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7-06 00:46
四面鼓舞 新中国成立后,在苗族诸多种自娱性和表演性“鼓舞”的基础上,人们又创造出了由四人同时敲打作舞的《四面鼓舞》。这种“鼓舞”流传在湘西的凤凰县和贵州省松桃县苗族聚居的地方。该舞男女均可参加,四人分别站在鼓面前,双手持槌击鼓。在统一的节奏下边击鼓边表演规定套路。每一套路动作完成后,大家按顺时针方向换到下一鼓面位置,再进行其它套路的“鼓舞”表演,既有表演性又有娱乐性。
踩鼓舞 流行于贵州省东南地区台江、镇无等县的女子自娱性集体舞蹈。在传统的民族节日中都可以跳,尤以春节期间最为活跃。其鼓为扁圆形,鼓面朝上置于鼓架上,由1人击鼓,众人绕鼓踏节,翩翩起舞。节奏多为拍,以敲击鼓心、鼓梆和鼓槌相击发出的不同的音色,组成丰富多变的鼓点。有的地区舞前先由鼓手高唱踩鼓歌。女舞者随舞步的移动,腰部微摆,小臂随之上下摆动,所佩戴之银饰沙沙作响。
花鼓舞 流传在湖南省西部地区凤凰、保靖等县的节日自娱性舞蹈,男女均可参加,鼓为扁圆形,舞时须将鼓直立,鼓面朝两侧,由两名鼓手,各站一侧,同时击鼓;另有一人立在中间,敲击鼓梆。其节奏多为、混合拍。舞者围鼓而舞,舞蹈动作多模拟劳动生产及生活动作,男子动作幅度大而有力,女子动作小而柔和。还有表演性较强的双人花鼓舞和单人花鼓舞。双人花鼓舞多为两个男子或两个女子同跳,也有一男一女同时击鼓而舞的。舞时两人动作对称,节奏一致。单人花鼓舞,将鼓直立,鼓面朝前,一般由两人敲鼓梆作伴奏,鼓手站在鼓前,边击鼓边舞蹈。动作有面对鼓面敲击,背对鼓面反手敲击或侧身敲击,双臂有上抡、下划、后甩等动作,下肢有吸腿、跳动、转身、前抬腿等动作。
团圆鼓舞 流传于湖南省西部古丈县等地。由一鼓手在中间敲击一面大型扁圆鼓,众人环绕,歌舞交替进行。开始时舞蹈速度稍慢,鼓手只敲鼓而不舞,舞蹈随鼓声速度逐渐加快,并将大鼓立起,鼓面朝前。鼓手边舞边敲击,众人绕鼓而舞。
猴儿鼓舞 流传于湖南省西部,是男子表演性舞蹈。表演者有时化装成猴子的模样,以拳击鼓或用槌击鼓。其主要动作与花鼓舞相似,基本形象是模拟猴子的动态及习性。
木鼓舞是流传在贵州省东南苗族地区的一种最古老的鼓舞形式。鼓为长圆形,直径约33厘米,鼓身长约170~200厘米,两端蒙以牛皮,使用时将鼓横置鼓架上。在《苗防备览·风俗考》中记有:“刳木空其中,冒皮其端以为鼓,使妇人之美者而击之,择男女善歌者……左右旋绕而歌,迭相和唱,举手顿足,徐疾应节,名曰跳舞藏。”过去木鼓舞用于每13年举 行1次的全族性的“吃牯脏”祭祀活动,又称鼓社节或祭鼓节,是最隆重的传统祭祖活动。木鼓舞已成为民间节日娱乐性活动的一部分。鼓手多由村寨中有威望的老年男子担任,舞者也是男子。舞时由鼓手1人或2人双手持鼓槌敲击鼓面、鼓边。多为、节拍。众人环绕而舞,舞姿雄健有力,双臂自然下垂,肩部有力地摆动,顺手顺脚的跳跃,构成独特的风格。
一、鼓舞与苗族文化
苗族舞蹈盛行不衰,在很大程度上促于祖先崇拜的情感意志。这不仅是神话传说,舞蹈用芦笙、木鼓之类皆为祖先所创造,而且舞蹈的普遍动因亦导源于祖先的神意。
苗族的巫术、原始宗教信仰在其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各种祭祀活动中,苗民们以期利用各种舞蹈来与神灵沟通,去跳舞的同时既是拜神,又是祈祷。舞蹈仍是苗族表现自身的一种主要形式。因此,苗族“鼓舞”不可避免地成为具有最宗教、巫术意义的东西。我们经常在节日集会中看到的求雨、求子、求神、求祖灵等,都不是直接祈祷,而是跳相应的舞蹈仪式来体现,由此而产生了农事舞、婚丧仪式舞、战争舞等。我们还可以从“椎牛祭”、“跳丧”、“芦笙会”、“跳香”等活动中看到许多宗教、巫术的东西——求子嗣、求姻缘、求死后升天等。苗族鼓舞中有的只跳木鼓舞,有的鼓舞、芦笙舞都跳,舞蹈多限于同姓宗族参加,因为它以一个鼓为单位进行,是宗族的大事,在整个祭祀过程中都离不开鼓,以鼓开始,用鼓把祭祀活动推向高潮,最后又以鼓仪宣告活动结束。
二、鼓舞与苗族农耕文化
大量的历史资料和考古发现证明,苗族是我国内地最早的农耕民族之一。它早期活动在长江中游和平原地区,发展农业生产、开创文化。苗族的“苗”字,是历史上不同群族,对苗族实体存在的称谓,即“在水田里种草的人”来作为整个民族的统一族称。由于苗族是一个农业民族,所以,它的宗教信仰不得不与其赖以生息繁衍的农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而其崇拜常常带着浓厚的农业色彩。由此,我们不难推想,在远古时期苗族先民的农耕文化创造活动中,与其农耕生产相适应,便是作为心灵的物态化和凝聚物的农事心理的生产。作为一种文化心理形态,苗族人民的心理意志,情感指向以至于它的思维模式,必然与其内在心智融为一体。在那充满着热烈的情感体验与神秘、互渗的原始意向等意识活动得舞蹈创造和表演中,心灵意向与本能冲动,意志行为与情感抒泄互为补充、整合,共同构成以舞蹈为主的艺术活动得审美动态形式,特别是当这些活动与倾向集中在某种对象时,其表现即更为鲜明突出。湘西苗族“猴儿鼓”表演的传统动作,有一类就是专门表现农业生产方面的,如《整地耕田》、《挖园种菜》、《肩锄荷担》、《收割打谷》。其中祭献五谷神的“跳香舞”则反映出苗族先民对农业生产的良好愿望,寄托着他们对现实农耕活动得祝愿与祈求。整个苗族舞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以农耕民族的心理形态作为依据的,农耕文化就是苗族舞蹈的“根”。
三、鼓舞与苗族图腾文化
原始社会时期,经济、社会文明落后,图腾崇拜成为人类进化史中不可抹杀一笔,是人类文明进化的重要环节。其主要原因是当初人们对于自然现象认识不科学,对自然现象的多奇及某种生命形式的不可预知产生畏惧与敬畏心理,这促使原始居民以各种形式祈求自然界中神秘力量的庇护,久而久之便产生了崇拜心理。长期以来,便形成了以巫术礼仪或图腾崇拜活动表现当时人类的文化心理。在苗族与淮族图腾中多以舞蹈形式表现当初人类的崇拜心理,如狮舞、斗雀舞、龙舞、斗鸡舞、木鼓舞等等,其中木鼓舞是最具特色的。苗族祖先居住在江淮一带,那里江湖密布,河流众多,枫林遍地,花草繁盛,彩蝶飞舞,环境优美。长期以来苗族先人自然而然对枫木和蝴蝶产生求同、认亲与崇拜心理。至今为止,三都县内的苗族人在过鼓社祭时,都会把山上砍来的枫树与杀宰的牛同至于庭中供奉,同时吹笙击鼓,男女合围共舞。在《苗族古歌》中,苗族先民对枫木进行了极具功利价值的美化,并肯定它与自己有血缘关系。枫木变蝴蝶妈妈,蝴蝶妈妈出生苗族和人类祖先姜央,然后才有人类。枫木桩还变成了苗家圣器铜鼓,所以“有了喜庆事/大家拿来跳/大家围着跳”。所以,苗族世代崇拜枫木。湘西苗族称枫木为“妈妈树”,枫木化生万物神化作为原始想象的实在性,正是苗族木鼓舞乃至铜鼓舞图腾表象心理产生的根基。
四、鼓舞与苗族仿生文化
古代苗族迁徙而来时,西南还是一片莽苍的原始森林。在这人迹罕至、林箐茂密、百鸟欢歌、虎啸狼嚎的地方,他们为了躲避反动统治者追击和压迫,只得猎取身边野兽为食,以求生存,就是在这样的狩猎生活中,苗家人模仿动物形态的许多舞蹈由此发生了,为了更有效地猎取野物,狩猎者必须要学习各种鸟鸣、兽声,以诱导之,并从中得到喜悦,久而久之,也就“再度从事模仿工作,创得自己独特的狩猎舞蹈”。如:木鼓舞的主题动作按照传统是模仿蚱蜢相斗,鼓点传说也是模仿的啄木鸟的啄木声。其舞蹈动律是上身前倾,甩同边手,顺拐,以胯为动力,臂部摆动幅度很大;用头、肩、手、腰的扭、甩、转、端、蹬等构成大开大合、对比强烈的动作组合,自由奔放,也是苗族人民迁徙山区生活的最本质的反映。再如“单人鼓舞”是湘西地区苗族人民普通喜爱的一种表演舞蹈,有男子、女子表演两种。男子鼓舞有“鸡公啄米”“猴子戏物”“九龙下海”“大鹏展翅”等等都是模仿动物形态的动作,动作粗犷有力;女子的动作多是表现劳动生产和日常生活的,有“美女梳头”“巧妇织锦”“绣花挑花”“包头洗面”等等,大多较文雅、端庄。“猴儿鼓舞”是一种技巧性较强的男子表演性舞蹈,舞蹈的主要内容是表现猴子进庙偷吃供果时无意中敲响了更鼓后惊慌和对鼓嬉戏的情景,动作有“倒上树”“偷逃”“抓痒”“滚球”等。“铜鼓舞”动作也是来源于狩猎生活、农业生活和对动物形态的模仿,如:“骑马”“赶鸭”“捕鱼”“捞虾”等。
苗族鼓舞发展到今天,已经是成为一门能够屹立于世界的舞蹈艺术,被很多的专家学者和社会人士接受。苗族鼓舞也成为了苗族的一个特色,他们虽然没有文字,但他们利用自己的方式——苗族鼓舞,来传播他们的文明。关于民族舞蹈与民族文化,我们应进行更多的了解、探究并将其发展,这是民族舞蹈值得重视的文化价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