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1-30 14:07
舒巧11岁参加新安旅行团,开始从事革命文艺工作。她曾师从吴晓邦、戴爱莲以及著名昆曲表演艺术家汪传铃、华传浩等学习舞蹈,中国古典舞蹈和民间舞蹈都有较深造诣。她在表演上,感情细腻、富于韵味,能表现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身份的各类角色的内心世界。50~60年代曾主演过《剑舞》、《弓舞》及舞剧《小刀会》、《宝莲灯》、《牛郎织女》等。编导方面,她广泛涉猎不同类型、不同体裁的舞蹈作品,表现手段丰富,风格多样。
1979年以来,舒巧与其他编导合作创作的舞剧《奔月》、《岳飞》、《画皮》等,为中国舞剧的革新做了尝试性的努力。她编导的《弓舞》、《剑舞》曾分别获得第7届、第8届世界青年学生和平与友谊联欢节金质奖和铜质奖。
舒巧曾赴苏联、印度、印度尼西亚、缅甸、朝鲜、澳大利亚等国访问演出和讲学。曾任年任上海歌舞团业务副团长(1974)、香港舞蹈团艺术总监(1986-1994)、第五及第六届全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现任上海歌舞团副团长兼舞蹈编导、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分会副主席。
1、 《小刀会》 1959年。(编舞之一。获廿世纪经典奖) 同时饰女主角周秀英。1960年拍摄成电影。
2、 《后羿与嫦娥》 1960年。主要编舞兼饰女主角嫦娥。
3、 《南海长城》 1962年。(编舞之一)
4、 《苗岭风雷》(芭蕾) 1970年(合作编舞)
5、 《闪闪的红星》(芭蕾)1974年(合作编舞)
6、 《篝火颂》(芭蕾) 1975年
(以下均为主要编舞)
7、 《奔月》 1980年
8、 《岳飞》 1982年(上海之春优秀剧目奖)
9、 《画皮》 1983年(上海之春优秀剧目奖)
10、 《长恨歌》 1984年。 (新加坡艺术节开幕式演出)
11、 《玉卿嫂》 1985年(88年赴京参加全国舞剧调演。获廿世纪经典提名奖)
12、 《金色的女人》 1986年
13、 全新版《岳飞》 1986年 (亚洲艺术节开幕式演出)
14、 《黄土地》1986年 ( 於88年赴京参加全国舞剧调演)
15、 《日月恋》 1988年 (亚洲艺术节闭幕式演出)
16、 《中国古典舞今昔》 1988年 (赴台湾於台湾传统艺术节演出)
17、 《达赖六世情诗》 1989年
18、 《胭脂扣》创作于1990年,1991年应邀赴加拿大演出。1994年於上海复排。参加上海艺术节,获获杰出贡献提名奖。宝刚杯优秀剧目奖和编导奖
19、 《红雪》 1991年 同年参加昆明中国艺术节
20、 《停车暂借问》 1992年
21、 《三毛》 1994年 (中国内地与香港 台联合制作。上演于香港中国艺术节。95年上海艺术节展演剧目)
22、 《青春祭》 1997年 1999年度五个一工程奖
23、《剑舞》 参与编舞并领舞,1957年国际比赛获铜奖
24、《弓舞》 编舞 1960年国际比赛金奖
《成名以后》
舞剧《小刀会》拍成了电影,忽然满大街都是我了:我在照相馆的橱窗里招摇,我在书报封面上拿姿作态,甚至百货公司里的脸盆、餐盘上也印着那执弓挽箭的我……街头《小刀会》巨大的电影海报,我是在天上飞的,比我本人大了好几倍。
这算是成名成家了吧!我独自在大街上乱逛,品味着兴奋和新奇。放纵自己连看四场电影,放纵自己买大包大包的拷扁橄榄、五香豆,算是慰问自己……哦!成名成家罗。
第二天醒来,太阳竟然还是往日的太阳。挤车上班。进得剧院大门,忽见好朋友恽迎世正走在我前面。《小刀会》的女主角原先是她,不是我。当时我的事儿是编舞,后来当了周秀英B角,兼跳群舞。
决定由我担任《小刀会》电影女主角的那天很突然。当时我正大汗淋漓在练功,被通知去院部办公室。“快点换衣服,去电影厂试镜头!”“周秀英不是恽迎世吗?”“要你去你就去!”嗨,这等美事儿还有什么犹豫的,即刻将自己打扮起来。
没想到,样片出来,我居然是个斗鸡眼!于是,溜出电影厂,直奔剧院,冲进二楼院部:“我不要拍电影了!”院长和书记吃惊:“吵什么吵!那是任务,高兴拍就拍不高兴拍就不拍?自由主义!”
六神无主。回到电影厂,恽迎世搂着我,劝我说:“不要慌,不要太夸张了,你只是右眼有点斜视,注点儿意,我也帮你在旁边看着,不会让你出丑的。”
恽迎世的劝慰是关键性的,自此整整六个月在片厂。好友恽迎世,名正言顺是周秀英A角的,专心致志的去跳群舞了。但凡我拍戏了,她就站在我身边,留心着我的视线,不断提醒我、安抚我,使我能够坚持。
电影拍完,似乎《小刀会》就是舒巧,舒巧就是《小刀会》,《小刀会》和恽迎世不搭界了。虽然她是原版,她是A角,她比我演得好,并且她仍在不断地演。
接着,我和恽迎世在舞蹈界的地位也明显地拉开了差距,我变成了全国舞蹈家协会的常务理事,接着又变成副主席,全国舞代会我醒目地坐在主席台上。同行们围着我说好话,恽迎世被冷落在一边;记者约我写文章,不找恽迎世,我很尴尬……
我悄悄向老书记打探,当初究竟是什么原因要我拍电影而不是恽迎世?她是A角,并且,她眼睛又大又亮不斗鸡。老书记笑我:“又单纯业务观点了吧,要突出政治,党要培养的是又红又专的干部,不懂吗?”
路线,方向,可是我和我的好朋友怎么办?我觉得在她面前我像个欺世盗名者,我掠夺了本该她拥有的。她若就此不理我也罢,可她却一如既往地对我好,更令我惴惴不安。一次《小刀会》到外省城市演出,练完功放大家上街。撒鸭子一般,我逛街,吃排档,东游西荡,直至天色暗下来了,才猛然记起下午是要走台的!闯祸了,走台缺主角还怎么走?想象着剧组找不见我,走台被搅乱,惊出一身冷汗,我连滚带跑往回赶,缩紧脑袋准备迎接劈头盖脑的责难……
谁知,走进后台竟一切正常,还有人与我亲切地打招呼:吃完饭啦!这时,恽迎世一把将一脸茫然的我扯进化装间:快吃饭,吃完饭化妆。她已为我打了饭。见我仍魂不附体,揍了我一拳:“马大哈!玩疯啦?我听周秀英出场的音乐却不见你出场,我就出场了。放心,没人看出来。”她朝我眨眨眼。导演问,舒巧呢?我告诉他,你在呢,是我想走一走台,有点生疏了得练习一下,导演信了。我很机动灵活吧。刚要跨出门她又返回来:“口径统一哦,别穿帮!”就这样,在好友的包庇下我轻易过了关。
那晚演出,我藉着刘丽川(剧中男主角)之死在台上大哭了一场。朋友护着我,我却无以回报,对那既成的事实,我无以弥补、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