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海无边

更新时间:2023-11-23 23:55

《藻海无边》是上海译文出版社1996出版的图书,作者是简·里斯。本书对《简·爱》这部经典名著中作为反面人物的疯女人的解读和改写。

内容简介

《藻海无边》是《简·爱》的前篇。作者简·里斯充分使用了象征等手法把书中的人物心理发展以及社会背景表达得淋漓尽致,里斯通过对主人公的不幸遭遇的描写,揭示了男权主义及其宗法等级、文化压迫正是破坏幸福、摧毁爱与信任的罪魁祸首。此文通过对书中各种意象的分析对比,展示此书的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 读过《简·爱》的人,无不熟悉书中的疯女人伯莎,也很少有人不讨厌她的存在。她面目可憎、性格邪恶、淫荡无耻,她破坏了简·爱的幸福,毁掉了桑菲尔德庄园,使罗切斯特致残,而她自己最后葬身于火海,也未得善终。

就是这样一个疯女人使简·里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她独特的视角里她看到了夏洛蒂·勃朗特想表现却未表现的东西。凭着她对《简·爱》一书的深刻的理解、对疯女人的社会背景的充分了解以及本身丰富的想像力和惊人的洞察力,里斯花了九年时间完成了《藻海无边》。此书于一九六六年出版,同年获英国皇家学会奖,次年又获W.H.郾史密斯奖,被列入二十世纪最好的一百部英文小说,里斯本人也被接纳为皇家文学学会会员。里斯获得这些荣誉并不为过,她在《藻海无边》中表现出高超的写作技巧和对殖民主义无情的揭露,使得《藻海无边》一书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艺术上都堪称是《简·爱》的姊妹篇。

作者介绍

简・里斯(Jean Rhys),英国当代女作家,凭借《藻海无边》于1966年获得英国皇家文学会奖,1967年又获W.H.施密斯奖,并被接纳为英国皇家文学会会员。

简・里斯凭着自己对《简・爱》一书的深刻研究,对幽禁在顶楼上的疯女人安托瓦内特――罗彻斯特前妻的出生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的充分了解,再加上自己对这一人物的理解和同情,写出了这一本精彩的小说,使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没有正面描写的这个人物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读者面前。本书在内容上补充了《简・爱》的空白,可以说是《简・爱》的姐妹篇。曾获英国皇家文学会奖和史密斯奖。出双语读本的宗旨是让读者能寓语言学习、文学欣赏和翻译练习与一体,一举而有三得。

简·里斯是英国最早运用意识流手法表现人物心理活动的女作家之一,她善于使用象征等手法,文笔简练,笔触细致入微,在无华的文辞中蕴藏着艺术之美。

作品象征

在《藻海无边》中,象征、隐喻的使用比比皆是,它所带来的微妙的联想和无穷无尽的含义,使原本寻常的事物蕴藏了巨大的艺术力量,充分展示出事物和心理、表层和内在、个人和群体、自然和社会的有机的结合。本文旨在通过对书中各种象征的分析对比,揭示《藻海无边》一书的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

事物的象征

作为一个女作家,里斯的作品有其优美细腻的一面,其象征体的选择别具匠心。头发是文中反复提及的,头发的每一次出现都有某种特定的意涵。母亲的头发是小说主人公安托瓦内特童年的象征。由于特殊的出生背景,使她倍受社会的排斥,安托瓦内特从小就对外界怀有畏惧的心理,这时候母亲“柔软的黑发像披风似的遮住我,把我藏起来,让我感到安全”。母亲又结了婚,生活有了依靠,舞跳得如棉花在微风中轻舞,但好景不长,当地土著人烧了她家房子,小弟弟被烧死了,母亲的头发被烧焦了。当安托瓦内特再见到母亲的时候,象征着美丽安宁的头发已经不复存在,母亲梳着一条长一条短的辫子,被别人当成疯子来对待。母亲的肉体虽然存在,但是她的精神跨了,而安托瓦内特的童年就像母亲的辫子一样变得残缺不全。

失去了家园和母亲的安托瓦内特受到姨妈暂时的庇护,但最终还得上修道院去。她紧紧地缠住柯拉姨妈不放,她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一无所依的状况,但到最后她只好勉强离开她,一出门就遇到两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孩子,男孩子长着吓人的红色卷发,女孩的发油冒着令人恶心的气味。安托瓦内特被他们吓坏了。这两个讨厌的小孩正象征了安托瓦内特潜意识中一直畏惧的威胁和压迫。然而,修道院生活比她想象的要好,她遇上了她为之倾心的女伴路易丝,路易丝黑黑的鬈发散发出一股香根草香味,她冲安托瓦内特一笑,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痛苦过。在安托瓦内特的想象中,法国是个穿白衣服的黑头发的贵夫人,路易丝出生在法国,而安的母亲喜欢穿白衣服,在这里路易丝和母亲的形象重叠了,修道院成了她的避难所

修道院里的海伦娜小姐有一头梳理得漂亮得体的美发,安托瓦内特很羡慕,她梦想着长大以后能梳同样的头发,可是反复试验后,她的头发总梳不了那样的发式。海伦娜在安托瓦内特面前的优越感是不容置疑的,美丽的头发不仅是美貌的象征,也是一种优雅、舒适、高贵的体现。这就是安托瓦内特的追求。她从小生活在歧视和排斥中间,所以她虔诚地企求得到幸福,她在内心深处渴望美、渴望得到自由和安宁。安托瓦内特在继父的安排下结婚了,蜜月中丈夫眼里的她是美丽的,头发“柔滑地披垂到腰下,头发里闪着红光和金光”,丈夫对她的美貌还未厌倦。一直沉浸在对她深深的情欲之中,“……巴不得像往常那样把脸埋在她头发里”,而情欲过后,浓香扑鼻的头发成了活埋他、使他无法自由呼吸的东西。他想抛弃她,于是冷淡安。公开与女仆在隔壁调情苟合以折磨安、报复安,把她折磨得“头发蓬乱,毫无光泽”。安托瓦内特的美在他眼里荡然无存,丈夫既不要她。也不给她自由,而是把她带到冰冷的异乡隔离起来。当她又一次面对镜子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头发的象征贯穿了安托瓦内特的整个人生,从美到丑、从拥有到失去的反反复复象征了她生命中的渴望和挫折。虽然遭受重重打击,安向往美好的心并未死去,尽管她在幽禁中只能穿灰色晨衣,她仍然寻找她心爱的红色连衣裙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里斯对花的描写可谓别出心裁。书中对花的描写很少,但寥寥数笔,寓意深刻。安托瓦内特提到小时候自家的花园像伊甸园那样又大又美,可是后来花园枯萎了,一股败花和鲜花的味道混在一起。花园美则美矣,但它的全盛期已经过去,连花的形状都能引起人不愉快的联想。这正是奴隶制解体后,作为殖民者的混血种后裔既受当地土人的仇视、又受真正白人的鄙视的夹缝生活状况。尽管安托瓦内特的母亲还抱了很多希望,但“雪松树只开一天花”,好景不长。安托瓦内特终于长大结婚了,她把丈夫带回了故居,起初他觉得芳香的空气有一股令人陶醉的清新,连丁香、肉桂玫瑰、橘子花的香味都美得似乎以前从未闻过。他期待着花香的时刻,因为这是夜的来临,在黑夜中他们尽情相爱。但没过多久,他对这些花香腻烦了。他曾经采了几朵兰花送给妻子,“‘这花就像你’,可现在我停下步来,折下一枝花,把花踩进泥里。”所以,在他的脚下才有被踩碎的花环、手到之处有凋零的玫瑰,窗外的树开满弱不禁风的小花。书中的花都是美丽的,然而那么容易凋零,就好像安托瓦内特的幸福一样。

在书中最具象征意义的莫过于飞蛾了。飞蛾出现的次数不多,但含义深刻。大批大批的飞蛾飞入房间,扑到蜡烛上烧死了,新婚之初,丈夫对这种色彩斑斓的飞蛾尚有一些怜惜之意,但不久他就“一边倾听外面夜晚无休止的天籁,一边观赏着川流不息的小飞蛾和小甲虫飞扑进烛火”。安托瓦内特想知道丈夫为什么变心,但他无意回答。安托瓦内特把一只死蛾子从桌子上轻轻掸掉了:“我信什么,你信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就像这些虫子。”飞蛾扑火,身不由己,他们两个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对于她丈夫来说,飞蛾象征他生命中不得不接受的这个女人,他虽然不爱她,但她为他带来了金钱的保障,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残酷地欣赏着她走向毁灭。而飞蛾对于安托瓦内特来说则象征了她的精神。为了追求光明,明知是自取灭亡,但是宁死不悔。所以在最后幽禁的岁月中,她仍像飞蛾扑火一样去追求自由和幸福,连看管她的女人也说,“我倒要替她说一句,她并没有垂头丧气”。

场景的象征

简·里斯与安托瓦内特有着相似的背景。母亲是克里奥耳人,父亲是威尔士人,她在多米尼加生活了十六年后才到英国居住。在这样的生活背景下,她对文化冲突、种族歧视的种种后果了解至深。在《藻海无边》中,里斯强调不同社会背景之下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隔阂。与其说书名象征了既分开又连接英国和西印度群岛的茫茫大海,不如说它象征着更辽阔的海洋——那阻隔了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破坏建立真正的爱与信任的社会地位、种族背景以及文化压迫。

对于安托瓦内特来说,作为一个克里奥耳人,她处处都被视为异类。她视蒂亚为好友,和她换衣服穿,与她“同吃,同睡,同在一条河里洗澡”。当房子被毁、家园将弃之时,她向蒂亚跑去,蒂亚朝她扔了块石头,她脸上淌着血,瞪着流泪的蒂亚,她试图认同的黑人家园对她关上了大门;她也向往英国,她心爱的画——《磨坊主的女儿》——画的就是个可爱的英国姑娘;她羡慕继父自信心十足的样子,在继父家里,她很高兴过得像个英国姑娘,可又怀念黑人保姆克里斯托芬做的菜。她的出身和背景使她和任何一方都有密切的联系,却又不为任何一方所容。所以对于她来说,英国是她的梦,一个冰冷而黑暗的梦。相反,对于罗切斯特来说,他惟一值得骄傲的就是他的出身。他来到西印度群岛,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他本来应该有特权的。他畏惧把他团团包围的山,讨厌深邃而神秘的藻海,美丽的花、鲜艳的色彩、晚霞等一切原本迷人的东西都成了他讨厌的东西,因为这些是这块陌生的土地所有。书中有一段淋漓尽致地描写了他对这块土地的陌生感和隔绝感:“我迷路了,陷入这些敌意重重的树林中真感到害怕,深信处处有危险,所以听见了脚步声和叫喊声我也不敢回答。”脚步声属于一个前来寻找他的黑人仆人,黑仆起初脸无笑容,快到家时“回过头来对我一笑,仿佛在我已经见到了的这张兴师问罪的凶脸上戴上了吓人的面具。这片敌意的树林正是罗切斯特心目中土著黑人的化身。虽然西印度群岛曾是英国的殖民地,但它毕竟不是罗切斯特的家园。在他心中,他从未认同于这种文化环境,所以才从这一切异国风情和对他不屑一顾的土著身上看到了对自身优越地位的威胁。他最后的举措就是把安托瓦内特从西印度群岛带走,带到英国的他自己的庄园。习惯于高山、大海,有着太阳般的激情的安托瓦内特被锁进了冰冷阴暗的阁楼,她所害怕的梦成真了。

安托瓦内特做过三次同样的梦。第一次是受了黑人小朋友欺负,“我梦见自己在森林里走。不是一个人。有个恨我的人跟着我,只是看不见。我听得见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尽管我挣扎喊叫,就是动弹不了”。第二次做梦是在继父要接她出修道院,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又梦见那个男人,“我跟着他,吓得要死,可我并不求自救;要是有人想救我,我也会拒绝。这事逃不了”。那个男人把她带到了一座四下都是围墙围住的花园里,天黑,看不见围墙,也看不见梯级,可是她知道它们在哪儿。第三次做同样的梦,已经是被幽禁在英国庄园的阁楼里了。她的梦有了一个清晰的结局。她梦见自己拿着蜡烛点着,想找圣坛。她梦见熊熊火光中自己的一生,兰花、生命树、小时候的屋子、心爱的画,她也梦见了那个恨她的男人。于是她完成了梦赋予她的使命,她摧毁了这个伪装着合法爱情、婚姻的囚牢,像飞蛾扑火一样在灿烂的烈火中找到了归宿。

人物的象征

如果说书中事物的象征揭示了主人公的生命及心路历程,场景的象征则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氛围和语境,而使《藻海无边》一书更具魅力、更富有社会意义的是其人物所具有的象征意义。

里斯所描述的背景正是刚从奴隶制解放出来的西印度群岛。奴隶制的废除并不等于殖民主义统治的结束,占社会主导地位的仍然是英国白人,在这种情况之下,种族间的歧视和仇视随处可见。主人公安托瓦内特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中生活的。她具有白人血统,在岛上曾是奴隶主的女儿,所以土著黑人恶狠狠地称她为“白蟑螂”(WhiteCockroach)。然而,因为她出生于西印度群岛,她的母亲是克里奥耳人,又被白人视为非纯种的英国人,白人叫她“白黑鬼”(WhiteNigger)。她犹如生活在夹缝之中,哪一方也不愿接纳她。安托瓦内特找不到自我,所以才把修道院作为自己安身立命之处,后又把与罗切斯特的婚姻当做一次自我拯救的机会。她曾对罗切斯特说:“我认识你以前根本就不想活。我老想死了倒干净。等了这么久才算熬到头。”与简·爱不同的是,安托瓦内特从小就生活在矛盾、迷茫之中,她缺乏简·爱特有的独立、反抗意识。简·爱没钱,但她追求精神上的独立以获取社会地位的平等。安托瓦内特很有钱,但她“常常弄不清自己是什么人,自己的国家在哪儿,归属在哪儿,究竟为什么生下来”,安托瓦内特的性格形成与她所处的环境是分不开的。她缺乏归属感,所以缺乏自信,感到孤独、无助。由于没有清晰的自我,缺乏安全感,她只会逃避现实,寻求梦想中的家园,她得通过别人的认可来肯定自我的存在,更不用说精神独立了。安托瓦内特第一个家园就是自己生长于斯的故园,然而它被种族间的仇恨所毁;第二个家园是柯拉姨妈温暖却短暂的庇护,而门外候着两个充满敌意的小孩;第三个与其说是家园还不如说是不折不扣的避难所——在修道院里,她终于获得了短暂的逃避,然而最终还是服从男权家长制离开了;她最后一个家园的梦想栖息在与罗切斯特的婚姻上,这次在帝国主义和男权的压迫下,她完完全全丧失了自我、自由和光明,她关于家园的梦想随着她自我的完全丧失而破灭了。安托瓦内特的命运正是帝国主义、封建男权制度所制造的一幕悲剧。

作为一个纯种的英国男性白人,罗切斯特到西印度群岛娶妻是出于无奈。他本人是父系社会限制财产继承权的牺牲品:在他的本土他得不到财产的继承权,只好接受父兄的安排到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岛上娶一个有钱的女人回家。罗切斯特的娶亲实质上是一种变相的殖民统治,安托瓦内特就是他所要征服和占有的对象。婚礼之前,安托瓦内特不想出嫁,罗切斯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一来真要我出丑了。我可不喜欢充当遭到这个克里奥耳姑娘抛弃的失意求婚者的角色回到英国去”。为了得到不驯服的她,“我热情地吻她,保证给她安宁、幸福和平安”,所以黑人保姆克里斯托芬尖锐地指出“大家都知道你是图她的钱才娶了她,你把钱都拿走了。接下来你就要气死她,因为你妒忌她。她比你强多了,血统也比你高贵,她也不在乎钱……你耍了她。她眼睛里只有你。可是你却一心想气死她”。罗切斯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美丽的姑娘、金钱、肉体和爱情,但他并不满足。无爱的婚姻不仅令他乏味,而且安托瓦内特的克里奥耳出身以及她的“疯母亲”的家庭背景大大有损于他英国绅士的体面。他把妻子的名字改成伯莎(Bertha),一个典型的英国名字,然后,宣布她已经发疯,名正言顺地把她囚禁起来。安托瓦内特曾想离开他,但这是万万不可的,罗切斯特早已经把她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安托瓦内特曾对他说:“你大骂种植园主,数落他们的不是,可你自己干的勾当跟他们干的没两样。”在罗切斯特的意识中,殖民统治不公道,但是在他的潜意识中,帝国主义意识还是占了上风,他对安托瓦内特的控制和占有实质上是他对西印度群岛进行殖民统治的一个象征。所以他最后剥夺了安托瓦内特惟一热爱而依赖的东西——把她从西印度群岛永远地带走了。他把她锁进了英国庄园的阁楼里,让这个“疯”女人成为一段传奇、一段谎言。

罗切斯特对土著人和安托瓦内特的敌意和鄙视,归根结底是殖民主义阶级、种族和性别等级制度的产物。罗切斯特对安托瓦内特的感情与他对西印度群岛的感情是息息相关的。他们的夫妻关系正是殖民者与被占有者之间的关系,他们的悲剧也源于此,他们两人无法作为平等的人相知相爱。在书中反复出现的安托瓦内特的梦境中,她是个处在某种压迫之下找不到自我的人。梦境中那个恨她的男人,还有她念念不忘的“蒂亚”正代表了她生命中让她饱受折磨的根源。蒂亚的一块石头打碎了她想认同于黑人文化的企图,而罗切斯特对她的折磨毁了她的希望、自由和归宿,使她明白了这一切痛苦、仇恨正是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种下的恶果。因此她最后的行动是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这个象征着帝国主义和男性白人权力的庄园被彻底摧毁。

书评

《藻海无边》无疑具有深刻的反殖民主义寓意。与《简·爱》一样,它们都写出了男权统治下妇女追求平等、幸福的努力,对女性主义文艺批评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但由于不同的生活背景,夏洛蒂·勃朗特与里斯看待世界的眼光显然有所不同,在《简·爱》中勃朗特体现出某些帝国主义情怀,而里斯则用安托瓦内特的形象对帝国主义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对殖民主义宗法社会等级制度危害性有更深刻的揭露,因而具有更深的社会意义。安托瓦内特放火烧了庄园,自己也葬身火海,这种自取灭亡的反抗象征了某种坚决不妥协的追求。正是这种执著,使《藻海无边》一书显出独特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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