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

更新时间:2024-06-04 15:19

谢烨(1958年~1993年10月8日),女,生于1958年,著名诗人顾城的妻子。1983年与顾城结婚,后生下一子,小名“木耳”。1993年10月8日在新西兰被丈夫顾城杀害,顾城随即自杀身亡。

人物经历

谢烨,1958年生,北京人。她爱好文学。写散文,也写诗,1986年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朦胧诗选》中也收录了几首她的诗。顾城和谢烨原本非常相爱,但后来很不幸,英儿介入了他们的感情。1993年10月8日于新西兰激流岛,谢烨被其丈夫顾城重伤,顾城后自杀,谢烨于其死后数小时不治身亡。

人物作品

当我离去的时候/我们相信你能微笑/能用愉快的眼睛,去看鸽子/能在那条小路上/跳舞,一边想入非非地/设计着未来/我相信我是幸福的/甚至幸福得不能呼吸/不能回答你的询问/我待得太久/已变成/一片山谷/已变成了/山谷中泉水和云雀的歌声。”(《我不相信,我相信》)。

感情生活

感情纠葛

顾城和谢烨在一个诗会上认识英儿,诗会上朦胧诗被砸得很厉害,但当时英儿力挺顾城。顾城和谢烨很感激,大家关系很好。

谢烨对于顾城很骄傲,对英儿讲了关于顾城的很多事,顾城的脾气、爱好等等。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英儿都记住了,而且对顾城投其所好。后来顾城对英儿说:我们两个是天生一样的,而谢烨是我后天改造的。这话谢烨也听见了,她表面上没反映,但心肯定给伤透了。

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国,顾城和谢烨去了激流岛。这时候英儿已经和刘湛秋在一起了。却同时和顾城保持着联系。奇怪的是谢烨并没有阻拦,而且在一旁促成这件事。

刘湛秋也知道英儿此去投奔的是顾城,但他并没想过英儿会成为顾城的情人。原因之一是他很自信,觉得顾城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能和他比?原因之二是他相信顾城的人品,不可能趁人之危。

抛开知识分子,罗曼蒂克,这三个人的关系和现实中的凡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更走极端了吧。顾城也许“浪漫”地想像世外桃源,但是英儿和谢烨却都是很现实的。

曾经有人问英儿为什么离开了,谢烨回答: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对于顾城来说,他认为他和英儿的感情仅限于精神层面。他在岛上等着英儿和他一起建立一个精神家园。没有想到,来到他面前的竟然是个物质女孩。

英儿和顾城情人关系的开始,英儿采取了主动。据谢烨回忆,洗澡的时候英儿指定让顾城送毛巾。顾城不敢送让谢烨送。谢烨就笑着说人家让你送你就去送呗。英儿的意思,在这里可想而知。后来她居然说她的初次是顾城强奸,实在是刘湛秋也不能相信的弥天大谎。

顾城和英儿在一起之后,被英儿吸引。至于被吸引原因,可以参看《英儿》。其实顾城在性方面是很胆怯的(同时可以证明顾城强奸英儿不可能)。顾城和谢烨在这方面也并不和谐。谢烨在性方面态度也比较排斥。所以也许是英儿在这方面给了他惊喜。

谢烨和顾城的孩子小木耳被送了人。因为顾城觉得木耳是个男孩,不能进入他幻想的女儿国。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让他无法工作,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但后来顾城给木耳的文章中,说他会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对木耳好。他没有办法解决人伦亲情和他幻想的王国的矛盾。

谢烨带顾城去了德国,期间英儿跟着一个叫老头的跑了,还结了婚。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完全为了绿卡。顾城特别痛苦。这个时候,谢烨和一个叫大鱼的德国朋友(也是中国人)给顾城出主意,让顾城把英儿杀死,然后自杀。同时谢烨和大鱼还帮顾城买凶器。顾城很感激他们。

为了报答谢烨,顾城想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叫《英儿》。书主要是突出谢烨的高贵和容忍。在书完成后,顾城打算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顾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说:我如果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书肯定可以热卖。他想通过这本书给谢烨留一笔钱。

后来书写完了,但并不是谢烨想要的样子,谢烨觉得里面的英儿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兴。更可怕的是,书写完了,顾城竟然不想自杀了。

据顾城自己说,有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顿时心里明亮了。他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王国,接回小木耳,过正常人的日子。他对小木耳说“我要你带我回家”。

顾城激动地把他的心情告诉谢烨,但谢烨却冷冷地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情书

顾城和谢烨。是在火车上邂逅的。时间是1979年。

买票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你,按理说我们应该离得很近,因为我们的座位紧挨着。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了吗?我和别人说话,好像在回避一个空间、一片清凉的树。到南京站时,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坐在我对面满脸晦气的化工厂青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你对人笑,说上海话。我感到你身边的人全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你的姥姥或者哥哥,我弄不清楚。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边没有睡,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声。我完全忘记了刚刚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很陌生,甚至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现在却能听着你的声音,穿过薄薄的世界走进你的声音,你的目光,走着却又不断回到此刻,我还在看你颈后的最淡的头发。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像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我掏出纸片写下我的住址,车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两边走去,我把地址给你就下了火车。

顾城 1979年7月

谢烨致顾城

你是个怪人,照我爸爸的说法也许是个骗子,你把地址塞在我手里,样子礼貌又满含怒气。为了能去找你,我想了好多理由,我沿着长长的长着白杨树的道路走,轻轻敲了你的门,开门的是你母亲,她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就那么注意地看我。你走出来,好像还没睡醒,黑钢笔直接放在口袋里。你不该同我谈哲学,因为衣服上的墨迹惹人发笑,我想提醒你,又发现别的口袋同样有许多墨水的颜色,才知道这是你的习惯。我给你留下地址,还挺傻地告诉你我走的日子,离开那天你去送我,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你会给我写信么?你说会的。写多少呢?你用手比了比,那厚度至少等于两部长篇小说。

顾城:

今天我觉得精神特别好,可以告诉你,我病了,发高烧昏昏沉沉好几天,今天我真的觉得我已经好了。这几天躺在床上,天天看或者说是听你的信,也许我真从你那带走了灵魂,它不时聚成你的样子,把你的诗送到我耳边,我好像一个住在海边的姑娘,听小石子在海水里唱歌。你的信让我看见了将来,多好,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看看将来呢,我感到云从松树上升起来,你一步步走上台阶,你就在我身边,我相信,这是命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短,而命运是漫长的。这会儿,起风了,风吹起我的头发,好像把我的灵魂也吹得飞升起来,我太高兴了,真累。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像兄长那样站在我面前,你礼貌地带着我走路,给我讲安徒生,讲法布尔的故事,讲路边的草怎么结出果子,瓢虫有多少斑点,你神气地走在路上,好像整个北方都属于你,也许,你还要回到你少年时放猪的地方,走被雨水冲坏的路,白石头美丽地显示出来,你的目光注视着它,穿过巨大的天空,向东方伸去,苦咸的泪洒遍荒凉的土地,到处是白蒙蒙的,就像雪,像冬天,你就在这上面走,越来越远,你还是相信有一个河岸,那里的土地被晨光照亮,曲曲折折的,有许多鸟,许多大雁在那栖息,它们把头放在翅膀下面睡觉,你是属于它们的,你会飞,眼睛里映着我们的世界,而我只能躺着,躺在热砂子上生病。真不想让你走得太远,我曾想过用手遮住你的眼睛,现在不了,真的那么做,会使我不得安宁的。没人说你是坏人,火车开来开去上边装满了人,有好有坏,你都不是,你是一种个别的人。

小烨 1979年8月

顾城致谢烨

小烨:

收到你寄出的避暑山庄的照片了,真高兴,高兴极了,又有点后悔,我为什么没跟你去承德呢?斑驳的古塔夕阳孕含着多少哲理,又萌发出多少生命,无穷无尽的鸟没入黄昏,好像纷乱的世界从此结束,只有大自然,沉寂的历史,自由的灵魂。太阳落山的时候,你的眼睛充满了光明,像你的名字,像辉煌的天穹,我将默默注视你,让一生都沐浴着光辉。

我站在天国门口,多少感到一点恐惧,这是第一次,生活教我谨慎,而热血却使我勇敢。

我们在火车上相识,你妈妈会说我是坏人吗?

顾城 1979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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