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10-24 11:43
移动新闻,是Mobi1e News的直译新词,其最早的实践状态是由专业或自由记者经手机或其他非专业的移动摄录终端完成新闻素材的采集工作,由个人电脑配置的视频及音频编辑软件完成制作,由宽带及无线网络完成新闻信息的传输。因为受到“手机”媒介形态的控制,每每有学者将其研究视阈称为手机新闻实务——Mobile Journalist,故而也引申出一个英语新词:MOJO,以Mobile Journalist两个英文单词的前两个字母组合而成,特指代运用移动终端或手机,进行的新闻报道;或特指由移动采集设备完成新闻报道的记者。
沿革
移动新闻最初多在新闻博客、播客上出现,随后进入新闻网站、门户新闻频道、移动新闻应用上传播。如早期有维基新闻尝试让维基用户成为自由的新闻撰稿人,Indymedia和Ohmynews的网站有很成功地吸引普通大众成为自由新闻记者,上传自己采写的地方新闻。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报道经由纸媒和电视媒体发表,再经由网络及移动应用进入到日常化的新闻消费环境中。如在视频分享类网站上,如美国的Youtube和中国的优酷等视频网站,以及新闻视频网如Ireport上有广阔的自由新闻记者施展拳脚的空间。
自2006年后,“移动新闻”这一新词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种种新概念,出现在诸多传播学、新闻学乃至语言学的国际会议议程之中,更是逐渐受到各大新闻传播学学术期刊的关注。“移动新闻”也从最初的定义中挣脱出来,而具有相对较为宽泛的界定。
但基本上还是基于以下两种观点:
其一,转变传统新闻的媒体平台,通讯社、媒体以及诸多积极投身在“新媒体数字新闻”实践中的专业或业余记者们更要开放思想,迎接挑战,让以新闻网站为首的新闻播出和出版平台更为“移动化”以及“手机友好化”。
如罗伯特-尼尔斯(Robert Niles)在《在线新闻学评论》一刊中呼吁有志于开拓新闻实务网络市场和手机市场的实践者要勇敢地走出移动新闻的第一步,跨越专业新闻与自媒体新闻的文化鸿沟。这篇文章是对过去数年在国际新闻实务领域所做出的移动新闻报道探索呼应,对移动新闻的定义就更为发散;移动新闻不仅指新闻的制作,更重要的是播出和收视平台的移动化。罗伯特对手机媒体所可能带来的新闻实务和理论研究的新方向非常乐观,并提出了未来的记者都应学习使用超文本语言来编辑新闻他反复强调的“手机新闻界面”却是呼应了数字新闻研究的最新热点,即是以手机为主要的传播媒介而催生的移动新闻传播形态,也即移动新闻个人应用及独立消费;新闻因手机及社交媒体而重新拥有了另一种另类的生命力和面貌,它可能是碎片化的、以消息为主的、需要新闻受众去点击选择的、曾经的精致新闻编排一去不复返了。但它是有生命力的,是年轻观众所乐于去收看的。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是每一位新闻人都必须思考的。
在这种趋势下,传统纸媒面临挑战,但广电又如何。美国皮尤研究中心在检视了1991—2012年间美国新闻消费的趋势之后,以《在变迁的新闻景观中,即使电视也是脆弱的》为题分析了美国电视新闻收视的严重下滑,l8—29岁本地新闻的美国观众已从2006年的42%下滑为2012年的28%;而全国新闻网的电视受众下滑也极为明显,2008年全国调研发现,24%的美国人会较为常态化地收看CNN(国际新闻网),但2012年这一数字已下降到16%。在电视新闻受众消失的同时,网络新闻受众却在激增,17%的美国受众已经习惯从网络上获取昨日的新闻;而其中有78%的人在手机上读取和收看新闻。在使用智能手机的用户中,约31%的人是日常性、移动新闻的消费者。
其二,移动新闻为未来的多元化、全媒体的新闻实务带来了新的希望,但在新闻标准的考量、伦理的反思、叙事的完整与客观方面却都在经受着最为严酷的挑战。移动新闻虽然每每特指专业及自由记者运用移动终端进行新闻报道,但非专业公民用手机进行新闻事件纪录的全球性趋势与跨国传播,也从公民新闻行动的立场为移动新闻实务的丰富贡献了实践案例和理论视角。
如2009年《新闻学实务》特刊推出“新闻学的未来”大讨论,其间刊载彼得·马丁(Peter Martyn)的《新三千年里的移动新闻学》一文。作者喜忧参半地认为移动新闻实践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崭新的信息与传播技术的出现使得新闻的生产出现一种泛大众化的趋势,移动记者与独立记者的社群成为一个最明显的表征,与此同时,也出现了所谓的在媒体网站上充斥着过多的本地新闻的“小”叙事和民生叙事,新闻生产有一种本地过热化现象。
彼得·马丁对移动新闻质疑,确是因为其特殊的生产与传播形式所限。移动新闻也往往被“非专业”、“民生”以及兼职的、自由撰稿的记者采编。这些限定词框架在自发的、信息自由的传播情境下虽然呈现出一种“公民新闻”数字转型,但也带来了可信度的缺失、新闻叙事的娱乐化种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