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23 22:27
北宋联金灭辽想夺回燕云十六州,想重建汉人北方国防生命线,其结果是处置失当,为金兵南侵找到借口。 在宋金联合灭辽的过程中,女真统治者看到了宋王朝的腐败,宋军中无能的将士较多,其中攻燕之战把宋朝的腐朽虚弱,暴露无遗。
灭辽后,更使北宋完全暴露在金的侵略威胁之下,金兵挥师南下掳北宋二帝及宗室而去,北宋灭亡。
北宋时,辽国是北方的强敌。宋太祖致力内政,对辽取守势。太宗时几次伐辽,均为辽所败。真宗时与辽订“澶渊之盟”,这是宋对外屈辱的开始。乃至徽宗,腐败更甚,信用佞臣蔡京和宦官童贯。
此时东北的女真族崛起,建立大金国,威胁辽国。金军先后攻占了辽的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上京临潢府,声威大震。北宋君臣认为辽必亡无疑,想乘机恢复辽所夺的燕云诸州,徽宗遂遣使赴金与之结盟,相约夹攻辽国。
重和元年(公元1118年),徽宗派遣武议大夫马政率同高药师等乘平海指挥兵船,自登州(地处山东半岛,自古为远征辽东之口岸)渡海,以买马为名,前往金国结好,受到金国响应,于是双方就展开了宋金之间的秘密外交,此后双方互派使节,屡次商谈。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宋使赵良嗣等与阿骨打达成协议,决定联兵攻辽,并约定:女真兵自平州松林趋古北口,南朝兵自雄州趋白沟夹攻;北兵不得过松亭、古北榆关之南;宋取辽之南京,金取辽之中京,幽燕原为中国汉地,应归南朝;西京侯挐了阿适,待与南朝;金人助宋收复失地,宋须纳前与辽之岁币于金;平营滦别是一路;其地界,且以古北松亭及平州东榆关为界;要约之后,不可与契丹讲和;西京管下为恐防收捉阿适道路,所有蔚、应、朔三州,近南界,将来举兵,欲先取此三州;其余西京归化、奉圣等州,侯了阿适回日,然后交割;事定之后,当于榆关之东置榷场;并特别强调:“不如约,则难依已许之约。”(《三朝北盟汇编》卷四)双方互换国书,立下盟书,是为“海上之盟”。
从地域政治观点视之,尽管宋辽各视对方为敌国,但辽国毕竟是与宋和平相处达百年之久的“与国”,而新兴的女真则更具扩张性,辽国实际上已成为捍卫宋境的屏障。当时辽国君臣也感到宋、金夹攻辽的严重性,“遣肖客、韩昉为使臣,对宋奉表称臣,乞念前好。辽国派使臣到宋国,表示愿意向宋称臣,希望不要和金联盟攻辽。韩昉等见童贯、蔡攸在军中,直言女直蚕食诸国,若大辽不存,必为南朝忧,唇亡齿寒,不可不虑。“贯、攸斥出之。”
宋辽既为“兄弟之邦”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灭辽后会有更多更大的麻烦。这一点,甚至高丽国王也看得清楚。宋重和元年(高丽睿宗十三年,1118年)遣医官杨宗立等至高丽为睿宗王俣医病。王俣特地捎话:“闻朝廷将用兵伐辽,辽为兄弟之国,存之足为边捍;金为虎狼之国,不可交也!业已然,愿二医归报天子,宜早为备”。“医还,奏之,帝不悦”,宋徽宗执意联金灭辽。后来,高丽更是主动对金称臣。
宋徽宗宠信奸佞,昏庸暗弱,又被奸臣所欺骗愚弄,左右遮蔽迷惑,不能明辨是非。昧于当时敌我形势,只知贪进,不知虑后,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对来自朝野上下,国内国外的好言劝告,根本听不进去,一味昏昏然,企图联金以灭辽,收取渔利。这无疑如虎羊商量着分果实,想平分秋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徽宗只知以书画娱情,根本不知周国之间均衡态势的重要,而昏昏然采取以弱益强,使强者更强的错误联金抗辽的方针,直至父子系掳北去,自食恶果,方才醒悟,但悔之晚矣,只有南望故国,以泪洗面,最终身死国灭,葬身羌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