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22 18:25
罗荣寿从八岁开始,跟他的舅父、著名相声老艺人赵霭如学说相声。学艺七载,十五岁出师,从此开始他的艺术生涯。
罗荣寿出师之后,即和王凤山、高凤山、赵玉贵等人搭伙合作,在北京宣武门平民市场“据地”说相声。平民市场撤销之后,又和孙宝才、王长友、郭全宝等,在北京各庙会一起合作,表演相声、双簧、太平歌词。过了不久,又与白全福、高凤山、刘永青等一起在天桥演出。这时他在北京相声界已崭露头角,成了一名受观众欢迎的青年相声演员。后来,应李寿增之邀请,和白全福一起到济南晨光茶社(大观园内)参加相声大会的演出。同台的有李寿增、高桂清、孙少林、王树田、冯立章、高德光、刘桂田、袁佩楼等。
1950年,罗荣寿参加相声改进小组,任第一和第四届副组长,致力于相声的改革工作,积极编演新段子。罗荣寿积极参加了小组的工作和演出活动。他与侯宝林、郭启儒、孙王奎、谭伯如、刘德志、于俊波、全常保、赵春田、于世德、陈涌泉、赵世忠等,经常在京、津两地演出相声大会。
相声改进小组在完成使命结束之后,成立了三个曲艺团。罗荣寿参加了专演相声大会的北京曲艺三团。后来三个团于1956年合并为北京曲艺团,罗荣寿在这里一直工作到1980年退休。
侯宝林的表演的确有着北京相声所特有的那种规范、大气的特点。但如果和罗荣寿比起来,侯宝林的北京味就显得不那么明显。
罗荣寿是京派相声黄金时期的代表人物,他比陈子贞、谭伯儒要晚一辈,又早于二赵,可以说是京派相声承前启后的关键性人物。他能较为规范的保持着北京相声的风格,这是尤为难能可贵的。
罗荣寿是相声中的“端正派”,尤其是他早期和李桂山留下的录音,无不显示出这一特色。听罗先生的节目,他的舞台形象一直是非常端正的,比如他的《卖棺材》的表演就有这一特色。再者他的段子中有很多评讲的内容,比如《渭水河》中的京剧常识的介绍、《卖棺材》中“转腿肚子”的史事,于趣味性中含有一定知识性。再有罗荣寿的嗓音清脆嘹亮、气力充沛,虽然他不以柳活著称,但有些节目还是很得实惠的,比如《卖布头》《黄鹤楼》这种“学”的节目,他就很拿手。再比如他的《双簧》中“后脸”学唱《照花台》的小曲,也能非常轻松愉快胜任。
罗荣寿平易近人,毫无名演员的架子。对于青年同行和业余爱好者总是倾囊相授,从不保守。在内外行中有不少学生。曾给侯宝林捧哏的李国盛先生就出自他的门墙。
罗荣寿对待相声改革的严谨态度,和他自幼学艺时的刻苦认真、忠于艺术的作风是分不开的。他总结出五个字,就是:听、看、学、练、用。在继承前辈的艺术时,不墨守成规;在撷取他人之长时,不生吞活剥,而是根据自己的条件和特点,兼收并蓄,不断发展自己的艺业,形成自己的艺术风格。以他的拿手段子《黄鹤楼》为例,就可以看出他对相声艺术花。费的心血。这个段子最早是跟赵霭如老师学的。为了充实自己的表演,他又特意向李会民学习京戏的程式和锣鼓经。然后再结合自己的条件加工整理,并在舞台实践中不断修改、润色,使观众有常听常新的感觉。对于这个段子,他曾作过精练的总结:是戏,不演成戏,离不开戏。也就是说,要学得象,唱得正。但它毕竟是相声,所以要掌握好“包袱”的分寸。台风要沉着、稳健;语言要准确有力,讲究节奏。(北方网评)
罗荣寿改“字”
相声名家罗荣寿在一九五零年与侯宝林,刘德智,老舍等人一起加入了北京市相声改进小组,他们积极,大胆地对传统相声进行改革,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使之古为今用。罗荣寿首先拿自己擅演的传统相声《卖布头》开刀,他逐字逐句地推敲,审核,找毛病,连一个字都不放过。这段相声,有一段吹嘘自己卖的白布特别白时这样说的:“怎么那么白呀,气死头场雪,不让二路霜,亚赛头号的‘洋’白面哩吧。”这个“洋”字是解放前民间的常用语,如:洋火,洋车,洋布,面粉也叫“洋面”,罗荣寿心想:现在解放了,这些东西咱们都能生产了,怎么还说“洋”字哪?咱们生产的头箩面叫“高白面”,不是也很白嘛,对,改过来。他就把原词:“亚赛头号的‘洋’白面”,改成“亚赛头箩的‘高’白面。”仅此二字,便使该段得以升华,有位老艺人问罗荣寿为什么去掉”洋”时,罗荣寿诙谐地说:“把‘羊’都宰了,那还不去掉?”
卖棺材(罗荣寿、李桂山);
黄鹤楼(罗荣寿、高凤山);
文章会(王长友、罗荣寿);
白事会(罗荣寿、李桂山);
卖布头(罗荣寿、高凤山);
资本家与洋车夫(罗荣寿、李桂山);
卖挂票(罗荣寿、李桂山);
黄鹤楼(罗荣寿、李桂山);
学戏(罗荣寿、高凤山);
三近视(罗荣寿);
捉放曹(罗荣寿、李桂山);
洪羊洞(罗荣寿、李桂山);
坐享其成(罗荣寿、李桂山);
忘词(罗荣寿、李桂山);
卖布头(罗荣寿、李桂山)。
2018年4月7日,由北京市文联主办、北京曲艺家协会承办的“纪念相声表演艺术家罗荣寿先生诞辰一百周年”专场演出在民族文化宫大剧院举办。相声表演艺术家陈涌泉、于连仲、侯耀华等参加了“纪念相声表演艺术家罗荣寿先生诞辰一百周年”专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