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7-30 13:12
石刻文,产生于周代,兴盛于秦代“勒石铭金”一词,就是说石刻文字与青铜铸造文字。东周时期秦国刻石文字。在10块花岗岩质的鼓形石上,各 刻四言诗一首,内容歌咏秦国君狩猎情况,故又称猎碣。传说中的最早的石刻是夏朝时的《嵝碑》,刻诗文体格调与《诗经》大小雅相近。字体近于《说文解字》所载籀文,历来对其书法评价甚高 。主要作品有:《石鼓文》《绎山石刻》《泰山石刻》《琅琊石刻》《会稽石刻》等。后世推崇书法艺术,书法大家的字,石刻极多,为中国独有的“国粹”艺术之一。
刻石在平阴共有五处,分别刻于云翠山、天池山、黑山、小山子。二洪顶山崖上,是山东继发现泰安、邹城、汶上等八处北朝刻经后第九处摩崖刻石。
刻石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当属旧县屯村铺二洪顶刻经。该刻经分别刻在茅峪泉南北两崖壁上,总体面积近600平方米,北齐僧人安道一所书。其中有《金刚经》、《般若经》等5篇,颂文3篇。佛题名23处,蟠螭龟蚨线刻碑一处。总近千字,有损。有安道一题名的“大空王佛”四字通高11.3米,佛字高达4.25米。是甲骨文诞生以来汉字至此中真正的“大字鼻祖,擘巢之最”,最小的字只5厘米。
经文内容主要反映了佛僧的“不生不灭”,“不来不去”,“无名无相”等“性空观”。而“大空王佛”,“大山岩佛”,“安乐佛”等主要反映书者安道一尊空为王,蔑视权贵,以山为佛,以安为乐的佛教观,是对佛教“安心禅”的领悟。
此处刻经确切纪年为大齐河清三年(564年),为北齐武成帝高湛纪年。它是山东乃至我国最早的刻经纪年。有安道一题名三处。
该刻经更珍贵的是它的书法价值。书体是隶篆草皆有,典型的书写风格是隶中带楷、楷中带隶,这是我国文字进化从隶到楷的重要特征,突出的表现出隶的拙朴遒劲,楷的工整严谨。“大空王佛”等又有用笔纵情豪放,气势磅礴之风格。
此处刻经最早发现于1989年夏天,上报上级各文物部门。1995年报道后,引起国内外专家学者前来观瞻,并被编入《中国古代书画全集》。
洪范云翠山天柱峰西,刻“大空王佛”四字,字高2.1米左右,宽50多厘米。旁题“比丘尼,安道一,崇业禅”等。天池山西崖刻有“大空王佛”四字,字高2.1米左右,宽65厘米,并刻有“大山岩佛”,“崇业禅”等。黑山东峭壁上刻“大空王佛”,字已模糊不清。小山子平缓的岩面上刻有“大空王佛”,长两米多,宽约20厘米。并有“僧安一,程伯仁,僧太,口口年”等题记。
此几处刻石,前三处刻字虽比二洪顶小的多,但书法风格大致相近。
佛教自汉时传入中国后,到南北朝达到空前绝后程度,而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却不信佛并毁佛,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二武灭佛法”。竹卷多毁,此后,僧众们为防再破坏,认为“缣竹易销,皮纸易焚,刻在高山,永留不灭”,这就是此时全国出现的规模不等的摩崖刻经。安道一就是当时我国主要刻经书法大家。他虽佛史无记,但他西至河南、河北,东至山东东部都有他的刻经。平阴五山刻石发现最晚,它填补了史学家们认为西起河北响堂山、东到山东泰山、峄山等的中轴线上,中间无刻经的空白。
平阴五山的北朝刻经,是在中国刻经中纪年最早,安道一题名最多的刻经。它不仅是我国古代书法艺术的珍品,而且对中国文字进化有重要研究价值。
石鼓文是我国最早的石刻文字,世称“石刻之祖”。因为文字是刻在十个鼓形的石头上,故称“石鼓文”。
石鼓文的字体,上乘西周金文,下启秦代小篆,从书法上看,石鼓文上乘《秦公簋》(春秋中期的青铜器,铭文盖十行,器五行,计121字。其书为石鼓、秦篆的先声,字行方正、大方。横竖折笔之处,圆中寓方,转折处竖画内收而下行时逐步向下舒展。其势风骨嶙峋又楚楚风致,确有秦朝那股强悍的霸主气势。)法则,然而更趋于方正丰厚,用笔起止均为藏锋,圆融浑劲,结体促长伸短,匀称适中。古茂雄秀,冠绝古今。石鼓文是集大篆之成,开小篆之先河,在书法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是由大篆向小篆衍变而又尚未定型的过渡性字体。石鼓文被历代书家视为习篆书的重要范本,故有“书家第一法则”之称誉。石鼓文对书坛的影响以清代最盛,如著名篆书家杨沂孙、吴昌硕就是主要得力于石鼓文而形成自家风格的。流传石鼓文最著名的拓本,有明代安国藏的《先锋》、《中权》、《后劲》等北宋拓本,日本。
石鼓文处于承前启后的时期,承秦国书风,为小篆先声。石鼓文刻于花岗岩石上,与金文有较大差别,具有明显的动感。
石鼓文 先秦刻石文字 。我国遗存至今的石刻文字,要属《石鼓文》时间最早和最具代表性。石作鼓形,共十鼓,分别刻有四
言诗一首,径约三尺余。内容记述秦国君游猎,故又称“猎碣”。因被弃于陈仓云野,也称“陈仓十碣”。所刻为秦始皇统一文字前的大篆,即籀文。石原在天兴(今陕西宝鸡)三畤原,唐初被发现。自唐代杜甫、韦应物、韩愈作歌诗以后,始显于世。一说为宋代司马池(司马光之父)搜得其九,移置府学,皇祜(1049—1053)间向传师始得其全。大观(1107—1110)中迁至东京(今河南洛阳)辟雍,后入内府保和殿稽古阁。金人破汴,辇归燕京,置国子学大成门内。1937年抗战爆发后,石鼓文南迁至蜀,战争结束后始运回北平,现藏故宫博物院。其刻石年代,唐代张怀瓘、窦皋、韩愈等以为周文王时物;韦应物等以为周宣王时物;宋代董逋、程大昌等以为周成王时物;金代马定国以为西魏大统十一年(545)刻;清代俞正燮以为北魏太平真君七年(446)刻;以为秦物者,始自宋代郑樵,清代震钧以为秦文公时物;今人马衡以为秦穆公时物,郭沫若以为秦襄公时物,唐兰则考为秦献公叶十一年(前374)刻,详见《石鼓年代考》。刻石文多残损,北宋欧阳修所录已仅存四百六十五字,明代范氏《天一阁》藏宋拓本仅四百六十二字,今其中一鼓已一字无存唐初“虞、褚、欧阳共称古妙”(引自《元和郡县图志》)。张怀瓘《书断》云:“《石鼓文》开阖古文,畅其戚锐,但折直劲迅,有如铁针而端委旁逸又婉润焉。”近人康有为《广艺舟双楫》谓:“《石鼓》如金钿委地,芝草团云不烦整裁自有奇采。”传世墨拓善本有元代赵孟頫藏本(即范氏《天—阁》藏本)、明代安国藏中权本、先锋本(亦称“前茅本”)、后劲本,皆宋拓本。《天一阁》本已毁于火,后三种俱在日本。有影印本行世。原石现藏故宫博物院。
其书法字体多取长方形,体势整肃,端庄凝重,笔力稳健,石与形,诗与字浑然一体,充满古朴雄浑之美。
石鼓文比金文规范、严正,但仍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金文的特征,它是从金文向小篆发展的一种过渡性书体。传说在石鼓文之前,周宣王太史籀曾经对金文进行改造和整理,著有大篆十五篇,故大篆又称“籀文”。石鼓文是大篆留传后世,保存比较完整且字数较多的书迹之一。
石鼓文,亦称猎碣或雍邑刻石,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刻石文字。无具体年月,唐人韦应物和韩愈的《石鼓歌》都认为是周宣王时期的刻石。宋人欧阳修的《石鼓跋尾》虽设了三个疑点,但还是认为属周宣王时史籀所作。宋人郑樵《通志略》则认为《石鼓》系先秦之物,作于惠文王之后,始皇之前。近人罗振玉《石鼓文考释》和马叙伦《石鼓文疏记》都认为是秦文公时物,与韦、韩说法出入不大,只相差十七年。据郭沫若考证,《石鼓》作于秦襄公八年,距宣王更近。所不同者,出于宣王时史籀手笔或秦臣手笔罢了。
《石鼓》于唐代初出土于天兴三畴原(今陕西省宝鸡市凤翔三畴原),以后被迁入凤翔孔庙。五代战乱,石鼓散于民间,至宋代几经周折,终又收齐,放置于凤翔学府。宋徽宗素有金石之癖,尤其喜欢《石鼓》,于大观二年(公元1108年),将其迁到忭京国学,用金符字嵌起来。后因宋金战争,复迁《石鼓》于临安(今杭州),金兵进入汴京后,见到石鼓以为是“奇物”,将其运回燕京(今北京)。此后,石鼓又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沧桑。抗日战争爆发,为防止国宝被日寇掠走,由当时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主持,将石鼓迁到江南,抗战胜利后又运回北京,1956年在北京故宫展出。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清高宗为更好地保护原鼓,曾令人仿刻了十鼓,放置于辟雍(大学)。现仿鼓在北京国子监。其形状与刻字部位和原石鼓有不少差别。
石鼓共十只,高二尺,直径一尺多,形象鼓而上细下粗顶微圆(实为碣状),因铭文中多言渔猎之事,故又称它为《猎碣》。以籀文分刻十首为一组的四言诗。其字已多有磨灭,其第九鼓已无一存字。其书传为史籀手笔,体态堂皇大度、圆活奔放,气质雄浑,刚柔相济,古茂遒朴而有逸气。横平竖直,严谨而工整,善用中锋,笔划粗细基本一致,有的结体对称平正,有的字则参差错落,近于小篆而又没有小篆的拘谨。在章法布局上,虽字字独立,但又注意到了上下左右之间的偃仰向背关系、其笔力之强劲在石刻中极为突出,在古文字书法中,是堪称别具奇彩和独具风神的。康有为称其“如金钿委地,芝草团云,不烦整我,自有奇采。”其书体为大篆向小篆过渡时期的文字,学《石鼓文》可上追大篆,下学小篆,百无一失。后世学篆者皆奉为正宗,无不临习。杨沂孙、吴大澄、吴昌硕、王福庵等皆得力于此。
石鼓文的拓本,唐代就有,但没有流传下来。宋安国所藏石鼓宋拓本,被民国秦文锦售给日本东京河井荃庐氏。此外,社会上所流传的早期拓本有北宋的《先锋》、《中权》、《后劲》三种,其中天一阁藏北宋拓存四百二十二字本为最。然原拓己失,现只能见到郭沫若30年代在日本收集的此三种拓本的照片。安国所藏的宋拓本《先锋》本,旧商务印书馆、文物出版社有影印本,收在郭沫若所著《石鼓文研究》一书中。上海艺苑真赏社、日本鳹 堂有《中权》本影印本。中华书局、日本二玄社出版的《书迹名品丛刊》中,有《后劲》本影印本。上海书画出版社《书法》1984年第三期,也刊有石鼓文的宋拓影印本。
石鼓为中国第一古物,亦为书家第一法则,具有很高的文史价值和艺术收藏价值。
——韩愈
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作石鼓歌。
少陵无人谪仙死,才薄将奈石鼓何。
大开明堂受朝贺,诸侯剑佩鸣相磨。
蒐于岐阳骋雄俊,万里禽兽皆遮罗。
镌功勒成告万世,凿石作鼓隳嵯峨。
从臣才艺咸第一,拣选撰刻留山阿。
公从何处得纸本,毫发尽备无差讹。
辞严义密读难晓,字体不类隶与蝌。
年深岂免有缺画,快剑斫断生蛟鼍。
金绳铁索锁钮壮,古鼎跃水龙腾梭。
陋儒编诗不收入,二雅褊迫无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遗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对此涕泪双滂沱。
忆昔初蒙博士征,其年始改称元和。
故人从军在右辅,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宝存岂多?
毡包席裹可立致,十鼓只载树骆驼。
荐诸太庙比郜鼎,光价岂止百倍过?
圣恩若许留太学,诸生讲解得切磋。
观经鸿都尚填咽,坐见举国来奔波。
剜苔剔藓露节角,安置妥帖平不颇。
大厦深檐与盖覆,经历久远岂无佗。
中朝大官老于事,讵肯感激徒媕婀。
牧童敲火牛砺角,谁复着手为摩挲。
日销月铄就埋没,六年西顾空吟哦。
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继周八代争战罢,无人收拾理则那?
方今太平日无事,柄任儒术崇丘轲。
石鼓之歌止于此,呜呼吾意其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