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6-29 18:51
《谁是唯一谁的人》的作者是长袜子皮皮,作品类型是短篇小说。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华彩一遍遍的拨打着廷睿的手机号码,却只有同一个回答。在南去飞驰的火车上,华彩把头轻轻的抵在车窗上,望着窗外不断飘飞的大雪,惆怅和迷茫郁满心头。
作者:长袜子皮皮
作品类型:短篇小说
大学临近毕业的日子,空气中弥漫着伤感的味道,大家都在为工作忙碌,为毕业设计烦恼,为即将随风而逝的爱情做着徒劳的努力。室友阿桑分手了,和男友异地相恋了这么久却在即将毕业的日子各奔东西;米米还是回了北京老家,在火车站和男友大同痛哭了好久,火车缓缓开动,米米大喊:“大同,你考研来北京,我们还在一起。”可大家都知道,自从米米走后,大同日益消沉,睡觉,抽烟,书本却是不再碰了;橙橙和男友在工作地点始终无法一致,每天仍在一起,却已彼此放弃。
睿也走了,当然不是分手,他去南方找工作。走前亲切地刮她的鼻子:“乖乖在这等我回来,我找到工作,把一切安顿好,你再过来。”
只不过短短一个月,周围却发生这么多事,华彩格外想念廷睿。她知道,如果把心理的担忧告诉他,他肯定要笑她:“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和廷睿在一起,她很安心,踏实。她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如大山般坚定不移的陪伴着她。
有人在轻轻的叫她:“姑娘,请让一下。”车到站了,同座的一家人要下车了。男人拍拍睡着的妻子:“醒醒,到家了,拿好东西回家。”只不过是简单几句话,却让华彩感到异常温馨。记得一天晚上,和廷睿吵架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闷不作声的往前走,谁也不理谁。华彩步子慢,渐渐落在后面。“快走,再晚就回不了家了。”“回哪的家?”廷睿指的当然是学校,但华彩一时没反应过来。廷睿笑了,温柔地看着她:“回我们的家,一年之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家。”时间过得好快,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但你在哪,廷睿!
阿桑是在和男友分手的当天晚上踏上了北去的火车。再回来,已是四天以后。她憔悴不堪却很平静,和往常一样上课,自习,跑招聘会。有一天,华彩终于忍不住问她。阿桑笑了,说:“那天,我下了火车,在车站旁等他。周围人来人往,陌生而又匆忙,天气也不太好,下着小雨,但我心里很温暖,因为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过了好久,他才来。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面孔,那张脸透着冰冷,眼神可怕的冷漠。他没同我说话,只是远远的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他。后来,我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个子高,走路有点驼,我总喜欢拍着他的后背,命令他挺直,他身上的那件蓝色毛衣,还是上次我卖给他的。看着看着,我就哭了。”
好熟悉的歌,是周华健的那首《忘忧草》。“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电话!几乎是条件反射,华彩去看手机,没有来电,是别人的手机在响。仍然记得,廷睿固执地要用这首歌做两个人的手机铃声。“只要你听到这首歌,就要想到我哦,你呢,是我的唯一,只属于我一个人。”想到这里,华彩叹了一口气,廷睿走了快一个月了,除了最初的几天,以后再也联系不上了。
阿桑停了一下,接着说:他扭过头来,摆手让我快走,车子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梭,一切都好苍白。我哭着对他说,我不要和他分开,我要和他在一起,但他只是摇头。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上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既然不能有结果,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呢?后来,我想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谁是唯一谁的人。华彩,失去了谁,我们都能一样生活。华彩听了无语。她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廷睿离他而去,她会怎样。两个星期之后,她却要踏上南去的火车。
华彩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胆量一个人坐车去遥远的南方。“有人说,女人和母鸡一出门,便会迷路。”廷睿喜欢拿这句话调侃。华彩一出门便分不清方向,平时外出,廷睿再忙,也要陪她一起去。雪愈下愈大,火车离目的地愈来愈近,华彩的心却愈来愈冷。
收到那条短信时,是夜里2点钟。华彩躲在被子里,一遍遍的看着那条短信,眼泪模糊了双眼,湿了被子,不知怎样熬到了天亮。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只是沉默,好久,只说了一句:“华彩,我觉得现在应以事业为重,还是…还是分手吧!”华彩一个人在宿舍呆了一整天,满脑子都是廷睿的那句话。这是一个多么充分和完美的理由,把他们的爱情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