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0-06 17:08
第二交响曲,是根据作者创作交响曲的顺序来命名的,如马勒C小调第二交响曲“复活”、拉赫玛尼诺夫 第二交响曲、勃拉姆斯 第二交响曲(田园)、贝多芬 第二交响曲等等。下面所介绍的是马勒的C小调第二交响曲“复活”。
中文名称:c小调第二交响曲“复活”
指挥:Klemperer
版本:Klemperer, VPO, MA, 1963
发行时间:1995年
作者:Mahler—马勒
马勒的音乐里有一种悲剧的美。他经常梦见天堂,这是因为他的家族有先天性心脏病,死神的敲门声常常在梦中伴着音乐飘然而至,所以马勒的精神世界里总是在和死神相搏斗,透过马勒的音乐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宿命的悲剧色彩。但听过了马勒的音乐,人又会超越死亡,所谓“从一个极致到另一个极致”。
马勒是一个犹太人,从小就显露出音乐才华,他的主要职业是指挥家,他一生创作的10部交响曲多是为自己指挥所用。
马勒的音乐灵感大多来自诗歌。说起来,马勒还是位“中国迷”,他对中国文化充满了迷恋,并把它运用到音乐创作里去。《大地之歌》就是马勒从李白、杜甫和孟浩然的唐诗中汲取的灵感而创作出来的。
《复活》作于1890年-1894年,与《第一交响曲》比起来,要求管弦乐编制的规模更大,同时还要有声乐部分。 就是从这部作品以后, 马勒开始经常在交响曲中使用声乐。其结构也不再是传统的四乐章制,而有五个乐章。这正是马勒走向庞大性倾向最初的作品。然而,在这首《第二交响曲》中,仍然有宛如《第一交响曲》 中那种真实的抒情性,爱好线条对位法, 使用民谣风格旋律等马勒所独有的特征。这部作品被称为《复活》是由于洛普斯托克的一首圣诗《复活》。作者与德国著名音乐家封·彪罗的关系非常好,曾将本曲草稿给彪罗过目,受到热情鼓励。1894年彪罗逝世,马勒在参加他的葬礼时,“从风琴坛上传来了克洛普托克《复活》的合唱。于是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我受到了感动”。他就这样根据《复活》,顺利写下了末乐章的合唱部分。
短笛(兼第三长笛)
2支长笛
3支双簧管(兼英国管)
3支大管(兼倍低音管)
2支单簧管(bB,C)
1支低音单簧管
8支圆号
4支小号
2支次中音长号
2支低音长号
1只大号
钹(钹片与吊钹)
钟琴
管钟
2架竖琴
第一小提琴
第二小提琴
中提琴
低音提琴
据马勒自己所说,这一乐章表示的是葬礼,是第一交响曲中英雄葬礼的延续。乐曲没有引子,第一主题由c小调奏出,大提琴、低音提琴猛烈的动机极其疯狂浪潮,粗犷的小号、长号随之而来。第二主题温文尔雅,但命运的动机依然起伏在低音部(与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命运”相似》)。发展部以两个主题为核心,首先,凶猛的号角奏出震耳欲聋的减七和弦,表明斗争尚未结束。然而,以独奏小提琴为主的新旋律(E大调)亲切地出现,带来暂时的安宁。到了再现部中,力度与呈示部相比显得较小,但阴森恐怖的气氛依然未能消失。
作者标明“极为轻松地,绝不可急躁”。这个乐章马勒这样写道:“过去的回忆……往日英雄生涯产生的纯粹而毫无瑕疵的太阳的光线”。这一章犹如舒伯特的兰特勒舞曲(发源于奥地利南部的慢圆舞曲,是圆舞曲的前身)一样快活明朗。主部主题由弦乐奏出,亲切、舒缓;副部主题为升g小调,由木管乐器奏出,有显著的对比性格。经过两次变奏,乐曲开始获得流畅的动力感,以表现失败的英雄的爱。
快板—c小调—3/8拍—三段体的诙谱曲 马勒对这个乐章的叙述如下:“当从第二乐章意犹未尽似的梦中醒来,再度回到生活的喧哗中后,你们常常会觉得人生在不停地流动着,莫名的恐怖正向你袭来。那就像是你们由外面黑暗的地方,以听不见音乐的距离所看到的,十分光亮的舞蹈场上的舞者们在摇晃舞动的情形一样。人生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你们眼前,也与你们常常惊叫而忽然跳将起来的恶梦很相似……”。
乐章由定音鼓和低音乐器的四度动机开始,但立即出现第一小提琴流动的明快的主题,中段主题由法国号和小号高奏出来,弦乐器再配以流畅的伴奏。全曲在首段重现后,空洞且了无生气地静静终止。
马勒对于这一乐章的叙述如下:“传来了单纯信仰的豪迈的歌。 我变得像神一样, 也许我将回到神的身边。” 到此为止,我们可以看到,第一乐章表示悲剧的人生;第二乐章是获得解放了的朴实的人生;第三乐章则是描写冲击性的混乱中的人生,而人类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死亡的憧憬便逼近过来,并且不停歇地进入第五乐章。第五乐章:谐谑曲速度—降A大调-降E大调—4/4拍 这一乐章是在全曲中,管弦乐编制最大的乐曲。马勒写到:“在荒野中传来了如下的声音:人生所有的末日业已来临。……圣人与天上的人,合唱着如此歌词,《复活吧,复活吧,你可能被宽容》,然后出现神的荣耀。……爱的万能的感情,促使我们走向幸福的极至。”
乐章开始弦乐凄切的呐喊着,表明作者未摆脱困境。接着幕后四个圆号和四个小号,在多种打击乐器伴同下,吹奏出一段信号曲,在远处消失。但这个信号曲在之后的段落内若影若现,还不时加入钟琴、小提琴、竖琴营造和谐的氛围。之后,新的主题开始了。马勒在这乐章的最早的总谱上注释为“沙漠的呼声”。木管组奏出圣咏般的新主题,经过宁静的乐段,便进入马勒所说的“一切已死之人的进行曲”,从打击乐开始,乐器逐渐增加,音量亦逐渐增大,最后整个乐队再次卷入混乱与恐怖的嘶叫声中,有如死亡的号哭充满了大地。
在这场风暴后,马勒灵巧的运用人声,将声乐与器乐融为一体,是一种新颖的构思。女高音独唱和合唱,徐缓而庄严地唱出克罗斯托克带有神秘感的《复活颂歌》,歌词中包含了人类为了民主、人权、自由、平等、博爱而编订成的诗歌。当全曲进入结尾的复活动机时,钟鼓齐鸣,庄严的管风琴也加入总奏中,人声大合唱和强大的管弦乐融成一体,形成强大的,充满欢乐的高潮结束,复活的信念为人类带来了盼望和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