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7-26 13:57
蔡根祥,台湾师范大学国文文学博士, 高雄师范大学经学所长,高雄市经典文教学会理蔡根祥事长。
“今天《中山历记》(《海国记》定稿)部分抄稿,重现人间,不唯学界雀跃,读者亦莫不欣喜。国家以保护珍贵古籍立场,自当视如随珠赵璧,捧手呵护,名列《国家珍贵古籍名录》中,刻不容缓!是以据闻日本人对此手稿,觊觎切切,愿出高价罗致,壁藏不出,使我文学既失瑰宝,复令历史丧逸明证。”
这是《浮生六记》研究专家、台湾高雄师范大学教授蔡根祥写给温家宝总理的一封“鸡毛信”。信中“《中山历记》”指的便是《浮生六记》沉寂百余年的第5记佚文《海国记》。最新发现的版本乃清代著名学者钱泳在公元1840年以前所书写的手抄本,而这亦是海内外现存记载钓鱼岛唯一的古代名人墨宝。
“不过我在给温家宝写信时,并没有多想钓鱼岛。”12月8日,蔡根祥接受《国际先驱导报》采访时坦承,他只为《浮生六记》文献的珍贵历史价值而上书。
事实上,蔡根祥得知钱泳手抄本面世是在一年半前。他的好友、山西平遥县学者彭令是这一佚文墨宝的收藏者。
2008年6月,香港《文汇报》连载了彭令所撰的文章《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的发现及初步研究》,震惊海内外学者。此后,不断有日本、台湾等地学者找到彭令,表达了研读、收藏等意愿。但时至今日,由于文献安全性和研究的需要,海外尚未有学者能够一睹其真颜。
得知这个消息之初,蔡根祥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用他向媒体介绍的话说,《浮生六记》的第五记真实记载了清代时中国与琉球国的交往,特别是两国民间的直接交流,具有非凡的历史与政治意义。
因此,当2008年8月大陆第一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已经确定,并颁发证书后,他随即向文化部发去了推荐《浮生六记》卷五抄稿申报名列《国家珍贵古籍名录》第二批名单的函文。
蔡根祥从文学、学术、历史和艺术价值四个方面,详细论述了这本佚文典籍重新面世的意义。不过,随后大陆文化部经审查,认为“此件记中山部分的内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浮生六记》的第五记,遂定位第五记,证据不足”。
2009年9月16日、24日,蔡根祥又两次上书文化部,他说,“详读其文,细端附图,乃得知手抄稿确实为钱泳所写”。在最后一次上书中,他直批文化部某些学者的论断“主观草率、昧于事实、莽定是非,缺乏公允性”。或许是因为言辞激烈,有大陆网友便收集了蔡根祥这三次函文,取题“台学者炮轰文化部”。
“后来还是没有回音,我就想说要透过其他渠道,给总理陈情一下。”蔡根祥介绍道。
就在蔡根祥孜孜不倦地为大陆保护《浮生六记》卷五佚文奔波的过程中,彭令又有了惊人发现:《海国记》佚文内容显示,1808年,沈复经钓鱼岛赴琉球途中,对钓鱼岛周边情形及方位都有详细目击记载。这比日本宣称古贺辰四郎在1884年发现该岛的时间早了76年。
他告诉香港媒体,《海国记》共约6200多字。其中,“册封琉球国记略”页,记载有“……十三日辰刻,见钓鱼台,形如笔架。遥祭黑水沟,遂叩祷于天后。忽见白燕大如鸥,绕樯而飞,是日即转风。十四日早,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这段文字中,明确记述有“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这表明,琉球国西部领域从姑米山(即现在冲绳的久米岛)开始的,以黑水沟为中国(清廷)与琉球国的分界线符合历史事实,钓鱼台(岛)明显在中国的领域内,不属于琉球。
另经考查,清人钱泳手迹原件的抄录时间为道光三年(公元1823年),其存世时间也比日本人所谓发现“尖阁诸岛”(即钓鱼岛)的时间早了61年之久。
“由于中日两方都没有真正占领钓鱼岛,因此‘有效占领’这些国际法原则就无法作为法理上的依据。反而是‘先占’的历史依据变成两国对其进行主权争夺的主要依据。如果发现的新文献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就会增强我国在钓鱼岛问题上的谈判地位。”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金灿荣分析指出。
根据我国历史文献记载,钓鱼岛以东,隔冲绳海沟,为日本琉球群岛,即今日本冲绳县。冲绳县前身即为与中国有500多年称臣纳贡关系的琉球王国。从明朝洪武初年开始,明太祖朱元璋就派遣册封使赴琉球王国,往返都经过钓鱼岛。从那时起,钓鱼岛就载入中国史册,到明嘉靖十三年(公元1534年),琉球国王接受明王朝册封已有11次。
我国现有多部历史文献能明确证实钓鱼岛属于中国领土。这当中包括嘉靖十三年册封使陈侃所著的《使琉球录》,其中清楚地记载了他从福建福州发航,经台湾基隆,东北行,经钓鱼岛,再抵琉球王国的航程。此外,还有后来其他册封使所著的《重编使琉球录》、《使琉球杂录》等历史铁证。
而金灿荣认为,“新文献的发现不只是钓鱼岛属于中国的又一个力证,其实它对中日文化交流、中国当时的海外认识研究都有很大的帮助。”
蔡根祥告诉《国际先驱导报》,彭令现已带着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来到了北京。据他了解,很可能是他给温家宝的书信起到了作用。“我最期盼两点。”他说,“一是让《浮生六记》这份资料能够得到好好保存;二是能让它公开发表,让两岸读者和研究者都能看到、研究、欣赏公开的资料。”
海内外现存记载钓鱼岛唯一的古代名人墨宝——清钱泳手抄本《浮生六记》第五记《海国记》沉寂百余年后面世。香港《文汇报》专访这一佚文墨宝的收藏者、研究者彭令,揭开这一震惊两岸四地及日本学界的钓鱼岛重要史料,与文物发现的幕后详情。 据悉,此乃钱泳在公元1840年以前所书,为古代书法作品,更有日本藏家获悉后,表示愿出600万元高价,收购该书。
台湾高雄师范大学教授蔡根祥称,他已上书温家宝总理:“今天《中山历记》(《海国记》定稿)部分抄稿,重现人间,不唯学界雀跃,读者亦莫不欣喜。国家以保护珍贵古籍立场,自当视如随珠赵璧,捧手呵护,名列《国家珍贵古籍名录》中,刻不容缓!是以据闻日本人对此手稿,觊觎切切,愿出高价罗致,壁藏不出,使我文学既失瑰宝,复令历史丧逸明证。”
沈复《浮生六记》,文学经典,海内外广为传诵;自清代光绪四年(公元1878年)刊印前四卷至今,一百三十多年间,文化界、出版界中人一直都在努力搜求第五、六两卷佚文。
历史轮回巧合的是,沈复《浮生六记》佚文第五记《海国记》,在他随使经钓鱼岛至琉球200年后,在大陆文藏界浮出水面。2008年6月17、18、21、24与25日的香港《文汇报》,连载彭令所撰的文章《沈复<浮生六记>卷五佚文的发现及初步研究》,震惊海内外。日本、台湾学界研读、电询、包括收藏的意愿,使彭令应接不暇。但时至今日,由于安全性和研究的需要,海外学者尚未有一睹其真颜者。
而在过去一年对佚文《海国记》的潜心研究中,彭令更有惊人发现:钓鱼岛早在200年前即归属中国的证据。彭令向记者介绍,《海国记》佚文内容显示,1808年,沈复经钓鱼岛赴琉球途中,对钓鱼岛周边情形及方位都有详细目击记载。这比日本宣称古贺辰四郎在1884年发现该岛的时间早了76年。
据彭令介绍,该册《浮生六记》第五记《海国记》,是清代中期著名学者钱泳的手抄本,共约6,200多字。其中,“册封琉球国记略”页,记载有“……十三日辰刻,见钓鱼台,形如笔架。遥祭黑水沟,遂叩祷于天后。忽见白燕大如鸥,绕樯而飞,是日即转风。十四日早,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这段文字中,明确记述有“隐隐见姑米山,入琉球界矣”。显然,琉球国西部领域是从姑米山(即现在冲绳的久米岛)开始的,以黑水沟为中国(清廷)与琉球国的分界线符合历史事实,钓鱼台(岛)明显在中国的领域内,不属于琉球。
《浮生六记》研究专家、《<浮生六记>后二记<中山记历>、<养生记逍>考异》一书的作者、在台湾高雄师范大学开设“《浮生六记》赏析”课的蔡根祥教授告诉记者,《浮生六记》第五记中的真实记载,足以表现清代时中国与琉球国的交往,特别是两国民间的直接交流,具有非凡的历史与政治意义。
据了解,钓鱼岛又称钓鱼台和钓鱼屿。日本主张对钓鱼岛列屿拥有主权的主要理由之一是:日人古贺辰四郎在1884年发现该岛。此点意在声称日本人为钓鱼岛列屿的发现者。“册封琉球国记略”页,第8、9行明确记有“十三日辰刻,见钓鱼台,形如笔架。”查阅上文,其时为嘉庆十三年(公元1808年)闰五月,详细的表述,即“(1808年闰五月)十三日辰刻,(作者沈复)见钓鱼台,形如笔架。”此处沈复所记见到钓鱼台(岛)的时间,比日人古贺辰四郎“发现”的年代足足早了76年。况且,经过查考,这部清人钱泳手迹原件的抄录时间为道光三年(公元1823年),其存世时间也比日本人所谓发现“尖阁诸岛”(即钓鱼台列屿)的时间早61年之久。根据国际法中的“先占原则”,中国早于日本发现钓鱼台(岛),该岛理应属于中国,这又增加一个法律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