串联人物关系,妻子对丈夫的占有,情人对妻子的占有,海伦对马克的占有,恶魔对欲望人心的占有等等,设置处处矛盾对立的情节:被围墙分裂的国家,被背叛割裂的家庭,被挣扎扭曲的心灵,融合成了一个充满残酷暴烈的恐怖故事,这故事像一剂强心针,在这个病态,沉溺声色的时代,让人们恢复理智和自省,让人们日渐僵化的思维和心智在大火焚烧后的,重新焕发生机,开始反思自己的一切(《传媒论坛》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