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5-27 14:03
种质连续学说(continuity of germ plasma)认为, 种质细胞是连续的,世代相传的,并始终与体质细胞分离;体质细胞是不连续的,每一代的体质细胞都是由前一代的种质细胞衍生而来。魏斯曼试图用种质连续学说对拉马克的获得性遗传进行了彻底的否定,但依然存在争议。
德国动物学家魏斯曼(August Weismann,1834年—1914年)于1885年,发表了《作为遗传理论基础的种质连续性》一文,提出了著名的“种质连续性”理论。他认为,(1)每一有机体由两部分组成:种质和体质,前者是“潜在的”,后者则是被“表达的”,种质传给后代,而体质则如同树叶一样地凋萎;(2)生殖细胞不是从亲代的身体上衍生而来,而直接来自种质一脉相承的延续;(3)世代之间的联系是遗传性状的传递,这种传递是通过一定的化学实体进行的(玛格纳2001)。
魏斯曼将种质定义为“生殖细胞的一部分,它的化学和物理特性—包括分子结构—使细胞在适当的环境条件下可以成长为同一物种的新个体”,他认为,遗传是由具有一定化学成分,首先具有一定分子性质的物质,从这一代到另一代的传递来实现的(玛格纳2001)。从魏斯曼的这种遗传物质的化学(实体)化定义,几乎使我们看到了他‘呼唤’的那个即将被揭开面纱的伟大的遗传操纵者—DNA的身影!
魏斯曼预测道:在卵和精子的成熟过程中,必然有一个特别的减数分裂过程使染色体数目减少一半,而在受精时,精卵两个细胞核融合,即恢复正常的染色体数。这一预见在1888年被德国生物学家博维里(Theodor Heinrich Boveri,1862年–1915年)和波兰裔德国植物学家斯特拉斯伯格(Eduard Adolf Strasburger,1844~1912)所证实(玛格纳2001)。
谢平(2014)指出,可以这样说,魏斯曼的种质连续性理论是罗马帝国的哲学家奥古斯丁的种质思想的发展与深化,魏斯曼区分了生殖细胞和体细胞,认为子代继承的是生殖细胞(卵子和精子)的遗传特性,而与体细胞无关,即不受身体的影响,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他认为身体仅是生殖细胞的载体而已。正因为如此,他必须拒接接受拉马克的获得性遗传的观点。那生殖细胞的变异从何而来呢?他认为两个亲本种质的结合提供了丰富的变异性,这其实就是从达尔文及其之前的进化论者那里继承下来的变异思想。为了驳斥拉马克的获得性遗传,他进行了一个“著名”的实验:他连续22个世代割去小鼠的尾巴,但在第22代结束时也没有发现小鼠尾巴的长度减少了!
魏斯曼将他的种质连续学说融进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中,对拉马克的获得性遗传给予了彻底否认,被称为新达尔文主义(neo-Darwinism)
生殖细胞真的完全不受体细胞的影响吗?谢平(2014)认为,至少迄今为止谁也提不出确凿的证据来支持这一结论。对多细胞生物来说,生殖细胞通过反复的细胞分裂与分化,构建出了特定物种的个体,而那个原来的生殖细胞暂时性地融化在庞大的体细胞群体之中(每个体细胞都带有那个生殖细胞的遗传信息的完整拷贝)。随着个体的性成熟,性别不同的身体通过某种特殊的体细胞机构又重新生产出生殖细胞(精子或卵子),谁又能肯定这种生殖细胞一点都不会携带个体在特定环境中生存的痕迹呢?如果真是这样,已经能够稳定遗传的人类的黑色、黄色或白色皮肤的分化又如何解释呢?难道这不是生存环境的印记吗?难道这不是生存环境显著影响生物遗传的有力证据吗?实在不敢相信这仅仅只是随机变异的结果!
德国人类学家布鲁门巴赫(Johann Blumenbach, 1752年–1840年)就相信黑皮肤的人种是由热带的强烈阳光作用于白皮肤人种的肝脏而形成的,肝脏被强烈阳光作用后就使胆汁变黑、进而使色素在皮肤中沉着(迈尔1990)。现在一般认为,黑皮肤含有高含量的黑色素,而黑色素能挡住热带地区阳光中的大部分紫外线,防止紫外线直接对细胞产生损伤。不同气候带人类肤色的变化难道不是环境导致可遗传的生物表型的变化的有力证据吗?除非你相信欧洲的白人和非洲的黑人起源于不同种类的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